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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40年的第三帝国经济部和德军最高统帅部向工业界提出关于增加合成橡胶产能的迫切要求之前,

IG法本就已经在1939年投资近400万帝国马克,在布雷斯劳附近的拉特维茨为兴建一座合成橡胶厂打好了地基——虽然人们可以非常容易地将这一次投资归入纳粹上台后的“四年计划”与"重整军备"的普通的组成部分之一,是一种已经形成的惯性。

但是从一开始,IG法本或者说奥托.安布罗斯,这个希姆莱的同学——多么熟悉的传记式的笔触,似乎早已决定的人生,还可由此引申出德国恶劣的“民族环境”——这位IG法本董事会中在备战期间就负责橡胶和塑料业务的董事对选择在拉特维茨建厂就不太满意,因此他决定再实地考察一下其他地方,就像他之前被弗里茨.特梅尔(时任IG法本第二事业部主管)派遣到南亚地区的种植园中了解天然橡胶的生产过程一样。他在战前就知道西里西亚地区有丰富的煤矿储量和石灰石矿藏,而且几条主要河流纵横交错,这满足了工厂生产所需的大量淡水。

可是虽然到了1940年的12月,奥斯维辛已经在安布罗斯的备选清单上被列为首选目标,维斯图拉河、索拉河、普热姆沙河三河交汇处与紧邻维索拉、布热什切、齐迪茨和雅韦索维茨的煤矿和汇合在该地区的三条主要的铁路线都增强了在奥斯维辛建厂的吸引力,但是劳动力不足的困难无法被忽视——“最大的难题将是如何为工厂找到足够多的职工”。

1941年1月底,奥托.安布罗斯派遣IG法本的两名工程主管马克斯.福斯特和埃里希.桑托前往当地再次考察,他们见到了新上任的上西里西亚省长弗里茨·布拉赫特和他的首席区域规划师弗勒泽。

在省长和他的首席区域规划师与党卫军当局商讨之后——IG法本的许多高层本就与党卫军高层有固定的聚会和相当亲密的关系,就在前不久还通过从东部信托总局转移到党卫军的没收职责完成了对波兰主要化工企业的并购——"鸡农"(希姆莱)对东欧日耳曼"人口复兴"的设计理想和将东方犹太人"从农村向大城市集中"以"重新安置"危险分子的第一阶段目标所需要的大量资金支持就同IG法本的经营和管理能力以及大企业"所能创造的收入"产生了化学反应。

不管希姆莱是在什么时候发现了IG法本对奥斯维辛的兴趣,有一点很明确,当希姆莱确实发现IG法本对"这里"感兴趣时,他决定尽其所能留住这家企业:招商引资。

党卫军对集中营还会进一步扩建的承诺也使得安布罗斯终于摆平了所有的阻力,1941年2月6日,他与弗里茨.特梅尔和卡尔.克劳赫(IG法本监事会主席与戈林任命的处理化学生产重点问题全权代表)见面,明确提出奥斯维辛是建设IG法本合成橡胶工厂最合适的地方。

1941年2月25日,卡尔.克劳赫通知安布罗斯,"赫尔曼.戈林已经向帝国最高当局发布了特别指令……在这些指令中,帝国元帅戈林命令有关部门,立即满足你们在技术工人和劳工方面的要求,甚至不惜牺牲其他重要的建筑工程和计划。"

一直以来希姆莱通过压榨德国国内集中营囚犯的劳动来增加党卫军的收入和扩大其在经济上的影响力的不断失败的尝试,现在终于看见了新的希望——有了大企业的专业指导,他、党卫军和地方当局就有机会把事情做好。

希姆莱告诉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指挥官鲁道夫.霍斯,为了满足IG法本的需要,在押的囚犯人数从目前最多时的一万人增加到至少三万人,这是"招商引资"的命运,奥斯维辛﹣比克瑙集中营注定要成为第三帝国最大的集中营:所谓的美式(私人)监狱生意经。

为了让这家由IG法本独立出资,整个项目耗资近九亿帝国马克的该公司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投资"物超所值",他们还准备将合成燃料与合成橡胶这两种产品的生产设施结合在一起,安装在同一座工厂中——对不同业务部门的生产程序进行合并,企业在与政府的合作共赢中也突破了它在运营、管理和技术上面临的巨大挑战。

而瓦尔特.迪尔费尔德——他与马克斯.福斯特由IG法本委派负责工厂总体建设——对在工厂建设阶段寻找合适监工的担心,鲁道夫.霍斯表示党卫军会为IG法本提供特别挑选的狱头,这些人都是"从职业罪犯中挑选出来的,会从其他集中营抽调到奥斯维辛"。与此同时,地方政府协助企业从波兰农民手中征用地,党卫军控制下的生产部门则为建设供应沙子、石块和砖块。

1941年4月7日,在奥斯维辛附近的卡托维茨举行了合成橡胶工厂的奠基仪式,奥托.安布罗斯登上讲台面对人群发表讲话。帝国规划局、帝国巩固德意志种族专员办公室、帝国经济发展办公室、上西里西亚省长办公室、当地的供水和电力部门、奥斯维辛市政府和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党卫军高级军官代表,所有相关部门都出席了此次典礼。

在内容广泛的演讲中,安布罗斯向他们介绍了这项大胆的技术创新将会带来的令人振奋的科技发展前景,将为该地区带来的经济效益,以及集中营劳工在推动这项事业发展中的重要作用。

其中具有指引性意义的是,通过奥斯维辛项目,IG法本公司提出了一个规模庞大的新企业计划。它决心尽其所能,建立起一个充满活力的企业,能像德国西部和中部的许多工厂那样,在塑造周边环境中发挥作用。

IG法本以这种方式履行了它崇高的道德责任,它将调动手中的所有资源,确保这个工业基地成为强大而健康的德意志精神在东欧的可靠基石。

但是开工之后,比起超出事先预计的材料运输、电力与淡水供应等问题,更为严重的困难还是劳动力短缺。

希姆莱胸有成竹,他在1941年3月向这家垄断企业保证将提供数万名劳工的看似尴尬的承诺在同年的6月22日之后实现了,第一批一万名的苏军战俘于10月抵达奥斯维辛。

可是到1942年2月底,这一万人中没有一个活下来。而希姆莱已经不能再指望可以从同一个来源继续得到更多的后续补充了——劳动力短缺是第三帝国的国家问题。

而在1941年6月22日的另一边对古拉格囚犯的使用上,古比雪夫工程局就有26943名囚犯和18276名工人完成了初级和高级技能培训,库涅耶夫劳改营在1953年的大赦中一次性释放了近3万名熟练囚犯劳动力,同时只补充进来1.6万名,且其中许多人都是不想工作的惯犯。

这说明了什么呢?

第三帝国与所谓的斯大林模式的苏联之间也存在一种"劳动竞赛"与"社会主义劳动竞赛"的区别?

“劳动竞赛"适用于前者,"社会主义劳动竞赛"适用于后者?

就像前者是古拉格囚犯,后者是征召和调用的雇佣工人?

这是想说明苏联在大型工程中使用囚犯的比例较少?

劳改营的年均死亡率除1933年和战争前中期相对较低?

——“惩罚整体是在资本主义生产模式的发展运动中形成的,而并不是从国家本身的发展运动中形成的;在惩罚整体中,生产模式为政治权力提供了工具,同时提供了道德权力工具。谱系学的问题在于知晓两种起源不同的整体,是怎样在单独一种策略内部叠加并运转的。”

—米歇尔.福柯。

当雷宾斯克、乌格里奇与伊万科沃这三个伏尔加河上游的水利枢纽保障了通往被包围的列宁格勒的水运线路并为战争期间的莫斯科与莫斯科州供电时——在这一时期是不可替代的——谁是左派或右派?

当改革开放的经济大潮塑造了巍然耸立在寺院正殿内人们不得不低头礼拜的宏伟神像时,谁是左派或右派?

当所谓的斯大林模式的苏联与美国的"穿袍贵族"(商人﹣企业家)共同组成了用"一代人的时间"完成工业化的冷战神话成为赛里斯康米威胁的最"反动"之处和横贯新国家——即亡国之后的另一个国家——"经济奇迹"的最闪亮之星时,谁是左派或右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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