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三儿

@yvette_ck

七夜之一

“你是不是没了?” “呃……不是,是又软了。对不起啊,可能是喝了酒,你等我一会好吗?” “你可以说我太漂亮,你紧张的。” “哦,当然。Well,应该不会太久,我身体很好的,每天都有跑步。” “那你先下来好不好。然后,你别这样看着我——你还是别看我。

丧家犬访谈录

最近我采访了一条丧家之犬,“Well,”三岁公金毛Lucky吸了口烟,叹口气说:“无所谓沮丧,只是换了一种生活方式罢了。” Lucky的前主人是哲学家和女医生。哲学家整日苦恼,说当代社会停滞不前,是因为他们哲学家没有起好先锋带头作用。有什么好搞的呢?

书记饶命

局长坐在位子上望着门口发呆,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他的眼神茫然,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狼藉,却又安静得可怕;刚才的事情被切成碎片,不能形成完整的感受,更别说愤怒、伤心等形质皆有的具体情绪。就在书记那一巴掌之后,“嗡”地一声,局长断路到现在。直到科长经过门口,瞪眼努嘴表示询问,他才有气无...

程市长下山记

没人想到程市长会接受邀请,参加樱桃山度假山庄剪彩仪式。他一向低调,而且实力雄厚,完全可以不屑山庄和文旅的那些头脸。我礼拜五晚上接到他的电话,虽然不忿又一个周末泡汤,但想想怎么都能沾点光,起码能搞两张温泉票,还是觉得划算的。不然怎样呢?相比较我那些在市直机关的同学,程市长手下都是在人间的。

大哥的新活法

早上六点半我在公园跑步,看到大哥远航骑电瓶车带刘主任进门。彼此打完招呼老太太就往湖边走去散步,我站着透汗,一边跟大哥聊天。知道了他每天都载丈母娘过来,遛完一圈再接回去,前后半小时。我问他等得无不无聊,他说没什么,刷刷手机很快就过去了,早上公园空气又好。

黄色的女人

有一年,我大概十岁,最多十二。是春天或者秋天,因为虽然我不记得当时的温度和我穿的衣服,但我记得对那温度没有感情也没有诉求,就是说没有热到或冷到需要哀怨、诅咒。你要知道,那可是在铁道上,冬冷夏热的地方。啊,说到这,我仿佛一鼻子就吸到夏日铁路上被炙烤的,混杂着机油、焦炭、垃圾和粪便,那热烈而凝滞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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