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上的叶子
地球上的叶子

时光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Time is fair to everyone

天棋

回首来时路,白云深几重。背后都有故事。更多人内心无法窥视,危险背后掩藏脆弱。但合情、合理、合法。可恨人有可怜之处。由此种种,角色不再是单一性格的代名词。背景、阅历、特长、性格均成为人。权力是腐败的开胃菜,善良终于沦为罪犯

“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地前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这是法国女作家玛格丽特·杜拉斯在她的不朽名作《情人》中撰下的开场白。

水马龙的大街上,清晨激情理想的生活终归抵不过柴米油盐,最初的梦想也化为烟囱中的缕缕炊烟。 那么试想,假如你所处的环境是真正的监狱,假如消磨你耐性的时间长达半生。在这暗无天日的黑暗中,你有多大把握能保持最初那份对自由、光明的渴望?对大多数人来说,苟且偷生,才是上道。时间能治愈一切痛苦,时间也能磨平你的锐气,让你最终沉溺在你习惯的“温柔”之乡,忘记理想生活的模样。

没有了对抗命运的棱角,而是对生活的屈服。 肖申克就是这样一个监狱。罪犯们入狱时的不甘,在岁月的打磨中,讽刺性地转化为对监狱生活的依赖、对外面世界的惶恐。监狱里的高墙实在是很有趣。刚入狱的时候,你痛恨周围的高墙;慢慢的,你习惯生活在其中;最终你会发现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这就是体制化。在这个地方,鲜少有人能逃脱这个体制的控制。

但是,“有些鸟注定是不会被关在笼子里的,因为它们的每一片羽毛都闪耀着自由的光辉。”这种人,不会受制于环境、困死于绝望,“你尽可能消灭他,就是打不败他”。这就是安迪,我们的男主角。 安迪的破格,离不开他那独特人格。在入狱前,安迪被妻子背叛。在法庭上,安迪被法官错判。在监狱中,安迪被人狠狠侮辱。换作常人,谁敢再有来日可期的盼望?但入狱几十年后,安迪仍然向往太平洋的蔚蓝。在无数的未知中,他非但没有崩溃,而且还细细规划余生的一切。他不是没有崩溃过,但他总是用常人无法想象的时间迅速恢复,然后开始他的伟大事业。就如安迪的知心好友、本书的叙述者瑞德所说:“安迪给自己的人生下了太多赌注。”他费尽心思用假身份经营外界的一切,在完全没有希望的情况下用双手生生凿出一条希望之路。但在体制化的束缚下,没有几个人敢于下这种赌注。赌输了,意味着你的所有努力都化为灰烬,意味着你将因越狱未遂被终生禁锢,再无假释的机会。但安迪敢,他别无选择,因为他终究不是这里的人,必须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 破格而出,靠的是“破”,靠的更是“立”。一切不被体制化束缚的人,一定有足以与清规戒律匹敌的实力。如果不自修地质学,他永远挖不出那条地道;如果不靠精通金融赢得别人信任,他永远无法争取到有利于自己开展计划的独住待遇。他用生命的前二十年赚足了冲破体制的资本,所以能再用二十年挖开瑞德认为六百年都无法凿穿的隧洞。当他终于爬出五百码恶臭的污水管道,站在瓢泼大雨中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一个自由的灵魂。 时下,在这个钢筋水泥打造的牢笼中,敢于破、敢于立难能可贵。破是一种勇气——破格而出,立是一种境界——生而伟大。

画室设在一所又宽又矮的三层楼砖房的顶楼上。“琼西”是琼娜的爱称。她俩一个来自缅因州,一个是加利福尼亚州人。她们是在第八街的“台尔蒙尼歌之家”吃份饭时碰到的,她们发现彼此对艺术、生菜色拉和时装的爱好非常一致,便合租了那间画室。那是5月里的事。到了11月,一个冷酷的、肉眼看不见的、医生们叫做“肺炎”的不速之客,在艺术区里悄悄地游荡,用他冰冷的手指头这里碰一下那里碰一下。在广场东头,这个破坏者明目张胆地踏着大步,一下子就击倒几十个受害者,可是在迷宫一样、狭窄而铺满青苔的“胡同”里,他的步伐就慢了下来。

肺炎先生不是一个你们心目中行侠仗义的老的绅士。一个身子单薄,被加利福尼亚州的西风刮得没有血色的弱女子,本来不应该是这个有着红拳头的、呼吸急促的老家伙打击的对象。然而,琼西却遭到了打击;她躺在一张油漆过的铁床上,一动也不动,凝望着小小的荷兰式玻璃窗外对面砖房的空墙。

一天早晨,那个忙碌的医生扬了扬他那毛茸茸的灰白色眉毛,把苏叫到外边的走廊上。

“我看,她的病只有十分之一的恢复希望,”他一面把体温表里的水银柱甩下去,一面说,“这一分希望就是她想要活下去的念头。有些人好像不愿意活下去,喜欢照顾殡仪馆的生意,简直让整个医药界都无能为力。你的朋友断定自己是不会痊愈的了。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呢?”

“她---她希望有一天能够去画那不勒斯的海湾。”苏说。

“画画?---真是瞎扯!她脑子里有没有什么值得她想了又想的事---比如说,一个男人?”

“男人?”苏像吹口琴似的扯着嗓子说,“男人难道值得---不,医生,没有这样的事。”

“能达到的全部力量去治疗她。可要是我的病人开始算计会有多少辆马车送她出丧,我就得把治疗的效果减掉百分之五十。只要你能想法让她对冬季大衣袖子的时新式样感到兴趣而提出一两个问题,那我可以向你保证把医好她的机会从十分之一提高到五分之一。”医生走后,苏走进工作室里,把一条日本餐巾哭成一团湿。后来她手里拿着画板,装做精神抖擞的样子走

进琼西的屋子,嘴里吹着爵士音乐调子。

琼西躺着,脸朝着窗口,被子底下的身体纹丝不动。苏以为她睡着了,赶忙停止吹口哨。

她架好画板,开始给杂志里的故事画一张钢笔插图。年轻的画家为了铺平通向艺术的道路,不得不给杂志里的故事画插图,而这些故事又是年轻的作家为了铺平通向文学的道路而不得不写的。

苏正在给故事主人公,一个爱达荷州牧人的身上,画上一条马匹展览会穿的时髦马裤和一片单眼镜时,忽然听到一个重复了几次的低微的声音。她快步走到床边。

琼西的眼睛睁得很大。她望着窗外,数着……倒过来数。

“12,”她数道,歇了一会又说,“11,”然后是“10,”和“9”,接着几乎同时数着“8”和“7”。

苏关切地看了看窗外。那儿有什么可数的呢?只见一个空荡阴暗的院子,20英尺以外还有一所砖房的空墙。一棵老极了的长春藤,枯萎的根纠结在一块,枝干攀在砖墙的半腰上。秋天的寒风把藤上的叶子差不多全都吹掉了,几乎只有光秃的枝条还缠附在剥落的砖块上。

“什么呀,亲爱的?”苏问道。

“,”琼西几乎用耳语低声说道,“它们现在越落越快了。三天前还有差不多一百片。我数得头都疼了。但是现在好数了。又掉了一片。只剩下五片了。”

“五片什么呀,亲爱的。告诉你的苏娣吧。”

“叶子。长春藤上的。等到最后一片叶子掉下来,我也就该去了。这件事我三天前就知道了。难道医生没有告诉你?”

“哼,我从来没听过这种傻话,”苏十分不以为然地说,“那些破长春藤叶子和你的病好不好有什么关系?你以前不是很喜欢这棵树吗?你这个淘气孩子。不要说傻话了。瞧,医生今天早晨还告诉我,说你迅速痊愈的机会是,让我一字不改地照他的话说吧---他说有九成把握。噢,那简直和我们在纽约坐电车或者走过一座新楼房的把握一样大。喝点汤吧,让苏娣去画她的画,好把它卖给编辑先生,换了钱来给她的病孩子买点红葡萄酒,再给她自己买点猪排解解馋。”

“你不用买酒了,”琼西的眼睛直盯着窗外说道,“又落了一片。不,我不想喝汤。只剩下四片了。我想在天黑以前等着看那最后一片叶子掉下去。然后我也要去了。”

“琼西,亲爱的,”苏俯着身子对她说,“你答应我闭上眼睛,不要瞧窗外,等我画完,行吗?明天我非得交出这些插图。我需要光线,否则我就拉下窗帘了。”

“你不能到那间屋子里去画吗?”琼西冷冷地问道。

“我愿意呆在你跟前,”苏说,“再说,我也不想让你老看着那些讨厌的长春藤叶子。”

“你一画完就叫我,”琼西说着,便闭上了眼睛。她脸色苍白,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就像是座横倒在地上的雕像。“因为我想看那最后一片叶子掉下来,我等得不耐烦了,也想得不耐烦了。我想摆脱一切,飘下去,飘下去,像一片可怜的疲倦了的叶子那样。”

“你睡一会吧,”苏说道,“我得下楼把贝尔门叫上来,给我当那个隐居的老矿工的模特儿。我一会儿就回来的。不要动,等我回来。”

老贝尔门是住在她们这座楼房底层的一个画家。他年过60,有一把像米开朗琪罗的摩西雕像那样的大胡子,这胡子长在一个像半人半兽的森林之神的头颅上,又鬈曲地飘拂在小鬼似的身躯上。贝尔门是个失败的画家。他操了四十年的画笔,还远没有摸着艺术女神的衣裙。他老是说就要画他的那幅杰作了,可是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动笔。几年来,他除了偶尔画点商业广告之类的玩意儿以外,什么也没有画过。他给艺术区里穷得雇不起职业模特儿的年轻画家们当模特儿,挣一点钱。他喝酒毫无节制,还时常提起他要画的那幅杰作。除此以外,他是一个火气十足的小老头子,十分瞧不起别人的温情,却认为自己是专门保护楼上画室里那两个年轻女画家的一只看家狗。

苏在楼下他那间光线黯淡的斗室里找到了嘴里酒气扑鼻的贝尔门。一幅空白的画布绷在个画架上,摆在屋角里,等待那幅杰作已经25年了,可是连一根线条还没等着。苏把琼西的胡思乱想告诉了他,还说她害怕琼西自各儿瘦小柔弱得像一片叶子一样,对这个世界的留恋越来越微弱,恐怕真会离世飘走了。

老贝尔门两只发红的眼睛显然在迎风流泪,他十分轻蔑地嗤笑这种傻呆的胡思乱想。

“什么,”他喊道,“世界上真会有人蠢到因为那些该死的长春藤叶子落掉就想死?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怪事。不,我才不给你那隐居的矿工糊涂虫当模特儿呢。你干吗让她胡思乱想?唉,可怜的琼西小姐。”

“她病得很厉害很虚弱,”苏说,“发高烧发得她神经昏乱,满脑子都是古怪想法。好,贝尔门先生,你不愿意给我当模特儿,就拉倒,我看你是个讨厌的老---老啰唆鬼。”

“你简直太婆婆妈妈了!”贝尔门喊道,“谁说我不愿意当模特儿?走,我和你一块去。我不是讲了半天愿意给你当模特儿吗?老天爷,琼西小姐这么好的姑娘真不应该躺在这种地方生病。总有一天我要画一幅杰作,我们就可以都搬出去了。

“一定的!”

他们上楼以后,琼西正睡着觉。苏把窗帘拉下,一直遮住窗台,做手势叫贝尔门到隔壁屋子里去。他们在那里提心吊胆地瞅着窗外那棵长春藤。后来他们默默无言,彼此对望了一会。寒冷的雨夹杂着雪花不停地下着。贝尔门穿着他的旧的蓝衬衣,坐在一把翻过来充当岩石的铁壶上,扮作隐居的矿工。

第二天早晨,苏只睡了一个小时的觉,醒来了,她看见琼西无神的眼睛睁得大大地注视拉下的绿窗帘。

“把窗帘拉起来,我要看看。”她低声地命令道。

苏疲倦地照办了。

然而,看呀!经过了漫长一夜的风吹雨打,在砖墙上还挂着一片藤叶。它是长春藤上最后的一片叶子了。靠近茎部仍然是深绿色,可是锯齿形的叶子边缘已经枯萎发黄,它傲然挂在一根离地二十多英尺的藤枝上。

“这是最后一片叶子。”琼西说道,“我以为它昨晚一定会落掉的。我听见风声的。今天它一定会落掉,我也会死的。”

“哎呀,哎呀,”苏把疲乏的脸庞挨近枕头边上对她说,“你不肯为自己着想,也得为我想想啊。我可怎么办呢?”

可是琼西不回答。当一个灵魂正在准备走上那神秘的、遥远的死亡之途时,她是世界上最寂寞的人了。那些把她和友谊及大地联结起来的关系逐渐消失以后,她那个狂想越来越强烈了。

白天总算过去了,甚至在暮色中她们还能看见那片孤零零的藤叶仍紧紧地依附在靠墙的枝上。后来,夜的到临带来了呼啸的北风,雨点不停地拍打着窗子,雨水从低垂的荷兰式屋檐上流泻下来。

天刚蒙蒙亮,琼西就毫不留情地吩咐拉起窗帘来。

那片藤叶仍然在那里。

琼西躺着对它看了许久。然后她招呼正在煤气炉上给她煮鸡汤的苏。

“我是一个坏女孩子,苏娣,”琼西说,“天意让那片最后的藤叶留在那里,证明我是多么坏。想死是有罪过的。你现在就给我拿点鸡汤来,再拿点掺葡萄酒的牛奶来,再---不,先给我一面小镜子,再把枕头垫垫高,我要坐起来看你做饭。”

过了一个钟头,她说道“苏娣,我希望有一天能去画那不勒斯的海湾。”

下午医生来了,他走的时候,苏找了个借口跑到走廊上。

“有五成希望。”医生一面说,一面把苏细瘦的颤抖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好好护理你会成功的。现在我得去看楼下另一个病人。他的名字叫贝尔门---听说也是个画家。也是肺炎。他年纪太大,身体又弱,病势很重。他是治不好的了;今天要把他送到医院里,让他更舒服一点。”

第二天,医生对苏说“她已经脱离危险,你成功了。现在只剩下营养和护理了。”

下午苏跑到琼西的床前,琼西正躺着,安详地编织着一条毫无用处的深蓝色毛线披肩。苏用一只胳臂连枕头带人一把抱住了她。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小家伙,”她说,“贝尔门先生今天在医院里患肺炎去世了。他只病了两天。头一天早晨,门房发现他在楼下自己那间房里痛得动弹不了。他的鞋子和衣服全都湿透了,冻凉冰凉的。他们搞不清楚在那个凄风苦雨的夜晚,他究竟到哪里去了。后来他们发现了一盏没有熄灭的灯笼,一把挪动过地方的梯子,几支扔得满地的画笔,还有一块调色板,上面涂抹着绿色和黄色的颜料,还有---亲爱的,瞧瞧窗子外面,瞧瞧墙上那最后一片藤叶。难道你没有想过,为什么风刮得那样厉害,它却从来不摇一摇、动一动呢?唉,亲爱的,这片叶子才是贝尔门的杰作---就是在最后一片叶子掉下来的晚上,他把它画在那里的。”

罪其实是人的本能,符合生物最基本的生存特性“趋利避害”,只是将本能发展的过分便成了一种罪。

没有一个体系是完美的,一切体系都有不足之处,比如,有关资助机制的争辩(定价与收费准则等),文化差异的考虑,人们对医疗服务的需要和期望,以及各种流行病在不同环境下的变异,等等,这些往往都存在落差。任何医疗体系都必须同时考虑普罗大众的需要、流行病学数据以及个人的状况,并从中取得适当的平衡。

知事少时烦恼少,识人多处是非多。进山不怕虎伤人,只怕人情两面刀。财交者密,财尽者疏。婚姻论财,夫妻之道。色娇者亲,色衰者疏。少实胜虚,巧不如拙。

克:会以什么角度报导呢?
伯纳德:广角镜头。
汉弗莱:请允许我说一句,小姐。我刚看到政府督察员最新报告,这件事又有新进展。
露西:怎么?
汉弗莱:显然树林里并没有獾群,报告中写道:“最后一次发现獾的粪便和洞穴是在11年前”。
露西:可报纸上……
汉弗莱:显然那篇报道是地产商炮制的。
露西:地产商?
汉弗莱:显然,市政厅计划用树木修建成人教育学院,而地产商想建写字楼和高级公寓。
露西:可如果被保护着,他也用不了。
汉弗莱:市政厅也用不了。他盘算好市政厅会把经费转走,一年之后再宣传根本没有獾,取消保护区,新建写字楼,这都是司空见惯了。
露西:就是说树林里根本没有野生动物?
汉弗莱:有道是有,那里被伍顿沃文地区用作垃圾场,所以耗子不少。
露西:耗子?
汉弗莱:对,不下几千只。怎么说它们也算是野生动物吧?便宜了地产商就可惜了。
露西:对,我同意。
汉弗莱:我非常敬佩您的远见和献身精神。
伯纳德:汉弗莱爵士,这有点像是在掩盖是吗?
汉弗莱:当然不是,伯纳德。这是基于国家利益的负责手段,意在阻止正当程序不必要的泄露,以免不合时宜的公开严重挫伤公众信心。
汉弗莱:很有独创性、富有想象力。
弗兰克:你支持?
哈克:弗兰克,这两个词是汉弗莱最严厉的批评。
哈克:看这个,最新公营机构工业合作委员会主席人选是戴斯蒙·格雷布克爵士。我问你,他从未在工业界干过,也没当过工会会员,还和本届政府唱反调。提名这种人,能叫平稳吗?
汉弗莱:他将是个出色的主席。
 英国(Jailed by the British)。甘地(印度)、恩克鲁玛(加纳)、马卡里奥(塞浦路斯)、本-古理安(以色列)、肯雅塔(肯尼亚)、尼赫鲁(印度)、穆加贝(津巴布韦)……各国领导人、无穷无尽,很有几名我们的校友。
哈克:阿诺德爵士担心什么,他能拿的都拿了吧?
伯纳德:他才到“G”。
哈克:“G”?
伯纳德:先拿K,然后拿G。
哈克:别打密语,伯纳德。
伯纳德:先拿CMG,然后再拿KCMG,最后拿GCMG。三等勋爵士、二等勋爵士、大十字勋爵士。在部门里,CMG代表“叫我上帝”(Call Me God),而KCMG代表“请叫我上帝”(Kindly Call Me God)。
哈克:GCMG怎么讲?
伯纳德:“上帝叫我上帝”(God Calls Me God)
哈克:阿诺德爵士担心什么,他不是都拿遍了吗?
伯纳德:没有,差得远呢!还有贵族爵位、功绩勋章、荣誉三等男爵士勋章、嘉德勋章、蓟花骑士勋章……
哈克:蓟花骑士,发给谁的?苏格兰人和驴子?
伯纳德:二者有区别的,大臣。
哈克:你是没碰到苏格兰民族主义分子。
哈克:为什么有两条这么好的路直通牛津?却没有一条通往南安普敦或多佛,或者别的港口?
伯纳德:几乎全体常任秘书都出身牛津,大臣。牛津各学院都有很好的晚宴。
哈克:内阁纵容他们?
伯纳德:当然不,他们坚决反对。他们禁止修路让文官们去牛津赴宴,除非先修路让大臣们去乡下打猎。
哈克:剑桥各学院就不大宴宾客了吗?
伯纳德:当然有,大臣。不过交通部多年没有剑桥出身的常任秘书了。
汉弗莱:大臣坚信政治家的天职就是帮助他人。
哈克:完全正确,一语中的。这才是我搞政治的原因,帮助别人。我是个理想主义者,不为名不为利。就我所见,荣誉都是身后之事。可是等你入了土,你的名字铭刻在银烛台上也没多大意义了。
哈克:法官?才不用给法官颁法学博士呢!是政治家制定法律、实施法律,没有政治家法官们根本没法审判。无法可依,懂我意思吧?
汉弗莱:完全理解。
哈克:他们会无事可做,失业法官排成排扣着可笑的假发。法官多好过,他们不必讨好电视制片人、对记者撒谎,也不用假装喜欢内阁那些同僚。不然呢,我跟你们说,要是法官得忍受我那些内阁同僚,他们明天就会恢复死刑。恢复了正好。
汉弗莱:……
哈克:还有件事我得说,我没法把他关进大牢。没法把他关进大牢!我要是法官,先把小汉关起来再说。脚不落地、拖着就走,手铐咣的一声,三年后见。若诚心悔过,减刑三分之一。我整不了他。还非得听他的话。哦,老天!

The Mirror is read by the people who think they run the country

镜报的读者是自以为在统治国家的人

The Guardian is read by the people who think they ought to run the country

卫报的读者是自以为应该统治国家的人

The Times is read by the people who actually do run the country

泰晤士报的读者是真的统治国家的人

The Daily Mail is read by the wives of the people who run the country

每日邮报的读者是统治国家的人的夫人

The Financial Times is read by people who own the country

金融时报的读者是手里攥着国家的人

The Morning Star is read by people who think the country should be run by another country

晨星报的读者是想把国家交给别国统治的人

The Daily Telegraph is read by people who think it is

每日电讯报的读者是觉得我们正被别国统治的人

The Sun reads don't care who runs the country as long as she's got big tits

太阳报的读者不在乎谁统治这个国家,只要她前凸后翘就行

香烟每年杀死10万人,我们能得到什么?——40亿,英镑,每年,25000工作岗位。

(香烟让十万人得到了虚感的生理快乐,提早结束了痛苦的一生,还帮助活着的人得到更好的医保。香烟对个体人类的健康是坏的,但是香烟对整个人类社会也许真的有一定积极作用。

国家不关乎善与恶,只关乎治与乱。只是卑微的社会公器,盛放您深思熟虑的果实。—精神锄强

哈克: 我们应该锄强扶弱。

汉弗里:那我们为什么不派军队去阿富汗对抗俄国人呢?

哈克: 俄国人太强了。(苏联当时处于勃列日涅夫执政时期,在冷战占据相对优势,对西方世界形成了极大的军事威胁与震慑)

哈克: 美国会替我们防备俄国吧?

汉弗里: 俄国?谁提俄国了?

哈克: 独立核威慑武器。

汉弗里: 那是防备法国的!

哈克: 法国?!这可真是骇人听闻。

汉弗里: 怎么说?

哈克: 他们是盟国,是友邦啊!

汉弗里: 眼下是。可过去900年,他们一直跟我们作对。如果他们有核武器,我们也得有。

哈克: 如果是防法国,哦对,这就说通了。

汉弗里: 是啊,法国佬可不能信。

哈克: 可不是。(此处为了表现英国人民黑法的传统艺能而进行了艺术化处理,实际上率先造出核弹的是对美国所谓核保障完全不信任的英国而非法国,且冷战时期法国核弹的主要预设目标是德国)

……

哈克: 核辐射掩体是政府政策。

泰晤士沼区(伦敦自治区,不重视核辐射掩体政策)

官员:但这不是泰晤士沼区的政策。泰晤士沼区和苏联可没有矛盾。

哈克: 又不是只防备苏联,还得考虑fa……

官员: 什么?

哈克: 这是和解的时代。我们要着眼于共识,求同存异。要看到对手好的一面,不能一味挑错。人人都有优点,你知道的,阿路。

除了法国人!

哈克: 除了……甚至包括法国人。

哈克: 汉弗里,我们得谈谈英法海底隧道。开工奠基典礼宣传的事,头等大事啊。

大门揭幕,由尊敬的首相詹姆斯·哈克亲手奠基。我们两大民主国家世代相连。重大新闻。(BernardWoolley注:英法海底隧道,连接英国和法国的一座50.5公里长的海底铁路隧道,建设想法最早可追溯至1802年,最终成事的工程于1988年动工,1994年开通,本集首播时间为1987年12月,剧中涉及到的隧道问题大多是实际存在的问题。)

伯纳德: 可外交部还没和法国谈妥。

人说:“是一部电影,人都演绎着自己的角色与人生,或激昂或低沉。”岁月到了某个节点,印记愈加刻骨铭心。就像陪伴青春时光的一部部电影一样,他们存在着、放映着,又不断翻滚着记忆的轨迹。直到某一天,某个画面不经意在眼前出现,才明白,青春已过。怀才不遇终是能力有限,生不逢时必曾错失良机。

对政治不感兴趣,并不意味着政治对你不感兴趣。

(你对政治不感兴趣,你就会被别有用心的政治利用,所以你必须要对政治感兴趣,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
御下之道,宽严相济,信则不疑,疑则坚决不用,以宽为本,其余的,只是起铺助作用的……小手段。身为下属,不怕上司严酷,就怕上司喜怒无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祭出那把刀来。
CC BY-NC-ND 2.0 版权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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