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道人

@stellaregoholic

书七日|我想去陈桂林的灵修中心

我最想去的是台湾。那么多年以来,我的时间表和旅伴都换了好几轮,至今居然仍未定下台湾的旅游行程。来美国以来,见到许多热爱中文或中华文化的人们都选择去台湾游学,而不是其他中文地区,我就觉得我下一个目的地必然是台湾。我是极爱字的人,怎能错过这个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去习字的地方呢。

书七日|我常常离开这个宇宙

自2023年后,聚会时朋友们的一些话题我已再也插不进去,因为我不再看任何电视剧、综艺节目、娱乐新闻,甚至许许多多的外界媒体也不再接触了。看着他们问我:“有没有看《宁安如梦》!”双双眼睛闪着热乎乎的兴奋,我答:“没有耶。谁演的?”“就是那个xx和xxx!

书七日|孤岛

“很多人都不舍得买这么好的柜子呢!”装修师傅抚着我买的原木柜子的内侧实木板,边叹边说。看起来他没说谎,因为他珍爱这柜子的模样像极了正在爱抚一对乳房。我愣住不知道该回应什么,只能赶忙招呼他把柜子搬进家门口。我的家庭被掰过好几瓣。初中时父亲离开了家里,后来来美国就是和姊哥的生离,分隔到太平洋两岸。

书七日|我家那位祥林嫂

“她像极了周先生笔下的那个祥林嫂。”她的小女如是说。她是一个单身女人,一个单亲妈妈。独自拉扯着三个孩子长大,一个长女,一个长子,及一个陪伴她几年前离开中国的小女。不像祥林嫂的听众,他们可以聆听那样的悲剧,听完后可以心满意足,剔着牙走开。小女不一样。

书七日|陸點半

英语的浪漫种在它的文法里。昨日正式确诊一项谱系障碍。晚上翻看就诊记录,医生写了我‘’appearance: well-groomed”。作者使用了拟物的修辞手法,表达了就诊者是一位刚剪完毛洗得香喷喷的昂首挺胸的萨摩耶。这是我昨天的模样要确诊谱系障碍对我这种人来说是难上加难。

书七日|绿和野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九岁的他神色狡黠,要拉起七岁的我的手。两只瘦手拉到一起去。“又去哪里!”我又惊又喜。想来必定有一些我们平时没有发现的好玩意。“去了你就知道了。”他眨眨眼。两只瘦猴迅速蹿下大厦里冰凉的楼梯。出了大门外,走入了最近的大草地。

书七日|地王与我

七岁以前我一直住在D城。D城热闹、繁华却内向,和我后来搬去的H城有很大出入。你说有多大区别吧,其实也还好,不过是蛇与撒旦罢了——蛇内敛隐忍,撒旦气昂外放。当时D城最大的室内商业街叫 “地王” ,小小年纪的我便已懂得跟着只比我大几岁的姐姐哥哥去地王闲逛和买奶茶。

“她为什么不可以卖淫?”

I tried to make this writing less like a joke 2.45639 times but failed.

记三月七号梦

“要是你是个男孩儿,你一定叫赫尔曼。” 尽管我的左肩和左肩胛骨还在火急火燎地酸痛着,但梦里还能嚼着深爱的作家写的句子,我仍心满意足地翻了个身,习惯地用背手观音姿势让酸痛不再扰我清梦。不料一翻身,我便一屁股坐在了一张四方麻将桌前,阳台照进来的那截阳光都像是特意磨旧过,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复古的泛黄滤镜。

小蝶

我和他是旅行结婚的,没有求婚,没有婚礼,没有婚纱,连去哪里度的蜜月我也不太记得了。我无父也无母,只有枕边这个男人——我永远看不清他的脸,然而我也没想仔细瞧过。只记得我在大学的第十一年终于披上我最向往的学位袍从医护专业毕业,这比白纱更重要。毕业后我却给营销号干了文案编辑。

致因

因为常常在这家面包店买肉松面包,我积攒下一些积分,今天可以免费换取一只香喷滚辣的蛋挞,或者一杯咖啡或奶茶。可是我被告知今天店里没有蛋挞。想来上一次喝奶茶是在2017年,隔了那么久,应该不会有啥事。况且一大清早的我希望呷两口甜蜜。我说我要奶茶吧。

云楼宫

云楼宫雾霭溟濛,凤翔鹤唳。只见他今日一身毛蓝长衫,靛色布丝绕住虎腰,长衫截在膝间而止。极净的白布袜包紧小腿,脚上恣率踏一对墨黑无纹布靴。青鬈随意束起到颅顶,只有一条黑曜色的布条轻轻缚着。好一个平日里铜筋铁骨的美髯公,今日在家竟这般闲云野鹤。

圣工作者十日谈

那个年代里,男婴的裸体却随处可见。男婴的性器好像就是“圣器”,它可以随处出现在电影里,海报上……它是风趣是喜剧是吉祥是如意。要是小时候的我也得以瞻仰有女婴裸体的海报或电影,一定会喜出望外的。

惧火者

“哗” “哗” “哗” …… 被划了二十三次的火柴盒早已白痕累累,那粒火柴头却生不出一点儿火星。蹲坐在杂货店门前的小女孩仔细地钻研着手里的火柴盒。盒子被小手心汗得皱皱的,盒面的包装纸已经翘边,但总被小女孩不服输地又按下贴回,但它还是会翘起。

再品一生缘——时隔二十一年再品港剧《再生缘》

论儿时影视剧如何塑造我的爱情观(伴我多年的浪漫爱意识形态如何形成)

鱼甚异之

昨天他抚着我的脊背 说 好像一只鱼啊 对啊 好像一条鱼 你便是那捕我的渔人 手握不住光溜的我 我狠狠把自己甩在船板上 瞪着一对还没死的鱼眼 摇尾摆鳍 乞怜求生 不知渔人为之所动没?

她被轮奸过

鞋跟最底部是锋利的方形,然后慢慢地细上去俩厘米,就是她踏着的皮鞋底。黑白配色的漆皮尖头单口鞋舀住她骨肉匀亭的脚背。她的脚背是盐的颜色。童话书里说白雪公主出生时皮肤像白雪一样白,嘴唇像鲜血一样红。她虽远不及白雪公主般丰腴,但她真是……任凭我写什么肤白胜雪、唇若点绛,每每路过她班级时...

有一条狗

那张狗脸上俨然一种“奇物岂敢自珍”的顾盼自豪。

孺暑

不过是指拣素材,唇吮妙辞,然后灵感难耐;再是雏牙犯了贪,一口一口把修辞咬出来——这里抿一口象征,那里咂一下隐喻,然后在结尾处吻下留白;修改润色虽累人但有趣,她可以不停地作弄笔头,一字一句深浅轻细沉重,不时一样;最后按下发表键,两泓清水便涌漾出来。小腹上摊着一块白润的玉牌,不温不凉,是她妄想中的文学奖奖牌。

牡丹上的普通话

她的脸分明是一年级里开得最大胆的那朵牡丹,楚楚动人,两颊的桃粉简直粉得快要逃逸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