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月
午月

因為生命是音樂 死亡是聽

寫作是......

今天跟大家分享一下我從小到大寫作的心路歷程吧!!

前言

今天又去了我的愛店(介紹詳見[食記]-臺北市大同區|143POLARIS)。


和老闆聊了一下天。
聊著聊著,老闆突然問我:「你很喜歡寫作對不對?」

正文

寫作對我來說是什麼呢?

寫作是表達的一種方式。
從很小的時候我就是個表達欲旺盛的孩子。
我喜歡說話,喜歡看著大家看著我的反應。
因為是家裡第一個孩子,大家當然一開始都是很捧場的。
只是一天天一年年,家裡的孩子越來越多,我不再是那個稀罕的眾星捧月了。
他們眼裡曾經的機靈變成狡獪,口齒伶俐也成了一種聒噪嘈雜。
所以我寫給自己看,說給自己聽。
希望我能不要忘記那些曾經被眾星捧月的疼愛著的時刻。
那個被眾星捧月疼愛著的自己。

長大了些,寫作是逃避的一種方式。

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經歷過這樣的年紀?
在學校的時候,你和同學必須相處融洽,最好能是某種定義上的團體核心;功課不能只有還過得去,得是全校前50名;老師當然也要記得你,可又不能讓他們覺得同學們都得向你看齊。
回到家裡,還得面對無論前面那些做得多完美,卻永遠嫌你不夠好的父母親。
所以我寫,我以文字、以想像力給自己捏就鑄造了一個又一個的堡壘。
在任何應該或者不應該的時刻躲在我的文字世界裡,逃避著在十來歲的年紀不應有卻人人都承受著的一切。

再後來,寫作是一種海市蜃樓。

大學剛畢業那幾年喜歡看奇葩說,裡面有句話當時總讓我感到恐慌:「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是平庸的。」

我是平庸的嗎?

看著我電腦裡那些總是氣勢磅礡幾百字開頭了之後,便悄然無息自此斷頭了的作品,我怎麼樣都不敢再一次問自己。
那時候的我做著一份薪水不高的工作,生活在一個今天和明天並沒有什麼差別的小村落。
聽著差不多的人聊著差不多的內容。
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很害怕,害怕自己總有一天,或許就是再過不久的某一天,我就會失守。
我就會變得像他們一樣,成天抱怨著自己的生活,卻再也沒有了其他的選擇。
怎麼樣都逃不走。
那個時候的我,只能依靠著自己電腦裡那些構思品質文句都不怎麼樣的作品來提醒自己是個有夢想的人。
安撫自己怎麼樣都不會變成自己最害怕也最討厭的樣子、說服自己並不平庸。
像個沙漠裡長途跋涉的人,用靈魂堅守著眼前的綠洲。
縱然你知道,它不過是個海市蜃樓。

可是這一路上走來,寫作都是這麼美好的事啊。
文字的力量是如此神奇,神奇得令人著魔。
兩個南轅北轍的方塊字相戀了,就生出了另一種意思。
好比說,「斟」是倒入液體的意思,而「酌」,是酒杯的意思。
但「斟酌」,卻是反覆推敲思量的意思。
怎麼古時候倒酒的人選擇障礙這麼嚴重的嗎?
嚴重到只記得反覆推敲思量,都忘了要喝酒。

而許許多多的方塊字聚集在一起,就像麥塊一樣,可以堆疊,蓋出一個世界。
或美好或哀傷,哭著笑著就那麼完美的,專屬於你的世界。

可我的寫作之路,並不是順風順水的。
總是有更多更多比「喜歡」更重要的事,比如說收入、成就、名望、地位。
那些可能自我的腦海萌發而透過我的雙手誕生的許多世界,都還來不及成型,就被扔進了名為玩物喪志的外太空裡。
被指責、被打罵然後被消磨殆盡。
連我的偶像張翎都曾經說過:「在現實的洪流裡,文學又算是甚麼狗東西呢?」

可我內心對於寫作的喜愛是這麼熾熱而頑強啊,就算就算被狠狠的扔進外太空裡,也拒絕就此無聲無息地被摁熄。
而且總有人替它加柴添薪。

而現在對我來說,寫作是一種信仰。

忘了在哪看過這麼一句話,大意是:「我們生於和平長於安樂,所以文學將是我們窺伺苦難以及煉獄的唯一途徑。」
我喜歡這句話的核心理念,可卻也對這句話有些啼笑皆非。
身處煉獄及苦難的人肯定不會想到會有個和平時代的人專程想看著他們受苦受難,再來讚一句:「真美」。
由此可見,人類是一種擅長自討苦吃的動物。

因此,無論是什麼樣的生活,都像是個量級比你多太多的拳擊手,毫不留情的對著你掄圓了拳頭。
可有沒有這樣的一件事?
無論生活給了你多少拳頭、多少挫折多少折磨,因著這件事,或僅僅就是這件事本身,便已足夠。
足夠把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泥濘都轉換成幸福,讓你在生活中、在生命的這場旅程裡無論輸贏,都能浴血燦爛或者高歌猛進。
要是有的話,那麼恭喜你,在你的人生路上無論是花團錦簇或是鼻青臉腫,這件事都將死死的咬著你,直到生命的盡頭,如影隨形。
可你絕對絕對會很開心的,就算你再也逃不掉了。

因為我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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