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姸名
陳姸名

為了和寫文章的人交朋友而註冊的台灣小國島民...。目前地表人界的稱謂是天空看守所所代。37歲的時候決定作37件沒作過的事情,意外成為習慣,終於也作了煮婦:進廚房、上傳統市場,尤其喜愛在地食材和各式異國的平民料理。

國王和等待千年的相遇



其實我沒有特別喜歡所以也不是很愛提這個故事,但在我求學成長的過程裡這個故事確實影響了我對愛的認知、形塑了一種愛的品格,既然大潭藻礁可以讓所有不相干的人聚在一起,我想大家就共享這個當代人類敘說思索的精神資產吧!


那個國王,對,就是甚麼都有的國王,金碧輝煌,雲端響亮,日月星辰彷彿都為了歌頌他,歷代以來的詩歌也都只為了讚美他。

(這個故事是有年份的,所以我照著年份的框架去說,各種性別都平等)


那個國王,愛上了一個人間的女子。


愛讓人間的一切變得複雜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出動去迎娶她。(你以為你是誰,你出動人家就要嫁你?)他也不想她只是愛上他的財富,嫁給他只是為了脫離原生家庭積重難返的愁情怨苦,只是為了脫離勞碌才得以糊口的人間。


她只能是真的愛上自己。(騙肖仔,如何可能?)


於是國王去取了一個人間的身分,可以在她的身邊出現,想辦法靠近她。故事本來好像有講到有一度去成為乞丐。故事可以再更複雜,就是如果這個女子其實心地不好,她心裡很歧視貧窮,但國王就是愛上她了,想要不惜一切和她在一起,如果你是國王你要怎麼辦?


這種國王才有這種問題,這個故事還是比聖經好多了,聖經裡才沒有這種國王(多的是和我們的政治人物差不多的庸俗王),最有名的那個也會叫女子的先生去前線打仗。一直到他和那個女子生出來的小孩死掉,他才撕裂自己的衣服去向上帝懺悔。聖經歷史的那個人類時期,相信生死都是出於賞賜生命的上帝,所以孩子死了,王才意識到自己大大地得罪了耶和華,用聖經啟示自己的、如此這般那樣的一位上帝。


沒錯本來說故事的人是要告訴大家,上帝是愛。而真愛讓人間種種苦與難變得很難解釋。


我是想到國王在那個女子面前出現的樣子,多麼地其貌不揚,用我們現在來說,在2012年以前,可能只有劉靜榆看得上他。只有已逝的齊柏林導演不曉得去了幾次終於把最美的時候拍下來,這下好多人間美好可愛的女子都要羞愧了,是多麼地失禮啊。


只能說工業、重工業發展空氣污染可能都有影響,所以眼睛會糊到屎,真是人間的業障(女子們)翻不了身自己受,才怪!那裡本來就是髒髒的,有沙子,晶瑩剔透的柴山多杯孔珊瑚喜歡那種環境,為了要讓人類看到作研究和拍照,都要先用刷子刷乾淨。是真的故意生來就其貌不揚的,外貌最招搖的時候,也只讓大家看到那一片紅的生生之能,還不是齊柏林拍的那種紅色。


小飯壢溪口南岸至新屋溪口北岸2007年4月整片活生生的珊瑚藻,如何?看得上眼嗎?(劉靜榆攝影)


開發單位大部份的時候可能看到這樣:

多孔隙的礁體在潮水漲了的時候,海洋生物潮間帶生物就會在裡頭穿梭


分類學家(科學家)(陳昭倫)說:

以熱帶珊瑚礁潮間帶生態的標準來看,這裡基本上就是長滿了毛狀藻的「死礁」,毛狀藻佔據整個礁體,通常是判斷珊瑚礁生態系衰退最好的證據之一。

而且,除了少數磨損嚴重的珊瑚骨骼,這裡早已沒有活珊瑚在「建礁中」,所以當然是「生態不好」。除了少數短槳蟹在潮池中逃竄,乍看幾乎看不到有其他動物,更是理所當然的「生物多樣性不高」。

但是,當我選了一塊礁台蹲了下來,仔細聆聽藻礁媽媽(就是劉靜榆)細數這裡的螃蟹種類和螺類生態,湊近黑色礁體看見嫣紅、紫紅和橘紅片狀的殼狀珊瑚藻和緊實鑲嵌在礁體間紋珊瑚科的珊瑚骨骼,我才驚覺這裡既不是熱帶珊瑚礁也不是非礁型的珊瑚群聚,是一個超乎我過去30年所學的生態與生物礁演化系統。--https://e-info.org.tw/node/221659


不是只有一般女子眼睛會糊到屎,連學科學的人都可能會糊到屎。沒關係的,天空看守所聽完科學家們研究保育的報告之後的心得就是這個生物礁就是鼻屎鼻涕糊疊起來的概念。糊疊了七千六百年。


『天堂實在太高太遠,眼淚眼屎意守丹田,我們也只能表現得這樣』--<上蒼保佑吃完了飯的人民>,張楚,《孤獨的人是可恥的》專輯,1994。


國王就是這樣啊。


『妳的吸引我無法抗拒 我的腳步仍然還為妳繼續』--<等待千年的相遇>,《答案》專輯,1992。


願祢七千六百年的榮光照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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