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希
德希

1989的德希 ,喜歡活在真實,活在美中, 希望自己活得真實 、寫作真實 、有真實的生活 、真實的情感 、真實的信仰,能為這個世界帶去一抹別樣 一抹溫暖。 德希是神的孩子,穿戴著神所賜的盔甲。那就是 以公義為護心鏡、 神的恩典為頭盔、 神的道為寶劍,信為盾牌️ 平安的福音為靴,在這個世界戰爭。為神家護衛和平, 尋找迷途的神兒女把他們帶回家。

1957的青春 5(21-23章)

好友文奇的家庭是工商份子,也是屬於要老實交代的對像,文奇偷偷喜歡上革命紅軍的後代,是否是高攀?少男少女們只憑青春的萌動互相喜歡,當真是革命的棍子還沒打到身上來

二十一章 文奇

話雖這麼說,可是那段時間憂鬱總是籠罩著我。

有天下課後,我聽見山峰說「沒有了她的笑聲,教室裏好像缺了點什麼。」「都是你們男生長了她的志氣,不然也不會鬧成這樣。這是李青青的聲音。我默不做聲,低下頭去,過了好久,我聽到有人走到了我身後:「我也憂鬱。」 是易君,是的,是他,還是那樣溫柔地對我耳語。我聲音哽塞,眼睛溼潤了,我不敢回答,也不敢轉過身去。我說過要保護他的,我不能在這樣多同學面前和他講話,以免同學分辨出來,連他也告上。就這樣沉默著,過了一會兒,我聽見他和揚箐講話,一塊石頭落了地,我覺得心裏坦然了許多。「好聰明啊,要學會保護自己」我在心裏默默為他祝福。

生命原是這樣年輕,歡樂纔是本質。

漸漸地,我又有了歌聲,有了笑顏。

那天,吃完中飯,文奇把我叫到一邊,悄悄對我說:「走,我們到吳丹家去,他父母是紅軍,都不在家,我們去學雷鋒,幫他做些家務。去吳丹家麼?看著文奇的眼睛,我想起了班上那個帶眼鏡,文質彬彬的男孩,便笑了起來,文奇說「他還有個弟弟,也要他照顧,父母工作又忙。」 「好吧,好吧,」我說「我們也學雷鋒做些好事,反正中午有空。」「倘若別人問起呢?學雷鋒還怕別人說?」「很好,文奇回答「倘若有人問起,便這麼說,不問,便不說。」「那當然呀,雷鋒做了好事從來不留名。」我笑著回答。「你去過她家麼?」她又這樣問我,「沒有啊,我回答,接著又反問了一句:「你去過他家嗎?」「沒有哇,」「那你知道他家住在什麼地方呢?」「知道的,我有次到高深堂(地名)看見他從一道門進去,大概位置記得。」「好吧,好吧。」我又笑了,我們就到那個地方去找。不出5分鐘,我們就到了高深堂,過了馬路,文奇在一排兩層樓房的屋前停下來,說「就是這幾家了,也不知道是從哪到門進去的。」我便走過去,挨家打聽他家的住處,便和文奇直接走進去了。

經過過道,進得門來,一看,他正在吃飯,一見我們,他慌忙放下碗,搬來凳子,叫我們坐,又忙著去倒茶。等他一轉身,我看見門後面有一把掃帚,就過去拿了來掃地。他倒茶回來,一見,慌忙把泡在盆裏的衣服端進屋子裏放好,我想文奇肯定沒有看到這盆衣服,若見了便一定要洗起來。放好衣服,他走到我面前,對我說「還讓你們來掃地,怎麼好意思呢 ,不要掃了。」「 要掃,」我回答。「別掃,你看,地都是乾淨的。」他說,我直起腰來,四面一看,真的,地是乾淨的,便把掃帚仍然拿去放在門角。「我們幫你洗衣服吧,」文奇顯然看見了髒衣服的盆子,吳丹趕快跑到房間門邊,從身上掏出鑰匙,把門鎖了起來。」「你去吃飯,就讓我們洗衣服吧。」文奇勸他,「不 ⋯⋯不,」他紅著臉回答「怎麼能讓你們給我洗衣服。」我急起來:「你不讓我們學雷鋒,不幹 不幹」,「學雷鋒?」他楞了一下,笑起來「先喝茶吧。」說完,又把凳子搬到我們面前,又把茶遞到我們手上。

「你先吃飯呀,你看你的飯都涼了,」文奇說,但他不去吃飯,就這樣站在我們面前。

我一會看看吳丹,一會看看文奇,一時也說不出話來。文奇對著我的耳朵悄悄說:「我們走吧,看來我們不走,他不會吃飯的.」我點點頭,也悄悄說:「我先走,你在後,說不準,他會讓你洗衣服的,就在高深堂邊,有個小書店,我在那裏看連環畫,等你。」說完,便轉身對吳丹說「你去吃飯吧,就讓文奇洗衣服,我先走了,我要到街上買墨水。」我邊說邊走進過道,他就急忙跟著出來送我。

我沿著街道走了一圈,便去書攤上選了一本連環畫。小時後,父母給我們講《西遊記》的故事,這也是現在為數不多可以看到的神話故事連續級畫本。不知過了多久,我聽見文奇在叫我,便急忙把最後幾頁草草翻過,和她一起回到了學校。那時純淨如水晶般透明的我們,心地是多麼純潔善良,看見同學有困難,便要主動去幫助。

多年以後,長大了的我想起文奇,約我去學習雷鋒時的神祕感,忽然明白:原來當初文奇喜歡上了那個男孩!

臨近畢業時,有次賈老師在班上說「有的同學,家庭成份是工商兼地主,可是只填工商,隱瞞了地主成份,這是學校到公安派出所瞭解到的。問題又出來我們班上,連我都不好交代。」下課後,山峰便來偷偷告訴我:「說的是文奇,現在班上兩個成績最好的女生,全完了!」

那幾天,文奇的眼睛紅紅的,有些腫,我知道她偷偷哭過了,有一天,我看見她一人站在操場邊,便走過去安慰她,「你去和賈老師講,大人沒告訴過你,所以你不知道,這不能怪你。」「說了,賈老師不信,還訓了我一頓,說這麼大的問題,大人怎麼會不說,是我不老實,我父母的確沒說過啊。」說著又哭了,我鼻子一酸,眼淚也撲簌撲簌的掉下來。

今天我想到文奇,她的音容笑貌依然歷歷在目,我仍感到這友誼的可貴。後來,文奇因為「隱瞞」地主成份一事,未能考上學校,即便她科目成績優異,可成份纔是真正決定升學命運的關鍵。再後來,我知道她去了貴州,現在 ,不知道那麼聰慧美麗的她,還和那英俊帶眼鏡的男孩有著聯絡麼?

二十二章 王瑜

王瑜其實也是我的好朋友,畢業那年,哥哥每月給我們寄十五元,我和姐姐向學校繳十二元伙食費,姐姐便每月給我一元的零用錢,乾媽每月給我一元,這些錢,我總是約著程誠,王瑜一起花掉的。王瑜成績不好,有次她路過籃球場,籃球架倒下來,鐵圈剛好紮在她頭上,當時鮮血直流,同學們都嚇得叫起來。是龍斌跑過去,用手絹堵住了她的傷口,手絹沁透了,鮮血又直涌出來,龍斌脫下雪白的襯衫,用它堵在傷口上。襯衫全染紅了,這時,賈老師才被同學請來,一看就立即說「送醫院。」又是龍斌把她背到醫院,後來賈老師破天荒地在班上表揚了他,說「到了醫院,醫生說還好用衣服堵住了傷口,不然血流得更多。龍斌臨危不懼,真不愧為醫生的弟弟。」

過了兩個月,王瑜的傷纔好,但從此她一看書,便喊頭疼,她的作業,有時是拿了我的抄了去交,有次我對她說:「光抄,升學考試的時候怎麼辦?還是我給你講吧?」這樣她便經常到我坐位上來問問題。有時星期六,還約著我去她家講作業,夜深了,我們便倒在一個枕頭上睡覺。我們之間的友誼,是很深厚的,可是後來,我們卻不好了,許久我都不深究原因,只是和她疏遠了。

記得有個雨天,午飯後我去教室,見到王瑜,李青青,田雨,易君 龍斌 山峰全在那裏,我一進去,王瑜便走到我面前濤濤不絕地講起來:「昨天吃完晚飯,我們就去為學校挑煤炭,走到半山腰,下起雨來,就到一個農民家躲雨,我們的衣服全被雨淋溼了,那家主人見我們冷得發抖,就拿來一堆稻草和乾柴,點燃了叫我們烤火,衣服烤乾後,我們困極了,便在草堆上你靠著我,我靠著你睡起來。」「男生也和你們一起睡嗎?」是呀,那時還分什麼男生女生,困極了,就這麼擠著睡了,大家純潔極了。「她說這些,我聽了也不覺得又什麼,還笑了。她看了看我,把聲音放低:「他沒有約你去吧?我們是前天就約好的了,說明他不愛你,他喜歡我們。」「是的,他喜歡我們。」田雨接著說。「他是誰呀,你們在說誰?我不知道。」我說完,斜了他們一眼,走到座位上,拿起了書。「還不過去安慰,以後要約著人家一起去,明白嗎?」龍斌的聲音,說完,他便帶頭回到了座位上。過了許久,易君輕輕走近我,喚我,輕輕地用只有我才能聽到的耳語:「雲鷹,雲鷹」「幹嗎呀,我說,別來打岔,我要看書。」以後幾天,我都不理他,因為我又想起了那天全校男生兵乓球比賽的事情。

晚自習前,田雨走到我面前,問我:「今天男生兵乓球比賽,你去看了嗎?「兵乓球比賽時,我們體操隊正在集中訓練,我不告訴他原因,只回答:」沒有「,你知道易君得了第幾名?我知道易君得了亞軍,體操訓練中我偷偷跑到後臺看過,但是我不說知道,而說:」不知道「,這時易君走了過來,田雨便對他說:」你得不得亞軍,她一點不在乎,她只要你對她好,可是我們在乎。「」是的我們在乎,李青青補充一句。以後每到下課,易君的座位前總有那麼幾個女生擁在他周圍,大聲地與他說說笑笑。我想:「這些女孩子,看見別人有一塊寶玉,便來爭,來搶,為什麼寶玉埋在地下時,自己不會去發現呢?」

易君得了全校亞軍,我為他高興,為他自豪,想到他這樣光芒四射,現在又被這群女孩包圍著,有時我想,今後他是否會離我遠去。一方面要承受女生們給我的壓力,一方面又生著易君的悶氣,我想:挑煤炭也不約著我去,還和她們睡在一起,純潔嗎?

這周星期六晚上,學校在操場上放露天電影,《鋼鐵是怎樣練成的》夜晚的操場坐滿了席地而坐的學生和附近的居民,人山人海,擠得像鐵桶,我覺得易君很像電影裡的保爾柯察金,深邃的五官,執著的眼神,便情不自禁地讚美到「好英俊啊,多像。。。。。 當然,我不能把像誰說出來,就在這時,我聽到王瑜在說:」別打岔,我們要看電影。「猛一回頭,便看見王瑜擠在我的右手後面,而易君被擠得貼在我背上。我的心跳頓時加快,我感覺到了他身體的溫暖。電影繼續放演了下去,我把頭悄悄仰向後,以免擋住他的視線,我聽到他深深的呼吸,聽到他的心跳和我的心跳在一起。

那時候,年輕的我們,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電影,羨慕保爾和冬妮婭純潔的愛情,被保爾獻身的革命精神所感動,我們的淚為英雄灑,我們的血為英雄而沸騰。「人,最寶貴的東西是生命,這生命屬於人的只有一次,當他回顧往事時,不因虛度年華而羞愧,也不因碌碌無為而悔恨,在臨死的時候,他能夠說,我的整個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經獻給了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為人類的解放而鬥爭。」當天晚上,我在日記裡記下了保爾的這段名言,我在日記中寫道:「我們年輕人要以保爾為榜樣,爲了人類的解放,用我們一生去奮鬥,去拼搏。」

入睡前,我又想起在影片放映中,我和易君被擠在一起,他寬闊的胸膛就貼在我的背心上,我的頭幾乎就靠在他的肩上,我們是那樣純潔,毫無半點邪念,多麼美麗,令人難忘的青春呀,「怎麼?我突然笑起來對自己說:」只准我和易君純潔,就不準易君和別的同學純潔嗎?雲鷹啊雲鷹,明天你就應該去和王瑜講話,去和田雨,青青她們玩,以後不準這樣小心眼了。」

二十三章 高低槓的學長

初夏的清晨,我跑步到體操隊,和同學們一起做完預備動作後,便走到距離高低槓兩米的地方,一溜小跑到槓前,雙手抓住高槓,分腿一跳便躍過了低槓。我把雙腿滑向低槓外側,雙手從胸前向兩側分開,坐在低槓上。接著我用右手扶著高槓,雙腳向上伸直,與上身靠攏成一條直線。然後站起身來,右腳踩在低槓上,左腳向後上方伸直伸,與頭部靠攏,此時我的右手依然扶在高槓上,左手在胸前微曲與身體形成一個弧形,我又將右腳踏在高槓上,身體向後彎腰180度,又將左肩壓在低槓上。雙腳輕輕一蹬,身體便倒立在低槓上了。接下來,我將雙腳放下,轉體,用右腳掛在低槓上,幾個搖滾動作,便飛身從低槓躍上了高槓,我很從容地在高槓上溜一字,然後把腹部壓在高槓上,上身向後彎曲,雙腿併攏向後上方伸直,雙手從胸前向兩側分開,這是一個飛騰動作。最後,我把身體稍稍向下振動,順勢前滾翻了360度,便從高槓上跳到了棕墊上。

我輕輕抹去額上的汗珠,這時,我見高中部的隊友許源從高槓後走過來,他站在我身邊,高我一個肩,少年有著頎長的體魄,有力的雙手不再像往常一樣,準備著保護我做下一套動作,他臉上露出與17歲年齡不相符,少有的嚴肅,他用明亮的眼睛看著我,說:「你的高低槓完成得這樣美,隊裡沒人趕得上,可是昨天體操隊在市體育館表演,為什麼沒有你參加,只要高中部的同學參加,難道初中部的同學,就不能參加表演了嗎?我要向周老師提意見。」聽他這麼將講,我急忙解釋:「不是周老師,是我們班導賈老師不讓我們參加表演,說這樣會讓我更驕傲,周老師還告訴我,體操隊原本安排我表演高低槓,他不該給賈老師說,說了賈老師就是不同意。周老師還說,我在他這裏表現這樣好,為什麼在班上我班主任對我會有這麼大的意見?周老師還對我說,在班上不要惹班主任生氣,不然,他要害得我們體操隊青黃不接呢。」

許源仔細聽完了我的話,說「呵,原來是這樣,他看著我,過了一會,又輕輕說:「你畢業了,還是考這個學校吧,還是來體操隊,這樣我們還可再同讀一年,畢業後,我要去考體育學院,那時我給你寫信。」我聽著他講話,就想到易君,我想他不給我談他的理想,唉,不是他不談,是我們沒有機會談。「那時,我給你寫信好嗎?」許源見我不回答,又追問一句,「好呀,我慌忙說。可是我不考這個學校,賈老師不會讓我考上的。」「那麼,我怎麼給你寫信呢?」「不寫吧。」「你還是要考這個學校」許源認真的說,這時,我聽見高中部的唐夙在不遠處喊「嗨,你們還不練習,聽說她已經有了BF,還是很不錯的一個,把許源留給我們吧!時間不多,你們再不練習,我要告老師了。」「怎麼動輒就告老師,唐夙,」這時站在平衡木上的燕子發話了,「你沒注意到嗎?已經好長一段時間了,許源自己不練習,每天只陪著雲鷹練,今天才把話挑明。好啦,別去告,告了許源也要倒霉的,別擔心,沒人跟你搶他的,你自己留著吧。」「唉呀,我纔沒有喜歡許源呢,」 唐夙嚷道,接著2個學姐越說越離譜,我站在那裏糊里糊塗地聽完她們的對話,想了一會才恍然大悟,本來高強度的練習臉就紅了,這下子就更紅了,看著許源,他雖然不好意思,但看著我的眼睛卻有一種期盼,我卻迴避地看向其他地方。幸好這時第一節課的預備鈴響了,我們便分頭急忙跑回各自的教室。

第二天早操,輪到我整理寢室,我沒有去體操隊訓練,第三天六點的早操時分我去了,但許源不在,以後幾天,他都不在。跳鞍馬的地方只有另外幾個男生在練習,再也看不到許源飛越鞍馬的英姿了。其實許源的平衡木,自由體操和雙槓都完成得很好,是我們體操隊男孩子中最為出色的。我回想起我在體操隊,許源 燕子他們一干人,不因只有我一個是初中部的同學,而小看我,這也許與許源對我的幫助是分不開的,我記起那些個寒冬臘月和炎熱的夏天,正像燕子所說,有好長一段時間了,許源都陪著我練。我在平衡木上的側翻動作,在高低槓上從低槓飛越高槓的驚險動作,如果離開了許源的保護,就憑我一人,是不敢去完成的。正由於有了這些高難度的動作,奠定了我在體操隊高水平的地位。我想起每當我準備從低槓飛向高槓時,便有一隻有力的手在我背上輕輕的向上用力,我便飛騰上了高槓。我在高槓上溜一字,右手向側一伸,便會有一雙溫暖的手輕輕扶著。真的,我真該好好感謝他,可是以前,我怎麼沒想到呢?

唉,我忍不住嘆息,有些難過,我有了易君後,對身邊這樣一位摯友卻熟視無睹,視而不見。真的不應該,也許我無法愛許源,但他依舊是我的好搭檔,我得想辦法讓他回來,他為我付出了那麼多寶貴的時間,我也要做一件有益於他的事情。

我們那個年代,男女是不單獨在一起講話的,這很引入注目,會安上談戀愛的帽子,但現在我也顧不上許多了。

那天,我參加體操隊集訓後,趕在全校同學做廣播體操結束之前,來到了那條通道上,那是許源回教室的必經之路,我就站在路上等著,早操結束了,同學們蜂擁過去,我在人群中辨認著他,遠遠的我看見他和一群同學正向這邊走來,我就走過去,把他叫到路旁。「你最近怎麼不到體操隊去了?」我這樣問他,「最近功課很忙,又要中期考試了。」他看了我一眼,眼神裡有一道灼痛,然後很快恢復淡然。「至於功課,平時抓緊點就行了,關鍵是功課要學得活。你還是回到體操隊吧。」我望著他急切地說:「你還說要考體育學院呢,不來訓練,怎麼考得上?」他低著頭,默不作聲。「怎麼,你說呀,回不回體操隊?我急了,便這樣追問。他不走,也不說話,這時我看見有些同學一起站下來聽我們在說些什麼了,便又急忙對他說」你不回體操隊,燕子 唐夙她們都說‘我們練習起來也沒興趣。這樣吧,你中期考試完便回來。回來了,不要和我一起練,就和燕子姐她們一起練吧,她們其實很喜歡你的,誇獎你體操表演非常好。你回來吧,怎樣?」他看著我,過了好一會,我看見他深深嘆息,然後,他也輕輕地說:「好吧,我考慮。」「好吧,你要來呀,說話算數。」我笑著說完,便跑回了教室。

中考以後,我看見許源回來了,他和唐夙她們在一起練鞍馬。他一溜小跑到起跳板上,前滾翻180度倒立在鞍馬上緊接著又後滾翻180度跳下鞍馬,穩穩站在了棕墊上。倏地,我感到心情十分輕鬆,我為他感到高興。

後來,臨近畢業考試,我離開宿舍,搬到乾媽家住去了。離開體操隊之前,我向周老師請了假,有一個月沒有去體操隊。再後來,我便離開了這所中學。哦,體操隊,我少年時代多麼美好的回憶,那些身材挺拔,白楊樹般俊秀的學姐學長們,不知後來怎麼樣了,許源後來考上體育學院沒有?唐夙 燕子她們有沒有如願以償去參加國家運動會?我好希望有一天他們能讀到我的這本書,知道我有好珍惜這段美好的記憶,好感恩能有與他們朝夕與共的友誼。這些隨歲月遠去的小夥伴啊,深深地祝福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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