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語：老夫子篇第三十四

原來模子國有一道家聖地，孔志和慧心拜訪道家聖地，來到一家茶館，叫了一壺水仙，他們品茶了。孔志拿了一盤棋，他們下棋了。慧心說：哎呀！我輸了。這時對坐的一個老者說話了，他說：輸和贏這麼重要嗎？慧心站起來問：請問前輩高姓大名，我叫慧心。老者道：人人都叫我老夫子。孔志站起來說：老夫子！久仰了，我叫孔志。老夫子說：慧心你可真是個美人，自然就讓人分辨出醜人了？慧心說：我不美，我善良。

老夫子說：你善良，自然就知道什麼是不善了？但是我們這裡沒有不善之人，你知道為什麼嗎？慧心說：因為我們全是白珍珠。慧心這時說：那麼不善的人，去了那裡？老夫子說：都去了模子國。他們三個人走出了茶館，走在大街上。老夫子說：所以，有與無互相產生，難與易互相行成，長與短互相襯托，高與抵互相依存，音和聲互相配合，前與後互相跟隨。因此之故，我以無為的態度來處事，以不言的方法來教導。

任由萬物成長而不加以干涉，生養萬物而不據為己有，作育萬物而不仗恃己力，成就萬物而不自居有功。孔志這時說：正是因為不居功，所以功績不會離開老夫子。老夫子忽問：若你是我，你怎樣對待殺人者？慧心回答：殺了人就要賠命。老夫子又看了看孔志。孔志說：本該如此。這時有一個中年男子走過來，他說：我殺人了。孔志問：你為什麼殺人？中年男子說：我殺了一個勾引我老婆的男人。老夫子說：你們是為他而來的嗎？

中年人離開了。慧心問：老夫子！你沒有成功？老夫子說：沒有成功，但我還不能殺人。慧心又問：倘若你殺人呢？老夫子說：那我就成功了。這時有一個小孩走過來，老夫子把小孩抱起。小孩說：爺爺！我長大不會犯惡，也不會殺人。老夫子說：好孩子。這時有倆隻螞蟻在打架。小孩蹲下去有樹枝把倆隻螞蟻分開。分開了之後，它們又打起來了。在將他們分開，後又在打起來。老夫子說：孩子，別管它們，讓他們打吧。

慧心問：老夫子！螞蟻也會打架，何況是人，你怎樣處理這個問題？老夫子說：我們不是螞蟻，人比螞蟻更可怕，螞蟻為了覓食而戰爭，人是因為權力、財富、美色而戰爭？孔志這時說：這的確可怕。老夫子不語了。小孩拉著老夫子的衣角說：爺爺！你說話，孩兒想聽。老夫子嘆氣說：不崇尚賢能之輩，方能使世人停止爭鬥。不看重珍奇財寶，方能使世人不去偷竊。不誘發邪情私慾，方能使世人平靜安穩。

所以，聖人掌管萬民，是使他們心裡謙卑，腹裡飽足，血氣淡化，筋骨強壯。人們常常處於不求知、無所欲的狀態，那麼，即使有賣弄智慧的人，也不能胡作非為了。遵從無為之道，則沒有不太平之理。孔志問：這是愚民政策嗎？老夫子說：這是好的政策，你有更好的政策嗎？孔志說：學習〈愛〉。小孩這時說：爺爺！我愛你。老夫子說：孩兒啊！爺爺聽你的，你認為無為行嗎？小孩說：爺爺！無為就是叫我們不要胡作非為，我知道，當然行，我們大家都有愛。

慧心這時問：孩子！你愛誰？小孩說：我愛萬物。這時有一把小刀，飛向老夫子，慧心一躍擋住了老夫子，兩手一夾，把小刀夾著了。遠處看到一個身影逃跑了，慧心要去追，被老夫子叫著了：慧心！讓他走吧，我知道誰要殺我。慧心問：是誰？老夫子說：是我的兒子。孔子和慧心聽了大吃一驚。他們來到道館，道館很大。他們見到了一個婦女。老夫子說：這是內人何小心。慧心說：何婦人，你好，我叫慧心。孔志說：何婦人，你好，我是孔志。

何小心問：你們來自哪裡？慧心說：我們來自珍珠連，特定來拜會道家聖地。何小心問：你們的信仰是什麼？孔志說：我們都是儒生。何小心說：太上老君是不是我們的祖先？他登天了？大家無語。何小心說：時後不早了，我們用飯好嗎？慧心說：好啊！我肚子餓了。他們來到用餐的餐室。牆上挂著一幅字畫，慧心問：何婦人！這幅字畫說的是什麼？何小心說：道，空虛無形，其大能卻無窮無盡，淵遠深奧啊，像是萬物的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