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e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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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 假去真來真勝假,無原有是有非無

|田心事|眼底眾生皆赤子

(编辑过)

身而為人的磨難

其實我不認為磨難就要是磨難,我喜歡稱之為功課,不喜歡做作業的學生也會有功課,好學生一般的完成或是打手遊一樣的破關,都好。人都有一種一輩子的課題,既難以啟齒又心有餘力不足,畢竟要觸碰腐化的傷口總是需要勇氣。

注定帶著罪過完一生的人

這是日記裡時不時會出現的話,她說她知道這是自己的宿命,她可以不用時時刻刻想起,但無法忘記。烙印在額頭上的懲罰只有照鏡子的時候才看得到。想起前陣子讀蔣勳老師的《破解梵谷》,他說梵谷畫了很多自畫像,而畫自畫像的他是在凝視自己、面對自己。我為此寫下很多自己的心有所感,熱烈的眼眸看進我的眼裡,卻沒有被侵犯的感覺,反而像是在提醒我鼓勵我。於是當我看進自己的時候,眼裡是滿滿的心碎,滿滿的,滿滿的。

去年四月

今天整理手機裡一些以前的痕跡時發現了那篇偶然成了三部曲的筆記,看了下覺得挺精彩的,只是如果在這裡附上,就像是在牛肉麵裡加鹹蛋一樣。有機會再說吧,至少我仍然感受得到那股沈重,在讀到文字的時候。

敏感到感覺得到你的敏感

她說與生俱來的毛孔粗大讓她更為敏感。有時候會很害怕,人類是有容量的,容納了超過這個容量能負擔的情緒會崩潰,水會滿出來是人之常情,所以有時候會很害怕,因為不是不想負擔而是無法負擔,因為是無法負擔,所以不想被誤解為是不想負擔,但比起以前,現在算是好一些了,但不曉得,讓她無法負擔的情緒是不是也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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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腦海裡時不時會有白先勇老師在《細說紅樓夢》裡最後描述寶玉出家的場景,一片白的雪景,兩個僧侶,一佛一道,伴在寶玉兩側走入檻內,寶玉曾自稱自己是檻外人,然而他是真真正正的檻內人。那個場景與21世紀成長於島國的孩子完全八竿子打不著,可是我卻眼前清晰,心裡為之動容。會不會渴望出走的人心裡都有這樣的場景?可我不是一定要出走,出走不該是特別的,一旦它特別了也就毫無意義了。
我只是想說,這場景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放下哽在心裡,令人無法忘懷和望塵莫及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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