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岸江山
此岸江山

時間:1984年。地點:強村。人物:若壬 。事件:若壬喜歡寫村镇裏發生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但是村裏大人物不讓他講這些醜事。幸好,他遇到了Matters。

情人湾(2)

古德隆花钱买了一个县长,从此过上了贪腐和淫荡的生活。

第二章

经过十来天的长途跋涉,一行人终于到了雾钥山,穿过雾钥山,就是乌嶂县的县城桑布镇了。雾钥山虽然大,但是不陡峭,因为邻近县城,山路也被拓展得平平整整。躺在轿子里面闭目养神的德隆老爷,似乎又来了兴趣,他搂着娇小的姨太太开始揉捏起来。姨太太小声地说:“老爷,快到县城了,等到了晚上再玩,好么?”

德隆老爷一笑:“骚货,晚上说不定就轮不到你了,那里有好多女人等我去弄呢。”

姨太太一听这话,马上改变了方针,她主动挑逗起身强力壮的德隆老爷来,把德隆老爷弄得忍不住大声哼了起来,轿夫们听了,就知道这次是姨太太主动的,这情景把轿夫们的精神撕扯得更分裂,血管更暴膨。轿夫们抬着轿子,风一般地急行在雾钥山的山路上,想象着姨太太在轿子里面的浪荡样,想象着她雪白雪白的雪白白,想象着她黑乎黑乎的黑乎乎,轿夫们把持不住,吼了起来:

亲亲的三妹啊,

我看见你的白呀,

那个雪白的胸呀,

你乖乖地跟着哥啊,

去到那啷个隆咚

那个鸳鸯浦

……

轿夫们一路吼着,又反过来兴奋了里面的一对人,德隆老爷由被动防守转为主动进攻。姨太太湿漉漉的淫声和着轿夫的吼声,在山路上互相交织着、较量着、撕咬着……

德隆老爷除了生财有道外,就是好色,不过他不是普通的好色,他是有创意的好色,从他自己创造的软轿就可知他非同一般,估计将来更是前途无量,大有作为。

翻过了雾钥山的山脊,德隆老爷适时地完工,他打开一帘轿门,开始欣赏眼前的风景来。

雾钥山下面,是一片宽广的平原,这是乌嶂县最大的一块平原了,平原的另一边,又是一座大山,名叫云玥山。云玥山和雾钥山像两只宽大的臂膀,环抱着中间的这块平原,平原被一条河流分成了两半。这条河在平原的中心地带拐了个弯。那个弯,就像男人的喉结一样,向平原这边凸了过来。这条河名叫醯连河,这个“V”形的弯,名叫情人湾。在“V”形的尖尖的部分,密密麻麻地居住着几百户人家,河边商铺林立,正街上官衙一字排开,这就是桑布镇,乌嶂县的县府所在地。在“V”字的顶尖部,一座石桥把河的两岸连成一体,也把整个平原连在了一起,那些南来北往的陆路客,也通过这座石桥聚集在了桑布镇,和从水路来的客商一起把桑布镇挤得热闹起来。

德隆老爷和姨太太平躺在轿子里的吊床上,随着轿子“吱呀吱呀”的节奏声,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觉,刚才的一场大战,耗费了德隆老爷和姨太太不少的精力。德隆老爷把轿门全部敞开,清新的空气从外面飘了进来,让他格外的心怡。虽然已进入秋天,没有了花红柳绿,但是此地的山川河流,却是格外的明艳,格外的空旷。时间已过中午,秋天的太阳显得格外柔和,平原上的农作物,在阳光的铺照下,在秋风的摇曳下,闪着金灿灿的光芒,而四周的山峦,除了少数阔叶之外,还是一片深绿。

一行人下得山来,穿行在稻穗飘香的平原上,平原的路,越走越带劲,越走越宽广,不到一个时辰,就来到了醯连河,又过了十八孔的醯连河大桥,进到城里来。

轿夫们把轿子停在县衙门口,德隆老爷从轿子里弯腰跨步迈了出来,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赏钱,对轿夫们说:“兄弟们,一路幸苦了,拿去喝酒。”

轿夫们接过赏钱,心想,喝你个逑,老子今晚第一件事就是逛窑子。

鲁呈祥对着衙门里面一声大喊:“古知事驾到。”一班官吏和衙役听到喊声,一窝蜂从衙门里迎了出来,迟疑地望着新来的县太爷,不敢确认又不敢否认。德隆老爷的一身打扮,与以往的知县大不相同,他身穿灰色长马褂,头戴黑色礼帽,手拄文明棍,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威严,高大强壮的身材,更是给对方带来无形的心理压抑。这不,一群衙役在德隆老爷高大的形象面前,简直成了矮人国的人了。

站在一旁的崔石元看这群人满脸狐疑,马上掏出委任状,宣读起来,完后又递给他们传阅。众人一看,果然是新来的知事,于是恭恭敬敬地跪拜知事大人。德隆老爷一一扶起众人,客气地说道:“都民国了,不兴跪拜礼了,大家一律平等了。”德隆老爷在省城经营多年,知道形势的变化,更知道如何跟着形势变化。

众人看这个高大威猛的知事老爷如此和蔼可亲,没有半点严峻,心里顿时增添了无数的亲近之感,簇拥着把德隆老爷请进了县府。

德隆老爷来到厅上坐稳,一个清瘦却不失精干的官员站在德隆老爷的跟前,自我介绍道:“鄙人姓钱,名一祟,是旧县丞,率所有旧僚属,恭候大人训教。”接着就一个一个地向他介绍其他官吏的身份,前前后后十来个,都是旧县府各部官吏。听完介绍,德隆老爷微微一笑对大家说:“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同僚了,希望各位多多抬举。”

钱一祟恭敬地建言道:“大人一路辛苦,今天就不打扰了,明天我和旧属各部,给大人您接风洗尘。”

德隆老爷问了一句:“我的住处都收拾好了没有?”

“早收拾出来了,王知县一走,鄙人就做手收拾房子了,专等大人您来住。”

“都民国了,知县改叫知事,大人也要唤作先生了。”德隆老爷忙纠正他道。

“是的,先生,鄙人给您准备了四名侍女,两个老婆子,还有两个伙夫,专门照料您及家人的起居生活,另外县府上的一干衙役,您也随时可以使唤。”

“好,好,我刚来此地,凡事你们要多多出谋划策,多多担待。”德隆知事望着一干人等大声地说道。

“愿效犬马之劳。”众人都齐声回道。

一行人告辞后,德隆老爷就往县府后庭走去,整个县府大院,分为前院和后院,前院是县府办公之地,后院是原王知县的住处,不过从今天开始,它就是德隆老爷的住处了。德隆老爷进了后院,里面的一群下人早围着姨太太献殷勤,看德隆老爷带着两个随从走了进来,又马上转过身来,齐齐地朝德隆老爷跪了下来,齐呼“叩见大人”,德隆老爷这次没有动身去扶众人,只是淡淡地说了声:“都起来吧。”

安排照料古知事和姨太太的一帮下人,大都是以前的旧人,服侍官太爷都是轻车熟路,德隆老爷早早地用了晚膳,又在整个衙门大院里逛了几圈,他对身边的崔石元和鲁呈祥说:“老崔,老鲁,你们尽快把家小也接过来住下吧,这里不是省城,也不再有打打杀杀的事情了,过来住很安逸的。”两人听了都表示赞同,并准备马上置办房产,择日就将家小接了过来。德隆老爷继续强调:“置办家产的钱全部由县府出,你们尽管花,现在该我们享受享受了。”

“那是,那是。”三人一边走一边闲聊,看暮色已沉,德隆老爷对他俩说:“下去休息吧,我们都要好好睡一觉了。”于是三人都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早早休息了。

钱一祟恭敬侍候了新县太爷,就转身回家吃晚饭了。他刚回到家,就见郭里芒急冲冲地来到自己家里,手里还提着一瓶酒。

“老哥,我们喝两盅。”郭里芒笑着说道。

“啥事专门跑到我家来喝酒呢?还带着酒来,怕我家没酒?”

“哪里哪里,这是千年难遇的好酒,我专门拿来和老哥你分享。”

钱一祟知道郭里芒肯定有事来找自己,不然他不会提着酒跑到自己家里来的。这个衙门里,要说最富有的,除了县太爷以外,就是他县尉郭里芒了,不过郭里芒这家伙,比自己更善于看风使舵。新的县太爷还没有来之前,他就在自己耳边说了多少次了:“一祟兄啊,县太爷走了,你可是我们的主心骨啊,到时候新官来了,你要护着我们呢,大家都要相互地护着,不要让新来的县太爷把我们都给踹了。”

下人来禀告晚餐做好了,钱一祟忙把郭里芒往桌上请。两人边喝酒边聊着时局,说着一些内心的忧虑。

“不好混啰。”钱一祟感叹起来,皱起了一双浓黑的眉头。

“是啊,我们服侍了一个又一个县太爷,都如履薄冰啦。”郭里芒也跟着感叹,“不知道这个县太爷是不是也一样贪婪。”

“哪个不贪哦,不仅县太爷个个都贪,就说你我,能不贪吗?不贪能过得下去吗?养家糊口要不要钱?还不说升官,就算是保住这点官职,要不要花钱?”

“是啊,特别是老哥你,来钱的路也不多,名义上是个二把手,其实一点实惠都没有,我都替你感到憋屈。”郭里芒替钱一祟愤愤不平。

“是啊,哪像兄台你呢,是县里最有实权的人了,就算是县太爷,不依靠你这个县尉也把这个官位坐不稳。所以,这几天我都关在家里想,万一不行,就找兄台你借点,等把官位保住后,再想办法还你。”钱一祟试探郭里芒。

郭里芒没想到这话还引火烧身了,忙眯着小眼睛,恭维起钱一祟:“钱哥你是个人才,能把稻草说成金条,你出一文钱能办好的事情,我们出十文钱都办不成。你哪还用得着使钱呢?”

钱一祟望着郭里芒,看他眯眼笑着的样子,把脸上所用的横肉都聚拢成堆了,一对小眼睛几乎找不到了。他讥讽郭里芒道:“看你长相,就知道你有多少横财。”

“老哥你过奖了,我这人长得表里不一,表面上好像富贵等身,实际上是穷作乐。”郭里芒一边自嘲,一边谦虚。

“兄台,你放心,不到穷得揭不开锅,我不会去找你的。”

“老哥你误会了,我们不仅要互相支持,还要竭力维持传统的友谊,这就是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不管新知事挑选哪几个人进班子,我们俩都不能少,少了你,我不干,少了我,你不干,好不好?这个县,目前的话,如果你我结成同盟,那县太爷不管做出什么决定,也要考虑考虑。”

“好,我们精诚合作。”一个旧县丞,一个旧县尉,为了前途,一齐举杯。

正喝着酒,同僚赵远程和徐运来也上门造访,他们当然也是担忧前途,想聚拢来商量个办法,或者说是来倾吐一下自己的忧虑,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态。

郭里芒最后给大家定了一个基调,不管新知事看好谁,大家之间不要互相拆台,只能互相捧场,抱团取暖。众人都同意这个建议,虽然这个建议的实施,要靠各位对道德和良心的把捏,但是说出口之后,无形中也会给大家一定的约束。至少,会让各位担忧的心轻松了一小半,剩下来的事情,就是专门花心思去讨好新知事了。

古知事一觉睡到自然醒,感觉神清气爽,这是他十几天来睡得最安稳的瞌睡。客厅里,崔石元和鲁呈祥早就恭候着古知事,听候他安排新一天的工作。洗漱完毕的古知事,走到客厅,望着两人大声地问道:“昨晚休息好没?”

两人都齐齐地回道:“承老爷关心,睡得很好。”

“这次赴任,你们多有辛苦,一定要休息好啊。”这一路上,崔石元负责起居生活,鲁呈祥负责安全保卫,古知事才能优哉游哉地到达乌嶂县,不然的话,在绵绵不断的山路上,如果势单力薄,说不定早就被山匪盯上了。

“老爷,我们今天的事程是?”崔石元看着古德隆慢慢悠悠的样子,忍不住问了一声。

“哦,事程?先各处熟悉熟悉吧。”

“好的,那我们就去了。”

“你们两个先去和那帮旧属接洽接洽,我用完早餐就来。”德隆看两人退了出去,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大烟,坐下来享受起来。

正吞云吐雾,一个小侍女给他端来了热气腾腾的普洱茶,半跪着身子,清脆地说道:“老爷,请用茶。”

德隆望着小侍女,眼睛一亮,问:“多大了?”

“十三岁,老爷。”

“刚来的?”

“来了好几年了。”

“哦,是怎们进来的?”

“小的是个孤儿,被前知县王大人从街上捡回来的。”

“哦,叫啥名字?”

“名叫金玉,是王知县给赐的。”

“金玉,好,金玉满堂啊。”德隆看着这个水汪汪的小女孩,虽然还没有完全发育,但是已经有了一点女人的气息了,又看她口齿伶俐,很是惹人喜爱,内心顿时涌起一阵冲动。他把茶盘接过来放在一旁,又拉过金玉的一只手,把一块大洋按在她手心,一边抚摸她柔柔的手背,一边小声地说:“赏赐给你。”

金玉惊慌地缩了缩手,但是力气太小,没能挣脱出来。口里慌乱地说了一声:“老爷,我还有事呢。”

德隆一阵哈哈大笑,放开了金玉雪嫩的小手。

姨太太从上房那边过来请安:“老爷早安,老爷一大早就这么开心啊。”

姨太太昨天在上房睡,今天起了一个大早,早已梳理完毕,等着陪侍老爷用早餐。

德隆看姨太太走了过来,问道:“雪梅,昨晚睡得好么?”

“哪有在家里好呢,不过比起路上还是强多了。”

“家里?你想想现在是在哪里?”

“哦,哦,现在就是在家里,谢谢老爷提醒,我一时半会还没能转过弯来。”

雪梅姓潘,自从出了窑子后,就一门心思服侍讨好德隆老爷,德隆老爷也很是享受她。他母亲看他如此宠爱婊子出身的姨太太,把大老婆晾在一边,很是不高兴,经常数落他,弄得他有时跟潘雪梅见面都偷偷摸摸的。这次来乌嶂县任职,他总算可以逃脱母亲的监督了,带潘雪梅一人远赴这崇山峻岭之地,从此可以毫无顾忌了。

潘雪梅也暗自打定了主意,要在这个地方,好好地充任第一夫人的角色,把老爷服侍得舒舒服服,内务打理得有条不紊,不辜负老爷对她的一片疼爱之心。

一会儿,崔石元又过来向古知事汇报,说那边一干公人都在聚仙楼等着老爷。古知事有点不解道:“这是个啥鬼地方,这么早就请客吃饭?”他在省城的时候,聚会一般都是安排在中午或者晚上,不管是帮会内部的聚会,还是结识各界朋友的聚会,很少有安排在早上的。

崔总管说:“这里的风俗喜欢喝早酒,还有一句俗语,‘早上一杯酒,一天到晚有’,意思是一天到晚都醉意绵绵。”

古知事心里很是反感这事,他嘱咐道:“石元啊,你跟他们说,早上的酒不喝了,改到中午。所有人都来知事厅开会,商量新政府成立的相关事宜。”

古德隆慢慢悠悠地用过早膳,穿上新式的官服,径直来到了知事厅。一干人早就在那里等候着,看见知事老爷走了过来,都齐刷刷地站了起来,高声喊道:“老爷早安。”这一群人,还是不习惯喊“先生”,古知事不让他们叫“大人”这个称呼了,众人一商量,决定还是叫“老爷”,毕竟这个词适应范围广,既符合习惯又不过时。

“诸位同僚,今天召集大家来,主要是商议新政府成立的诸多事宜,鄙人接到委任状之时,上面就一再叮嘱,要我务必以雷厉风行之势,迅速组建新政府,稳定人心,引导百姓安居乐业。今天,我提出一个建议,新政府的成立分三个骤,先是健全机构,根据省府要求重新设置机构,然后对外宣布新政府成立,最后安排各部门人事,并向上级汇报备案。我希望大家既要大胆自我举荐,也要为本届新政府推举贤能之才。”

众人听了知事老爷的一番话,都表示赞同,钱一祟第一个开始向古知事举荐同僚,他几乎把在场的所有旧属都举荐了一番,当然重点推荐的还是郭里芒,他们有盟约呢。其他旧同僚看钱一祟热情地举荐自己,也加入了相互推举的行列,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说着别人的好话,拼命地推举别人,换来别人也不顾一切地推举自己,弄得众人都皆大欢喜。

古知事看着这些旧属热情又谦虚,也对他们说着赞美的话,称赞他们的品行和才能。中午的接风洗尘,在聚仙楼隆重地举行,古知事依然是与民同乐,一连几天,各部属都争着请他喝酒,给他接风洗尘。

待众僚属一一宴请完之后,崔石元也代表古知事,回请了各位僚属。为了与民同乐,作为东道主的古知事,带头喝了很多酒。晚上,古德隆老爷高一脚低一脚地往内庭走去,酒精让他对女色突然饥渴难耐。今天晚上,他决定和姨太太大战一百回合,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沾她了,心里好痒好痒!

德隆老爷和姨太太躺在里屋里一边说话,一边谈自己的打算,姨太太妩媚地祝贺他心想事成,又主动地靠拢德隆老爷,给他做按摩,全心全意地服侍他。德隆老爷色色地说道:“要想让我舒心,你不仅要好生侍弄我,还要调教更多的骚货来侍弄我。”

“我一个服侍老爷不行么?我保证让老爷满意。”

“哼,你不要打鬼注意了,这个家不是你一个人的,老子还要讨八房姨太太,识趣的就乖乖配合我,还有可能做个婆娘总管,不然老子一脚把你踹了。”德隆老爷不满姨太太的小算盘,有点不高兴了。

自从来到这个地方后,没有了母亲的监督,德隆对女色的贪恋就肆无忌惮起来了,他已经不满意潘雪梅一个姨太太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了,他要讨更多的女人,他要占有更多的美色,要享受做这个独立王国皇帝的滋味。

德隆一边享受着潘雪梅的按摩,一边思绪飞扬。一个侍女端水进来请老爷沐浴净身,德隆看这小女孩闷头闷脑,就问:“金玉呢,要金玉来。”

侍女答应了一声,就退出去了。

德隆一边脱鞋泡脚,一边对姨太太说:“你抽个时候跟金玉说说,说我要纳她做小妾。”

姨太太迟疑地说道:“老爷,金玉还太小,恐怕服侍不好您。”

“不小了,能分辨出公母了。”德隆粗俗地争辩道,他跟姨太太私下说话,从来都是污言秽语,这个习惯,是在窑子里就养成了的。

“老爷,能不能再等个一年半载。”姨太太还是尽力劝道,她不忍心金玉这么小就来遭罪,因为她自己也是十四岁不到就进了窑子,这个滋味她知道。

“老子一刻也等不及了,今天晚上就让她陪我,等哪天老子有时间了,再办个仪式收了她。”德隆露出了他凶狠的一面,对着姨太太吼道。

姨太太听德隆这么一说,就不再作声,他的决定就是圣旨,是不可能更改的。正沉默时,金玉进了来,姨太太忙喊她站在面前说:“金玉,今晚你好生服侍老爷,老爷要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不要把老爷弄恼了。”又转过脸对德隆说:“老爷,你要多体谅金玉,不要惊吓了她。”

姨太太说完,又对德隆道了声“晚安”,掩门走了。

德隆对着怯怯的小金玉说:“给我揉会脚。”小金玉战战兢兢地蹲在水盆前,伸出小手开始揉捏德隆一双肥厚的脚。

而德隆也把一双狰狞的爪子,朝蹲在自己面前的小金玉伸去,可怜的小金玉,不敢作声,也不敢反抗,只是哆哆嗦嗦地颤抖着。

德隆看小金玉浑身颤抖的样子,就轻声细语地说:“小乖乖,不要怕,老爷我会心疼你的。”

小金玉乖巧地点了点头,鼓足了勇气说:“老爷,我怕。”

“别怕,我保证不会弄疼你,我摸着你,你不要躲着我。”

小金玉也就不再躲避老爷的双手,任凭他在自己的脸上、身上抚摸,过了一会,老爷干脆把她拉起来,抱在怀里,一边摸一边解她的衣服,小金玉不反抗也不阻拦,只是身子颤抖得厉害。

德隆看小金玉哆嗦的样子,一下子兴奋起来,他心理的变态因小金玉的惊恐突然爆发出来了。他脱光了小金玉的衣服,把她放在床上,然后顺势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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