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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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诗人 作家预备役

《火车站的他们》

离他们最近的“高级人”里的一员的视线不停在他的手表和火车站里显示等候时间的提示板中来回交替,眼神飘忽间撇到他们而皱起眉头,却怕人发现。

我本来以为,我的家庭已经属于这种主义下,以金钱和权利区分层次的末等。但到了火车站的时候我才明白,原来我并不是。这有些让人感到难过,已经活成了这样,却还有比我活的还差劲的。我抱着这样的态度去观他们举止,听他们言谈。但我发现他们并非我以为的如此。他们比我活的快活,更活的明白。

  他们是在公共场合下裸着上身的男人,也同样是穿着一身皱皱巴巴工作制服的女人。身上有着并不好闻的气味,会大咧咧的高声谈话,就连吐痰的时候都在公共的的干净环境里随意一吐。但我却一点也不因为这些感到厌恶,我甚至感觉他们比我好,更比我快乐。他们活的很真实,明明被金钱压制而受到无数的苦难,却能用咒骂赤裸的面对这一切,这难道不是伟大的另一种表现吗?但自认为高级的人却看不起他们,那些人坐的离这里远远的,因听到他们的谈话感到厌烦。离他们最近的“高级人”里的一员的视线不停在他的手表和火车站里显示等候时间的提示板中来回交替,眼神飘忽间撇到他们而皱起眉头,却怕人发现。终于他起身离开,却发现他因为火车的到来先他们一步又折返回来原地坐下。在同一个候车室等着同一班火车,为什么会有这种嫌弃的情绪而存在呐?我以前意识不到,意识到的时候开始不懂了。

  到了时间,开始上火车,我和他们坐的依旧很近。我本以为离开了候车室各归其位,这嫌弃也就在他们身上结束了。但我没想到的是,依照惯例前来检票的列车员也对他们流露出嫌弃的表情。原来这种嫌弃那么难以摆脱,甚至可以说是如影随形。可他们只是贫穷,贫穷难道是一种传染病?为什么就连只是看到这贫穷的人都在远离和嫌弃?我不懂了,不明白了,也想不通了。但我知道一件事,就算我问别人,别人亦不会懂,不明白,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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