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奏

本週第二次在 30 分鐘內跑完 5 公里了。對很多跑友來說可能只是小菜一碟，但對我這缺少鍛練的大叔可是個里程碑呢，一般都要用 33-35分鐘才能完成。我想我掌握到破關的竅門了，就是抓住自己步速和呼吸的節奏，然後保持每節 5 分鐘完成 850米的目標。

一直習慣邊跑邊聽 podcast，把運動的時間用來學習，無奈昨天耳機卻壞掉了。耳邊缺了可專注的聲音，腦裡無法不浮起昨日街頭的畫面。

那面黑旗，在惡法下成了違禁品，然而 ideas are bulletproof。

我提步，腳板像拍子機般以固定節奏敲打著跑道。要半小時完成 5公里，即要 5 分鐘完成 850 米，每分鐘便要完成 170 米，步速每公里 5.88 分鐘。我以首幾分鐘調整好步伐，然後心無旁騖地和應著腳步的節奏 – 把那「犯法」的八個字信念，以脛骨作鎚子，一下一下打進肌肉，滲入骨髓，溶入血液。

15 分鐘後，呼吸逐漸急促起來。雖然肌肉不怎樣痛，卻感到無力。路程才達一半而已，我把思緒的焦點從無力感拉扯過來，集中在那八個大字的節奏中。

最難捱的是最後 5 分鐘。步伐已無法追上急促的呼吸，內心有另一把聲音在呼籲：「慢下來吧」「小休一會吧」「下次再來吧」。這時，竟還下起雨來。雨愈下愈大，雖然再多一個放棄的理由，但我知道只要保持相同的節奏便能完成目標，於是以更大的心聲把口號呼喊出來，蓋過那叫人投降的勸喻。

終於，5k 完成，29分16秒，比上次紀錄再快了 30 秒。

人生有如長跑，社會運動何嘗不是。若幾百萬人都能按著自己的節奏，朝著相同的目標穩定地輸出，什麼高牆大壩也會被沖出缺口來。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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