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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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太远,忘了从哪出发,也不确定终点。

出走:第二十六章

东南北接过工资袋捏了一下,打开工资条看了一眼苦笑了一下。

基本工资:1200,工龄工资:0,交通/餐饮补贴:450,全勤奖:0,补发工资:2400

扣除社保和个人所得税后,实发工资三千出头。

“看来我是转正了。”东南北自言自语道。

东南北订了龙江宾馆餐厅的最大包房,邀请了陈主任、芳姐、车队长、小方等总共十几个人参加他的“转正答谢宴”,罗博因为陪牛董去北京开会而缺席。

下班后大家一起分坐着三辆公司的轿车到达龙江宾馆,齐齐落座后,很快服务员端上一个大箩筐装着的酱猪手,大家齐声惊呼起来。

东南北端着一小杯白酒站起来说:“陈主任、芳姐,诸位老少爷们、兄弟姐妹,我到总行已经三个多月了,今天转正。承蒙大家三个多月来的关照,也给主任和大家带来不少麻烦,今天借机表达一下感谢和和歉意。第一杯我自己干,等下我挨个敬一杯,你们喝什么酒我敬什么酒。”

东南北喝完坐下后,拿起白酒瓶给陈主任填满,又给自己倒了一满杯,端起酒杯说:

“主任你太不容易了,管这么大一摊,我敬你。”说完一口干掉。

陈主任也随着干掉了,手里拿着酒杯说:“东南,我很欣赏你。上次我说的话有点重,你多担待,你知道上年纪的人喜欢唠叨,有时都不知道自己说啥。”

“没事儿,主任,我的头伤过,选择性失忆。”东南北撩起自己头发笑着说,“这杯干掉后我先敬大家一圈,回头再敬主任。”东南北喝完又给陈主任斟满酒。

东南北和每个人都喝了一杯后,刚拿起面前盘子里的半块猪手要啃,小方端着半杯啤酒过来,东南北赶紧站了起来。

“东南,很高兴能与你做同事,恭喜转正。”小方笑着和东南北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小口啤酒,东南北喝了一大口,看看还剩小半杯又一口干掉。

东南北吃了几口凉菜,啃完猪手又和陈主任、芳姐和几个同事喝了几杯酒,忽然打了个嗝,立即起身走进包房洗手间,刚带上洗手间的门就对着马桶吐了出来。芳姐随后拿着瓶矿泉水跟了进来,轻轻拍着东南北的背,拧开矿泉水瓶盖把瓶口对着他的嘴,他喝了一口漱漱口后又吐掉,接过矿泉水瓶说:“谢谢芳姐。”

“你喝得太急了,大姐看你什么东西都没吃。”芳姐说。

芳姐话音未落,东南北又打了一个隔,急忙用手捂着嘴转向马桶,对着马桶一阵干呕。芳姐拉着东南北的手臂说:“你脸色不大好,大姐陪你去医院打点解酒药就好了,不然很伤肝。”

东南北低着头直摆手,但还是被芳姐扶了起来,开车送去了医院。


东南北斜靠在医院急诊注射室的椅子上闭着眼睛眯了一会儿,睁开眼睛看着芳姐正看着他,他皱着眉头说:“不好意思,给芳姐添麻烦了,饭都没吃好。我没事儿了,芳姐先回家吧,”

“没事,我晚饭也不大吃。”芳姐说,“你还是年轻,没遭过罪,哪能那么喝酒?”

东南北笑了一下说:“芳姐是不是总见人喝醉?”

“嗯。不过容易喝醉的人实在,大姐也见过很多人各种把戏,酒里掺水的还有那种举杯姿势很到位,但是放下后杯子里总留了一小半酒,还有干杯后立即喝水,实际是把酒吐在杯子里了。”芳姐说,“大姐经历太多酒局了。”

“我们北方很讨厌这样的人。”东南北说,“听说芳姐酒量很好,以前公司重要客人都是芳姐陪。”

芳姐低着头说:“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芳姐以前是军人?”东南北问。

“嗯,文艺兵。”芳姐说,“我们一家人都是。”

“我爸爸也是军人。”东南北说。

“以后少喝点酒,喝醉了也没什么意义。你以后当领导就知道了,不会因为哪个下属敬你酒在酒桌上逞能你会高看他一眼。”芳姐说,“再说喝醉了很容易出事儿。我弟弟有一次和战友出去喝酒喝醉了,和邻桌打起来了,被人捅了几刀进了医院,酒醒后啥都不记得了。好歹跟战友一起,要是自己的话没准就死在街头了。”

东南北叹了口气说:“生儿子就是操心。”

“不过大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尤其在部队,首长让干啥就得干啥。”芳姐说,“还得随叫随到,多数都是个人的私事儿。”

“服从命令是军人天职吧。”东南北说。

“哪是命令啊?都是个人喜好。”芳姐冷冷地说。

“你老公还在军队?”东南北问。

“瘫在家里,工伤。”芳姐轻轻地说。

“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东南北说,“那芳姐还是早点回去照顾她吧。”

“没事儿,有个护工。”芳姐说。

“我爸爸是文职,也受过伤,抗美援朝时。”东南北说,“他很倔强,所以在军队时处处受排挤。”

“难怪,你性格还是遗传了你爸爸的,倔强。”芳姐微微笑了下说,“应该文学方面也有遗传吧?”

“我小时候被逼着读了很多爸爸收藏的书。”东南北说。

“我知道孩子成长的过程应该多读点书的,所以很后悔。”芳姐说,“公司刚成立那几年太忙了,没看着儿子多读点书,他就瞎玩,成绩很差。如果他考不上大学,我只能让他去当兵了。”

“芳姐真不容易。”东南北说。

“唉~只希望儿子复员能找份稳定工作,娶个好媳妇。”芳姐叹了口气说,“但是军队里学不到什么本事,最多是学个开车。”

“那就在咱行开车呗。”东南北说。

“不能进咱行,咱行有‘亲属回避’制度。”芳姐说,“再说吧。”

“忘了‘亲属回避’了,其实不大人性的,也不大合理,都是人力资源部图省事一刀切。”东南北说,“财务和出纳要是两口子肯定不行,但是一个在分行一个在总行,又不是一个系列的有什么不行?”

“等你当上人力资源部的头儿时就给它改过来。”芳姐说。

“我还不知道能待到哪天?”东南北说。

“你放心,没人敢动你。”芳姐说,“牛董钦点你了,现在你又直接向柳行汇报,从职级上说,你已经和大姐平级了。”

离开急诊室芳姐执意送东南北回住处,他推脱不过,被芳姐扛着手臂抱着腰送上了车,下车后以同样姿势把他送上楼,一路上芳姐的胸部一直紧贴着他的肋骨摩擦着。

芳姐扶着东南北走到床边,他拿下芳姐手臂转身刚想坐下,芳姐一个踉跄扑在他胸前、压着他躺倒在床上。东南北挣扎了一下,被芳姐压住没起来,过了一会儿芳姐说:“你出了多少汗?身上都是一股汗酸味儿,大姐帮你擦擦。”

芳姐端过一盆温水和两条毛巾问东南北哪条是他的。

“黑色的。”东南北站起来拿过毛巾说,“不用,我等下冲个凉就好。”

芳姐一把把东南北推倒说:“你的酒劲儿肯定没过,好好躺着吧,大姐给老弟擦擦身有什么?”

芳姐脱掉西装,解开两粒衬衫纽扣,用手扇了扇风,然后把东南北衣服脱掉,只剩一条三角短裤,挽起袖子浸湿毛巾拧成半干给他擦起身体来。

“烫的?多疼啊?”芳姐抚摸着东南北大腿上的一个个疤痕说。

“谢谢芳姐。”东南北闭着眼睛说。

芳姐拿着毛巾在东南北的大腿上擦起来,一只手掌按在东南北的腹股沟附近,换到另外一条大腿上,芳姐弯着腰,手肘直接压在了他的下体上。擦完之后,芳姐抖开毛巾被盖在东南北身上,端着水盆离开。过了一会儿芳姐回来坐在床边,上身只穿了胸罩,颤巍巍、白花花的胸部被胸罩边缘勒成两半。

芳姐的手放在东南北胸上隔着毛巾被慢慢地抚摸着。

“好一点没?”芳姐问。

“完全没事儿了。”东南北说。

“我听说了你女朋友的事情,好难过。”芳姐说,东南北闭上了眼睛。

“一直一个人?”芳姐问。

东南北微微点点头,肚子里“咕咕”响了几声,芳姐说:“肚子空了吧?想吃东西吗?”东南北摇摇头。

“胃里不舒服?”芳姐说着把手伸到毛巾被下面揉着东南北的小腹,过了一会儿整个手掌贴着他的小腹伸到了内裤里面包住慢慢地揉着,东南北闭着眼睛似睡非睡。

“唉~你好好睡一觉吧,我走了。”芳姐轻轻叹了口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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