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危机

冲突

·      2021年，俄罗斯两次在与乌克兰的交界处屯兵，包括重型裝甲車、無人機、電子戰系統和數以萬計的戰鬥準備部隊。意图不明确。

·      烏克蘭外交部長庫列巴表示，莫斯科在烏克蘭周遭、克里米亞半島和親俄分離主義分子佔據的兩個東部地區，已集結了11萬5000名軍人。

冲突各方

顿巴斯

·      顿巴斯地区位于乌克兰东部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两个州境内，是乌克兰最大的煤炭基地

·      前苏联时代，顿巴斯的煤炭总产量和无烟煤、炼焦煤产量一直居苏联首位，是整个苏联西部工业中心，当地冶金、电力、化工、机械制造和军工业都非常发达。

·      苏联解体时，顿巴斯地区人们多数也赞成乌克兰独立，但与俄罗斯其他地区的经济联系非常多，政治关系也十分密切，顿巴斯的多数煤矿被当地亲俄势力控制

·      除了经济关系外，顿巴斯更与俄国有语言文化和历史的深厚纽带。顿巴斯地区信仰俄罗斯东正教的人口占当地人口超过半数，以俄语为母语者也占当地人口多数。虽然乌克兰族人口超过半数，但俄罗斯族人也约占40%

烏克蘭

·      东接俄罗斯，西接波兰等国，其所在的中东欧地区自冷战以来便是地缘政治冲突的重要地带，目前已成为在俄罗斯和欧盟的博弈中的一颗棋子

·      隶属于古阿姆集团（Organization for Democracy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该集团成员还有格鲁吉亚、乌兹别克斯坦（2005年推出）、阿塞拜疆和摩尔多瓦。其成立得到了美国的支持与鼓励，是抗衡俄罗斯联邦在该区域影响的重要组织。总部位于乌克兰基辅。

·      有志於加入北約，但目前卻不受北約集體防禦條約的保護；

·      乌克兰历届政府试图质疑乌克兰国内俄罗斯文化的合法性，因为乌克兰独立宣言经常导致政治冲突。

北约

·      部長們將討論可能發生的入侵的應急計畫，期望就進一步支持烏克蘭軍隊和可能加強部署在其東側的北約部隊進行會談。

俄羅斯

·      強烈否認正在準備攻擊，指責北約挑起了緊張局勢；一再警告西方不得吸收乌克兰加入北约。

·      冲突当下，俄羅斯通脹失控以及在推出新冠疫苗護照方面存在分歧

·      分析人士认为，普京想要消除西方對烏克蘭影響力的願望是基於一種信念，即烏克蘭是「俄羅斯世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俄羅斯世界」是一個源於蘇聯和沙俄、以莫斯科為中心的勢力範圍。

·      今年7月，普京發表了一篇5000字的文章，顯然是基於他自己對歷史的研究。他在文章中寫道，他「相信烏克蘭只有在與俄羅斯合作的情況下才能實現真正的主權」，並誓言莫斯科絕不會允許烏克蘭變成「反俄」國家。加上普京一直拒絕與烏克蘭總統弗拉基米爾•澤連斯基会面，让人怀疑他对烏克蘭和平進程失去了興趣。

prehistory

·      2014年，乌克兰爆发亲欧盟示威运动，起因是乌克兰总统亚努科维奇中止和欧洲联盟签署政治和自由贸易协议，而强化和俄罗斯的关系。另外，总统亚努科维奇（亲近俄罗斯的顿涅茨克人）2014年1月17日签署新法，禁止几乎所有形式的抗议活动。本次示威活动目的在于迫使总统亚努科维奇下台。

·      此前，乌克兰一直积极加入欧盟，包括挪威等非欧盟成员国在内的自由贸易区。乌克兰需要修改法律来适应欧盟的相关规定，包括2012年议会选举要符合国际标准、消除“有选择性司法”（即释放前领导人尤利娅·季莫申科，允许其前往德国治疗）和推动联络国协定中的改革措施等。

·      2013年8月俄罗斯调整了其对乌克兰进口产品的海关条例，使得大量乌克兰进口产品滞留。一些政治家和媒体认为其目的是阻挠乌克兰入欧，甚至将其视为一场贸易战，这一措施仅持续了几天，但也造成乌克兰的出口贸易下降了14亿美元。

·      2013年11月21日，乌克兰国会否决了一些旨在达成欧盟要求的法案，乌克兰政府宣布暂停签署同欧盟的联络国协定，转而接近俄罗斯

·      最早开始于2013年11月21日，起初是和平的示威，但11月30日，示威者被别尔库特部队暴力驱散，导致接下来数天基辅全市范围内发生动乱。

·      抗议目标：

1) 和欧洲联盟签署联合协议和自由贸易协议

2) 要求总统亚努科维奇下台

3) 提前举行选举

4) 对现届亚努科维奇／阿扎罗夫政府人员进行国际制裁

5) 拒绝成为欧亚经济共同体成员国

·      纪录片《凛冬烈火：乌克兰为自由而战》详细记录此次示威活动，人权组织宣布在占领为期93天中，示威镇暴已造成至少125人死亡，1,890多人受伤，还有65人失踪。此外，引发克里米亚危机，俄罗斯联邦将克里米亚纳入统治，但仍未获得国际承认。

·      在丢失对克里米亚的控制之际，乌克兰顿巴斯地区的亲俄国与反俄国势力也同时立即爆发了武装冲突，亲俄势力（講俄語、与基辅作战的分離主義分子）占据上风（受到俄罗斯支持），宣布成立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两个独立的共和国。

·      俄罗斯一直支持这两地实质独立（获得更多的自治权），但乌克兰坚持在领土完整主权独立的框架下运作，两国一直在该地区交火。2014年的《明斯克协议》是俄乌两国在德法两国的调停下签订的停火协议框架，但因为上述政治解决方案的不同而始终无法真正停火。到2022年，8年来已经导致大约超过1.4万人死亡。

北约东扩

·      北约扩张指的是北大西洋公约组织（下称北约）自1949年成立以来增加成员国的过程，从1949年成立时的12个创始国，目前已扩张至30个成员国，其中多数是冷战结束后加入的中东欧国家。

·      冷战后北约的扩张，常被视为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与俄罗斯的对抗。

·      美国观察家汤马斯·佛里曼认为冷战后北约向俄罗斯扩张的政策是愚蠢的，在俄罗斯历史最民主、威胁最小的时候，毁约让北约东扩持续压缩俄罗斯，引发俄国民众的不安全感和耻辱感，从而为普京的崛起打下基础。

围绕乌克兰进入北约的历史争议

·      早在1997年，時任俄羅斯外交部長葉夫根尼•普里馬科夫(Yevgeny Primakov)對其他國家的外長說，北約吸納烏克蘭就是跨越「紅線」。

·      2000年代，當烏克蘭和格魯吉亞加入北約的可行性開始提高時，俄羅斯開始更大聲地表示反對。這造成了惡性循環。莫斯科方面的抗議越大聲，西方國家就越堅決地不讓俄羅斯看起來像是擁有對北約決策的否決權。這一問題的重點不再是基輔方面和第比利斯方面申請加入北約，而是有關俄羅斯可以決定北約政策的看法。

·      局勢在2008年北約布加勒斯特峰會上達到高潮。小布什(George W Bush)政府極力推動批準烏克蘭與格魯吉亞加入北約的成員國行動計劃(MAP)，即最終加入北約的路線圖。德國和法國認為烏克蘭和格魯吉亞還未準備好，但所有盟友都希望避免被視為向俄羅斯的壓力屈服。

·      自布加勒斯特峰會以來，這兩個前蘇聯共和國「將會成為」北約成員的看法深深植入於北約的教條中，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俄羅斯持續表達尖銳的反對。北約領導人會在每次峰會上都重申一遍。但現實是，北約沒有計劃讓烏克蘭或格魯吉亞成為成員國——甚至也沒有計劃批準它們加入MAP。北約沒有準備向烏克蘭提供成員資格。

当下冲突的进行

·      2021年，俄罗斯两次陈兵俄乌边境，一次是4月。6月普京与拜登会面后撤军，但在邊境與白俄羅斯進行了大規模聯合演習。10月俄羅斯在邊境附近迅速集結9萬至11.4萬名士兵

·      各方都认为，頓巴斯的衝突「正在變得越來越糟糕」。

·      乌克兰官方

o  烏克蘭官員警告稱，俄羅斯可能正在策劃更深入的入侵，基輔方面周四指責莫斯科方面試圖破壞長期停滯的頓巴斯和平談判。

o  基輔方面的「紅線」是「烏克蘭是一個主權國家，如何與北約、歐盟或個別國家建立關係是我們自己的事」。「我們的主要原則是，沒有烏克蘭就談不了烏克蘭問題，因此我們需要參與有關烏克蘭安全局勢的所有討論。」琴佐夫表示，「俄羅斯人必須接受。沒有其他辦法。」

o  乌克兰国内获得情报，該國最富有的寡頭裡納特·艾哈邁托夫被发现可能吸引俄罗斯的支持，进行政变。泽连斯基与艾哈邁托夫骂战，发生内斗

·      北约盟国、西方

o  美國官員警告稱，俄羅斯可能正在策劃更深入的入侵。美國國務卿安東尼•布林肯(Antony Blinken)表示，俄羅斯的攻擊「將引發嚴重後果」。11月法國和德國警告稱，如果俄羅斯威脅到烏克蘭的領土完整，將面臨「嚴重後果」。兩國部長正在舉行會議，討論在烏克蘭邊境集結的軍隊所構成的威脅。会后通过联合声明，承諾「堅定不移地支持烏克蘭的獨立、主權和領土完整」。

o  11月，英国（北约盟国）“將「數百輛」坦克和裝甲車部署在德国塞尼拉格。” 英國外交大臣利茲•特拉斯(Liz Truss)表示，英國將動用「我們所能動用的一切外交和經濟手段」，阻止俄羅斯入侵。

o  北约呼吁俄羅斯緩解與烏克蘭的緊張關係，並對其軍事活動保持透明。他们称自己在黑海的军事演习是透明性的、防御性的。

o  自俄羅斯開始實施侵略政策以來，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世界銀行和其他國際金融機構以及美國和歐盟提供的數十億美元的財政支持，對支撐烏克蘭至關重要。

o  美國已經向烏克蘭提供了武器，並幫助訓練其軍隊，但尚未部署武装部队

o  12月初，美国同时史無前例地分享了有關莫斯科方面軍事準備的情報，说服欧盟和北约。

o  12月中，德国驱逐兩名俄羅斯外交官

o  2022年1月，歐盟(EU)最高外交官警告俄羅斯和美國，不要在歐洲建立「勢力範圍」。兩國將於下周舉行會談，討論莫斯科方面提出的建議，這些建議將重塑歐洲大陸的防務和安全架構。

o  2022年1月初，北约表示已经隨時準備應對歐洲衝突

o  1月20日，英國外交大臣莉茲•特拉斯(Liz Truss)將於周五發表針對俄羅斯和中國的高壓演講，呼籲自由派盟友「壓制全球挑釁者」。她還將主張加強澳大利亞、英國、日本、印度、印尼和以色列等國之間的聯盟，以遏制「全球挑釁者」越來越壯大的力量。

·      俄罗斯

o  普京回应称，要在烏克蘭問題上與西方保持「緊張」，並抱怨莫斯科方面就地區安全問題划出的紅線被無視。普京希望与美国进行“最高级别”的接触。

o  普京表示，自蘇聯解體以來，俄羅斯就被迫自衛，以抵禦他所稱的「北約蠶食」，包括在波蘭和羅馬尼亞部署導彈系統，他稱這些系統可以用來對莫斯科發動攻擊。

o  普京认为，北约本月在黑海的军事演习是“挑衅性的”，包括讓可攜帶核武器的戰略轟炸機在距離俄羅斯邊境僅20公里的地方飛行。乌克兰在顿巴斯的“破坏性”军事活动“破坏了明斯克协议”，莫斯科同时指责美国及其盟友在乌克兰问题上“「消極地虛張聲勢」”，「理性的成分已經越來越少了。全都是針對我們的挑釁性言辭，其內容也極具挑釁性。」

o  普京表示，作為回應，俄羅斯一種新的高超音速導彈將從明年年初開始服役。「如果北約繼續擴大其基礎設施」，包括可能部署其自己的類似導彈系統，莫斯科將被迫做出回應。  - 以军事手段回应军事威胁

o  普京两次排除通过武力解决问题的可能性，他认为，西方正致力於「讓俄羅斯從內部崩潰」，並通過向烏克蘭軍隊提供武器和「對（烏克蘭）民眾洗腦」進行戰爭準備。「我方的行動不會取決於談判進展如何，而是取決於俄羅斯的安全是否以今天和歷史的視角都得到無條件保證。」他補充說：「在這件事上有什麼不清楚的？我們在美國邊境附近部署導彈了嗎？沒有！是美國把導彈部署到我們的家門口，他們已經踏在了門檻上。不要在靠近我國的地方部署更多打擊系統，這個要求難道真的過分嗎？」普京聲稱，北約過去「公然欺騙」了俄羅斯，在上世紀90年代據說曾承諾「不向東擴張一英寸」，現在又進一步對莫斯科構成威脅——他聲稱，北約計劃向烏克蘭部署部隊和導彈系統。俄羅斯的提議草案包括要求北約未來所有軍事部署，都僅限於在1997年（北約開始接納東歐的前蘇聯衛星國那一年）之前加入的成員國。「我們需要了解如何確保我國的安全，」他說，「所以，不耍花招，我們就把話攤開說了，北約不應該進一步東擴。「你方必須向我方做出保證——立即、馬上保證。」

o  除了軍隊、坦克和其他武器外，2021年12月底以來，俄羅斯已經開始將彈藥儲備、野戰醫院和支持性安全服務運送至靠近邊境的據點。最近幾周，俄羅斯在邊境附近部署了36台能夠打擊基輔的伊斯坎德爾(Iskander)導彈發射器。莫斯科方面還將一些坦克登陸艦南下至黑海，而其在邊境附近的現有空軍基地意味著大量戰鬥機和戰鬥直升機無需轉移就可以抵達烏克蘭。

·      中国

o  12月中，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京(Vladimir Putin)尋求展示他與習近平結成了統一戰線，克里姆林宮表示，中國國家主席支持莫斯科方面對於安全保障的要求。這種保障將限制西方在俄羅斯後院的影響力。

·      西方阵营的制裁 – 欧洲内部也不团结 【欧盟、美国NATO】

o  12月中，歐盟(EU)領導人已同意與盟友就一旦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可能對俄羅斯實施的制裁進行協調，並責成歐盟官員準備採取措施，其中可能包括切斷俄羅斯銀行與環球銀行金融電信協會(Swift)的聯繫，這種金融限制的升級將使俄羅斯企業難以與世界其他國家做生意。其他可能出台的措施包括對俄羅斯私人銀行實施有針對性的制裁，限制向俄羅斯出口某些技術——包括與電信和化工行業相關的技術——以及對更多俄羅斯寡頭實施單獨禁令。

o  一月中上旬，烏克蘭遭受網路攻擊導致數十個政府網站癱瘓。目前尚未正式認定是莫斯科所為，但基輔方面表示，迄今為止的證據表明，網路攻擊是從俄羅斯發起的。乌克兰认为，俄罗斯可能发起网络战

o  美國總統喬•拜登(Joe Biden)曾暗示，俄羅斯軍隊對烏克蘭的「小規模入侵」可能不會引發盟國的嚴厲回應。烏克蘭對此進行了反擊，迫使這位美國總統公開向烏克蘭保證，克里姆林宮的任何攻擊都將引發強有力的制裁。拜登在周三晚間的新聞發布會上發表上述言論後，白宮幾乎立即尋求澄清。總統表示，如果克里姆林宮並未全面入侵，盟國可能會在制裁問題上「爭吵」。拜登随后又表示「如果俄羅斯集結部隊越過烏克蘭邊境，那就是一種入侵。毫無疑問，如果（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京）做出這個選擇，俄羅斯將付出沉重代價。」

o  2022年1月初，欧盟各国在何種程度的敵對行動 – 何種規模的襲擊 - 應觸發制裁的問題上，歐盟成員國存在分歧。一名參與談判的人士表示：「對於侵略的含義，各方根本沒有達成一致，各國之間存在巨大分歧。一些國家希望包含所有類型的混合行動，另一些國家認為只有全面入侵（才足以觸發制裁）。」

o  美國總統喬•拜登(Joe Biden)預計，俄羅斯將對烏克蘭「採取行動」，並警告入侵對弗拉基米爾•普京(Vladimir Putin)來說將是一場「災難」。他敦促西方保持團結，讓莫斯科為任何侵略行為「承擔責任」。拜登周三在華盛頓舉行的新聞發布會上表示，如果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將「立即且在短期、中期和長期都付出沉重代價」。

o  拜登發表上述言論之際，法國總統埃馬紐埃爾•馬克龍(Emmanuel Macron)呼籲歐盟制定自己的計劃，以維護與俄羅斯關係的「安全與穩定」，呼籲歐盟國家與俄羅斯「開展自己的對話」，而不是支持美國和北約主導的外交努力。这是北約成員國之間出現公開異議的首個例證。它還打破了歐盟和美國在俄羅斯問題上的統一戰線。马克龙的言論讓歐盟官員感到震驚和憤怒。

o  俄罗斯的反制力量：“俄罗斯堡垒+欧盟对天然气的依赖” – 分析人士表示，莫斯科方面所採取的、投資者所稱的「俄羅斯堡壘」戰略取得相對成功，很可能讓西方發出的威脅的威懾作用降低。同時，歐盟還沒有斷絕對俄羅斯天然氣的依賴，這使得任何對俄羅斯能源出口的限制反而可能對歐盟自身造成傷害——同時讓莫斯科方面有可能通過限制供應進行報復。

§ 多年來，俄羅斯財政部一直在就最壞的情景進行壓力測試，並成立了一個部門，致力於應對美國財政部外國資產控制辦公室(Office of Foreign Assets Control)可能採取的措施。1） 增加外汇储备。自2014年以來，俄羅斯增加了其外匯儲備，並尋求開始讓俄羅斯經濟「去美元化」。2020年6月的美元為22.2%。大約三分之一的儲備是歐元，21.7%是黃金，13.1%是人民幣；2）成立國家財富基金，并将石油天然气的收入注入该基金；3）减少对外國投資者的依賴；4）普京拒絕將俄羅斯國家財富基金用於新型冠狀病毒肺炎（COVID-19，即2019冠狀病毒病）疫情的救濟，傾向於採取比大多數西方國家更有限的刺激措施，並更快地放寬與新冠疫情相關的限制措施，流行病學家說這是造成俄羅斯新冠人均死亡人數居於世界最高之列的原因之一。

§ 与此同时，欧盟依然逾40%的天然氣和四分之一的石油從俄羅斯進口

·      美国、欧盟和NATO与俄罗斯谈判

o  12月初，美國總統喬•拜登(Joe Biden)向莫斯科做出了旨在防止烏克蘭遭入侵的重大外交讓步，表示他希望召集北約(Nato)盟國與俄羅斯開會，討論弗拉基米爾•普京(Vladimir Putin)對跨大西洋安全條約的不滿。对北约东扩的不满。这引起了在东欧的北约成员国的担忧【处于北约东翼的国家】。

o  俄方的提議包括：要求北約(NATO)承諾不再接納前蘇聯的任何加盟共和國為成員——主要是烏克蘭——並限制軍事部署。

o  前愛沙尼亞國防司令、現任歐洲議會議員里霍•特拉斯(Riho Terras)在推特上寫道：「普京成了普拜會談中的勝利者。普京受邀與『大塊頭們』一起決定東歐的命運，這令人震驚。拜登把普京想要的東西放在銀盤裡呈上來，還把惡狼請上了桌。」

o  俄罗斯提议北约，創建「二等」成員國，使北約在關鍵時刻不能保護他們。北约认为不可接受。谈判陷入死胡同

o  12月下旬，北約(Nato)盟國已經接受了與俄羅斯談判的必要性，儘管莫斯科方面提出的許多有關美國領導的歐洲聯盟的要求都是不可能實現的。與此同時，為烏克蘭問題上日益緊張的軍事局勢尋找外交解決方案的壓力越來越大。

o  

欧洲地缘政治的回归

烏克蘭是俄羅斯難以後退的底線，也是美國和北約還沒有下定決心接納的前沿。對於俄羅斯來說，烏克蘭是俄羅斯保持大國地位的底線。如果烏克蘭倒向了歐洲-大西洋共同體，俄羅斯要麼再次融入其中，要麼成為一個亞洲國家。以俄烏戰爭危機為籌碼，俄羅斯要跟美國、北約談的問題，核心是俄羅斯與北約之間的「劃界」問題，即俄羅斯的安全保障問題，要從美國和北約那裡得到落到紙面上的安全保障承諾，其中包括北約不能再吸納前蘇聯加盟共和國，北約不在德國以東部署戰略武器等等。簡單來說，俄羅斯要重新塑造前蘇聯空間，將中東歐地區作為北約與俄羅斯之間的戰略緩衝區。

自2014年克里米亞危機以來，俄烏之間的戰爭危機時有起伏，尤其是今年的兩次俄軍大兵壓境，俄烏關係轉圜的空間越來越小，雙方的敵意和對抗不斷升級，烏克蘭已經成為與波羅的海三國一樣強烈反俄的國家。烏克蘭只有通過扮演西方反俄「堡壘」的角色，才能引起美國、北約的關注和援助，這可能是烏克蘭國家身份發生的最為重大的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