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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徜徉在文字裡的虛幻,以自我格調書寫,也許不那麼觸動人,僅僅是為想而寫。 但求,有緣,能欣賞。

一局佈千年:第六十局 公主歸來

離開昭覺宮後,月見立即瞬移到落別院,而這時的宣藍正在院中修習巫力。

數百隻白色蜂鳥齊唰唰地在空中飛舞,一下成劍的型態,一下成扇子的型態,一下成槌子的型態,幾經變換後,數百隻蜂鳥突然炸裂開來,宛如雪花四散飄落。

『妳這是什麼?』月見忽然開口問道。

宣藍看向月見:『沒什麼,試試看花式爆炸。』

『爆炸.…純淨的白色巫力被妳玩成這樣,妳是第一人。』

『誰說白色只能治癒淨化,明明攻擊力是那麼的強。』

『妳也別光注重攻擊,其他方面也得熟練,否則,妳是很難打敗殷末勳。』

『月見,妳是否太久沒關注我,我各方面早已嫻熟,現在恨不得去找殷末勳挑戰。』

月見笑了笑,說:『剛才,我去找妳父皇。』

宣藍沒什麼反應,只淡淡地喔一聲。

『妳是該去看妳母后了。』

宣藍默了一會,才開口:『妳不怕宮中的眼線?』

『為了妳母后的身體著想,妳還是去看她吧。就算被殷末勳知道又如何,有我在呢。』

『想來,父皇是向妳抱怨了。』

『他說的也沒錯,花瑛確實受委屈了,七年的時間完全沒有女兒的消息,為人母的能不焦慮擔憂嗎?』

想起深宮中的母后,宣藍心中是一陣酸澀,她知道,她母后過的是什麼樣煎熬的日子,父皇心中無她,又逼她放手唯一的女兒,母后的身心早已被熬乾,已成枯草不在有生機。

但,這些都不是主因。

『我帶竹兒去見母后吧。』

月見知道宣藍的用意,她說:『那妳可得先去見見宣戚了』

『反正殷末勳早晚都會知道,不如,我就光明正大的去太常寺吧。』

『也行。』

———

太常寺。

自周國宣氏皇族與巫觋族通婚往來後,建立起來的太常寺便是專屬於巫觋族的樓閣,因著太常卿必須由巫觋族族長擔任,所以底下的官員也得是巫觋族人,除了以攝政王身分入主太常寺的宣戚不算。

宣藍到了太常寺,渾然不管周遭異樣眼光,大搖大擺地走進去。

正當宣藍準備上樓前往允樞閣時,一名男子擋住了宣藍的路。

『妳是哪位,應當不是我巫觋族人吧?』

宣藍看向擋住自己去路的男子:『你又是哪位?』

『我是太常寺協律郎,我叫花央。』

聽到對方的名字,宣藍立時了然,原來是外祖父收的那位養子啊。

『我找攝政王有事,你能否幫忙帶路?』

『妳得先說妳是誰,我才能定奪要不要帶路。』

宣藍露出笑靨:『我姓宣,單一個字藍,有名號,為宗浪。』

花央低語復誦宣藍方才的話,過了一會,他猛地瞪大眼睛,驚道:『妳是宣氏皇族?!』

『正是。』

『可這名號…我從未聽過。』

『你當然未聽過,我這名號被鎖了許多年,除了陛下及皇后,沒有人知道。』

『除了陛下及皇后殿下...…』

不待花央想出來,宣藍逕自上樓,花央本想叫住宣藍,但猶豫了一會,決定先跟上去,瞧瞧宣藍找攝政王所為何事。

一到允樞閣,宣藍就停下腳步,看向後方的花央。

『你要進去幫我通傳嗎?』

『通傳?我不隸屬於允樞閣,為何要幫妳通傳?』

宣藍只是笑了一下,便踏進允樞閣內。

宣藍走向正中央忙於公務的宣戚:『王叔。』

一聲王叔驚得宣戚抬起頭來。

宣戚定睛瞧了會,驚得張口:『妳是藍兒?』

『是的。時隔七年,我回來了。』

宣戚立即站起身,走出桌案,他在宣藍身上左右瞧了瞧,這才開心的抓起宣藍的手:『妳長大了,變得更漂亮了。』

『王叔,真是抱歉,自回來玉京城後,拖到現在才來看你。』

『不用抱歉,妳本就不需要急著來看我,那個里…』說到一半,宣戚看向站在宣藍身後的花央,『你有什麼事嗎?』

花央愣了愣,忙開口道:『殿下,太常寺突然來了位陌生姑娘,為了弄清楚她是誰,才一路跟到這。』

宣戚看向宣藍:『你知道他誰嗎?』

『知道啊。』

『妳沒跟他說妳是誰嗎?』

『說了啊。』

『那他怎麼還跟來這?』

宣藍轉向花央,笑道:『畢竟是被藏了十幾年的宣氏嫡女,普通人哪會知道宗浪是公主。』

花央震愕地看向宣藍,她是陛下唯一的嫡女,宗浪公主?!

那個被藏在深宮中十八年的小公主,竟就這樣大剌剌地出現在太常寺?!

還如此招搖的來允樞閣尋攝政王殿下,這與傳聞中的並不相符啊。

等等,如此說來,宗浪公主除了是養父的外孫女,也算是我的姪女!

瞧花央臉上各種表情變換,宣藍不禁哈哈笑道:『哈哈哈,不用這麼驚慌,我可沒那麼多規矩,你既已知曉我是誰,是不是該退出允樞閣了?』

花央一怔,即刻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他隨即向宣戚與宣藍拱手一禮,接著退後三步,快速轉身走出允樞閣。

宣戚看向花央消失的背影:『妳是故意讓殷末勳把注意力轉移到妳身上嗎?』

『月見說她有辦法對付殷末勳,而我這個時機點出來,也算是差不多了。』

『里月見搞出來的事還不夠多嗎。』宣戚搖頭嘆氣道。

『王叔,我可是比天人之才還更難得的人才,若沒經歷點風雨,怎坐得上那個位子。』

宣戚走到旁邊的太師椅坐下:『妳今日來找我,應該還有其他事吧?』

『我想向你借借竹兒。』

聽到宣藍要借竹兒走,宣戚感到訝異:『妳要借竹兒?』

『自回來玉京城,我都沒去宮裡探望母后,而父皇也向月見說了母后的情況,我知曉後,決定帶著竹兒進宮裡看望母后,這樣她的心情也會好點。』

宣戚了然地點點頭,過了這麼多年,是該讓皇后殿下見見自己的弟弟了。

宣戚轉頭看向桌案:『竹兒,你聽到了吧。』

桌案上,原本一直靜止不動的鳥形物品突然動了起來,牠展翅飛起,啾叫兩聲。

宣藍一看到青藍蜂鳥,開心道:『舅舅。』

竹兒快速飛向宣藍,在她面前騰飛著。

『舅舅,你願意與我去見母后嗎?』

竹兒鳴了一聲:『好。』

宣藍開心地捧起雙手,讓竹兒停在她的掌心上:『舅舅,我們現在就入宮吧。』

『等等,要這樣毫不避諱地入宮?』

宣藍嘿嘿一笑:『如此,太常卿就不用像個無頭蒼蠅飛來飛去了。』

即便知曉月見會幫著宣藍,宣戚還是很不放心,獨自在外飄泊七年的公主,哪能在短時間內弄清楚朝堂政局,更何況,對方還是朝中勢力強大的巫觋族長。

『藍兒,妳應當清楚,關乎國家之事可不是術師彼此單純對陣那麼簡單。』

『王叔,我明白你的顧慮。如若,狀況出乎意料之多呢?』

『什麼意思?』

『過不久,那群追殺月見的術師就要來玉京城了,屆時,殷末勳未必有多餘心力對付我,再說了,朝堂之事,我倒認為有趣呢。』

『有趣?與朝臣們勾心鬥角很有趣?』

宣戚在心中暗道,里月見都教了什麼給藍兒?

『在外浪跡天崖時,總會遇上不少麻煩事,也遇過許多人,這些事物裡,有好,也有壞,與之比起,朝堂之爭根本小菜一碟,先搞定殷末勳,其餘的都不成問題。』

宣戚用著讚許的目光說:『藍兒,妳真的長大了,在外歷練歸來後,想必是收獲良多。』

宣藍自傲地揚起下巴:『當然,我不僅僅是一國公主,更是身負強大巫力的術師,我,早已做好承擔重任的準備了。』

『好,很好,我很期待妳坐上皇位的那天。』

『如此,藍兒就先告退了。』宣藍朝宣戚深深拱手一禮。

宣戚點了點頭,說:『去找妳母后吧。』

宣藍便帶著竹兒轉身退出允樞閣。

看向宣藍離去的背影,宣戚喃喃道:『朝局要變天了。』

———

昭覺宮。

就如進入太常寺一樣,宣藍大搖大擺地走進昭覺宮,絲毫不在意宮裡禁衛投來的警惕目光。

就在這時,有兩名禁衛圍上宣藍,其中一名禁衛拿出腰間配劍指著宣藍。

『何人膽敢擅闖皇宮?』

宣藍看了看圍住自己的禁衛,露出有點苦惱的表情:『即便我說自己是誰,你們應當是不信。』

另一名禁衛喝道:『快從實招來!』

宣藍想了想,說:『不如,帶我去陛下那吧。』

兩名禁衛彼此以眼神示意,既然對方直言要去見陛下,那此女的身分絕對不簡單。

持劍的禁衛說:『妳若不明說自己是誰,我們是不會讓妳去見陛下。』

『我姓宣,單一個字藍。』

CC BY-NC-ND 4.0 版权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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