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我在妳右邊

請在我右邊，
這不是她的請求，而是她的願望。

「請你，在我右邊。」
她吶喊著她內心最深處的秘密，
揭開了最痛的那道傷痕，
只希望真的能夠被聽見，
來自破碎心靈的聲音。

我叫作『陳譽聲』，
大家都叫我阿譽，
過著極其平凡的人生，
非常之平凡的那一種，
上課下課打工。

高中的時候，
總是苦讀書，
寫著一堆考卷。
老師總說上了理想中的大學，
就有自己想要的生活，
人生也變得更精采了。

上了大學之後呢!
跟我想像中的不太一樣，
原本也以為就是加倍讀不完的書，
還有無止盡的報告。

開學後才發現一切都很輕鬆自由，
沒有想像中的拘束嚴謹，
學長姐告訴我那是因為剛入學，
很多迎接新生的活動都很歡樂，
等到期中期末課業的壓力就會慢慢浮現了，
讀不完的書看人的資質，
無止盡的報告地獄是有的。

我似乎可以想像大學生活的模樣，
不過想太多也沒有用，就一切順其自然吧!

說到學長姊，
每個學校每個系上，
都有直屬學長姐這件事情，
我們當然也是不例外，
不過我的狀況有些尷尬......

我記得當初就是班上的公關，
要我們把資料寫一寫，
資料上大概就是座號、綽號、line ，
寫完之後投入一個箱子裡面，拿去給學長姐抽。

那天當晚，是一位學長加我LINE，
他先傳了個笑臉，我也禮貌回個笑臉，
學長就開始自我介紹了。

阿咧!我朝思暮想會有漂亮美麗的學姊是我的直屬說。
黑色亮麗的秀髮、清秀的容顏、飄散著靈秀的氣質，
我是這樣對上天祈求讓我抽到這樣的學姊的，
結果竟然來個學長，嗚嗚!哭哭!

算了，說不定學長也認為會抽到活潑可愛的學妹，
結果抽到我這個宅宅學弟，科科。

不過，接下來的發展讓我有點錯愕，
學長自顧自地說完自己的興趣、喜好等等，
後面傳來了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內容。
「小芳學妹，妳好。看妳的大頭貼是用皮卡丘，請問妳也很喜歡皮卡丘嗎!?」

我整個愣住了!?小芳學妹!?那誰啊!?本少爺叫作阿譽!!!
雖然我的LINE用的稱呼是pikayu加皮卡丘圖片，
不過這也無法連結到什麼小芳學妹吧!?
這一切整個莫名其妙，讓人匪夷所思啊!
可是對方畢竟是學長，還是要禮貌性的回應。

我思考了一下，決定吐實我是學弟這個事實。
「學長您好，我是學弟叫阿譽，不是什麼小芳學妹喔!謝謝。(∩_∩)」
「怎麼可能!?學妹妳不要跟我開玩笑了。」
「學長真的啦!我是學弟阿譽，不是什麼小芳學妹。( ′-`)y-～」
「怎麼可能!?我有先打聽過的，雖然說來不光彩，
我可是打聽之後，才用方法拿到學妹妳填寫的資料卡。」

等等!我好像懂了，
該不會學長說的是班上21號孫芳朵，小芳吧!?
至於我是12號陳譽聲，
學長打聽時有可能資訊錯誤只有看到1、2，
卻沒有搞清楚是21還是12。

釐清真相的我，試著向學長說明。
「學長你可能弄錯了，我想你應該是想要找21號孫芳朵，小芳。
但是我是12號陳譽聲，阿譽。(~^O^~)」

學長看到這邊可能也感覺非常錯愕吧!
已讀了幾分鐘後才回我。
「學弟，不好意思似乎是學長我真的搞錯了，
不過可以請你幫忙幫我跟小芳學妹牽線嗎!?」

21號孫芳朵，小芳。
開學雖然還不到一個月，
同學當然不可能已經完全認識跟熟悉，
不過基本上一般的交流還是有的，
只是我跟小芳的接觸是真的非常之少，
不，應該不止是我，跟小芳有接觸人不多，
印象中我看到小芳她都是自己一個人。

我跟小芳不熟，還幫學長牽線!?想到就很尷尬。

「學長不好意思，我跟小芳不太熟耶!恐怕無法幫忙你。(￣□￣|||)a」
「學弟拜託啦!你試試看也好，失敗也無所謂，真的啦!學長拜託你。」
挖靠!這學長對於小芳到底多沉迷啊!?學長欣賞那種孤芳自賞的美嗎!?
「學長這不是試不試的問題，而是我跟小芳真的不熟。」
「學弟真的拜託啦!你以後要考古題蝦米的學長一定幫到底。」

我想了想，幫學長做個人情似乎也不錯，至少打通一個人脈。

「好啦!我去嘗試看看，但不保證可以成功，失敗機率很大喔!ˋ(′_‵||)ˊ」
「沒有關係，學弟你肯幫忙就好了，大感謝。」

雖然是這樣答應了，
不過實際上應該要怎麼做呢!?
實在是有點苦惱。

隔天早上上課，我一直看著坐在靠窗處的小芳，
她似乎習慣用左手托著左臉，
看起來是用功型的學生，
我會這樣說是因為上課時她桌上還有錄音筆，
我以前升大學去補習時桌上也會放錄音筆，
回家邊複習講義邊聽錄音回顧進入狀況，
不過都考上理想中的大學了很少人上課還會用錄音筆了，
因此我認為她是屬於用功型的學生。

一整個早上我都沒有找到一個好的時間點去跟小芳交談，
到了中午，才找到一個比較好的時間點，
我馬上跑去小芳身旁。

「嗨!小芳同學妳好。」
小芳看著我愣住了一下，沒有回話。
我想也是，一個班上宅宅邊緣人突然來搭話，應該很突兀。

我再打招呼一次好了。
「嗨!小芳同學你好，我叫阿譽。」
「你......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回答得有點生澀，我想是因為我們還不熟吧!
「是這樣的，昨天不是讓學長姊抽直屬學弟妹嗎!?
加我的是學長，不過他說其實他打聽的是妳，
似乎資訊錯誤才加到我這樣，那妳要加他嗎!?」

可能我一次說的內容太長又太複雜，
小芳露出非常迷惑的表情，又沒有回答我。
雖然這樣不好，不過我覺得只能把手機拿出來，
把對話紀錄直接給小芳同學看了，這樣應該會比較快。

於是我把我的手機拿出來，
開出跟學長的對話給她看。

小芳很認真的看line的文字對話，
不知道為何她看得愈是認真我愈是覺得尷尬
我覺得我開始冒冷汗，我到底為何要幫學長做這種事情啊!

小芳看完對話後，轉過頭看我輕輕地說道。
「可是，學長加了我，阿譽你不就沒有直屬學長姊了!?」
咦!?她的反應跟我想像中大不同，竟然是為我擔憂!?
「啊!?我沒有沒差啦!反正我就一屆邊緣宅宅是也。」
「不行，如果你沒有直屬學長姊，這樣感覺不太好。」
「不會啦!妳加學長我還是可以跟學長聊天啊!」
「那這樣學長不就要照顧兩個學弟妹，很辛苦的。」
喔!我的天啊!她怎麼一直為別人想，都不替自己想的嗎!?
她自己的感受呢!?她自己實際想法呢!?

在我思考著應該怎麼辦，小芳又說話了。
「不然......你先把line id給我，
我問問看昨天加我的學姊願意不願意當你直屬學姊，
如果可以我們就當交換直屬學長姐吧!」
「喔!好......」
我就寫下了我的line給小芳，
等待之後她的安排，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發展。

我是非常喜歡畫畫的，
我隨身攜帶一本可以畫畫的筆記本，
用鉛筆隨意畫畫。

筆記本是全白的筆記本，
紙質我也有挑過，
不是任何筆記本都是很好畫的，
另外鉛筆也不是只有一隻，
而是有很多種不同的鉛筆，
隨身也攜帶著小型的削鉛筆器，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啊!

中午跟小芳對話過後，
意外覺得她是挺溫柔的人，
不經意中我畫下了左手托著左臉，
認真抄著上課筆記的她，
畫完之後我才發現我到底在幹嘛呢......

不過畫都畫了，擦掉也不太好，
原因是我不喜歡橡皮擦屑，
且擦掉後那一頁也算廢了，
我不喜歡大面積的擦拭後再畫上別的東西，
紙感跟筆觸都有差，
於是我就把小芳的畫留著，闔上了筆記本。

忘記是隔了一天還是兩天，
晚上的時候，我收到小芳的line交友。
「阿譽你好，學姊答應做你的直屬學姊，
那我把學姊的資訊傳給你，你把學長的資訊傳給我吧!」
「好的。感謝妳。」
於是我們就互傳了學長姊的資訊，
雖然我還是覺得怪怪的，我實在沒想到會這樣發展。
「小芳，冒昧問妳喔!學長試著打聽妳加妳line卻加錯，
我答應學長去問妳line，妳會不舒服或不開心嗎!?會的話，我跟妳道歉。」
「說實在話，我也不知道我心裡的感覺是什麼，
對於學長應該是訝異吧!我訝異有人想打聽我。
對於你，我只覺得你應該也是無奈，畢竟是被要求的，
但是我覺得你很有勇氣也很有責任，答應了有做到。」
「謝謝妳!那......祝妳有個愉快的夜晚。」
「你也是。」

嗯!小芳網路上給我的感覺，
跟現實中給我的感覺不太一樣呢!
不過我想應該難免吧!?

有時候我在網路上跟人討論電玩，
根本就是切換到另外一個人格去了。

這個時候line有訊息進來了，是學長。

「學弟，你成功了，感謝你。你是個好人，一定一生平安，
願你出門可以撿到一百塊，上廁所都有衛生紙。」
欸......我怎麼感覺這感謝詞怪怪的。
「學長免客氣，祝你一切順心囉!」
「有的，我已經嘗試約小芳去看電影跟看風景了。」
這......進度是怎樣，不是晚上才剛加line嗎!?
隨便回學長一個讚的貼圖當句點好了，
不然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喔!對了，我還沒跟新的直屬學姊打招呼。
打開跟學姊的聊天，先傳個哈囉的貼圖!!!
「學姊妳好，我是學弟陳譽聲，叫我阿譽就可以了。」
「學弟你好啊!我叫陳靜香，叫我小靜就可以了。」
「哇!哆啦A夢的那個靜香，好酷喔!」
「對，就是那個靜香喔!」
「了解，學姊以後請妳多多指教。」
「沒問題，有什麼疑難雜症都可以找我喔!」
「好的，那我還有點事情要忙，改天聊囉!晚安。」
「學弟晚安。」

不是我不願意跟學姊多聊，
是真的還有家事還沒有做，
讀大學雖然住家裡很方便，
不過還是要每天掃拖地跟打掃的。

後來我偶而會跟學姊聊，
學長跟小芳倒是就沒有聊了，
學長一開始就是要找小芳，
我就不必增加他無謂的困擾。

至於小芳雖然我們同班，
日常都是會見到面，
交談可以說是沒有的，
頂多就點點頭揮手打招呼示意一下。

我的觀察中，
小芳極少與人交流，
就算對話也是極短的對話，
她果然是屬於安靜認真用功型的。

小芳在下課或是休息時也不常用手機，
都是在看書居多，
假如學長真的對小芳有意思，
我覺得應該很有難度，
學長給我的感覺像火，
小芳就是冰了，
冰與火兩的極端，
怎麼看都不合。

不過不說別人，
我自己也沒好到哪去，
雖然我會在班上到處聊天打屁，
真正混熟的也不多，
原因是我下課後跟假日都要去打工，
同學們的邀約都被我一一婉拒了，
也就少了與大家進一步熟識的機會。

我打工是做餐廳的外場，
容易上手排班也比較固定，
只是在節慶或是有活動時，
忙起來外場真的就跟戰場一樣，
要非常的冷靜去面對現場，
熟記每一桌客人的需求，並確實去完成。

客人離去收桌要迅速，才能增加翻桌率。

通常我上班的時候，
手機都是放在櫃子裡的，
我認為手機放在褲子裡面，
整體看起來不太好看，
做起事情也沒有很方便，
加上上班也用不到，就放櫃子裡面了。

這天我下班後，
換好衣服拿出手機看，
有學長傳來的訊息，
欸!學長傳line給我幹嘛!?
不是應該傳給小芳嗎!?

我打開來看，學長打了一大串。

「學弟我跟小芳去看電影了，不過她的話實在不多，
跟她說話似乎像是沒聽到，又像是在沉思如何回我話，但回應又非常簡短。」
「學弟我跟你說，後來我還有約小芳去圖書館看書，
結果她真的就只是很安靜地看書，
跟我沒什麼互動，是說平常line聊天也沒什麼互動啦!
怎麼說呢雖然不失禮貌，但她很像冰一樣，
我覺得我沒辦法，我要放棄了。」

我不是很明白，
為何學長要把追小芳的心路歷程告訴我呢!?
我應該也無法幫忙他什麼吧!?
況且他不是要放棄了!?
我就傳了一個給予拍拍的貼圖給學長，
並給予一些回應。

「學長，感情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希望你可以早日找到適合你的囉!」

沒想到學長秒回。

「唉!你不懂，我很挫敗都想出家去少林寺了。」
「學長，我覺得生活不是只有感情而已，還有許多精彩的等著我們去發現。」
「欸!你不懂空窗期的難熬與痛苦。」
「學長這我真的不懂，因為我母胎單身到現在。」
「好吧!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少林寺!?」
「我覺得我活得很快樂說。@@:」
「好啦!謝謝你陪我瞎聊，晚安掰掰。」
「掰掰!」

跟我預期猜測的差不多，
學長跟小芳果然不適合，
他們的發展應該就這樣了。

大一的日子，
前半段比我想像中快樂，
可是中後期就像學長姐所說的，
課業跟報告開始重了，
尤其是全部的報到一起來，
真的是非常之可怕。

學期尾端，
真的是體力異常消耗，
原本每天忙上課跟打工算是剛好，
加上回家還要趕報告，
實在超級累人，邊度估邊打報告。

好笑的是上課我努力睜大雙眼看著老師，
好讓自己上課不會睡著，
老師竟然說我兩眼炯炯有神上課非常有精神很認真很棒。

我拿著攪拌棒，攪動咖啡即溶粉，
看著杯子成型的咖啡漩渦，
準備喝完咖啡，繼續挑戰報告。
此刻手機響了，是line的通知!!!

我打開來看是小芳，她怎麼會line我呢!?
我們加line到現在，除了第一天有聊，之後完全沒對話。

「你最近看起來很疲憊，還好嗎?」

咦!她有發現我很疲憊!?可是男生不能軟弱啊!
我想了一下，裝一下堅強好了。

「不會啦!老師都說我兩眼炯炯有神了。」
「老師又沒每天跟我們相處，你的臉色很差，期末了要多注意健康喔!」

欸!我的臉色有那麼差嘛!?我照了一下鏡子，好吧!看起來挺狼狽的。

「謝謝妳的關心，不過我沒事的。」
「嗯!期末一起加油喔!」
「我會的，妳也是喔!」

最後我補上一個笑臉的貼圖。

我還是想不通，為何小芳要line我，
關心嘛!?現實中我們也沒特別的交集。
無聊嘛!?有人無聊會找宅宅聊天嗎!?
嗯!算了不想了!!!

想不通的就別想了，這是我的快樂原則。

不過我的身體真的是愈來愈差，
雖然努力熬過報告地獄了，
期末考卻開始重感冒，
發燒、頭痛、喉嚨痛、全身無力加痠痛，
當我寫完期末考最後一張考卷，
我站起來時可能是意志力突然放鬆掉，
我感覺到一陣暈眩，接著跌坐在地上。

最先過來扶我的是班代，
再來是小芳，她們兩個人送我到保健室。

我被安置好後，
班代因為班上還有事情宣布就先回去了，
小芳留下來照顧我，
我心裡是還蠻意外小芳會來幫忙我。

我記得我躺在保健室的床上，
大概睡了一個小時左右，
醒過來有比較舒坦一點。
沒想到小芳還在，她在一旁看著書，
意識到我醒來後小芳在一旁看著我說道。
「你好多了嗎!?」
我指了指我的喉嚨，想要示意喉嚨痛，而且非常沙啞無法說話。

小芳意會到後，拿出紙跟筆，
我思考了一下在紙上寫下。
「我好多了，謝謝妳。」
小芳接過紙看了看，並沒有直接跟我對話，而是用寫的回應我。
「健康很重要，要好好照顧自己。」
換我接過紙筆。
「我明白，只是沒想到這次會這麼嚴重，謝謝。」
我一時興起，寫完後後面還畫了我躺在病床上的插畫。
小芳接過去紙筆後，看到我的插畫笑了出來。
「你病倒還畫畫開自己玩笑啊!很幽默。」
「我阿譽什麼都不會只會畫畫，我還有畫本呢。
只可惜包包不在這裡，不然可以看。」
「剛班代幫你把你的包包拿過來了，在這裡。」
「妳幫我把前面的那個拉鍊拉開，
畫本在那，妳自己翻閱欣賞一下，我畫得還算不錯喔!」

小芳聽了我的話，拿出畫本出來欣賞，
結果翻到一半她突然停住了，並且露出感到震驚的神色。

我懵懵懂懂之間，忽然清醒了過來，
重感冒讓我思考力下降了許多，
也讓我忘記了一件事情，
我曾經在課堂上，畫過小芳左手托著左臉的畫，
那一本畫本其餘的都是美食或是風景畫，唯一的人物畫就是小芳。

小芳收起震驚的表情，恢復一般的表情寫下。
「你畫裡的人物是我嗎!?」
我雖然很尷尬，卻還是認真回答。
「確實是妳，我覺得這樣的妳很好看，就忍不住畫下來了。」
「你畫得很好，改天可以另外畫一張送我嗎!?」
「好啊!那有什麼，我答應妳。」
「謝謝。」

後來休息的差不多，
小芳就陪我離開保健室了，
我原本要去牽機車，
不過小芳阻止我去牽車，
她先送我去學校附近診所看醫師，
再送我到捷運到我要下的站，她才搭回去她家那邊。

幸好因為期末考，
這幾天都沒有安排打工，
我回家後吃了診所給的藥，就開始有點想睡覺了，
我在睡覺前給小芳發了line。
「今天真的很謝謝妳，我吃了藥有點嗜睡了......」

隔天凌晨五點我就清醒了，手機裡面有小芳的回應。
「你真的累壞了好好休息喔!」
下面還有一張照片，是我們筆談的那張紙，
我在保健室畫了我躺在病床上，她則是畫上了她自己在一旁。

期末考完學期也結束了，接著就是等成績單，看有沒有歐趴了，
後來收到成績單，我果然是歐趴。

突然我想到小芳那天幫我那麼多，
我還沒好好謝謝她，
首先她似乎還蠻喜歡我幫她畫得那張圖，
我把那張圖拍了下來傳給她，並寫下了訊息。

「小芳，感謝妳那天照顧我，找個時間有機會我請妳吃飯，算是好好答謝妳。」小芳沒有隔太久，一下子就回應了。
「不用啦!同學之間應該的。」
「不是，妳這樣我會心裡感覺過意不去，這樣不好啦!妳就讓我請一餐嘛!」
「好吧!不過不要吃太貴的，吃便宜的就好。」

經過我左思右想，我決定去吃西式的，
焗烤系列大概兩三百就有，小芳也說焗烤可以，我們就這樣約定好了。

去餐廳吃飯的時候，小芳又回到一般在班上的模式，
屬於比較安靜不多話的，也跟學長說的一樣，
跟她對談她常常會陷入沉思，回話也是精簡扼要。

經歷了上次的病倒事件，我開始不覺得小芳是冰，
可是我也猜不透，她與人的相處模式，到底應該是如何。

當我陷入思考時，太陽突然變強了，
我們坐在靠窗的位子，光線就這樣照耀了進來，
我看著沐浴在陽光下的小芳，覺得很有一種特別的美，
我拿出紙跟筆畫了起來，
我可沒忘記，我還欠小芳一幅畫，
我畫完之後，畫就直接送給了小芳。

小芳看了看畫感覺很喜歡，露出滿意的微笑，
把畫收了起來，並對我表達感謝。

吃完飯後我們就一起搭捷運回家了，
在捷運上也沒什麼對話，
老實說現實中與她的相處，
我還沒完全習慣。

回家後收到小芳的訊息。
「今天真的很謝謝你喔!請我吃飯，還畫了一幅畫送給我，感激不盡。」
訊息的後面還加上了感謝的貼圖。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我總覺得小芳她在line上面的互動，
似乎是比較熱烈跟熱情的，現實中反而是比較安靜跟冰冷的。
「不客氣喔!應該的，這是我感謝妳的方式。」
「謝謝!你是個有溫度的人。」
小芳在訊息後傳了一張照片，是在餐廳裡幫她畫的那一幅畫，
我發現她拍照技術似乎不錯，打光跟構圖使得畫更栩栩如生。
「妳拍照技術真是不錯。」
「哪裡是你畫得好。」
「有機會再幫妳畫。」
「你說的喔!一言為定。:D」

此刻手機又跳出了訊息，
學長跟學姊剛好都傳訊息給我。
「學弟聽說你期末考完，病倒了?還好嗎?」
我發現學長換了大頭照，等等還是情侶照!?
咦!跟他合照的女生不是我們班的班代美樂蒂嗎?
班代是屬於比較熱情開朗的那種，跟學長應該還蠻搭的。
「謝謝學長關心，剛好重感冒，現在好多了。是說學長跟我們班代在一起了!?恭喜啊!」「對啊!之前系上有活動，剛好你們班代來，
就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你病倒也是聽你們班代說的。」
「原來如此，感謝學長。」
「這學期除了期末病倒，一切都還好嗎!?有問題可以跟我說喔!」
「好的，學長真是熱心助人，非常感謝。」
最後我傳送了謝謝的貼圖，以表結束對話。

嗯!我開始思考，
一開始學長有意思的對象是小芳，
現在卻是跟班代美樂蒂在一起。

以個性來說小芳是安靜優雅，
班代美樂蒂是開朗又熱情如火，
外表兩個人完全不像。

強摘的果子不會甜，
學長放掉不適合自己的，
他做了這樣的選擇，
上天才安排了對他胃口的果實給他，
緣分似乎真的是很奧妙的東西。

對了，剛學姊也有傳訊息，趕快打開來看。
「阿譽學弟，學期成績出來了，有歐趴嗎!?聽說你期末考最後病倒了?還好嗎?」
機車，怎麼每個人都知道我病倒了，這可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
不過交卷後當場跌在地上，傳開也不太意外。
「謝謝學姊，我這學期歐趴喔!期末報告加上考試還要去打工，
所以比較累抵抗力比較差一點，因此才重感冒病倒。」
我傳出去後學姊沒有已讀，大概是在忙吧!

我開始規劃著寒假的事情，基本上就是餐廳打工，
放假就去外面畫畫，結果跟平常沒兩樣嘛!

晚上學姊回了訊息。
「阿譽學弟你要注意身體健康啊!年輕雖然是本錢，不過也不可以過於任意揮霍。」
「好的，感謝學姊。」
「是說，我只有在系上的系大會看過你一次，系上的活動你似乎都沒參與。」
「不好意思，我忙著打工，很多活動都沒參加到。」
「真可惜，希望有機會能在活動上見到你。」
「有機會一定。」
我傳了一張微笑的貼圖做為結尾。

寒假是非常短暫的，
其中還卡了過年在裡面，
光是大掃除跟準備新年拜拜，
就耗費了一些時間。

除夕這一天，
打工的餐廳只營業到五點，
讓大家可以回家吃年夜飯，
不過我不是很喜歡吃年夜飯，
一堆麻煩的客套話跟長輩問候，
看似關心卻讓人滿滿的尷尬跟無奈。

於是我決定謊稱工作到晚上，不去吃年夜飯。

我隨意走在路上，
找有沒有可以吃飯的地方，
不得不說過年的台北，真的有點像空城，
店家幾乎都關了人車也很少，
這種時候還是只能去麥當勞了。

我進去麥當勞後，點完餐上樓找位子坐下，
在我的觀念裡薯條一定要先吃，
薯條冷了口感超差的，
我吃著熱熱的薯條搭配著可樂，
真的是下班後的一大享受，
吃完薯條我拿出濕紙巾把手擦乾淨。

除夕夜，跟大家拜個年好了，
打開line，每個人都傳一個新年貼圖，
加上一些簡短祝賀語，
大多數人都是簡短回個新年快樂或貼圖。

大概過了幾分鐘，小芳回了訊息過來。
「嗨!新年快樂，不過我不快樂。」
「不快樂?怎麼說呢!?」
「我不太喜歡過年。」
難道是跟我一樣不喜歡年夜飯!?
我很心虛地回了下面這句。
「怎麼會!?吃年夜飯，大家團圓在一起很開心啊!」
「我沒有去吃年夜飯，正在家裡思考要去吃什麼。」
哦!跟我一樣沒去吃年夜飯耶!
我拍了我的餐盤空掉的薯條還沒吃的漢堡，
跟喝了三分之一的可樂給她看，
顯示已讀後小芳馬上回應了。
「你在吃麥當勞?你也沒去吃年夜飯!?」
「對啊!不習慣應付親戚，覺得好累。」
「你在哪裡，我可以去找你一起吃嗎?」
我傳送了我的位置給小芳並回應。
「好啊!是可以。」
「你等我。」

等小芳到來的時間，
我拿出紙筆畫著眼前的餐盤，
約莫過了十五分鐘，
小芳出現在我的面前，
看來這裡離她家並不遠!?

她拿著餐盤在我對面坐下，
她的餐點偏營養走向，
麥當魚、玉米濃湯、沙拉。
「嗨!新年快樂。」
「嗨!妳也新年快樂。」
「你又在畫畫啊!?」
「對啊!為數不多的興趣。」
「你餐盤畫得非常真實耶!你這麼會畫畫，當初怎麼沒去報美術相關呢!?」
「家裡覺得藝術、美術這類的出路有限，認為從事相關行業餓不死但也吃不飽。」
「是喔!那你自己怎麼想呢!?」
「我是覺得興趣歸興趣工作歸工作比較好，
現在我悶了壓力大了可以靠畫畫來紓解壓力，
但我如果拿畫畫當作工作，我要靠什麼紓解壓力呢!?」
「這樣說好像也有點道理。」
「是說，妳上次拍我的畫也拍得很棒，
妳應該對攝影頗有心得吧!?改天分享給我妳的作品吧!」
「好啊!回家我找找作品，再傳到line給你。」
「妳先吃東西吧!都要涼了。」

小芳笑了笑開始吃她的餐點。
我突然發現一件事情，
今天的小芳對話的內容比以往都還多，
沒有之前那種冰冷或是陷入沉思的感覺，
難道我慢慢打開她的心扉了嗎!?

我看著小芳邊畫著她吃東西的樣子，
今天是屬於比較寒冷的天氣，
她穿著白色毛絨外套，
喝著玉米濃湯的模樣，
令人感到一股暖呼呼的感覺，
我決定了這幅畫就叫作暖呼呼。

我想小芳應該沒有意識到我在畫她，
她可能認為我還在畫我的餐盤，這畫就之後再給她看囉!

畫完了眼前的小芳，我肚子也開始有點餓，就把漢堡給吃掉了。
在我用餐巾紙擦拭嘴巴的時候，小芳開口說話了。
「你新年有活動嗎!?」
「就除了打工還是打工。」
「過年也這麼拼命!?」
「沒辦法，打工賺來的錢就是我的生活費。」
「嗯!我嘗試打工過，不過都是不太愉快的記憶。」
「怎麼說呢!?」
「之後有機會再告訴你囉!」
「這麼神秘!?是說我覺得妳一直很神秘。」
「我!?會嗎!?」
「我一直都是這樣覺得。是說時間差不多了，我該回家了!!!」
「我也吃飽了，我們走吧!」

離開麥當勞後，
我才發現原來小芳住在我打工的地方附近，
她家離捷運站很近，
小芳送我到捷運站，
並告訴我要好好注意身體健康，
我進站後她還在目送著我。

我總覺得今天的她跟平常不太一樣。

整個寒假餐廳的生意都不錯，
也因為平常的工讀生，
有些放寒假回中南部老家去了，
我能上的班超級多，賺得當然也多，可以說是相當的充實。

開學後，有些課程開始要分組做報告，
不過組別的人數看課程，
大多數都是六個一組，
只有一門藝術欣賞是2~3人一組。

天啊!分組這是我最搞不定的，
雖然我跟班上的同學都維持得還不錯，
可是我並沒有打入任何一個圈子內，
可以說是非常讓我為之頭痛。

老師都給我們一個禮拜找組員，看來可以慢慢思考了。

慶幸六個一組的報告，東喬西喬後總算有個著落，也都完成分配工作。

比較傷腦筋的是藝術欣賞，2~3人一組，
大多數的人都不用找人湊數，這可怎麼辦才好呢!?

眼看繳交組別的期限將近，我還沒找到藝術欣賞的組員，
尤其藝術欣賞的報告，還是要創作藝術作品出來，感覺困難度很高。

就在我煩到快爆炸的時候，小芳跑過來自願跟我一組，
咦!她人真是太好了，願意跟我這邊緣人一組，
只是我做報告的能力不強，很害怕會拖累她，但她說沒有關係。

小芳跟我說上次在麥當勞，答應給我看她的攝影作品，
她回家後把相片分類，最近才完全整理好，要我先看一下。

她說她擅長拍照，而我擅長畫畫，可以完美發揮在這報告裡。

我看了小芳放在line相簿的攝影作品，
哇!分類超級細的，
海洋、瀑布、山景、花、街景、夜景、美食等等，
她的攝影是真的非常的不錯，都有一定的質感跟品質，
比較奇怪的一點是，她的照片都沒有人影，
就算是街景也都利用角度巧妙避開了人。
仔細想想攝影也算一種創作，
通常創作者對於自己的作品有自我的原則跟堅持，似乎也不奇怪。

看完相簿後，我line了小芳。
「妳的照片好像畫喔!非常的有詩意耶!」
「你的畫也很像照片啊!感覺很真實。
有了，我們藝術欣賞報告主題就用這個，
同樣的景我用相機拍，你用筆畫，呈現不同的感覺，一定很棒。」
照片像畫，畫像照片，這個主題也太巧妙，我還蠻喜歡這個構思的。
「可以試試看喔!不過總要找個景色做為主題吧!?」
「淡水如何呢!?」
「我覺得可以試試看。」

去淡水那天，我備齊了各色的色鉛筆，
也把筆削到最佳的狀態，
畫本也挑了一本新的絕佳紙質的。

結果集合的時候小芳嚇到我了，
她揹了一個相機包，還帶了腳架出來，感覺超級重的，
我就建議我們交換背包，然後腳架袋我也幫她揹。

到了淡水後，我們先在淡水捷運站、淡水老街附近，進行攝影跟畫畫的作業，
小芳問我想畫什麼樣的角度，她在以角度去調整並拍照，
不知道是她太認真拍照，還是這邊人潮太多的關係，
我多次試著跟她進行交談，她都沒什麼反應。

之後我們往紅毛城、滬尾砲台，這些屬於古蹟跟熱門景點，
我事先有先上些底稿，再依現場的光線與照耀出來的色調進行調整，
今天畫畫的手感蠻不錯的挺順利。

尾聲來到漁人碼頭，小芳建議待到黃昏，漁人碼頭的夕陽很美。

我們就在漁人碼頭不斷取材，邊等待著黃昏到來，
夕陽真的很美，漸漸看著夕陽從海平面消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動。
我試著把漁人碼頭的夕陽畫了下來，
如果這能跟小芳的照片相互對應一定很棒。

回程的時候，我跟小芳閒聊著。
「今天真是辛苦妳了，看妳不斷調整攝影器材我都覺得累。」
「你才是呢!看你似乎都有上底稿，事先做足了準備，一定很辛苦。」
「我還好啦!我平常都是這樣畫畫的啊!」
「我想問你一件事情，你平常畫畫會跟人分享嗎!?」
「這個嘛不會耶!應該說也找不到人分享，創作是孤獨的，好處是可以積累自己的能量。」「我想也是，我拍照也是這樣。」
「妳拍照以後可以跟我分享啊!」
「那你的畫也可以跟我分享喔!」

回程的路上，我們還是交換背包揹，
說到這裡我跟小芳要過我的背包，
從裡面拿出一張護貝畫說道。
「說到我的畫這是上次在麥當勞偷偷幫妳畫的，
我很喜歡這張，所以護貝起來了，送給妳。」
「哇!這幅畫好棒喔!很溫暖的感覺，我喜歡。」
「妳喜歡就好，希望妳能開心。」
「謝謝!我有點累了，睡一下。到了叫我。」
捷運淡水線非常長，坐到台北車站還有一段距離，我點點頭示意說我知道了。

小芳閉起雙眼很快就睡著了，睡著睡著可能列車搖晃的關係，
不經意的她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第一次被女生靠在身上睡，感覺非常的害羞，
一時之間有點無所適從，還想說要不要把她給叫起來，
可是這樣做的話好像也不太對。

突然間我看著小芳的睡臉，覺得很迷人讓人很想好好呵護。
仔細看小芳長得很漂亮，黑色亮麗的秀髮、清秀的容顏、飄散著靈秀的氣質，
咦......咦......這不就是完全我喜歡的類型。

我開始思考為何之前我沒好好欣賞過小芳，
我想大概是最一開始學長想認識她，
我就真的是當個牽線的人沒想太多，
加上她在班上也是那默默的存在，自然沒多注意她。

期末考雖然我病倒她有來陪我，
不過都病倒了當下意識也不清楚。
後來的餐廳請吃飯跟麥當勞，
算是初步的進一步了解她，
加上現實中她有時有些冰冷的個性，
導致我總覺得跟她有些距離，才未曾想去真正認識她。

心動的感覺來得很突然，
小芳靠在我身上睡覺，開始讓我心中感覺到小鹿亂撞，
這是戀愛嗎!?好奇妙的感覺!!!
對了!來偷偷拍一張合照吧!
我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偷偷拍下了小芳靠在我肩膀睡覺的合照。

就在一陣胡思亂想中，
台北車站快到了，我趕緊叫醒小芳。
小芳看到自己睡在我肩膀上，連忙跟我致歉，
我跟她表示沒事的我不介意，她笑了笑。

出了車廂我們先把包包換回來，換完車之後我們就各自回家了。

回到家之後，我明明感覺很累卻睡不著，
滿腦子都是小芳，奇怪了之前跟她去吃飯，回來之後也沒這樣啊!

我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卻找不到方法，
對了!畫畫好了，我把手機裡小芳靠在我身上睡覺的照片傳到電腦，
拿出我的紙筆開始畫畫，不過我只有畫小芳的部分，
我自己的部分我完全沒有畫，我不確定我該不該在那個位置上。

分組報告的後續，
我把我去淡水畫的作品都弄成電子檔，
全部傳給小芳後製成簡報。
小芳說簡報跟作品呈現的部分交給她，
我負責上台報告跟解說，我覺得這分配不錯，就點頭答應了。

後來我們的報告得到了98分高分，像照片的畫與像畫的照片，
在小芬完美的安排下絕妙展現，同學們跟老師都讚嘆不已。

報告完的那天晚上，小芳line了我。
「謝謝你上台報告，超級完美的。^^」
看到小芳的稱讚我的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幸好我們是透過手機對話她看不到。
「哪裡，是我該感謝妳才對，妳把簡報跟作品呈現做得非常好。」
「這麼說我們是絕佳的默契喔!」
「我想應該是這樣，要慶祝一下嗎!?我們一起去遊樂園玩!!!」
我打完這句話，小芳已讀卻沒有回應，大概過了五分鐘小芳才回。
「不了，這次的慶祝就算了，不好意思。」
我看著手機呆住了，沒想到會收到這樣的回應，是哪裡出錯了呢!?
還是禮貌回應一下好了。
「嗯!沒關係，有機會在一起去。」
小芳回了一個ok的貼圖就沒回應了。

隔沒幾天，早上我到了學校，在大樓門口就看到小芳，
我呼喊著她不過她沒有反應，
難道我上次的對話惹她生氣了!?
嗯!上次的對話後，後面就冷掉了，後續都沒有聊了。

這一連串下來，我覺得我有點失落，
去淡水做報告那天，我發現自己的心意了，有點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上課的時候，我開始心不在焉，
我的畫本裡，畫著滿滿的小芳。

我很想小芳，雖然她就在我眼前，
可是......

可能是心情的影響，最近打工出錯的機率變多了，
像是送錯桌、點錯菜這類的，不行不行，我得好好調整自己。

下班後我鼓起勇氣line了小芳。
「最近妳還好嗎!?」
「哈囉!很好啊!:D」
「妳有在生我的氣嗎?」
「生氣!?為何要生氣!?你很好啊!倒是我以為你不開心，最近都沒跟我說話。」
咦!?怎麼變成反過來是我不開心!?
是說這小芳真的是現實很冷，通訊軟體上卻非常的暖，我實在想不通這種差異。

我試著反問!!!
「為何我會不開心!?」
「因為上次我拒絕了去遊樂園，我以為你不開心了。:(」
「沒有啊!我以為是我胡亂邀約，才讓妳不開心。」
「抱歉，是我沒說清楚，不是你的邀約不好，是我自己不喜歡遊樂園。」
看到這邊，原來是我誤會了，不過有件事情我一定得弄清楚。
「原來如此，是我多想了。不過上次在大樓門口叫妳，妳都沒回應我，
我總有一種感覺，現實中的妳有時候很冷，在line上面的妳比較溫暖。」
我打完了這段話小芳久久沒有回應，我一直看著手機畫面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手機傳來了聲響，我看了看時間半夜三點多，是小芳的訊息。
「不好意思，請你給我一些時間讓我整理自己一下，
等時間到了，我會把一切事情都告訴你。真的很抱歉......」
看著這段回話，我一頭霧水，也不知道怎麼回應。

大概是過了半個月後，小靜學姊密我。
「哈囉!可愛的阿譽學弟，還記得學姊我嗎!?」
「記得啊!小靜學姊啊!」
「明天你有空嗎!?我看了你們課表，下午第一節是空堂，
我們去學校附近的咖啡館，對了還有位神秘嘉賓喔!」
學姊突然約我?讓我詫異，不會是直銷之類的吧!?
是說下午第一節空堂也沒事做，答應也無妨。
「好啊!學姊都提出邀約了，怎樣也要給學姊面子。」
「好的，那我傳送資訊給你囉!」
學姊接著傳來咖啡館資訊，與確切的會面時間，
我把這個行程排入了我的行事曆。

隔天跟學姊一起出現的是小芳，
她們在咖啡館內說出了讓我震驚的真相，
學姊在一切釐清之後就離去了，親切地留下我跟小芳獨處。

請在我右邊，這不是小芳的請求，而是小芳的願望。

「請你，在我右邊。」
她吶喊著她內心最深處的秘密，揭開了最痛的那道傷痕，
只希望真的能夠被聽見，來自破碎心靈的聲音。

原來，所謂的秘密是如此悲傷，我聽完了後淚水不斷的決堤，
我發誓會一直保護呵護著眼前的女孩，孫芳朵，小芳。

我輕輕地對著小芳說。
「我在妳右邊，永遠永遠。」
(阿譽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