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洛伊
特洛伊

電影學院|讀書有時,操逼有時,讀書是一場戰爭,操逼也是

虛構

我在車裡讀一本書,就忽然想起我讀書的前塵往事,這令我傷感。


每個人都是一個戰爭單元,讀書戰爭的機器已經開動,各有個的型態策略。

我缺乏的是時間,所以我要製造出時間,讀書這個戰爭野獸需要時間,集結大軍需要時間。

怎樣製造時間呢,策略是這樣的,壓縮睡眠時間,壓縮次要戰場時間,壓縮一切不必要事情的時間。

用能夠有的時間集結出一支能夠兵臨城下的大軍。


那個時期,分配給讀書這個野獸的每天時間有十幾個小時,進入憤怒的讀書型態,戰爭型態的讀書。

妳在教室見不到我,我已經進入曠課狀態,妳在校園見不到我。

如果使用人生這個大詞,或者可以稱之人生大慈,人生也是真夠諷刺的吧,妳在教室和校園都見不到正在讀書的我,我已經沒有時間在校園的教室讀書,我已經憤怒。

憤怒是支撐讀書的力量,憤怒是一種持續的快感,比操逼的快感更加強烈,源源不斷。

我的戰爭型態的讀書在春天還沒有到來的時候結束。


春天和夏天這一段時間,我回到校園,我開始在我所在的城市遊蕩,離開之前,我想熟悉一遍這個城市,這個陌生的城市,我離開之後,會有陌生人進來,此刻我已經離開,陌生人驚奇我的城市。

如果我的語速過於傷感,那麼讀者,我現在調整一下語速,戰爭型態的讀書已經結束。


我祖母開始擔憂我即將到來的性生活,試圖教給我一些避孕知識,我心裡就笑,祖母大人,多慮了。

我讀書集結出百萬大軍,戰爭結束,現在要解散百萬大軍,妳不可能叫這百萬大軍去農墾耕田,他們要去尋花問柳的啊,我祖母不擔心我尋花問柳,我祖母認為我會招蜂引蝶,這是避孕知識的原因。


我沒有跟我祖母說的話是,我說祖母妳不要擔心,避孕知識會有人教我的,另有其人。


單車,我在院子裡養護單車。

調整閘皮鬆緊,珠子放在碗裡,汽油清洗,檢查內帶外帶,外帶磨損,換上新的,檢查輻條,油壺告油,車子騎起來才利。

檢查車座。

有一天,性事完畢,我趴在女生的肚皮上讀書,女生翻個身,我趴在女生的臀部讀書,女生問我在讀什麼書什麼章節,我說關於供給需求曲線章節,貫穿迷人始終。

好了,現在寫後記。


後記:

讀書是一場戰爭型態的賭博,挑戰腦力體力,不是普通意思的讀書,是戰爭憤怒的讀書,蠶食鯨吞,有限的空間時間裡。


搞到一把計算機房的鑰匙,半夜的時候去到機房,沒有編程,只有打通宵遊戲,機房地板是架空的,咯吱咯吱的聲音,燈火通明,磷磷鬼火。

脫下T-恤墊在機房地板上,開始操逼,女生雙腿捲起。

如果可以稱之為約會。


女生提議去看夜間電影,但是夜間電影院已經無票,女生又提議去夜間舞廳跳舞,到達情侶之前的不清楚,夜間舞廳也已關門,夜間空無一人,男生靠在牆上,準確地說,被女生突然固定在牆上,牆上有各種訊息講座海報,侵略的舌伸進來,濕的柔軟,不容分說,沒有申訴時間。


後記的後記:

我很熟悉我的城市的鐵路系統,我所在城市的俊男靚女已經紛紛進站,始發站,中原,鄭州站。

我還沒有進站,因為沒有車票,我跟我父親還在售票大廳釣票,有退票窗口,有人在退票,票販子票價精明,有人收票,有人穿梭人群售票,車站官方的十幾個合法售票窗口已經關閉,票源都在票販子手裡。

我可不可以抱怨我的城市的民間,我是這個城市的底層民間。

火車就要開了,我父親當機立斷,我父親帶我走維修通道,穿過一片麥地,一片玉米地,我跟我父親現在來到一號站台,我的火車在六號站台,事急,我跟我父親選擇鑽火車腹部,火車肚皮,火車已經加滿水,要去迦北,火車的車輪已經開始動。

六號站台,我父親打算給執勤列車員遞一支煙作為融通,我阻止住我父親,我跟列車員直接說,說我們在退票大廳和售票大廳都沒有弄到票,可不可以上車補票,列車員說不可以,說本次列車馬上要開車了,我們有列車安全守則。

列車員收起登車板。


我跟我父親的性格不同,我父親性格暴躁,我父親會屈服外部權力。

我跟我祖母的性格不同,我祖母性格暴躁,我祖母會想辦法達到目的。

一天晚上,我跟我祖母走在夜間路燈的路上,我撕毀我的前路文件,我祖母來不及阻攔,我祖母想說少年人為何要意氣用事,事情也許能夠有轉機,我說這是妳教給我的,永遠不要屈服外部權力,我祖母聽我這樣說,頓時釋然,説總算沒有白養妳,妳是我的驕傲。


我祖母是家族旗艦,我是我祖母的驕傲。


電話裡沒有說別的,只是叫我回來,電話的時候是夜間,我叫女生訂返鄉機票,女生說只有商務倉,我說有什麼倉訂什麼倉。


秘不發喪,只通知家族最親近的內部親朋好友,所有人都在等我回來。

我第一時間回來,電話裡沒有跟我說人已經不在。


我不回來,不可以入棺入殮,我去醫院,醫院的人說人已經不在醫院,我回到家裡,家裡只有我母親和我嬸母在執勤,怕我情緒受不住,我再三逼問,我母親說了實話。

我出門,擋了個出租車,直奔雪地。

眾人都在車附近等著,等我。

我祖母人在車裡,叫我看最後一眼,蠟黃,我親吻了我祖母的額頭,我祖母的頭髮沒有一絲生氣。


入殮封棺,舅爺負責棺木上刷漆,事急,促起不意,多虧村人連夜挖出一個墓穴,不能聲張,需要隱蔽。


我去墳地燒紙,村人的村路小賣部買香買燒紙,村人都認識我,竊頭私語,讚許,這是誰誰誰家的孝子賢孫。


我祖父去我姑奶家住上一段時間,節哀,有姊妹陪護。

我去我母親家,已經是黃昏時候,敲門,家裡沒有人。

我站在黃昏的十字街頭,紅綠燈閃爍,我想回我祖母家,我祖母不在家,我離家很久,我沒有家門鑰匙,我回家都是我祖母祖父給我開門。


這是我幼年少年生長的城市,我熟練這個城市的語言。

女生電話過來說,訂哪天的回程機票,我說訂最快的回程。


凌晨四點的出租車,車裏的收音機播放音樂,許美靜,都是夜歸人。


我親吻我祖母額頭的時候,家族見證到一個時代的結束。

我回返南方地方。

南方車道寬闊,機場大道。


下節講另一個版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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