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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無能為力

我質問永恆彎曲的天空
它似乎與新生的大地為鄰
但它們日夜綿延,每日對我
閉着眼,像我他日對它們那樣
不跟我講我所問的秘密
————保羅·勞倫斯·鄧巴

——

有一些詩人,很容易就被忘記,也有一些詩人,從未在任何人的心底,投下過絲毫的陰影。

浮雲變幻,流水如昨,日子一天天過去,而那些寫下來的字,已然迷失。你很難說它們到底在何處,更不用去確認,它們是不是已經完全消失。在這個快速變化的時代,我們很難把握那些不在身邊的一切。

當我買到一本並不知情的書,你覺得敏感的你,可貴的你,無名的你,會有什麽樣的期待?

無論怎麽去誇讚都不夠,但卡爾維諾的故事,仍然會有讀膩了的一天。這不是說他不夠好,只是我們的心過於善變,當日出和日落之間的時光,彷佛凝固,又像是從不停息,你察覺到的,除了天空的顔色,也許便只有自己那些無法抓起的生命。

還能怎麽去珍惜呢?

我總是在歷史和故事之間徘徊,因為哪一處都有着海妖歌唱的魔力,可我總不能去在桅杆上,捆綁着聽。浪花打碎在甲板,歌聲早已遠離,你們說到底被深深吸引到海底去,還是一路奔忙,完成英雄的童話——兩個哪一個更符合你的心意。

沒人說得清,當我們熱情投入,興致勃勃地做一件事,總是快樂的。可事情完成后呢,等着我們繼續回味那苦澀后的甘甜,還是匆匆得到,匆匆遺忘,沒有一件事是可以永恆地停留,我們的心也是如此。所以,我會告別卡爾維諾,卻又懷念他,並將他的書擺放在書架可以看見的外一側。

在睡意降臨,安撫疲憊的雙眼之前
這靈魂怎樣質問另一個靈魂——
那內在感覺,沒有欺騙也沒有謊言
只是自我向自我暴露,一卷書文
寫滿生命所有行動,智慧或愚蠻
用抹不去的和已知的字跡
如此,伴隨着悲哀意外的震顫
這靈魂獨自真正觀看它可畏的自己

誰又能拒絶命運的安排和撥弄呢?我們並不知道讀完這首詩,會發生什麽,或者有什麽天降神光,突然改變這一切灰色的、黯淡的、消磨的生活。

每一個被標記的時間,都排着次序而去,那上面是或無知或黯然的我們,表情各異。

有的可能精力四射,表現出一種和生命時間相反的激昂,你不能不被他感染,也喜歡上他的幽默勁兒,但最終這種幽默,還是讓人因為看不到他生命的真實處,便顯得輕如羽毛。

有的只是靜靜去做,讓你感到世界的一個角落,有人正在過着你想要的生活,但看到的和寫出的,有時候並非真實,美顔后的世界,總能輕易給出艶麗的色彩,卻還是少了那些我們明明都在經歷的一些莊嚴和苦澀。

這樣數下去,還是會有很多很多,我們也許並不想被提及的過去,還有現在。就像這些短視頻,劃過去劃過去,每一個都在試圖抓住我們的注意力,我們卻從不停留。或許只是說了一半話,我們就划過了;或許只是試圖哀求,我們就划過了;或許要用憤怒來提醒我們,我們也划過了……在這樣的漠然和好奇中,一切都像與我們無關,卻又確實與我們并存在一個世界。

你需要一層層地向上剝離,然後纔會發現自己本身的荒謬和世界的荒謬,就像一對孿生的孩子。

普羅米修斯和西西弗斯有什麽截然不同嗎?

最開始的時候,也許只是因為不同目的,而被虛構出來的英雄。但最終卻因為不同解讀,而形成了嶄新的形象。就像文藝復興和歷史上一切的復古相同,與其說是過去在招魂,倒不如說是新生的一切為自己披上外衣。

靈魂很堅強,但也需要身體。

自我很孤獨,但也因為獲得了自由。

但對於一個詩人來說,如果只是學會了這樣一種文體,那是可以換錢的。但若是因為有了更多想要表達的東西,那或許也不錯,因為哎呦嗚呼,這也不過是“船工號子”一般的存在。當我們長長吐出一口氣,人生便得到了些許的放縱。

生命是礦井中的苦工,每日都要往復與黑暗和光明,只為了那深深地底埋藏的珍寶,可這珍寶又不屬於我們。

詩人切不要將自己變為一個詩人,就像工人不要把自己變為要給工人,商人不要把自己變為一個商人……

總還會有永不休止的心靈
所以人要逃避,復歸
亙古就已創造的世界
不完美是我們的天堂
注意,在這種悽楚中,有喜悅
在於言辭的瑕疵,聲音的固執
因我們自身的不完美是那麽熱烈
——華萊士·史蒂文斯
CC BY-NC-ND 2.0 版权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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