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哥
猫哥

走了太远,忘了从哪出发,也不确定终点。

流放:第四十七章

(编辑过)

一下班东南北便赶到旺角餐厅,选好位置坐下,熟悉了下菜单,不久便远远看见可欣和一个与他同高、戴眼镜的男子站在门口,东南北站了起来,向他们挥着手。可欣见到后快步走过来,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和东南北搭了一下。

“这是我老公,崔海涛。”可欣介绍说,“这是我同学,东南北。”

“你好。”崔海涛和东南北握着手互相说。

“你也是画画的?”崔海涛说。

“嗯。”东南北点点头看了一眼可欣说,“可欣是我师姐。”

“怪不得没听欣欣说起过。”崔海涛说。

“你是学什么专业的?”东南北问。

“化学。”崔海涛说。

“你俩可真是绝配。”东南北说,“艺术与科学。”

“你们能吃生的海鲜吗?”东南北拿着菜单问崔海涛和可欣。

“没吃过……可以试一下。”崔海涛说。

“这是港式餐厅?我想吃烧鹅。”可欣说,“别点太多。”

“好。”东南北说完叫过服务员,点了花旗参煲响螺汤、龙虾刺身、烧鹅和两个小炒。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用网抄着一只龙虾过来,东南北看了一眼说:“可以,虾头煲粥。”随后问崔海涛“喝点什么”。

“不喝了吧?我就一瓶啤酒的量,喝一口就上脸。”崔海涛说,“等下还有大学同学聚会,我得留点肚子。”

“师姐咱俩得喝点吧?”东南北说,“好多年没见了。”可欣点点头。

汤上来之后,东南北给可欣和崔海涛每人盛了一碗,递给可欣的时候顺口说:“师姐还画画吗?”

“画得少了,不过我现在在玩瓷,烧窑真的很好玩。”可欣小口喝着汤说,“你完全控制不了整个过程,有的出来就废了,有的让你意外地惊喜。”

“滨城有窑?”东南北说。

“省艺有,他帮我联系的,他和省艺的老师很熟。”可欣晃了下头说,“不过我俩理念不一致。”

“怎么?”东南北看了一眼崔海涛说,他笑了一下没说话。

“他说至少能控制到百分之九十窑变,甚至更高。”可欣说,“他说可以像做实验一样,把每次从练泥到烧窑整个过程的关键数据记录下来,然后再对比出窑结果调整系数,这样就能慢慢接近你想要的效果。”

“我支持师姐夫的理念,就是要控制,不然谁都会了,往里一丢就不用管了,看天吃饭。”东南北说,“艺术家最主要的是创造图像和造型,然后实现出来。”崔海涛看了一眼可欣没说话。

“我也不是完全不控制,但是我总希望把百分之三十到一半的可能交给窑变。”可欣说,“它会给我带来欣喜和灵感。”东南北点点头若有所思。

“你主要烧什么器型?”东南北问,“干什么用?”

“想烧什么烧什么,就是自己玩。”可欣说,“不过茶具什么的多,盘子、碗、烟灰缸,至少可以送送朋友。”

“我有个朋友是开家居店的,有工业成品和手工制品,你东西要是多的话放到她店里代卖行不?”东南北说。

“可以啊,说不定能把烟钱赚回来呢。”可欣笑着说。

“今天不行了。”东南北看了下表说,“看你这几天啥时候有空,我带你到她店里转转,还有我的几幅小画在代卖。”

“这次够呛有空,保持联系吧。”可欣说。

青菜上来后,崔海涛吃了两口就起身告辞,东南北说:“还有龙虾粥没上呢?”

“哦……”崔海涛犹豫着说,“我吃不下了,多谢!”

“好吧,让师姐代你喝一碗。”东南北说。

“你们慢慢喝,好好聊你们艺术,我也插不上话。”崔海涛说,“我估计也得很晚散。”

“那我带师姐去龙宫夜总会了。”东南北说。

“都行,让她体验下深圳夜生活。”崔海涛说,东南北站起身和他握了下手,目送他离开。

“你看起来气色不错,很享受家庭生活?”东南北坐下后说。

“还好吧,生活稳定,也没什么念想了,准备要孩子。”可欣说,“你怎么样?你去广州美院干啥?”

“我想今年报考广州美院的艺术史研究生。”东南北说,“虽然也是刚稳定下来,不过我对艺术念念不忘。”

“是你的本色。”可欣说,“生命不息,折腾不止。”

“崔海涛看起来本分、厚道。”东南北说。

“嗯,他妈管教得严。”可欣说。

“他妈和你相处得怎样?”东南北说。

“我会使用冷暴力。”可欣说,“我们准备搬出去单过,房子已经找好了。”

“领教过。”东南北微笑着说。

“那不是冷暴力,你不懂。”可欣摇摇头说,“都过去了,往事不要再提。”

买过单后,东南北把剩余的酒存在了餐厅,和可欣一起赶到时光酒廊,第一段演出刚刚结束。东南北点了两瓶啤酒和可欣介绍说:“有个朋友在这里驻场,她声音、唱功都很好,就是忘词。”

过了不久,舞台上重新亮起灯光。乐手们先上台调整了一下乐器,对了下音高。随着鼓手在镲片上敲了一下又迅速地用手按住,舞台上平静下来。钢琴弹起了前奏,秦弦提着裙摆慢慢走上前台,她身着黑色吊带紧身曳地长裙,盘着头发,罩着一层头纱,画着浓妆,颈上戴了一条粗粗的银色镂空项链,戴着两只长袖手套,站在麦克风架前面对着观众席微微点了下头,随后用低沉、宽厚的嗓音懒懒地唱着陈慧娴和梅艳芳的歌,身后是钢琴、大提琴、爵士鼓和萨克斯风伴奏。东南北听得入迷,可欣也欣赏地注视着舞台。

东南北端起桌上的小蜡烛向服务生示意,服务生过来后东南北轻轻地问:“能点歌吗?”

服务生说:“对不起先生,我们不接受点歌。”

“我是乐队的朋友,你帮我给唱歌的递个纸条。”东南北说着写了“《被遗忘的时光》 编剧”交给了服务生,服务生走到台侧递给了钢琴手。

一曲终了,东南北和可欣带头鼓掌,秦弦说了声“谢谢”转过身去和钢琴手交流了一下,再转过身时眯着眼睛扫了一眼台下,低下了头清唱起来:

是谁在敲打我窗 

是谁在撩动琴弦

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

渐渐地回升出我心坎

……

余音未了,大提琴和钢琴轻轻地进入了伴奏。

东南北怔怔看着秦弦。可欣掏出烟来四处看了下,服务员递过来一个烟灰缸,东南北接过她手上打火机给她点上,她看了东南北一眼,笑了一下。

“两位,这边请。”背后忽然传来服务生的声音,东南北下意识地往前挪动了下座椅,无意中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和一个男子正从身旁经过。

“金素?”东南北脱口而出,金素和男子同时转过头来。

“崔……”东南北惊讶地说,崔海涛看着可欣愣在原地。东南北站起来,招呼他俩坐下,让服务员再加两瓶酒,随后向金素介绍说:“我大学师姐可欣。”说完朝台上仰了下头对可欣说:“歌手的声乐老师金素。”金素和可欣点了下头。

“同学会结束了?”可欣平静地问崔海涛。

崔海涛坐在可欣身边点了点头,金素坐在东南北旁边伸直了腿向后靠着,看了下小桌上的烟灰缸,掏出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看着舞台慢慢吐出来,凑在东南北的耳边轻声说:“我第一次见小弦在舞台上唱歌,好听,嗓音、风格都变了,控制得很好。”

秦弦唱完最后一首歌向舞台一边走去,可欣站起来向东南北和金素说:“我累了,先回去,你们慢聊。”

东南北站起来支着腰看看可欣、看看崔海涛,这时服务员端着托盘过来,看了东南北一眼默默把酒放在台子上。

“咦?怎么要走了?金老师也在这?”秦弦突然出现说,朝可欣和崔海涛点点头,又转过头和东南北说:“你净给我出难题,点那么低的歌。”

“不过你唱得真好,来,我给你介绍一下。”东南北说着示意可欣坐下。

服务员加座位时秦弦说:“我坐不了多久,开始发烧了。”

“今天一句都没唱错。”东南北笑着说。

“小弦唱中音也行,控制得很好,气息平稳、转音流畅、收放自如,感觉也对,很有才华。”金素看着秦弦说。

“真的?都是生活所迫。”秦弦说。

秦弦话音刚落,可欣拎着包又站了起来说:“我先走了。”说完径直朝门口走去,经过崔海涛身边时,崔海涛伸出手想拉她又缩了回去,缓了一下,急忙起身追了出去。

秦弦看看金素又看看东南北,金素吸了两口烟,按灭了烟头站起来说:“我也走了,改天再来听歌。”

东南北站起来看着金素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想了一下掏出两百元现金放到桌上跟秦弦说:“你帮我买单,我去看看。”

东南北走出门口看到金素靠在路边树上抽着烟,他走过去站在金素面前半晌没说话,拿过她手上的烟抽了一口还给她,她扭头望着路上的车流发呆。东南北伸出手放在金素肩膀上,她迟疑了下侧着头靠在他的胸前。

“金老师怎么了?喝醉了?”突然秦弦的声音传来,两人转头一看,秦弦换了件便装,手里拎着一个大大的袋子,探头关切地问。

“没什么。”金素尴尬地说。

“哦。”秦弦看了东南北一眼说,“那我先走了,东南照顾下金老师,Bye-Bye。”

一直看着秦弦搭上出租车离开,金素低下头说:“陪我散散步。”

两个人默默走着,一直走到上海酒店的路口,对面漆黑一片,金素左顾右盼,说了句“不想回去”。

东南北打部出租车和金素一起回到了自己住处,他刚从后面带上了门,金素转身伏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他轻轻摩挲着她的背。

过了好久,金素停止了啜泣,捂着脸去了洗手间。东南北带着多多在露台上玩了一会儿,回来后金素已经躺在了床上,用被子蒙着头。

东南北洗漱完站在床边,金素掀开被子示意,东南北躺了进去抱住了她,她缩了一下肩膀依偎在东南北怀里,过了一会儿轻声说:“我要你。”

激情过后,两个人逐渐平息下来,房间里一片宁静。

金素收缩着身体感受着,一点点地往外挤,东南北逐渐苏醒,又一次胀满了金素的身体。金素把双腿合拢抱在自己胸前,弯曲着身体高高地挺起,东南北蹲起来扶着金素的大腿前后耸动着身体,两人结合处传出淫靡的响声混合着挤压出气体的声音,金素肆无忌惮地呼号着……

过了很久,金素放下腿用手捂住,东南北起身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她另一只手接过按在上面。东南北又抽出一叠纸巾,跪在金素身侧,撩开金素被汗水浸透的发丝,轻轻擦拭着金素脸上、脖子上和全身的汗水,借着微光欣赏着她的裸体。

“你累吗?亲爱的。”金素摸着东南北的脸说。

“不知道,还好吧。”东南北说。

“它累吗?”金素看了一眼东南北股间说。

“还好,我相信它。”东南北说,“不是能力,是判断。”

“这么神奇?”金素说,“过来让我见识见识。”

东南北挪动了下身体靠近金素的脸,她侧过脸腾出一只手捏起,摇晃了几下,探起头含在嘴里。

“现在还有点敏感。”东南北说。

金素吐出来,静静地看着它微微跳动着,幽幽地说:“为什么我每次和你在一起心都很乱?”

“是乱了芳心还是乱了方寸?”东南北笑着问。

“肯定是心先乱。”金素叹了口气说,“陪我躺一会儿。”

东南北靠着床背躺下,金素枕在东南北胸前,指尖划着东南北腹肌的轮廓。

“你的身材真好,很健美、强壮。”金素说,“我一直不大喜欢文艺范的男生,艺校和省艺比比皆是,还有半男不女的,我觉得他们太娘们、太虚浮。”

“所以你找了个学化学的男生。”东南北撩着金素的发丝说。

“他是我初中同学,那时候他学习很好,考试成绩总是排在前几名。他在班会上说他将来要成为一名科学家,我觉得他可伟大了。因为我就喜欢音乐和跳舞,不喜欢文字和书本,所以我数理化成绩都不好。”金素说,“后来我上了艺校,他考上了省重点高中,随后又毫无悬念地上了清华。”

“本来他毕业后有很多选择,可以留校、保研、进大国企或研究所。但是他妈妈非常强势,而且只有他一个儿子,就一定要他回江省,给他安排在制药厂上班,那家药厂效益很好、工资很高。”金素说,“工作后我们才偶然碰到,按照他的话说‘当时就呆住了’,说我像女神。我省艺毕业后分在省歌,是一个永远在等戏的芭蕾舞演员。我知道用什么方式不用等,那根本不是秘密。但是我不从,我觉得因此获得的机会甚至会玷污角色。”

“我遇到他时感觉真象是遇到了爱因斯坦,虽然长得不像,爱因斯坦也不戴眼镜,但他就是我心中的爱因斯坦。而且他对我特别殷勤,我挺感动的,好久没人那么在乎我了。”金素说,“第一次是我诱惑的他,然后他发现我没出血,憋了很久问我是不是处女,我当然是,但是怎么没出血我也不知道。”

“你冷吗?”东南北抚摸着金素光滑的肩膀说,她摇摇头。

“他当时没在意,我以为事情过去了。谁知过了一段我发现他怪怪的,我逼问他,他说他妈知道了,说我肯定不是处女,反对我们在一起。”金素说,“隔了一段时间我们就又慢慢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后来我知道他一直背着他妈和我来往。他很喜欢做爱,我还流产过。”

“后来我父母逼我谈婚论嫁,他终于带着我去见他爸妈。那场见面简直是噩梦,他妈妈盘问了无数细节,像审问犯人一样,他和他爸坐在旁边一声不吭。”金素说,“离开他家后我没再找他,他也没找我。隔了很久,他在省歌大院门口等我,一路跟在我后面讲他妈的事情。她妈说我是克夫相,说我不能生养,说我命犯桃花,其实就是我那时太瘦了。我大四的时候很胖,你都想象不出来,但怕影响分配,就开始节食,后来都厌食了,而且见他妈时刚流产不久。”

“常扬说你像费雯丽,我觉得你比费雯丽更大气。”东南北说,“他妈的眼光太差了。”

“我知道。”金素说,“但你想象一下费雯丽要是瘦成皮包骨是什么样?眼窝深陷、两颊松弛、颧骨突出、嘴唇干瘪,胸和屁股就是扁平的。”

“然后你们就分开了?”东南北说。

“也差不多了,他不找我我也不找他。”金素说,“直到有一天,他说联系到了深圳的同学找了份教师工作,让我和他一起来深圳。我动心了,和他一起买好了火车票、办好边境证,约好时间在火车上见。”

东南北扯过被角搭在金素腰上,紧紧搂住了她,她仰起头吻了下东南北。

“我向单位请了假,骗爸妈说去深圳演出。收拾好了行李提前上了火车,谁知左等右等不见他人影。眼看着火车要开了,我绝望了,心一横,就独自来到了深圳。”金素说,“我能想象可能是他妈妈的原因,但是我恨他一个大男人做不了自己的主。即使真结婚了,我估计也得受他妈的气。”

“春节时他通过我同学得知我的联系方式,打电话跟我解释说临走前他深圳同学打电话到家里被他妈接到,得知他不是到深圳玩,就藏起了他的火车票、钱夹、身份证和边境证,把他反锁在屋里。”金素说,“他让我等他,他一定会来深圳找我,我没什么感觉,自己也觉得很奇怪,可能我不再爱他了吧?可能当时我和他在一起的想法也很现实。”

“但是他今天晚上突然出现在舞蹈房,那一瞬间,我还是很激动的,毕竟我向他全部敞开过,而且不都是他的错。”金素说,“他说他来谈一个项目,我问他结婚了吗?他说‘离了’。”

“抽烟吗?”东南北说,金素应了一声。

东南北取过烟抽出一只点燃,吸了两口递给金素,金素接过吸了一口吐出来又交给东南北。

“那是你大学那个抽烟的师姐?你和她相爱过吗?”金素说。

“说不清,不谈爱、也不做爱,但朝夕相处。更像红颜知己,灵魂伴侣吧。”东南北说,“但是一个雪夜,她和珈珈在我宿舍里碰面了,当晚我将她和珈珈同时失去。”

“你再见她还有感觉吗?”金素说。

东南北想了一下说:“很难说,就像你和崔一样。她毕竟是我生命里出现过的,不可能了无痕迹,而且我们曾经相依为命,她对我总是很特殊的存在。但是我很敏感,尘埃落定,往事不要再提。”

“看来我们今天都了结了一段心事。”金素说。

“心还乱吗?”东南北扳过金素的脸、注视着她的眼睛说。

“还好,不过还是乱的,因为躺在你的怀里。”金素说,“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看似一个普通白领,但是你会画画、还会写剧本,听小弦讲你的艺术感觉很好。你看起来有点油滑和精明,但是有时又非常单纯、善良。你好像过去瞎混过,还有人把你当大哥,但是你身上完全没有混混的影子,待人接物特别彬彬有礼,对女孩子也温柔、细腻、体贴和尊重。你看着挺花心的,但对珈珈又是一往情深。我见过单眼皮的男生眼睛都很小,眼神贼溜溜的,但是你的眼睛不小,眼窝深、眼角长,鼻梁高,嘴唇也很性感,举手投足还是很正派、大气,但我不知道你身上那股阴柔劲儿从哪来的?”

“我很小失去爸爸,妈妈未再嫁,我姐姐把我带大。”东南北说。

“可以理解。”金素说:“在二胖烧烤那天碰到你那个同学给我恶心坏了,我特别鄙视、仇恨那些拉皮条的,也顺带憎恶你。我知道星都,那里发生的事情都是市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一次大骚乱,据说省市领导都关注了。”

“那是阶级矛盾。”东南北说,“门前广场经常有大爷大妈扭秧歌,有一次我们的员工通勤车被挡住了道,司机硬闯,其实没撞到人,但还是被拦住,他们把司机扯下来打得满脸是血,然后一车员工就和满广场扭秧歌的打起来了。保安掩护我冲到人群里,把受伤的人都装到车里,一路倒着回到院里,玻璃全被砸碎了。那是我第一次开车,我不会开车,司机指导我,最后是我挂着倒挡同时踩着油门和刹车拔掉了钥匙才熄火。”

“好在你没受伤。”金素摸着东南北的脸说,“我不知道那里发生的事情与你有关,但我听到你那个同学说完后期待你和我说点什么,谁知你一路不说话,最后说你是‘一个迷路的孩子’。我的心当时就软了下来,好想抱着你哭,我知道那种感受,因为我到现在还迷着路。”

“不迷了,亲爱的、敬爱的金园长。”东南北揉着金素的头发说,“我印象中的东北女人都不大真实,既然离开了,我也懒得探索了,但你身上有种致命吸引力,不是属于东北的,而是全世界的,我只是幸运地一亲芳泽。”

“但没有人像你一样让我心乱过。”金素说,“我不想问,你也不说,也不打听,但我知道你对我有好感,排练的时候你会偷偷观察我,我也会关注你。我觉得挺好,很默契、心有灵犀那种。尽管心乱,但和你在一起很舒服,做爱也是,好像你很了解我的身体,总能知道我要什么。”

“你的叫床声全城人都听见了。”东南北说,“还是美声的。”

“是吗?我毫无意识,我特别容易沉醉。”金素掐了一下东南北说。

“就像那天你跳舞一样?”东南北说,金素点了点头。

东南北理了下金素的头发,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手指轻轻地在她嘴唇上划着。金素张开口含住了东南北手指吮吸起来,他的身体很快有了反应。

“你还相信它吗?”金素拨了一下说。

“当然。”东南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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