生命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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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青年荼毒室(哲學部)

詩中的明月:讀顧城的《星月的來由》

對一般人來說,星與月是個別獨立地存在於虛空黑夜中的星體。加點文學想像的話,充其量也不過是成了高掛的玉盤、連串的珍珠、閃爍的鑽戒、靈動的眼睛、璀璨的綵燈……詩人卻推陳出新,巧妙地把虛實顛倒,將夜空視為一幅無邊的黑幕,而星月則是從夜幕上幾個大小不同的孔洞中透射的光芒。「星月為何出現在夜空」這個問題,一下子扭轉成「夜幕為何給開了洞」。

好青年荼毒室(哲學部)

潘朵拉盒子裡的希望

人類擁有希望是好的,失去了就是災難,但其實首要的問題是:希望真的是好東西嗎?假如擁有希望不是一件好事,那潘朵拉把希望留在盒子反而做了一件好事,她沒有放出最後的邪惡。在這個風雨飄搖的日子,我們探討一下,希望是好還是壞,我們到底是否需要希望。

好青年荼毒室(哲學部)

慾望系列1002:得不到才最想得到

「愈難愈愛」的解釋或許適用於一些喜歡挑戰困難的人,但很多人其實都不是困難挑戰者,他們對困難的事物沒有興趣,反而對他們而言有可能是愈容易得到的東西就愈好,畢竟不用爭也不用煩,而偏偏他們有時也會很想得到一些得不到的東西,那我們又應該怎樣解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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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死猶生

要真正面對死亡,最首先就是應該承認死亡。但要承認逝者已逝,往往都是最難的事。老老實實跟自己說至親已去、伴侶已走,彼此不再相見,這是對自己殘忍。試問有誰又願意說此後就永訣?說是這樣說,可是做又是很難如此去做。

好青年荼毒室(哲學部)

讀哲學是怎樣的?

以哲學為業好嗎?曾經有位當代哲學家 Jonathan Barnes 說過,除非你想不到任何其他可做的事情,和你覺得自己會做得比任何人好,否則不要以哲學為業。學界(大概不止哲學,所有較理論的研究如是)似乎都很接受這個講法,為何?簡而言之,研究與就業皆困難。我只能夠說,認真的「哲學投資」不是一門輕鬆負擔得起的事。不過,閒時有計劃地讀好書與思考問題,似乎已經足夠是一件很有樂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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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無說

這種徹徹底底的虛無,用米蘭昆德拉的話來形容,就是終極的「輕」。他們雖然存在,但存在一切的事都與他們似是無關,他們從未有感受過生命的重量,人生輕得彷彿不曾存在過。最可悲的是,他們活着雖說找不到什麼意義促使他們充實自己,但虛無至極時,他們連放棄自己的生命也感到無所謂,於是只能每天日復日的苟延殘喘,只帶着做人最基本的食色慾望過活。他們不過是在生存,而並非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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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電影看哲學系列:我們為什麼要做好人?

Judah 擔心自己身敗名裂,掙扎下決定殺死Dolores 清除禍患。與一般電影情節不同,Judah 的罪行最終沒有被揭發,而他自己雖然在事後經歷了一番良心的責備,但最終也成功擺脫了負罪感,回復到生活的正軌,繼續享受幸福美滿的人生。在 Judah 身上,沒有懲罰也沒有報應,沒有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就如同 Judah 在電影結尾的一句說話:「好的結局只存在於荷里活電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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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

米蘭昆德拉用了一個很特別的角度去理解這些只發生一次的事情。他說,如果尼采所說的永劫回歸是真的,所有人生出現過的事情將重來又重來,那所有事情就會像凸起的硬塊,那實在感將重重的壓倒人們。法國大革命、二次世界大戰一切一切都會永遠的歷歷在目。可是反過來說,現實就是,我們還未知道是否一切真的會重來。

好青年荼毒室(哲學部)

一切在將來都不要緊,所以一切都不要緊?

我們現在做的事重要與否,其實並不取決於它在幾百年之後還重不重要,而是在於當下。他說,如果今日做的事或因時移世易,而在幾百年後變得不再重要,那同樣道理,幾百年之後發生的事也會因為時間相差太遠而在今天毫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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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邊宇宙裡,我們就只像塵埃般無關痛癢?

我們每天在地球上如螻蟻般營營役役,總會忘記包圍自己的是一片無窮無盡的漆黑。然而,我們抬頭看著無垠的星空時,這個宇宙的重量便壓得我們喘不過氣來:地球上的一切 ── 蘇格拉底、耶穌、孔子 ── 儘管看起來有多重要,只要和無邊宇宙比較起來,都像是浮游其中的塵埃而已。這種因念及宇宙的無窮無盡而來的恐懼與虛無感(下文簡稱之為「宇宙虛無感」),究竟應該如何理解?無邊宇宙裡的我們,就真的只像塵埃般無關痛癢嗎?

好青年荼毒室(哲學部)

入門經典:遇上 Boethius 的《哲學的慰藉》

Boethius 想要探討的,是哲學如何安頓人生的苦難和厄運,如何讓人在浮沉不定的生命中,得到一點慰藉。事實上,這部虛構的對話錄,就正正是 Boethius 因叛國罪被囚的時候寫成的。Boethius 出生於羅馬的名門望族,年紀很輕便已在政治和學術上甚有成就。曾經的風光與當下的厄運形成強烈對比,這可能是 Boethius 寫作此書的動力,向哲學詰問。

好青年荼毒室(哲學部)

哲學樹洞:人生的意義與本質

先於是重要性上的先於。人之為人,是由理性來介定的。人類的本質就介定了他如何存在。而只有理性的人生才是最幸福的人生。天橋能夠行車不就是履行了它最重要的存在目的嗎?如果天橋有感知,此中豈有不快之理?人類如果能夠完成他存在最終極的任務,那他此生亦沒有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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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rek Parfit 哲學的慰藉:從自我說到死亡

Parfit 說明了自我的同一性問題不重要而且沒有一個絕對的答案,所以我們並不能直截了當地說十年前的「我」,或十年後的「我」,跟我都是同一個人。我們只能說他們都跟我有某種心理連繫,我續存了十年前的「我」的心理特質與印記,十年後的「我」又續存了現在的我的心理特質與印記(這就像小甲/小乙跟你的關係一樣,你們都共同擁有一些心理特質與印記)。

好青年荼毒室(哲學部)

有效的利他主義系列:笑甚麼?你也是罪人

「我無法停下來,因為我是醫生,趕着去前面的另一個車禍現場救人,那邊有十個在死亡邊緣的傷者等着我救」又或者「我無法停下來,因為我上班一定不可以遲到,我遲到的話,我便會被革除。我被革除的話,家裏的人都會沒飯吃」的話,我們似乎便不會有如此強烈的直覺,覺得這個人做了件道德錯事,因為十條人命跟家庭都是道德上重要的事。若救人是要犧牲其他道德上重要的事才能辦到的話,我們便沒有如此強的直覺認為他們有責任去救人。

好青年荼毒室(哲學部)

發現一切虛無?讓這位哲學家來拯救你

看完卡繆便成了頹青,所為何事?卡繆的《異鄉人》開首講述男主角收到母親死訊並沒有絲毫傷心,而且葬禮後還彷彿若無其事地看喜劇。奇怪嗎?可是,不然主角可以做甚麼?—— 你今日或許還躊躇滿志,明日一場突如奇來的意外便可以終結一切。既然我們無法改變命運,那又何必去關心任何事情呢?如是者,我們從世界中抽離,彷彿變成了這個世界的「局外人」。小說主角的一句「一切都不重要」或許亦展現了人對世界冷淡漠然的現代特徵。

好青年荼毒室(哲學部)

荒謬兩昧(下)

我想哲學家海德格大概會說:「不要問花為什麼會開,花開就是花開,沒有別的原因。」說罷就轉身離去。有時我們就好像小王子一樣,喜歡每事發問。有童心的人是幸福的,因為他們總是對世界充滿好奇。但有時有童心也並非好事,因為世界不是每件事情都可以說出個理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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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子華的「三不」與「四咁」—從哲學的觀點看

一個不主動、不抗拒、不負責的人,不就是一個非本真的存在者嗎?不會籌謀未來,當下之中自然就沒有主動和抗拒的理由,只好乖乖做個不負責的人。人,卻別有另一種存在方式。人發現自己生命有限,終有一死時,就會開始詰問:究竟一直所做的事有甚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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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謬兩昧

就在曾幾何時的一瞬,我們也許都會感受過人生的虛無。我們既不知自己從何而來,亦不知從何而去,而在來去之間那短暫的時光總不知道存在所為何事。或許真的有那麼的一瞬認為最好的事真的莫過於立即就死去。這種對於人生的感受可以是少年不識愁滋味的無病呻吟,只不過是因秋風落葉等無聊事而故作有感,但那亦可以是真正洞識到人生真實可悲之處而發的感嘆,哲學家就將這種感嘆歸為人生的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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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Q精神與荒謬的人

卡繆那強調「漠然」的理論,象徵着比「阿Q精神」式的策略思維更深刻的哲學反省。而那種策略思維,亦無由安置「漠然」這概念點出的態度與目光。走筆至此,希望本文已能闡清那種以為卡繆只是「阿Q精神」的常見誤解。當然,卡繆的思路並無就此打住。「漠然」雖然佔據了一個重要的位置,但在這之上,卡繆亦再進一步開展他的探索,思考這種心態的覺醒將意味着怎樣的存活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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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陵渡口難為情

在西方哲學中,有個關於自由意志(free will)與決定論(determinism)的討論,所談的便是人到底能否根據自己的意志作決定或行動。簡言之,如果人有自由意志則能,如果人被決定則不能。命字可以解成命定的意思,談到命運,或許有人便會將命運理解成命中注定的運數。若以宗教或神秘的角度切入,便是不可測但又掌控人類的天命,人一生的遭遇乃至所有行動,都冥冥中自有主宰,不由人自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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