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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Do you feel lonely

將身體縮到極限

有時候將身體壓縮到極限,希望變為一粒塵埃,無人可見,似乎世界沒有多了一個,也就不會少了一個。有時候又在陽光下,搖擺身體,彷佛得到了最溫暖的祝福,擴展着自己的電波,傳遞到不知多遠的宇宙中。希望和絶望交替升起,彷佛日月在我的世界裏,彼此都給出光,卻讓我有不同感覺。喜歡一個人,或是逃避千萬人,都是我,到了最後卻已經不再能夠明白,什麽才是自己,什麽才是喜歡,又什麽才是逃避。

敏感的毛髮仍然會竪起,可卻早已不那麽表現出來,時而憨笑,時而發呆,什麽時候也會忽然想起,曾經登上過的小樓,耳邊風,眼前月,已是千萬個夢幻滅。春日里,衣衫薄,冷冷熱熱,點點滴滴,不在心頭,卻在一處想得不得,到了又不知到了沒有的地方。

我可以把句子寫得很長,長得一口氣讀不完,長得自己也忘了什麽時候開始,什麽時候結束。我也可以把句子寫短,讓所有的話都擠在狹長的隧道中,前方有光,卻需要排着長隊,一個一個走出來,一次一次把該說的話咽回去,一天一天慢慢成熟了自己,也就不再有更多期盼。

Lead, Kindly Light。我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卻又不能判斷,這是不是我所看到的。

顛倒夢想,日日都思考着,卻不明白思考的是些什麽。與其說是河水向東流去,不如說是不得不流去,與其說是我再想,不如說是不得不如此想。

沸水在手中杯子里流滿,直到溢出,為何還不撒手。

疼痛是一種直覺,並不需要理性分析,更不用尋覓什麽因果。疼了,放開,疼痛便消失了。

可我們的疼痛到底是燙出來的,還是不鬆開的結果呢?

可憐的人,也可憐着自己,但所有人都會厭倦的,因為這種可憐太小了。

地球很重要,但它依然只是宇宙間的一粒塵埃,如果爆炸了,便也爆炸了,為什麽宇宙之中的力量一定要為它去安排呢。可以殺死我們的有小行星,有宇宙射綫,又不知什麽時候漲上來的洪水,也有不知為何出現的十個太陽——但我們終於躲開了無數的小行星,也給自己安排了臭氧屏障,又躲過了洪水,躲過了冰凍,躲過了乾旱,躲過了飢餓,躲過了戰爭,躲過了吃人的魔王,躲過了屠殺的自動機器……我的指頭數不過來了,但我們躲開了這麽多,卻還是躲不過自己。

自己 很渺小,感情很可笑,但一粒灰塵對於螞蟻來說,或是對於我們自己,這分量總是不一樣的。

人總會對那些悲慘的事情發笑,直到自己也體會到那種傷痛。傷痛是不可相通的,除非早已明白過,什麽樣的痛,會有什麽樣的傷痕。

在《莊子》中有很多長得奇形怪狀的人,那既是寓言,也是一種真實。董仲舒很堅定地相信 天人間的感應,於是求雨變成了一種以形求形的暗喻。那些因為骨骼生長異於他人的畸形者,便不得不被捉去,因為他始終仰着頭,必然是不喜歡落雨。那麽乾旱無雨的時候,就把他捉來曬曬吧,這和曬女巫是一樣的。人總是喜歡將自己的憤怒,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而不去管他有多無辜。

因為害怕,遷怒的人明白,承認自己無能,有多麽可怕。

人能活下來,很不容易,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懂,或者也不關心。

在這樣一個世界,並不是輕易可以計算的。

即使是一個普通人,又會如何呢?而我們卻又都是普通人,有着近似的喜怒好惡,所以可以彼此理解,卻也因為我們都是普通人,便也無法去理解彼此。因為這些太普通了,不值一提,除非自己,才價值千金。

我拿出一塊石頭問,你會因為它而死嗎?

如果你不是蘇格拉底,大概也就不會為此擔憂。

但若是這是一塊金子呢?它也不過是一塊石頭。

你會猶豫吧?

人的痛苦,大半來自於此,無論如何聰明,如何可以算計過一切,到最後,仍然要把自己千方百計長成的身體,再還給大地。

活着不容易,我明白的,我也明白,你懂得這種意義。但你會關心自己嗎?還是說,我們都在漠不關心的牽掛彼此,我們都在毫不在意地關懷自己,我們都在等着救贖,卻又根本不期待最接近的你,或是我。

我們伸手可及,我們遙不可及。

親近一隻貓,或許更容易,但生命到底是喜歡孤獨,還是喜歡熱鬧。你需要的是一種情感,還是依賴?到底該如何描述?

Tears snaking down your skin

Do you feel lone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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