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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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植物,旅行,神经质

近期小感

这两天在做metoo志愿者,所谓的工作也无非就是整理愿意举报的受害人的事件经过和文字证据。曾几何时误以为文字工作者就像当年周树人先生一样,以笔带枪,对伪政当朝和外敌以及懦弱民风的抵抗。今日才明白,这是一种多么无奈的抵抗!如同法国大革命初期的文邹抵抗一样,不流血是没办法成就革命的,然而这又是一个和平年代。整理资料时,身为女性很多案例看了真的令人难过,对文字工作者肃然起敬,或许这就是pro和业余的区别。在文字整合上也显得没有逻辑不够精简。这个社会从来都不是性别平等的,这无关于东亚还是西方社会。即使在我上学期间的法国,我遇到过两次电车痴汉骚扰中国姑娘。第一次的我太过懦弱,并没有帮到她什么忙。第二次的姑娘很坚决的大喊跑去找公交司机,让司机载着她和痴汉去了警局。细想来女性被骚扰这个话题一直被报道却鲜有后续,之后多是各种保研路,荡妇说的理论洗白。这让同为人类的又是女性的我深深的感受到了不公。我曾被告知不要穿的过于暴露,也被告知不要小题大做他只是在闹着玩,还有人说之前会对这种社会话题表示愤怒现在的他“成长了”。这个社会为(预谋)犯罪者找千千万个理由,却对受害者说是你咎由自取。受害者会因此无数次陷入自我否定的自我毁灭情绪中,一次又一次,直至她/他康复或毁灭。是的,在受到骚扰或更严重强迫行为中,不仅有女性还有男性。之所以选择了康复或毁灭,这两种极端的描述方式,是因为人的情感其实是很容易被击垮的,受到性骚扰或更恶劣遭遇的受害者,除了身体创伤,还有心理创伤。而这种明明是受害者却被指责成“荡妇”的推卸责任的二次伤害,令受害者在受到不平等对待的同时找不到宣泄口,他们会因此受到自我质疑。受害者真的要么强大到像刘嘉玲一样康复,要么就毁灭了。这如同抑郁症一样被人看轻的“小病”,却如同黑洞一般每天都在吞噬受害人的灵魂。

整理文章时的一句话令我记忆犹新,“在朱军的事情发生后,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对异性的要求非常低,只要没有非分之举,无论对方人品、素质如何低劣,我都会觉得“其实他也挺好的”,直到很久之后,我才后知后觉自己不应将女性摆在这么低的位置上---没必要因为没受伤害就感激涕零,我们身体的主人只有自己,不可侵犯。
我向来认为女权运动就是平权运动,女性/弱者受到的压迫,并不简单是性别对立带来的,所有呐喊、所有“矫枉过正”的行为的目的,都是为了让这一点成为社会共识---弱者与强者拥有同等的权利”。

在此对我曾经在情感上处理不当的烂谎言以及没有及时出面拯救被骚扰姑娘表示万分抱歉,我自己如今也受到很煎熬的精神压力。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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