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急的老文青
尿急的老文青

又開始記錄一個自稱老文青的奇思妙想... 從國中開始,高中開眼,大學沉迷,進入職場而中止... 現在回魂...

鱷魚的眼淚 <之 三>

鱷魚的眼淚 <之 三>

這天,已是青少年的男孩接受母親的指令整理一間禪房,說有人要來此靜修一段時間。少年乖順的馬上動手整理那少有人住的禪房。

少年的動作很快,畢竟這只有一個佛廳,三個房間,一間浴室,一間儲藏室,一間廚房的佛堂都是他在維持整潔的。


手在動著,少年的心也沒停下,想著來者何人…是常見的哪個爺爺?婆婆?伯伯?還是伯母?

畢竟他已經由母親和某位伯伯陪著下山去考過兩次學力鑑定,成功地拿到相對應的學歷,也知道了出了山谷還有一個不一樣的世界。

那下山時看到了和山上不一樣的世界,好好玩的感覺啊!!他想到母親答應他再考一次學力鑑定後讓他離開山谷,出去念書…他更用力的擦著床板…

佛堂有三間禪房,原本母子住一間禪房,大男孩長大了,也有自己的一間禪房。這三間禪房都很簡單,內裝也都一樣,莫約四坪大,除留下靠門邊的一米寬的走道外,都是墊高約半米的木板通鋪,通鋪的下面還有收納空間,通鋪一角放著一個小矮方桌和四個坐墊以及小電風扇,另一角是枕頭,薄床墊和棉被,走道一角有個除濕機。

山谷的海拔頗高,所以這裡夏天不會很熱,倒是冬天很冷很凍,甚至晚上潑水或下雨之後早上地上會有薄冰。

客人到來了,三個人,一男兩女,年輕女子拖著行李,男孩引領三人進了佛堂就離開了,母親在等著他們。

男孩並沒有遠離,在不遠的湖邊涼亭,他望向佛堂的方向…

男孩有點看呆了,第一次有這麼年輕的女性來這裡,過去都是些阿姨,伯母,婆婆來拜訪,下山考學力鑑定時因為緊張也未曾多注意身旁的人,這是第一次,而且近距離的看到”女生”的這種生物。

貌似父母親的兩位長者在待了一下子之後就離開了,那個年輕的女生留了下來。

男孩送走兩位長者後就回佛堂,看到母親安排那女生住進他隔壁的那間他親手整理的客間禪房。

山谷裡的日子還是平靜的過著,男孩的一天還是做早課開始,做完早課吃完早餐,開始母親賦予他的其他功課,做完功課或是打掃,或是到溪邊或是小湖涼亭邊睡午覺,太陽下山前到菜圃澆澆水就回去洗澡等吃晚餐,吃完晚餐洗碗,洗完晚再做晚課,然後上床睡覺…

女孩是不參與山谷的日常的,只是看看書,偶爾和婦人聊天,發發呆的”靜養”。是甚麼原因來此,婦人沒說,男孩也沒問。女孩和男孩的交集只有短短的三餐進食的時間,但是男孩的心卻是十分煩躁著…

他不是沒見過"女人”這種生物,他的母親就是個當然的女性,他還記得書本中母親要他自己看的那部份男女生理構造的差別的那個章節。他的認知就是那樣而已…男人跟女人,都是人。就像公雞和母雞,都是雞。公狗和母狗,都是狗。

但是這個他認為也應該只是人的女人,卻是讓他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甚至是該給個不一樣名稱,應該用在書本中稱之為”女生”的名詞來代表這個新來的住客,這個很不一樣的女人,一種讓他無法定心,念遍各種經文也無法讓他心靜的生物,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存在他的身邊。

和母親或那些大人們不一樣,那蓬勃的生命力吸引著他。

和他有點粗糙的黝黑不一樣,那白皙透著些許紅潤的臉龐抓住了他。

和山谷中的寧靜空氣不一樣,那說不上來似有似無淡淡的香氣迷惑了他。

就是那麼不一樣,男孩覺得山谷中的一切因為這意外的住客而有著明顯的改變。

山中無日月,好幾天了,男孩還是只有遠遠的偷看著女孩,那心裡癢癢的,那身體熱熱的,那呼吸不太順暢,男孩苦惱著。偶爾會被女孩看到他偷窺的眼光,男孩總免不了一陣手腳慌亂撇開心虛的目光,女孩卻是不帶感情但卻沒那麼冰冷的直接無視。卻躲不過正坐於佛堂中央的佛像半閉的雙眼,而淺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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