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ryn阿润
Aaryn阿润

生活观察家,成长中的写作者。

七日书 | Day2 我没有魔法空间,我就是一个行走的魔法制造机

如果可以拥有超能力,我希望像《怪奇物语》中的ELeven一样可以进入人的意识空间。我爱做梦,梦里有奇妙的时空和故事,等到安静的时候,我就把这些故事用文字记录下来。

曾读到一个心理学理论,讲小孩子如果童年时没有得到足够的爱,会为自己营造一个安全岛,它可能是一个实体的秘密基地,也可能是某项爱好,比如读书和打游戏,甚至可以是自己内心的某处角落,经受过严重心理创伤的孩子可能会分裂出另一个自我去保护自己,发展成多重人格障碍。

仔细想想, 从小到大,我似乎没有实体的秘密基地,生活的地方鲜有不被人打扰的空间,就连自己的那个小房间也要时时提防着父母的偷窥。所以还有什么地方能比自己的大脑更安全呢?思想是不透明的,任何人都无法看到你此刻正在想什么。一个人的想法天马行空,可以去到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也许这个地方并不存在,它仅仅是我的大脑制造出的一个空间。

我的大脑似乎比其他人更为活跃,即使是深夜也在勤勤恳恳地工作,因此我爱做梦,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各种各样的梦。有时我梦见自己是拥有特异功能的人,与自己的战友们一起打怪拯救世界;有时是已经无法再见的朋友,在梦里的一万个平行时空里,我始终与她相遇,发生各种各样快乐的、悲伤的的爱情故事;有时我梦见身边的人或者仅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过往的人物和场景以奇异的方式交叠在一起,上演一些丝毫没有逻辑的剧情;有时是噩梦,我被强权者迫害,或者我失足掉入了水中……

我不仅爱做梦,还有记录梦境的习惯,这些梦境就像我制造的魔法,里面藏着待发掘的秘密,或者还未被妥善处理的情绪。

比如2023年11月10日的梦境:

“我去参加发小的婚礼,他邀请我们几个女生给新娘做伴娘,还送给了我们一套伴娘服,是一件黑红搭配的紧身包臀裙。我当时比较丰满,把这件裙子撑得满满的,尤其是屁股的地方,可以显现出我臀部的曲线。婚礼那天,我穿着它去当伴娘,但却很担心自己的样貌,因为紧身衣服把我体型的缺点都暴露出来了。果不其然,父母远远地都看在了眼里。我不小心迟到了一会儿,我的母亲在旁边大喊我的名字问我怎么这么慢,在场人的眼光齐刷刷盯着我,让我觉得异常尴尬。然后她和父亲站在我身后对着我的身体指指点点,我妈说我吃得胖,我爸说你的屁股这么大,简直像锅底摊开的煎饼,让我非常难堪。”

这是一个关于身体羞耻的梦,源自父母从小对我进行的身材羞辱,我母亲常说,女孩子吃胖了掉价,将来嫁不出去,因此她从小便限制我的饮食。在读虹影《饥饿的女儿》时,我觉得自己也是一个饥饿的女儿,对食物有着特殊的需求。

我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刻捕捉创作的灵感,灵感的魔法像是大脑的火山喷发后留下来的碎片,等着我用文字记录下来。

黑暗中一方小小的手机屏幕散发着微弱的光,我的手在键盘上急速地敲打着,眉头紧锁,但眼睛却亮晶晶的。这是我的习惯,黑夜中我的大脑异常兴奋,像跑马灯一样不停歇,有时是一些破碎的词句,有时是过往的一些场景,有时是一些从未发生过的幻想,有时是做过的一些梦。它们像漂浮在宇宙中的无数尘埃,而正在打字的手就像一张细密的网,试图捕捉这些物质,用文字将其呈现出来。

我的心情兴奋而忐忑,此刻伴侣正安睡在我身旁,她向来反感我夜猫子的作息方式,昼夜颠倒的作息对健康不利。今年年初我刚被确诊为慢性萎缩性胃炎,病因就是不规律饮食,而这一切都源于长期以来的不规律作息,连医生都感慨年纪轻轻就得这个病实在太不应该了。如果让她知道我大半夜又不睡觉,她会生气地跳起来直接打人的。

突然伴侣在黑暗中呓语了一声,而后翻了个身,我像受惊的猫一样快速熄灭手机屏幕,竖起耳朵聆听黑暗中的动静。还好她没有被惊醒。我的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又小心翼翼地解锁了手机。

破解魔法需要代价,最近一个月我早睡了许多,尝试在白天写字。你们看,我这次就是在白天完成了七日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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