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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己

現在得瘧疾的,大概也有,不過在略微現代化的都市,便不是很多了。

但在不久以前的中國,此種病似乎也是一種流行病,又沒有特效藥,難免讓人談之色變。

不過,其中也有好笑之處。

梁實秋先生有一次患了瘧疾,愈后寫信,其中說自己發熱很高,最后滿嘴胡話,卻說的是英語。

他之笑語便是:人之將死,其言也洋。洋,便是洋人洋話的意思。好在這還不是深文周納,人人自危的年代,所以這樣說說,似乎也不會成為被揭發的「洋奴」思想。倒是后來,他在翻譯之路走得頗遠,成就也多,如《莎士比亞戲劇集》就堪為世之所珍。可見,這說「洋」胡話,也是有緣由的。

說起來,人生在世,吃五谷雜糧,冒風霜雪雨,難免生病。大病小病,最讓我感慨的是一句媽媽經。那時候,小孩子往往生病多,這場過了,下一場用不上一個月,便又來了。所以,媽媽常常感嘆孩子易病的體質,但也有振作意味的言語,便是:孩子病一場,就長大一些。

可見,在媽媽的眼中,孩子并不是如同坐標系的正向循序進步,反而是一竄一竄,忽然在某個時間點,就大了起來。

這就讓人對于病痛,沒了更大的悲哀,反而多了幾分欣喜。仿佛春季里看那些雨中的苗和苞,盡管風大雨大,但終究掩蓋不住心中的歡喜。雨后,就是萬物萌發的季節。所以,笑著對待自己的病痛,仿佛也算是一種別樣的體悟。

但這是自己對自己的話,對那些身處病中的友人,我們卻絕不可以這樣說。正如對待高敏感的人,往往說些看開點、想開點的話,都是不起作用的。反而一些更直接的肢體接觸,比如緊緊抱在懷中,還是一起出去走走,更來得有效。

我也曾希望有一個默默不說話的朋友,有一個不擔心對方的朋友,有一個可以彼此放下所有戒心的朋友。

這是作為人的資格,但我們還是要忍耐,因為自己的路沒有鋪好,便不會有挑貨來的貨郎。

我也不是對所有事,都沒有信心,但我也不認為自己足夠堅強,可以輕易把希望來品嘗。

這就是一種人生,也是別人沒有過的人生。

我們曾經以為自己擁有很多,并且為此而感到恐懼。特別是夜晚一點點過去,又將要開始新的一天,我們總感覺自己的珍藏,似乎要被誰偷走。如果心情,也會隨著溫度不停跌落,我們只能期待春天早點來臨,而這恰恰是又一段新的時間開始。我當然不能非常肯定地告訴你,一切都會變好。可在大部分時候,我所經歷過的事,都在說明,很多大事不過是一件小事。正是因為我們經歷了這樣多的大事,才會把這些大事當作小事。

改變世界并沒有改變自己心情更重要。

你明白嗎?這是關于一場病的開始,也是一場病即將結束的預兆。

我們在病中,到底為了誰在生病?我們在病愈后,又該如何看待這漫長的生病歲月?

也許可以笑著說起那些孤獨的夜晚,也可以玩笑對待,如今依然孤寂的自己。因為在這段時間里,我已經把這難以度過的日子,當作再不分開的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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