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ko
NEko

一個有自覺的ThaiOne自由媒體寫作者,致力於讀書反思、運用大學時期學會的critical thinking進行媒體識讀與文化議題思辨,嗜聽樂團音樂,熱愛K-POP和各類形象鮮明的創作文化。 喜歡謎因,願望是每天活得像梗圖GIF,祈禱下一次GIJOE出片還能跟到首播。

#行走的五万——☠虛噬罐頭☠真誠♘존박☃

「너누구야*(『你是誰?』音讀(空耳):NO 奴估訝)??」
Photo by Kelly Sikkema on Unsplash

忠誠一般會有一個對象物,但也可以解釋成對象物是自己的內心。

但真誠不用對象物,你的真誠並不需要指向誰。   ——愛德華

在電影《Momento 記憶拼圖》中,因為頭部受傷,進而出現短期記憶喪失的主角藍納,為了找出殺妻兇手,想方設法讓自己不被「即時失憶」的症狀困擾;印象中,他利用刺青以及塗寫的方式,在自己的肉身烙刻筆記,最後卻因為筆記數量及內容眾多,使自己無法分辨事情真偽。


我的手臂上只出現斗大的「존박」。

我不知道這個蚯蚓字從何而來,但透過記憶抽屜的翻找,我發現這是韓文。

所以我是韓國人嗎?我並不曉得。

「『John Park(존박) - Falling。』」

而幾乎與記憶的鈴響同時,眼前出現一個帶著黑貓的男人,和我同時發出了一樣的句子讀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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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訝異地抬起頭,卻發現房間裡有一個穿著黑大衣、撐著黑色雨傘的男人。

雖然他整體的氣息,像是西洋電影中喪葬儀式的與會者,不過他的臉蛋,卻是亞洲臉孔——更精確地說,如果《霍爾的移動城堡》真人化,他就是那位「霍爾」;黑髮紅眼的霍爾。

周遭是雨天,房間裡沒有任何播放音樂的機器,

하얗게 번지는 머릿속에다
그대를 새겨놓고 저 멀리 날아가
모든 게 보이는 두 눈을 감고서
시간을 되돌려서
그 때로 돌아가고 싶어

〈Falling〉的第一段突如其來侵入耳膜,以漸入的方式。

淚水濡濕了我的臉孔。

너누구야?」我幾乎是艱難地吐出這個句子,包裝著明知故問的心情。

「《綠之歌》。高妍。MTV音樂頻道。記憶喪失。2012。失語。夢囈。」霍爾說。

「——《列子.周穆王》:『眠中啽囈呻呼,徹旦息焉。』」我不自覺地回道。猶如夢中發話。

霍爾說的連續咒語,像是綿綿情話,融化了我內心腐朽的泥淖,讓裏頭生成了太陽花。

「向日葵的花語是信念、光輝、高傲、忠誠、愛慕、勇敢地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沉默的愛。」霍爾說,彷彿直覺探知了我內心的想法。

「雖然花店會將『太陽花』和『向日葵』作區別;但如果你詢問花語,老闆的答覆卻會是:『給我自己上網查』。」霍爾呢喃細思,似乎推敲起什麼。

我還來不及反應,面前就出現一個浮動的大方塊,內容是鏈結到John Park的文字資料。

在〈Falling〉MV的開頭,飛機在雲層中穿梭,跳接到主角身在房間的畫面。

[Chorus]
Falling 이대로 falling for you
날 잡아줄 수 없어도
Falling 또 다시 falling for you
날 감싸줄 수 없나요

是呀,這是Chrous,這就是那最打動我的副歌段落。

主角最後,從貨櫃裡走了出來。

主角在貨櫃裡漂浮,唱著情歌。

這首情歌是對著誰唱?「你是為了誰願意次次墜落?」

「『你是為了誰願意次次墜落?』」霍爾的聲音,由遠而近傳來,讓我回過神來。

「比起詢問John Park本人這個問題,你現在心中的旋律已經是AKMU跟IU唱的'낙하 (NAKKA)。」霍爾的眼睛發出詭異的紅光,笑得邪魅。

「雖然你一開始讓我來的原因,是要在最後見John Park一面,但真沒見過這麼喜歡『墜落』的人呢。」霍爾失笑。

我啞然失笑。確實。我從來沒有真正想見任何一位創作者。

我比任何人都篤信「作者已死」。

作品跟作者無任何繫帶關聯:被作者簽名的書本,形同失去了靈魂。

唯獨徐珮芬的詩集〈我只擔心雨會不會一直下到明天早上〉,突破了這個魔咒。

首刷讀者親簽的這本詩集,由一個17歲的孩子親自交給我。

我沒辦法連續讀的這些詩句,像雨水直接打進眼睛;即便有作者的封印,還是張牙舞爪朝我撲來。

「『任明信和潘柏霖的詩被暈船仔謎因化跟片段式擷取發在IG限動上,應該要入罪化。』」霍爾突然說。

「很遺憾,孩子,」霍爾幾乎是喟嘆式地說:「唯獨這件事我沒辦法幫你。因為太好笑了。這些人不會下地獄,我衷心祝福他們上天堂。」

「伊坂幸太郎。《死神的精確度》。死神。千葉。雨。音樂。金城武。」我幾乎直覺地發出這些字詞的讀音,像孩童牙牙學語般突兀又仔細地咬字唸讀。

霍爾有些訝異,但馬上鎮定了下來,蹲下身子撓撓抱怨中的貓咪的下巴。

「他不喜歡被拍屁股。」霍爾笑得像個孩子,「還有,偷偷跟你說,金城武是惡魔喔!

他慎重其事的樣子,讓我瞬間無法辨明究竟那些話語值得相信。

忠誠一般會有一個對象物,但也可以解釋成對象物是自己的內心;但真誠不用對象物,你的真誠並不需要指向誰。」霍爾接續著說,站起身來。

「像你這樣對自己的本心死守原則的人,並不是好吃的糧食。」霍爾不悅地搖頭,像極孩提時宮崎駿動畫裡的那位任性主角。

「過分真誠,不會給自己帶來好處。對自己真誠,更是會帶來痛苦。」霍爾連珠炮地說:「但由於你選擇對虛空獻上你的真誠,因此我來到。」

「好煩啊,你又不追星又不暈船。」霍爾揮揮雨傘;雨傘是乾的,沒有水珠飛濺。

「還是我送你去『小心掉落』好了?」霍爾幾乎像是對自己說話,又像是在對我提問:「那裡是隱隱藏地圖,很僻靜的。」

「不過是工廠,晚上或許會很可怕。」霍爾面無表情地瑟瑟發抖。

我沉思了片刻,接著問道:

「你會給我武器防身嗎?」

霍爾吃驚了半秒,然後哈哈大笑;即便他抱著肚子極力忍住不失態,卻將黑色的大傘拋到地上。

閃避不及的黑貓,生氣地溜出房間。

「會喔!會給你一把創世武器。」霍爾抹眼角因為發笑流出的淚水,說:「還會給你一套潛能三排有用、吃滿V捲的滅龍防身。」

「那裡,」我小心翼翼地說:「有什麼危險的東西嗎?」

霍爾瞬間來到我的身邊,用手護著我倆之間的空氣,像是要講什麼至關緊要的悄悄話:

「有喔!」他說:「有很多外星人!」

那確實是我家了。」我說。說完,歪頭看著霍爾。

霍爾又忍不住大笑。

這次,他真的失控地在地上打滾——不像是捧腹大笑,反而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我感到有些愧疚,卻不知道能怎麼做,因此我只能是無助地看向四周。

黑貓回來逡巡在我的周遭的時候,平靜地落座在我的腳邊,整理起身上亮順的黑毛;儘管我撫摸他的頭部,他也持續理毛的動作。

「剛剛我想查『伊坂幸太郎』給你看,結果搭配的圖片是布萊德彼特。」霍爾還在大笑:「這就是你進軍好萊塢的原因嗎KOTARO?」

這傢伙沒救了。」黑貓說,極盡厭惡之能事。

我驚訝於眼前出現的伊坂幸太郎的帥臉,不曉得要對眼前像發霉糕餅的「創世武器」,和猶如唐吉軻德式裝甲的「滅龍盔甲」作何反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當我察覺,我也笑得流出眼淚。

黑貓也喵喵地叫,雖然應該是在嫌棄我們,但聽起來,特別悅耳。

參考編按:

John Park 歌詞

John Park於APPLE MUSIC上的介紹

太陽花的花語資料

犧牲演出:

伊坂幸太郎 與 布萊德彼特 共演

特別感謝:

愛德華 ‧ 波格瑞斯。

致不滅的你。

由衷予你,在任何你需要的時候。

平常就給我全燈熄滅休息整寢不准動作,還扭動啊你各位!屁股長蟲是不是!


班長好奇,貨櫃為什麼不在飛機上?你各位不喜歡渡輪是不是?

貨櫃從飛機掉到海裡,你各位以為是在拍《阿甘正傳》啊?

(……班長,你要說的那部是《浩劫重生》。)

你各位心態不正,還敢糾正班長啊?這禮拜洞八不休假,通通給我留下來拔草啊!

CC BY-NC-ND 4.0 版权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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