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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服

那是——先說一句,這是很有感覺的詞匯——在某某還沒有怎樣的時代。

讀到這樣的句子,心中有一種頗為奇妙的感覺。宛若自己身處的時間河流,忽然被從中橫截一刀,盡管水流并無二樣,但似乎便在這尋常的日子中,劃分出「之前」和「之后」來。

時間被認識到,首先取決于我們自己的需要。我們對于世界的認識,不是來自于其本身存在與否,而是我們是否需要,唯有「需要」才會讓我們發現,乃至發明它。

我是在很久以后才明白這件事的。但在今天回想過去,總覺得這一切似乎又超乎我的經驗。于是,兩者之間的感受,便有了矛盾。而這也恰恰是我讀到這一句式時,所感知到的。

但我并不需要向誰交待。自然也可以任由它繼續存在。在現在這個所謂科學昌明的時代,即使不懂得最淺薄的科學知識,也依然可以在人群中很好生活下去。我覺得,這其實不是一種悲哀,反而是人本身值得珍視的東西。但丁便對耶穌誕生前的那些偉大靈魂,深感惋惜,但也為他們單獨設置了一片安靜的樂園。歷史當然要被未來所解讀,可歷史本身的存在,并不需要未來為之定義。這也是為什么,我認為所謂的任意打扮歷史,其實只是一種過于自大的傲慢態度。因為,所謂的任意打扮,正像騙子最終騙到了自己頭上一樣,正因為他們如此相信,于是他們也就生活在一個想象的真實之中。

普通人當然也是依靠自己的想象來生活。

對于悠閑的人,讓自己收放自如的,從來不是比別人更充足的時間,而是能在時間中「游刃有余」的態度。而一個緊張的人,即使可以獲得大筆額外的時間,最終也只會將這些白白得來的財富,再次白白在發愁中溜走。

當然,我不是說想象本身就意味著真實。我們的世界是真實的,我們的世界也是想象的,就像一個人可以說眼前本子上畫出的那道直線,是「直」的,也可能是「跳躍」的,是「曲線」,也可能依然是一道直線。這取決于我們自己的想象,而不在于客觀現實應該如何。這就像,一切所謂的道理,都只是在某個限度下,才會是牢不可破。一塊鐵扔出去,只會掉到地上——這確乎是一個不可爭辯的實例。但是,正如我們所知道的,它的真實只存在于地球上,且不可以用更極端的溫度、壓力等等因素來考驗它。鐵塊可以向上,可以向下,可以向左,也可以向右,如果方向本身就失去了,那么所謂的真理也就沒了意義。

但這不是說,一切都是相對的,那是取消一切價值的謬論。

這也是為什么,當追問到最后,似乎只剩下了:我思故我在。

但這句話同樣不是永恒不變的。

我現在這樣說,不是為了讓自己陷入意義的漩渦,而是要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再用「意義」來責問任何人。

我們之所以認為自己很有道理,或許不是因為所謂的正確錯誤,而只是我們自己手中掌握著讓人難以反駁的權力罷了。

有人說,互聯網上的匿名爭論,沒有勝利者。

確實,任何消除權力之后的爭論,都無法再僅憑「正確」的真理來說服別人。

在這樣的概念下,或許,我們只要不認輸,就會成為一心翻本的賭徒,死不認賬,毫無希望。

我應該說服的,不是任何人,只有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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