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kiFarr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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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並不是戰爭販子,至少現在不是 (二)

不管是中國對台灣的虎視眈眈,還是俄羅斯對烏克蘭的虎視眈眈,都體現著一種相同的慾望結構:這是一種陽痿的男性對「完美」性愛的渴望和幻想。一個顯然的事實是,對台灣的佔領和對烏克蘭的佔領,都不能給這兩個帝國主義大國無論是經濟上還是軍事上抑或是地緣政治上帶來明顯的好處,相反的是這些佔領(由於明顯的違法國際法)會帶來明顯的困局。這就如同男性去妓院,以圖獲得一次非凡的性愛體驗,雖然這種企圖幾乎必然會落空,並且伴隨著伴侶的憤怒和關係的破裂等一系列災難 —— 然而男性還是會在遭遇真正的打擊之前,一次又一次地重複這個行為,如果這不是一種俄狄浦斯情結所彌散出來的強迫性重複,又能解釋成什麼呢?

因此拿俄羅斯發動的戰爭和美國發動的戰爭來對比,其實是忽略了兩件事在性質上的根本不同。在俄羅斯那裡,你可以發現明顯的慾望結構,是狂熱、獨斷、歇斯底里的行動。但是在美國那裡則沒有這樣的發現。人們拿同一天發生的美國轟炸索馬里來對比,你會發現美國的轟炸事實上是索馬里政府請求出兵,這時作為世界警察的美國正在做跟世界上所有的警察都相同的考慮:好想在辦公室裡吹空調啊,為什麼要出警呢?

這已經很顯然了:反俄和反美是基於不同的邏輯。即便兩者都會使用暴力,我們也常常譴責兩者所施行的暴力,但是譴責警察使用的暴力,和譴責黑幫使用的暴力,反對的是完全不同的對象。反俄,或在當前語境下的反戰,是一種相當樸素且理性的考慮,這類似於黑幫在騷擾你和你的鄰居,在這種時候你只會想讓警察趕緊來把人抓了。反美則本質上不是在反對美國本身,而是在對結構和制度發問,美國只是全球資本主義結構下的棋子而已。舉一個簡單的例子,我們質疑警察的權力和暴力時(就比如謀殺喬治·弗洛伊德的警察),注意力是在當下這個獨立的污點(也就是警察系統),還是將污點放在一個更大的經濟和政治結構下去組織起我們的抗議呢?任何一個參加抗議的人都會認為是後者,並且也不會有人認為解決這件事情的關鍵在於取消所有警察的權力。

質疑美國和西方國家所建立的千瘡百孔的秩序,並不代表要接受中俄這種國家的秩序,相反還應該完全地拒斥:一個顯而易見的觀察是,中俄渴望建立的秩序裡容不下另一個像他們自己一樣的霸權(也就是對方),而西方建立的秩序則可以同時容下他們兩個。這意味著中俄就是他們自己最強而有力的反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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