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逝
淺逝

常常覺得自己過去寫出來的東西不可思議。

刀劍亂舞|初心最深

 ◆ 山姥切國廣X女審神者
 ◆ 山姥切為審神者第一把打刀設定
 ◆ 歡迎搭配終結的熾天使ED《scaPEGoat》食用
 
 

  ※


  山姥切國廣是本丸裡最早跟在審神者身邊的刀。

  一開始的時候,審神者總是把他帶在身邊,無論是戰場、或本丸裡。

  但隨著時間流逝,本丸裡的刀劍們急遽增加。

  他開始從常駐隊長的位置被撤換下來,開始不在一軍隊伍裡。

  他明白這不是審神者的錯,客觀考量下誰都會把更強大的刀編入主力中。

  審神者現在偶爾還是會讓他編入一軍,而其他時間大多都是處於待命狀態或帶隊伍遠征。畢竟主上大人目前的訓練方針似乎是想把短刀的孩子們練起來。

  他也很努力想要回應審神者的期待,被降下一軍不再常駐時間,櫻吹雪從未間斷過。

  但就算再怎麼堅持,在有更強刀種存在的隊伍裡,櫻吹雪最終仍是停止飄散。





  他詫異地看著最後一片櫻花飄落在手掌心,而不遠處傳來的動靜讓他反射性的轉過頭去。

  「山姥切!!小秋和今劍要幫你鍊結,快點過——」

  審神者從屋子的另一端跑過來,面帶笑容的神情在望見不再飄散的櫻吹雪後愣了一刻神。

  他在她的眼裡看到了動搖。

  「……小秋和今劍要幫你鍊結!」她笑笑地走過來拉住他的手往祠堂走:「太棒了這樣一來,你又能變得更強了!!」

  他看著審神者微笑的側臉,酸澀的感覺蔓上心頭。






  但是山姥切發現了一件事。

  即便隨著本丸內刀劍的增加,素質越發越強;即便自己再也無法降下櫻吹雪。審神者仍是三不五時的就拉他去祠堂鍊結,只要內番有工作,審神者都必定會指派一項讓他去完成。

  明明只要鍊結一次兩次就能輕鬆超越自己的太刀這麼多。

  明明需要內番工作提升素質,以期在戰場上發揮更卓越的大太刀不在少數。





  他只是把打刀。

  只是一把素質也不算頂尖的打刀。

  但山姥切卻是本丸裡面第一把數值全滿的打刀。

  全滿的速度僅次於隊內的螢丸。





  「您這樣做又什麼意義呢……」他低喃。

  「不要看輕自己,山姥切。」燭台切光忠站到他身旁,金黃的獨眼凝視在庭院裡打掃到一半落花的審神者。

  審神者發現了他們,朝這邊揮了揮手。

  他和山姥切也揮手回應審神者。

  「你這是連帶在貶低努力培養你的主上大人。」

  山姥切望向院中的審神者,而對方顯然對他們談話內容毫無頭緒,只是歪頭眨了眨眼,蜜色的流蘇耳飾在髮間晃了晃,她衝著自己微微一笑。

  溫暖似煦陽的笑容,就如同初次見面那樣。





  「那我就要這把了。」

  那日,當她從五把刀中挑中了自己時,他既是抗拒苦惱又是……喜悅的現形在她眼前。

  「……我是山姥切國廣。」

  他彆扭地向這看起來相當柔弱的新主人擠出一句自我介紹的話。

  「你好,我是───」

  她笑笑地伸出手示好,而他靦腆地回握上。





  「對了,山姥切,你是我的第一把刀。」

  「……怎麼了嗎?」

  領著山姥切往主屋走的她在前方停下腳步,轉過身面對他,兩只手往前豎起食指強調『1』這個數字。再次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然後笑了笑。

  「山姥切,你是我的第一把刀。」

  那時候的山姥切不明白的微皺眉。





  「你現在該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了吧。」

  聽完山姥切敘述這段的燭台切笑了笑,轉身走入室內。

  山姥切拉了拉披在頭上的斗篷,這條白布曾經在見面後沒多久,被審神者的她抑不住好奇心詢問。

  「……為什麼你要把被單披在頭上呀?」

  當時的山姥切因為十分在意別人將目光擺在自己身上這件事,並沒有重視審神者把白斗篷當作被單的錯誤,只是一個勁的解釋自己的由來,還有自己不是贗品的事情。

  現在想起來……

  「為什麼會把斗篷認作是被單呢?」那個人。他笑。

  不過,從那個時候他就知道,她比起一個人的身分更注重自己對現在這個人的相處了解。

  所以當他闡述完自己並非贗品後,她也只是淡定地回以笑容,說。

  「嗯,我了解了。」

  自己十分在乎的贗品真品的事情對她而言似乎一點也不重要。

  在強烈表達自己的不滿後,審神者不明白地開口:

  「我不認識山姥切這把你說的真刀……管別人說是仿的還是贗品。我只認識眼前的你,山姥切國廣。」

  「對我來說,你就是切切實實獨一無二的存在。」





  「主上大人老是丟內番工作給山姥切,這樣不好吧?」身為頭幾名加入本丸的加州清光說。雖然能夠培養部分能力,但大多數的刀劍在被分發到工作的當下都不是這麼情願的。

  她似乎沒有過問山姥切的意願就擅自將事情強加給他。

  審神者一楞,尷尬的轉過頭詢問身旁的金髮男子。

  「山姥切你說呢?」

  對上愧疚的眼神,山姥切知道她大概是被不再飄下櫻吹雪那幕刺激到,所以一頭熱的想把最好訓練和照顧通通給予自己。

  這樣一心一意在乎自己心情的主上大人,誰捨得苛責呢。

  在面對眾多大太刀、太刀詫異的眼神下,也堅持己見用盡全力培養自己。

  山姥切覺得自己真是過份幸福了。





  「怎麼一直愣在這?不進去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打掃好庭院的審神者已經湊到跟前,她笑著拍掉山姥切頭上的落葉。

  「您還記得見面沒多久對我說的那句話嗎?」

  「……時間有點久了,而且當時我應該說了很多句話。是指哪一句?」

  見山姥切不說話,審神者有點緊張:「很重要的話嗎?我現在想想。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想得起來的。」

  「不,其實,想不起來也不要緊。」





  ──山姥切,你是我的第一把刀。





  不記得也沒關係。

  審神者已經用行動證明了山姥切在她心中無可替代的位置。





  為了回應主上的重視。

  他也不能再不正視他自己了。

  「唔,山姥切,你的被單?」

  他將身上的斗篷取下,把眼前的審神者包起來。

  「這、這樣不要緊嗎?你不是——」她緊張想將斗篷取下披回對方身上。

  「不要緊。」

  他說,彎腰把額頭靠在對方的額頭上。

  「已經不要緊了。」





  「是嗎。」審神者彎起嘴角。

  「對了。」他難得喚了一聲除卻狐狸以外只有他知道的──審神者的真名。

  「這東西不是被單而是斗篷。」

  「誒?是這樣嗎?!」





  在一陣震驚後,審神者開懷的笑了。

  被單也好,斗篷也罷。

  更重要的是,山姥切已經不需要透過別人來肯定自己的價值了。

  「真好。」她說。



完。

 ——
 初心最深。用來形容審神者與山姥切之間的關係。
 作為剛接下審神一職的她來說,和山姥切的相遇非常重要。
 初心審神者和初心刀劍,雙方在完全沒有經驗的情況下共同成長成熟。
 一定會有跟本丸內其他刀劍不同的深厚羈絆。

 就連審神者的名字全刀劍裡也只有山姥切這把伴她最久的打刀知道。
 不過後來發現其實也沒什麼念名字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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