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我正姐
選我正姐

貓奴一生,花草芳客。最想了解的是自己。夢想環遊世界,奢望和平,戰火不再。

[應屬虛構] 跟我約會

他的語氣裡沒有狎玩,卻害我在那一年那一天的那個艷陽天裡,真正的哭了。

那一年那一天,是個艷陽天。

大學畢業沒幾日,暑假剛開始,我參加了中部的一個研習營,類似救國團活動的團隊。個頭小的我,在裡頭不是學員,而是擔任隊輔──小隊輔導員的工作。

這個研習營的學員都是大學生,說起來跟我年紀差不多,也許一兩年的距離。我總擔心,他們會不會覺得他們的小隊輔太嫩,會不會嫌我不夠充當門面?當然,這一切僅只於心裡翻攪。和他們面對面,我會拉起嘴角,當起小媽媽。

本來這些動作都是自然演練上身,但那年那月的那幾天,我總在學員歇息後,拿起電話,打給我掛念的他,也許因為不成熟的牽絆,連同團的好友都說我變了,像個哀怨的小女人似的。

「妳想放棄現在該扮演的角色嗎?」她用一雙澄亮的大眼睛,直直望著我,像要望穿我的心。

「並不想......但他在電話那頭的語氣讓我擔心。」

對她,我從不費心編織任何謊言。他知道我這幾天是忙碌的,他說他尊重我的生活,他在那個城市裡等我,兩個人一起出遊,為我慶賀呱呱落地的時刻。但我在電話這頭,總覺得他的語調不似以往的熱烈。

part 2.

因為好友的提醒,我重新振作起精神。這時的我,剛好準備著課程講義內容。

營隊生活的第三天,帶著學員們進行幾個熱情有勁的小隊活動後,我重新整裝,在接下來的校園海報課程裡頭,擔任起講師的工作。

「簡單的構想就是最炫宣傳的開始。」自己設定好的開場白一出場,這個專屬於自己的舞台正式升起,雖然全身緊張,卻已火力全開。兩個小時的美工課程,我能告訴他們什麼?團長交付給我的任務,就等我去完成。

兩個小時的時間,說長不長,僅能與學員們分享我大學四年來,在校園海報美工方面所獲得的心得和幾許訣竅﹔那時間,說短又不短,當我走下台,全身汗濕的滋味,難以筆墨形容。

更何況是,我的小隊學員們在課程一結束時突然爆出的歡呼聲。

「大姊!原來妳還是我們課程講師!」「黑矸仔裝豆油,無底看哦!」「......」突然之間,我的形象活了起來,面對他們的熱情目光,我也不由得多了幾分自信和爽朗。

好友在一旁帶著微笑,像在告訴我:妳看吧,這樣才是原來的妳。

part 3.

時間過得很快,七天的營隊即將結束。

人生哪有不散的筵席?就算大夥兒各自回到自己的學校環境裡頭,只要他們有心,還會記得這一年這個夏季裡的相聚時光。

可我心裡真的好苦。結業式的前一晚,在打給他的電話裡,我聽到他說:對不起。他說他對我已經沒感覺,叫我別再去找他。

沒有太多的抗議,我只有不斷地想問:為什麼?才分離幾天的時間,不是嗎?我知道曾經煩他煩得彼此很不愉快,之後他說忘了吧,再回到相遇的開始,不是嗎?幾天的深切思念,在掛掉電話後,化成心痛,好友問我,我也說不出口。

第二天,在結業式後進行了狂歡背上簽名儀式。面對可愛的學員,不想兒女私情罷!我一一在他們背後的紙條寫上祝福,小隊學員們也興奮地在我背後塗鴉。

「嘩!」一些人在我背後,突然發出好大的驚訝聲。我轉過身去,用疑惑的眼神詢問,其中兩個可愛的女孩子抿著嘴,梨窩淺淺的悶笑,小隊上一個老愛同我抬槓的大三男孩,也是微笑,還用一種莫測高深到有些可惡的眼神盯著我。

人群稍散,那男孩還在。好友幫我撕下了背後的紙條,我逡巡片刻,發現四個紅色的字跡和落款,突然不知所措。

正想問他在開玩笑吧?那男孩卻走到我的身邊,拾握起我的雙手,一字一字地重述:「跟我約會」。

他的語氣裡沒有狎玩,卻害我在那一年那一天的那個艷陽天裡,真正的哭了。

End.

花房底的凝露芳心


CC BY-NC-ND 2.0 版权声明

喜欢我的文章吗?
别忘了给点支持与赞赏,让我知道创作的路上有你陪伴。

加载中…

发布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