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歐神話維京宇宙觀｜世界樹•九界圖 一窺世界樹的全貌 神話故事

世界上的神話都有著相似的地方 比如相似度極高的幾類創世神話 幾乎所有古代文明都提到過的大洪水 和關於龍的傳說等等 每個神話體系中都有著該神話的世界觀 比如佛教的世界觀是以須彌山為中心 有四大洲，山分為不同的高度 每一高度居住的神仙都不一樣 再比如道教神話中分為天地人三界 天又分為三十三重天和天外天，地為十八層

而西方眾多神話中都是 分為天堂、地獄、煉獄和人間 在眾多西方神話中唯獨北歐神話的世界觀最特別 北歐神話中比較有意思的是神可以被凡人殺死 可以說神族和人族本質上沒多大差異 只是神族比較強大

其中對聖樹的崇拜這個主題 或許不如前幾類神話那麼出名 但這也的確是普遍存在的現象 那麼，北歐神話的世界輪廓是什麼樣子的呢？

“薩滿” 超自然原始信仰「薩滿教」 是北歐神話的宇宙肇始形象來源 大多部落族人自開天闢地以來 對於信奉薩滿早已習以為常 所以，此幅並非是真實存在的古地圖 而是來歷最悠久的一幅「心靈地圖」

「薩滿」的身分多變 可堪稱是魔法師、神祕主義者 靈療師、詩人等等 在薩滿複雜的宇宙觀裡 總以一種擎天之柱或高聳入雲的巨木 意象作為概念主軸 換句話說，薩滿宇宙中結滋所有層次元素的 是來自一顆生命力豐滿的「世界之樹」

“北歐神話” 北歐神話的世界輪廓非常有意思 如果採用上帝視角看 整個北歐神話也有一顆支撐著九個國度的巨大梣樹 稱之「世界樹」 作為九個國度支柱中心的世界樹 跟佛教的須彌山一樣 是北歐神話世界的中心 其實是薩滿靈穿梭神界或冥界的媒介

「世界樹」一詞源自古諾爾斯語 字面上是「奧丁之馬」 奧丁是北歐神話的諸神之王 同時也是一名至高「薩滿」 正如薩滿神遊樹之間 奧丁也穿梭九個國度的「世界樹」 並成為每個國度的統治王者 奧丁用很長一段時間尋求知識與智慧 走過所有國度向巨人、精靈、矮人、女神寧芙 氣靈、水靈、地靈、山靈等所有生命請益

奧丁向樹木、植物甚至每顆石頭發問 同時也經歷了不少冒險與考驗 然而，沿途中的種種際遇 也讓他累積不少的智慧 在這之中「世界樹」是奧丁經歷過最悲慘的一段歷程 如同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 奧丁以長矛自刺 將自己身軀倒吊在世界樹上九天九夜 飽受巨大折磨的他 依然苦苦冥想修行 直到第九夜時 他發現了一股帶有神祕力量的盧恩符文 因而獲得解脫且復活 他從世界樹上砍下枝幹製作魔法權杖 學會透過魔咒療癒疾病、讓死人說話 削弱武器攻擊力、引誘女人主動愛慕 以及利用土地與大海來安撫風暴

渴望獲得智慧與權力的奧丁 跑去尋找智慧之泉的主人密米爾 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奧丁為了換取一口智慧泉水 以自己的右眼作為交換條件 接著他毫不猶豫地飲下泉水 自此之後被稱為「獨眼神」

復活後成為諸神之王的奧丁 全身散發著令人畏懼的恐怖氣息 他獨眼且不苟言笑 身材魁武高大並蓄著灰色大鬍子 身穿亮藍色長袍披著灰色斗篷 頭上戴著老鷹羽毛裝飾的頭盔 而奧丁專屬的「至高王座」 令他可以一眼看穿九個國界的一切事物 在他的腳下也蹲伏著兩隻狼 各自命名為「貪婪」與「慾念」 而雙肩則棲息兩隻烏鴉 分別代表「思維」與「記憶」

身為詩人作家的凱文．克羅斯利哈蘭 在他所杜撰的《北歐神話》一書中 以簡單明瞭又具啟發性的方式 描述了北歐神話的地圖面貌 他筆下的「世界之樹」是直通天堂 並且在樹頭頂端站著一隻大老鷹 樹的葉子會滴蜜露，鹿也會啃食樹皮和新芽 松鼠則是樹頂神鷹 和樹底不斷啃食樹根的惡龍之間的信使

凱文．克羅斯利哈蘭繪製的《維京宇宙觀》 呈現了地圖必備元素：簡化資訊 以圖像呈現生死的三個層次與兩者間相互交織的關係 克羅斯利哈蘭指出 冰島小鎮郊區常見的景象 為一座孤立的農舍邊佇立著一棵樹 這些樹是「20世紀對於傳統守護樹所發出的呼應… 而這些樹中開先為例且最巨大的一顆就是世界樹。」

克羅斯利哈蘭所形容的北歐神話 分成三層相疊的樹根結構 在世界之樹中的每層樹根都有一處泉水 第一層樹根深入「命運之泉」 第二層樹根深入「智慧之泉」 第三層樹根則是深入「地底之泉」 世界上也有不少神話同以巨樹 或擎天之柱作為世界（宇宙）的中心支柱 像在印度吠陀和中國宇宙觀裡 也可看見一顆樹滋養三區宇宙的類似神話

簡而言之，樹層大致可區分成三層 天堂、地球、地獄 不過，在北歐宇宙觀之中的細節則略顯複雜 像是第一層涵蓋了三個國度： 亞斯格特、華納海姆、亞爾夫海姆

「亞斯格特」是阿薩神族的國度 這裡擁有諸神聚集的宮殿 其中諸神之王奧丁讓戰死的勇士 享受天堂之福的著名「英靈神殿」也位於此地 「華納海姆」是華納神族的國度 屬於生育之神的故居 最後的「亞爾夫海姆」則是精靈之國

第二層是被一隻沈睡海底的 巨蛇怪物耶夢加德環繞住 因其身體龐大，以咬住自己另一端尾巴形成一圈 此層有一座彩虹橋（意即「搖晃的天國道路」 是阿薩神族的諸神通往第二層的必經之處 這座彩虹橋也是雷神索爾駕馭著山羊戰車 到人類世界的首選之路

然而，第二層涵蓋了四個國度 第一個國度是人類居住的「中庭」 第二國度是位於中庭東邊山區 有一座厄特加爾堡壘的巨人所居的「約頓海姆」 第三及第四國度是座落中庭南北邊的地底王國 北邊侏儒之鄉「尼德威阿爾」 南邊則是居住著黑暗精靈的「瓦特海姆」

最底層則涵蓋了兩個國度： 海姆冥界和尼福爾海姆，都是死亡國度 「海姆冥界」是由地獄惡犬加姆看守的冥界之門 並由看似半黑半白的可怕女妖海拉統治著亡者之國 所有罪惡之人只要通過海姆冥界之門 就會再死一次 並且還要繼續前往更可怕的死亡國度： 「尼福爾海姆」 這個國度終年濃霧瀰漫 天寒地凍甚至不見天日 並盤據不少毒蛇及一條稱之「尼德霍格」的惡龍

即便在北歐神話裡，諸神也並非長生不死 諸神明白所有九個國度的居住者最終全面滅亡 這意味著將會有一場巨人跟諸神之間的最後一戰 且最終會以一場熊熊火焰燃燒毀掉九個國度作為落幕 「諸神的黃昏」就是北歐神話預言中的災難日 當不幸之日來臨時 黑狼斯庫爾會吞食太陽 牠的兄弟哈提則會吃掉月亮

接著，世界變成一片漆黑 且地動山搖及海水倒灌 巨狼芬里爾掙脫枷鎖 巨蛇耶夢加德帶著憤怒甦醒 所有一切再加上地獄惡犬加姆和惡龍尼德霍格 全都加入巨人軍隊的行列對抗諸神 最終全盤轟然崩倒 甚至連奧丁、索爾和其祂眾神全都同歸於盡 沒有任何人逃過一劫 只剩下一片熊熊火海貫穿各個國度 所有生命都被巨大火焰吞噬毀滅

是否這幅宇宙地圖能拿來跟現實的世界地圖 做個有意義的比較呢？ 首先，第二層的中庭地區彷彿被無止盡的海洋環繞著 而事實真相是早在9∼11世紀期間 北歐維京人是最好的航海家 其次，從中庭到尼福爾海姆需要花上九天 這說明了北歐人當時確實有意識到三個地理區域 （天堂、人間、地獄）的方位感 那麼地獄的方向到底在哪裡呢？ 當然是北方；天寒陰暗毫無生氣的荒地

一棵巨樹，三大樹根，九個世界 就是北歐神話的世界全貌了 宇宙樹的存亡與諸神的命運緊密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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