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民
王庆民

中左翼社会民主主义者;希望为没有话语权的边缘人群发声者;致力于改善民权民生,做些实事

由开放到“对等”:西方对华政策变奏

Michael Anti:每个国家对华限制=中国对该国限制×基于对等原则 (Reciprocity)该国政府的报复指数。长期以来,西方国家希望以扶持中国市场来获得一个新共荣战略局面,中国拥有了几十年“对等性剩余”红利,我们对他国的限制大大高于对方对我们的限制。西方目前希望落空了,因此中国快速失去了这种红利。

中国这些年获得的“对等性剩余”红利,除了西方战略故意之外,还有的地方是因为互联网等新科技的崛起,重新改写了国家实际边界和贸易方式,让传统的国家理论无法快速识别这种“对等性剩余”,比如说中国建立了互联网国界,但其他国家都没对等对中国建立互联网国界。

充满野心的中国企业在进军全球的时候,必须理解自己不是什么”中国人民“。中国企业会受到母国和在地国双重制约,各国删减对华”对等性剩余“的进程一定还会加速落在自己头上。在政治大局无法改变的情况下,充分理解逐步紧缩的限制到底在哪里、是何种节奏,是中国企业全球生存之要害。

这波“对等性”是美国挑起的,根据我们对英国议会辩论的词汇统计,“对等性”高频出现,是在2017年川普政府用了之后英国人才开始用的。英美一直不用“对等性”,因为金融投资的盈余超越了经常账户的任何损失,没人能在这个方面和英美对等,今天英美民粹政府不再在乎金融获益,是因为金融受益人群选票不够。

我:其实这种“对等性剩余”,许多发展中国家都有。例如印度、尼日利亚、巴西等第三世界国家,都有如关税和技术阻滞手段以保护本国产业。但这背后还有一个大前提,即西方发达国家拥有对发展中国家的不对称优势,让这种弱国保护主义有了一定正当性。

而中国最大问题是采用非道德乃至非法手段争取国际竞争优势

例如中国利用商业间谍和黑客手段,以及假借学术交流的名义,窃取西方知识,大规模的抄袭知识产权,以促进发展。这已经超出了正常的“对等剩余”的范畴。

另外,就是中国特殊的高度集权体制,可以无限制以政策扶植如巨额补贴特殊行业和人员,以行政而非商业手段在局部形成对西方竞争的高度不对称优势

其实西方的优势绝不仅仅在于金融盈余,包括一系列先天性的、历史性的经济、政治、意识形态的优势和主动权。

发展中国家如果是想与西方合作共赢,得到西方的一些非对称补偿是说得过去的。但是如果既想占便宜又要掀桌子,而且获利用于打倒和取代西方,那西方肯定不会束手待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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