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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名人权活动家的故事(2)

喜欢花时间上网搜索那些在大时代下乘风破浪的人。好奇他们的灵魂是什么样子的,是否在黑夜努力维持着光芒,即便有狂风呼啸。

21.沈梦雨

1992年出生在湖南永州的一个知识分子家庭。

梦雨自出生起就感受到了家庭权力结构的不平等。父亲到处沾花惹草,却要求母亲对他自己的绝对服从,她也时常听到父亲家族对于自己身为女性的叹息。在梦雨小的时候,这种男性对于女性的霸权就在梦雨的脑海里构建了社会的不平等框架,并且激发了她对于社会平等和人与人相互尊重的渴求。

为此她努力学习,试图证明女性也可以和男性平起平坐,甚至在某些方面超越男性。2009年梦雨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中南大学数学与统计学院,开启了自己的本科生涯。梦雨没有选择将大好的青春荒废在玩乐上,而是继续提高个人的知识素养,时刻都在学习与进步。在此期间,梦雨跟从导师的团队参加了2011年的全国大学生数学建模竞赛和2012年的美国大学生数学建模竞赛(MCM/ICM),分别获得三等奖和一等奖。

此外,梦雨在本科时期就表现出了服务社会和奉献社会的意识。2011年她参与中南大学组织的赴耒黄市严冲小学的支教活动,她和小朋友们一起打球,教他们画画,并且找到了一些家境贫寒的孩子为他们争取社会的补助。梦雨在支教的过程中进一步认识到了因地域、阶级的不平等而造成的苦难,而这一切仅仅就是自己生在了这里。

2013年,梦雨面临本校硕博连读还是保研上中山大学,她最后决定去看看更加广阔的世界。研究生阶段的梦雨更加热衷于参与社会活动,她深入广州的基层,调研工人生活的方方面面,最夸张的一次是她来回通勤六小时去做一个工业园区的调查,最开始参与的十三个同学中只有她坚持到了最后。梦雨通过中山大学内部的劳工讲座进一步认识到了中国工人的悲惨境遇,“富士康十八连跳”、“湖南尘肺病人维权”、“断指工人的哭诉”等案例让梦雨开始怀疑自己的衣食无忧、优质的教育资源以及远大的前程难道都是理所应当的吗?他们为什么就没有这些?是他们不够努力吗?自己从出生开始就和他们划清了界限吗?她开始逐渐厌恶自己,憎恨自己作为“既得利益者”的恶。不,不是这样的。出生的不平等不能给人与人划出高贵和低贱的界限,他们和自己一样都是活生生的人。自己生来就拥有的一切是建立在社会的结构性不平等之上的,因此她必须要走向他们以弥补自己的愧疚感。

2015年,梦雨在准备研究生毕业论文时,广州大学城环卫工人罢工事件爆发,梦里立刻停止了手头的论文写作,只身前往维权现场声援工人。她也因此受到了当地警方的恫吓以及学校老师不予毕业的危险,但她仍然义无反顾,直到工人拿回了自己的权利。

大学期间的工人调研让梦雨意识到工人群体之所以屡屡遭受压迫,之所以被资本家所敲诈和恫吓是因为大部分工人群体的文化程度比较低,他们不懂法,更谈不上用《劳动法》和《工会法》来保护自己的合法权利。而她则可以帮助工人们用法律来武装自己,保障自己应有的利益。因此梦雨研究生毕业后没有选择像其他同学那样或是出国深造或是进入互联网大厂或是进入事业单位当公务员,而是选择入职一家名为“广东日弘机电有限公司”的汽配厂成为了一名车间的工人。

佳士工人声援团2018年9月2日发表一篇文章,题为《沈梦雨无悔选择:从中大硕士到流水线女工》

“我的选择并非天马行空,也不是一时兴起,它深深植根于我的生命历程,我对工人现状的感悟和认识,以及我觉得现状必须要有所改变的原始动力。

在中大读书期间,各种各样的知识讲座为我认识工人打开了一扇门,我看到了经济发展车轮下残缺不全的工伤工人,工厂楼顶命如草芥自由落体的富士康工人;我知道了有一种职业病叫尘肺病,得了病的工人生不如死,还有苯中毒、白血病、噪声聋……

工人在城市辛勤劳作,却被城市无情碾压。我开始反思,反思珠三角每年被切下的4万根断指,反思2.8亿为城市献出青春却留不下来的农民工!”

广州日弘机电有限公司是本田和丰田汽车的供货商。在这家工厂工作期间,沈梦雨亲身体验了超时工作、充满粉尘的车间、人格侮辱对工人身心的危害。她作为工人代表与厂方谈判,结果于2018年5月被辞退。她在自白书中写道:

“血汗工厂四个字早已不陌生,改革开放四十年,它们用工人的鲜血和生命将自己打造成了法治中国的照妖镜,什么当家做主、民主权利、人身自由、公平公正……越漂亮的也就越丑陋!

于我而言,日弘公司员工身份的终结并不是结束。拦在厂门外,也要喊出宣言。从学生到工人,从普通作业员到员工代表,与工人站在一起,我越走越坚定,为权利和尊严奔走,为劳动者付出,为改变而战斗!这是我的选择。”

沈梦雨失踪十天之后,也就是2018年8月21日,佳士工人声援团在美国社交媒体上公开了沈梦雨辗转发出来的手写声明。这个声明显示,当时沈梦雨被软禁在深圳某会议中心。

 

“我在这里的条件比看守所强多了。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不是他们几个跳梁小丑就能阻止的!工人组建工会,是白纸黑字写在法律上的(宪法赋予的)权利!唱响《佳士工人战歌》!工人无罪,立即无罪释放!”

这些沈梦雨的手写声明披露了她刚刚失去自由后的心理状态。

佳士工人声援团2018年9月2日透露,沈梦雨失去自由后,遭受各种非人待遇,但她的意志坚定。

“做为一名马列毛主义者,无惧黑恶势力!”

这是声援团引述的沈梦雨的话。

被迫认罪:2019年1月21日,广东警方炮制了一个声援团4位核心成员的认罪视频。沈梦雨等四人表示,他们之所以做出“违法”行为,是因为被激进组织洗脑所致,参与声援佳士工人运动。四人对自己的行为和思想表态,说认识到了自己的违法本质,被幕后黑手为了满足其野心而利用,以图颠覆政权,破坏国家安定,自己难逃法律制裁等等。

22.王奕鸥

瓷娃娃罕见病关爱中心创始人、病痛挑战基金会秘书长,成骨不全症罕见病人士,8772乐队吉他手兼主唱。近十五年来一直致力于推动罕见病问题解决和罕见病社会认知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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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出生于山东济南,16岁时确诊成骨不全症。

2003年,财会中专毕业,王奕鸥通过专升本考试,进入北京交通大学,同时自学拿到了山东大学的法律专业学位。

大学时期,王奕鸥成立网站“玻璃之城”,结识了百余位成骨不全症病友,让成骨不全症患者们找到彼此。

大学毕业后,王奕鸥曾在扶贫机构工作半年。2015年,进入“益仁平”公益机构,致力于开展疾病防治健康教育、病患者救助及消除歧视等公益工作,也为患者提供法律援助和公益诉讼。

2007年,王奕鸥辞去稳定工作,成为全职公益人,与病友黄如方成立了一个救助成骨不全症患者的机构,“瓷娃娃关怀协会”。

2008年,王奕鸥和软骨发育不全症患者黄如方一起创立了关怀成骨不全症等罕见病患者的公益组织——“瓷娃娃罕见病关爱中心”, 致力于推动成骨不全症等罕见病群体获得平等、受尊重的社会环境的建立。

2009年,组织首届瓷娃娃全国病友大会,此后每两年一届,每届上百名全国病友齐聚一堂。

2012年,王奕鸥开始着力推动每年一度的赋能项目“I CAN协力营”,希望帮助罕见病、残障人士发挥所长、实现自我价值。

2014年,启动每年一期的“自立生活项目”。

组织“8772”乐队,取名来源于“病痛挑战”的拼音首字母“BTTZ”变形,这个乐队有两条不成文的规定,一是成员均为罕见病患者或残障人士,二是从来不唱《感恩的心》。

2014年,带领瓷娃娃团队与新浪微博共同将“冰桶挑战”成功策划并落地中国,募集上千万资金,帮助渐冻人等罕见病群体近千人。

2016年,与南都公益基金会共同发起成立了病痛挑战基金会,探索通过跨界、创新、联合的方式撬动复杂的罕见病问题解决。

参考链接:

[1]王奕鸥:玻璃之城、瓷娃娃与自立生活

https://biz.ifeng.com/news/special/80s-03wap/

[2]瓷娃娃王奕鸥:生而不凡,各自有光

https://c.m.163.com/news/a/GU2BADDU0514MHD6.html

[3]蜕变的1.5万中国公益机构

https://k.sina.com.cn/article_7405162730_1b961d0ea00100zv2z.html

[4]青年力量 | 王奕鸥 在罕见病乐队演出前夜

https://www.nfpeople.com/article/7661

[5]【追光100人】王奕鸥:我想做一个有颠覆感的“瓷娃娃”

https://www.sohu.com/a/647466964_115864

[6]瓷娃娃:一个病人群体在互联网时代的自我发声

http://www.naradafoundation.org/content/721

23.王荔蕻

北京市民,退休后从事维权活动,在维权人士圈内有“大姐”之称。她是各地网友声援“福建三网友事件”的主要组织者之一,为此于2011年3月被当局以涉嫌“寻衅滋事罪”刑事拘留。其案于8月12日由北京朝阳区人法院开庭审理;在将近一个月后的9月9日,法院作出有罪判决,判处王荔蕻有期徒刑9个月。

时间线:

王荔蕻出身于军队老干部家庭,文革中到陝北插队落户,返城后,在政府机关工作,供职于北京市人大。

1989年5月18日,王荔蕻和北京市人大常委会及市委市政府大约一百多机关干部一同走出大院,融入广场游行队伍,呼吁政治改革。她至今还保存著当年游行时穿过的印有“自由万岁”的衣服。

六四以后,经历屠杀、清查、辞职,王荔蕻选择下海经商,主营地下室“包租婆”,于2008年退休。

退休后,曾参与救助流浪北京街头访民的志愿行动。先后关注过社会上的各种冤案并探望当事人,给他们募捐,制作发布视频。

2009年7月,在网络发帖传播揭发“严晓玲遭八人轮奸致死”案,福建三位网民范燕琼、游精佑和吴华英被以“诬告陷害罪”逮捕,演变成的福建三网友“诽谤”案。

王荔蕻为“福建三网民”奔走疾呼,曾连续九天每天给中共福建省委书记写一封信,呼吁当局放他们回家过年。

 2010年4月16日,“福建三网友案”宣布判决的那天,为表示抗议,王荔蕻与网民吴淦联合发起了一场维权行动,庭外聚集上千名声援人士。

此后,成立“王荔蕻爱心工作室”,发起了“陈光诚关注团”、“田喜关注团”、“刘贤斌关注团”、“钱云会案”、“刘晓波获奖庆贺”。

2010年10月8号,从刘晓波获诺奖开始,王荔蕻不是被拘留,就是被监视居住,或者失踪。

2010年末至2011年初的一次被拘留期间,当局曾要求她写保证书以换取自由,被她拒绝;她写了《不作保证书》表达自己的心声:“我是一个有良知的人,我不能保证面对苦难时保持沉默”。

2011年3月21日,王荔蕻因组织各地网友声援“福建三网友事件”,被当局以涉嫌“寻衅滋事罪”刑事拘留。

2011年8月12日,由北京朝阳区人法院开庭审理。

2011年9月9日,法院作出有罪判决,判处王荔蕻有期徒刑9个月。

参考链接:

[1]王荔蕻:推特時代的留守者(上)

https://theinitium.com/article/20161029-mainland-wanglihong/

[2]王荔蕻:推特時代的留守者(下)

https://theinitium.com/article/20161030-mainland-wanglihong/

[3]中国维权人士王荔蕻在北京受审

https://www.bbc.com/zhongwen/trad/chinese_news/2011/08/110812_china_activist_trial

[4]王荔蕻「滋事案」一審判囚九個月

https://www.bbc.com/zhongwen/trad/chinese_news/2011/09/110909_china_activist_verdict

[5]灵魂飘香”来自416福州前线的报道 [福建三网友诽谤诬告陷害案]

https://groups.google.com/g/lihlii/c/oPz3WH6SQYM/m/-wBSo7kxRz0J

[6]王荔蕻簡歷

https://www.hrichina.org/cht/crf/article/5691

[7]王荔蕻 中国数字时代

https://chinadigitaltimes.net/chinese/tag/王荔蕻/page/7

[8]独立中文笔会 王荔蕻

https://www.chinesepen.org/blog/archives/tag/王荔蕻

24.甄江華

網名Guest,1985年生,廣東江門人。曾擔任“翻牆網”(ATGFW.ORG)的執行主編,香港艾滋病基金會跨境旅客艾滋病預防宣傳教育項目珠海地區負責人,NGO 組織“權利運動”的負責人、技術顧問,中國維基百科的咨詢專家。社工,跆拳道教練,廚師。

從一個IT工作者成為一名人權鬥士

2005年,中專電腦專業畢業後,甄江華便開始在珠海一家互聯網數據中心工作, 憑着努力,一直做到技術主管。

當時他所在的公司為用戶提供網路空間及功能變數名稱接入服務,當年《非經營性網際網路信息服務備案管理辦法》剛剛頒布,他開始瞭解到網路空間中的審查。這其中包括服務器軟體程式上的審查、還有網監及公安不定時傳真或電話通知要求關閉指定的網站。開始協助有需要的群體把他們的案件材料發布出去,引導上訪群體使用更適合他們的境外博客服務提供商以避免遭遇刪除。

在此期間,因為常去香港出差,他參與了香港6月4日維園紀念活動,見到了「天安門母親」的橫幅,覺得非常敬仰,「那是閃着光的人」。他開始每年都去維園。

2008年開始在珠海紅十字會做全職社工,因為參與艾未未在網上發起的聯署,他被警察從同事身邊帶走問話而選擇主動離開紅十字會;2009年開始介入艾滋病領域相關項目。同時介入國內協助良心犯的援助,幫過趙連海(三聚氰胺毒奶受害者集體維權聯盟「結石寶寶之家」發起人)做聯署、信息發布,也幫過葉海燕(大陸維權人士)存電話費。此外還包括發動簽名並整理、小額募捐活動、黃絲帶活動、明信片活動。及協助紀錄片製作字幕。

2010年,因為劉曉波獲得諾貝爾和平獎舉辦的聚會上,甄江華的網名guest被無意曝光,這之後,警察開始頻繁地找他,每逢關鍵節日帶他去「旅遊」,維園也不能再去了。

2012年, 正式創立翻墻網ATGFW項目,提供技術支援,傳播翻牆的理念。

不久後,甄江華前往澳門的非盈利機構扶康會工作,為自閉症人士提供社區服務。

2015年,709案爆發,甄江華離開澳門回到珠海,正式出任權利運動執行理事。持續為弱勢群體發聲,提供網路安全技術援助。同時以社工的方式介入良心犯個案,協助家屬援助及其支援社群的組建工作。

2016年7月,中央網信辦責令新浪、搜狐、網易、鳳凰等商業門戶網站關閉原創新聞報導欄目的指令。甄江華寄出了七份信息公開申請,要求公布整改的具體內容。在持續的電話催促下,終於在10月收到了網信辦的答覆,對方給出了關停欄目明細,至於「要求刪除新聞的數量」,答覆是「未製作、未保存」,甄江華將答覆全文公布到了網上。

2016年9月,他前往烏坎村而被警方帶走,強行押回珠海,並被以涉嫌“煽動參加非法集會、游行和示威”為名審訊五天之後獲釋。

多年來,甄江華過著極為單調的生活,已經為坐牢做好了準備。他穿衣服只穿黑色,同款黑色的T恤,皮膚風衣,買兩套用來換洗,黑色鞋子也是兩雙。每晚睡前,要做五十個俯卧撐,五十個深蹲,五十個引體向上。他日常吃素,甚至吃代餐粉,保持極度簡單的生活,物質需求降到最低,簽了若干份空白的律師委託書交給朋友。他的個人 Google 帳戶設置了兩天不登錄就清空信息,電腦、手機數據嚴格定時刪除。

個人生活

甄江華有過一段維持了七年的婚姻,二人收養了20多隻流浪貓。曾每年12月31日一起看日落,1月1日一起看日出。但二人的生活不斷被警察國保騷擾。

在澳門的一段日子,是兩人難得的平靜時光。2015年開始,因為甄江華的工作,二人聚少離多。2016年9月,二人離婚。

此後,甄江華交往過一位女友。

被捕經歷

2017年9月1日,警方從廣東省珠海市人權捍衛者甄江華的住所將他和女友帶走。警方從甄江華住所中抄走了他的電話、電腦和大量文件。9月2日,甄江華女友被釋放。截至2017年9月4日, 警方尚未向甄江華家人出示逮捕文件,也未說明逮捕理由,甄江華的下落依然不明。隨後,甄江華開始了長達6個月的被指定居所監視居住的日子。

2018年3月30日,人權捍衛者甄江華的律師通知甄江華的朋友,珠海市警方以“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名正式逮捕甄江華。

2018年12月28日,珠海市中級人民法院以“煽動顛覆國家政權”對甄江華定罪,判處他有期徒刑兩年。

2019年11月8日,甄江華服滿刑期後,從廣東省英德市一家監獄獲釋。

25.石头

石头被誉为当代中国最杰出的女画家之一。她是首位在中国公共电视台露面的女同性恋,她在2000年与李银河和和崔子恩一起在脱口秀节目中讨论同性恋议题。她在《今年夏天》(导演:李玉,2001)中担任主角,这是中国第一部描绘女同性恋的电影,后来在威尼斯,柏林和多伦多的电影节上获奖。她曾担任纪录片《墙上的梦》的艺术指导,该片在2010年香港华语纪录片节上获得了最佳短片奖。她的艺术作品和电影已在世界各地展出,包括比利时,德国,香港,韩国,瑞典,台湾,荷兰,挪威和美国。 代表作有现代画《武器》、《女友》、《鸳鸯蝴蝶》等, 90年代中,石头开始参与大陆的同志运动,参加过中国大陆第一次同志及女同志大会,是中国大陆第一个女同志小组“北京姐妹小组”的核心组织者。

1969年,石头出生于贵州同仁县一个苗族家庭,石头”是她从小被大家叫到大的名字,她也觉得这个名字很合适自己,天然而中性。 80年代末,石头毕业于毕业于贵州艺术学院。

1992年,石头来到北京,和当时的一群艺术家朋友住在圆明园。彼时圆明园艺术村闻名全国,常有媒体前来采访,是当时中国最先锋的地方。1995年第四届世界妇女大会在北京召开,政府为保证大会顺利召开,强力驱逐了艺术村内的艺术家。

同年,石头在聚会上认识时任福特基金会中国办公室性与生殖健康教育项目官员苏茜,在"北京世妇会"(1995)前后几年间,苏茜组织的家庭、酒吧派对聚集了一批勇敢的中外男女同性恋者,促成了北京同志运动的第一次高潮,并吸引了一批女性主义者的目光。 苏茜成立了东西方小组,当时,冯媛、刘伯红等人都有参与,每月定期聚会讨论女权主义议题,石头也是在参与东西方小组期间,开始对女权主义有了更深认识,同时,确立了自己作为女同性恋的身份认同。

1998年,石头和其他同志运动者在北京西山大觉寺举办了第一次中国男女同志大会。参会人员来自大陆、香港、台湾以及北美,共 40 多人。为了避免警察的妨碍,会议并没有大张旗鼓,而是秘密进行。 八个月后,石头和何小培、李京等人策划的第一次中国女同志大会在北京一家酒吧召开,一共有三十多人参与。

同年,在女同志大会后,石头等人发起了北京姐妹小组,这是中国大陆第一个女同性恋小组。

2000年,石头和男同志崔子恩在湖南卫视录制节目《走进同性恋》,主持人是马东,这是第一次在国内公共媒体上讨论同性恋,据说有三亿观众收看,但滚动重播时被禁。

2001年,石头参与出演中国第一部女同性恋电影《今年夏天》。

2006年,石头和女友明明录制节目《鲁豫有约》,主题为《拉拉的故事》。

2008年开始至今,石头与朋友们发起了酷儿影展,在全国各地放映与酷儿有关的电影。

26.陈伟祥(祥子)

陈伟祥,被朋友们称为祥子,劳工行动者,公众号“心环卫”创办者,汕尾陆丰人。2019年12月17日,祥子被广州警方以寻衅滋事为由行政拘留15日。现于美国攻读博士。

1992年,祥子出生于广东一个贫困的农民之家,他是家里长子,还有两个妹妹。祥子自小成绩优异,高中便得到奖学金进入当地最好的高中学习,2011年,祥子拿到国家奖学金进入中山大学医学院。

当时处于公民社会的鼎盛时期,祥子也在这样的氛围中开始关注社会公益。2011年的国庆假期,在富士康“十二连跳”的刺激下,为了实地感知真实的工人生活,祥子去了富士康当“卧底”。在富士康,他成了一名最底层流水线的普通工人,岗位是“贴I/O排线到支架”——其实就是制作ipad耳机音量开关里的一条线。每完成一个动作需要13秒,一天需要工作11个小时。工作时,不能说话聊天,不能跷二郎腿,人像机器一样工作着。六天后,祥子“逃离”了富士康。他心中五味杂陈:逃离“机器监狱”的欢畅,底层劳工生活的麻木、社会漠视劳工的悲哀……

2013年3月,祥子和同学共同成立了“中山大学校工权益关注组”,他们用一个半月的时间,对中大东校、南校和北校三个校区的宿管、清洁工、保安、送水工、食堂工人进行调研。5月26日,“关注组”邀请广州日报、南方都市报等媒体出席中大校工权益调研报告新闻发布会暨调研分享会。而后,关注组先后致信中大校长、校长办公室、广东省总工会、广州市总工会。经过小组的穷追不舍,校方的回应最终在六月底姗姗来迟。

2012年12月到2013年1月,广州共发生了五起环卫工罢工事件。祥子积极参与环卫工人的罢工,并致信城管委要求公开公共财政对环卫工的投入、联系媒体进行报道,努力地为环卫工人争取应得的权益,数次罢工换来了2013年4月《广州环卫用工指导意见的出台》,环卫工工资上涨40%。

祥子毕业的那一年,为了帮助一位环卫工维权,祥子发起拍照片@城管局,给于大哥众筹发工资的行动,但这项行动却让祥子原本要去工作的医院与他解约,最终丢了工作。后来祥子前往北京在互联网公司工作。

2016年,祥子前往美国攻读劳工学位硕士,在此期间他通过微信与广州环卫工继续保持联络,为他们提供法律咨询等服务。

2019年,祥子回到广州,建立了“心环卫”公众号,关注环卫工人的工作待遇,争取工人的合法权益。心环卫以发表文章、微信群沟通等方式,为环卫工友争取合法权益,在工人中广受赞誉。 “心环卫”创办以来,在广州环卫工福利方面有诸多成效,例如对以罚代管的讨论、多地欠薪问题的解决(达1000多万)、工作场所权利问题,尤其是环卫领导问题等等,均产生了一定的改变,获得非常多的环卫工支持和认可。

2019年12月17日,陈伟祥和两位同事,被当地十多名公安从住所带走,并押上一辆车号为粤A03505的面包车, 随后三人被以“寻衅滋事”为由行政拘留15日,2020年1月2日获释。

获释后祥子持续关注劳工权益,也持续被警方骚扰,2021年9月祥子以访问学者身份出境前往香港,后前往美国攻读劳工博士。

27.程渊

程渊是长沙富能的联合创始人 ,他从事维权超过十年,倡导健康权利、反歧视以及帮助弱势群体赋权,帮助的弱势群体包括艾滋病病毒感染者/艾滋病患者、乙肝患者和残疾人士。他代理并支持了数起艾滋病病毒感染者/艾滋病患者遭受歧视有影响的诉讼案,其他人权捍卫者表示,程渊对于中国消除基于健康有系统性歧视作出了积极贡献。 2013年,程渊和另一位律师在江西省代理了一起艾滋病就业歧视诉讼,这导致了前所未有的、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法院判决,要求赔偿原告。本案原告体检呈现艾滋病毒阳性,而被拒绝教职。程渊还致力于结束中国的独生子女计划生育政策以及要求对歧视性户籍制度进行改革。

自2013年起,程渊致力于消除强制计划生育政策与推动户籍制度改革,共援助影响性诉讼10多起,其中,广州高校教授超生被开除案、深圳无户籍人士申请身份证案、内蒙集体高考移民案等影响力巨大;诉广东省卫生与计划生育委员会案与薄熙来案、刘志军案等一道被中国案例法学会、《南方周末》评为“2013年度中国10大影响性诉讼”。

2016年,程渊创立了“长沙富能”,通过政策倡导、法律赋能等方式,维护弱势群体权益。程渊和工作人员刘大志、吴葛健雄后来被称为“长沙公益仨”。

2019年8月26日,程渊与“长沙富能”其他NGO成员被长沙市国家安全局以涉嫌“颠覆国家政权罪”正式逮捕。2021年7月20日,程渊被法院以“颠覆国家政权罪”重判有期徒刑5年,同案刘大志、吴葛健雄也被分别判刑2年和3年。

2022年8月,媒体报导,程渊于湖南省赤山监狱被禁止与家人通讯。

程渊妻子施明磊于8月22日通报说,“今天是程渊被任意羁押1128天,赤山监狱又禁止他与家人通讯。先前,程渊刚到赤山监狱便被关进禁闭室3个月,受尽折磨,头发全白。”

2023年2月,媒体报导,程渊的哥哥和姐姐于2月14日会见到程渊,这也是家人的第二次会见。程渊目前的工种是踩缝纫机,强迫劳动的强度丝毫不减;体重掉了20斤,头发全白。程渊的痔疮问题没有减轻,但监狱不准家人送药,也不提供药物给他;监狱对程渊限制消费,每个月只能用500块钱;监狱还实施侮辱性管教方式,程渊跟管教讲话要蹲着,并被要求打电话、写信、会见都要单膝跪地。家属的会见全程被管教监视,妻子和孩子的照片也不准给程渊看。

28.花花

花花,中国Metoo当事人,2018年7月23日举报雷闯性侵,此案成为点燃新一波MeToo运动的一条重要导火索。

2018年7月23日早晨,23岁的女生花花(化名)在朋友圈发布了一张浅黄色的便签,讲述了她在2015年7月29日“遭遇了雷闯的性侵(非自愿性关系)”。雷闯性侵案成为了点燃新一波MeToo运动的一条重要导火索。

雷闯即在朋友圈发文承认性侵事实,并承诺自首。

2020年,距其自首声明已经过去两年,即使有志愿者每日给雷闯所在机构寄信,即使公众要求雷闯兑现承诺的声音一直不曾断绝,但雷闯依然没有兑现自己的承诺,企图通过获得律师执业资格的方式来隐藏过往犯罪事实,重新开始。

关注女性权益网友集体发起《实名联署:抵制性侵者雷闯做律师》,对于雷闯本人获得实习资格及参加考核这一事件进行投诉。

2020年9月9日,花花投稿“饥饿艺术家计划”—— “我是那个终生要和雷闯性侵事件所招惹来的恶意相处的人,我无法在这种恶意结束之前,就忘记这一切,所以我永远不会在雷闯未付出真实代价之前,就默默忍受这一切,我会一直说,一直抗议,知道那些想要毁掉我的人退出我的生活,以永远记住伤害的方式抗议遗忘。”

24小时内,艺术家蔡菜通过ta人的描述,持续绘制性侵者雷闯的肖像。

参考链接:

[1]举报雷闯性侵——血与泪,力量与重生【硝美丽】

https://chinadigitaltimes.net/chinese/601124.html

[2]饥饿艺术家计划⎮“在雷闯付出真实代价前,我以永远记住伤害的方式抗议遗忘”

https://xianzitweets.news.blog/2020/09/09/饥饿艺术家计划/

[3]实名联署|抵制性侵者雷闯做律师

https://www.surveycake.com/s/g3z7Z

[4]一年了,公益米兔改变了谁?

https://mp.weixin.qq.com/s?src=11&timestamp=1656535317&ver=3890&signature=7A-89g7HzVojYM4sQq6tnO1yGeHiIPvWisGl9zgQczNNkH-dJjsMEJ7pXpTx6WDmtx7LyRqu2bJ6p9O-7rmGXm3OzF4vFXU7BVn0amMpoe1tC1SgTAJIyGU0vCzDu8tT&new=1

[5]肖像:2018打破沉默的女性 | 故事硬核

https://mp.weixin.qq.com/s?src=11&timestamp=1656535317&ver=3890&signature=1IGk*tdZiHLaF6UK3x1W2WzWfwJ7IfaAYQF7WrmFrrzeNVqkoXCA2bvK19PpFuDbub4E3I1Obaor*kYJ8EBzUmazbaflbmHJaABHBzHxz8GmNttsnt9Rb70MNyGn-tji&new=1

[6]雷闯性侵案举报者花花:我的人生因此停滞了3年

https://mp.weixin.qq.com/s?src=11&timestamp=1656535317&ver=3890&signature=N0vv-hSgKdsUsjNHUEP6-IWb**pFnuYGtGExLEpGENv-SpP2s8d5dx*IRiLsFZRb4jaovLROIcXWA8DLSS7G6jEFo7ln*py6pXC1MzdKxjzaqsMLkQ9yOaGSNVBTJqHZ&new=1

29.范燕琼

《零八宪章》首批签署者,人权捍卫者,独立中文笔会成员。著名“福州三网民案”当事人。长期以来替普通民众维权,无偿给他们撰写申诉材料,替他们作公民代理。

福建三网民案

2008年2月,福州市闽清县女青年严晓玲突然死亡,警方做出了“输卵管妊娠破裂致出血性休克死亡”的结论。但是,严晓玲的母亲林秀英不接受这样的鉴定结果,坚持自己的女儿遭到多人强奸杀害。林秀英开始上访,要求查明案件,严惩凶手。

2009年6月,范燕琼、吴华英和游精佑等人根据林秀英提供的资料,通过文章和视频在中国境内和境外的网站上公布了声称严晓玲遭到杀害的网帖,其中一篇文章的题目是,“闽清严晓玲比巴东邓玉娇悲惨一万倍”。

福州市公安局随后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布了警方的鉴定结果,强调严晓玲的死亡不存在暴力和强奸,贴文纯属造谣。2009年6月26日下午4点,范燕琼即因涉嫌虚构事实、扰乱公共秩序被福州市马尾区公安局传唤,并在第二天以涉嫌诽谤罪被刑拘。

2009年11月11日,福州马尾法院第一次开审此案,检方以补充侦查为由延期审理。2010年3月19日再度开庭,检方提出因证据不充分,要求再次补充侦查,获法庭同意,决定延期审理,第二次庭审整个过程持续2分钟左右。在庭审期间,范的女儿相隔九个多月第一次见到母亲,称妈妈的体重从120斤瘦到了80斤。

2010年4月16日第三次开庭审理,从早晨8点30分到中午12点,共持续了3个半小时。此时,三名网友被拘已将近9个月时间。当庭宣判,称此案构成诽谤罪,范燕琼被判有期徒刑两年,游精佑和吴华英各被判一年。

2010年,6月28日上午,福州市中级法院对三网民诽谤案做出终审宣判,驳回上诉,维持一审以诽谤罪分别判处范燕琼有期徒刑二年,游精佑、吴华英各有期徒刑一年的判决。

2010年8月25日,范获保外就医。

六四举牌事件

2012年5月30日,范燕琼在代理其他案件时,在福建省南平市延平区法院门外带领访民抗议,并打出“坚决支持温家宝总理的政治改革”、“平反六四”、“福建冤民抗议司法黑恶”等字样的横幅。警方当天到她家对她进行恐吓、威胁。四天过后,范燕琼家所受的围堵还在继续。

“三无”三类医疗器械事件

2018年开始,范举报控告福建省立医院贩卖致人死伤的“三无”三类医疗器械,但一直未获立案,2021年,范在网络上写公开信《十万火急报案!!!——决不能眼睁睁看着“治死治残”无数受害者的“三无”三类医疗器械罪证被毁!》给福建省公安厅。

12月30日,范燕琼依法向福州市仓山区法院查阅案件执行情况告知书,期间与当局发生冲突,被当局限制人身自由3个多小食。

30.董晓莹

多元家庭网络的发起人,爱成家发起人之一,执业律师。本科毕业于天津医科大学医学检验专业,研究生毕业于北京林业大学心理学专业。

2012年以来,持续关注性与性别平等领域;2015年起,从事“单身”女性生育权的研究与倡导工作;参与跟进“范坡坡起诉广电总局”案、“湖南同性婚姻第一案”、“上海单身妈妈起诉争取生育保险案”等影响性案件。2018年,香港大学法学院访问学者。

从2015年开始,因非婚生育的社会调研,董晓莹开始接触非婚生育群体,并为非婚妈妈们提供公益的法律援助服务,经手了大量涉及生育保险的维权案例。

目前就职于广东国鼎律师事务所,主要执业和争议解决领域:女性及性少数群体权益保护、生育权权益保护、婚姻家事纠纷、刑事案件。

全国首例单身女性冻卵案

2019-2021年,董晓莹代理国内首例单身女性冻卵案。

案件为徐枣枣女士将拒绝为自己冻卵的医院告上法庭,主张单身女性冻卵权利。2019年12月,案件在北京朝阳法院开庭审理,目前已结束二审。

在中国国家卫健委制定的《人类辅助生殖技术规范》规定,辅助生殖技术只能由已婚夫妇行使,单身女性并不享有该权利。

单身女性/女同性恋生育权倡导

“多元家庭网络”的一部分核心工作是保障单身女性和女同性恋的生育权。。

2016年,“多元家庭网络”做了一个调研报告,梳理了中国单身女性所面临的生育权现状和法律问题:

一是冻卵没有向单身女性开放。二是单身女性生育无法享受生育保险。三是单身女性生育会遭受职场歧视。

2021年1月“多元家庭网络”调研抽样北京、上海、广州、辽宁、四川和湖北等多个省市后发现,仅有广东省可以报销生育保险,而且不同市的执行情况也并不统一。上海比较特殊,有十几个左右的个案已经成功申领,但之后也有被拒绝的。单身生育的法律保障较弱。

参考链接:

[1]纽约时报中文网:中国单身女性的生育困境

https://cn.nytimes.com/china/20210601/china-mothers-children-birth/

[2]南方都市报:国内首例单身女性冻卵案二次开庭:现场较为平和,未当庭宣判

https://m.mp.oeeee.com/oe/BAAFRD000020210917604735.html

[3]理想与现实:关于“女性生育权”的案例与思考 | 明月家事法沙龙 · 第26期文字稿实录

https://mp.weixin.qq.com/s?src=11&timestamp=1656532701&ver=3890&signature=kNiWd614j4j35ihU6j9gtSvPvPfVpKxhamtFm9FUh5impKqguiJodJmgz4mpduKiQ62bTXKGHBPeh2X4nst-1vpD1VLuISgcng7KFUR0iO-b5WYvcNHqfyZHLcv9qSO1&new=1

[4]虎嗅网:未婚生下孩子,28岁深圳妈妈决定为生育保险而战

https://m.huxiu.com/article/492370.html

[5]一个未婚妈妈争取产假工资的四年 | 深度报道

https://mp.weixin.qq.com/s?src=11&timestamp=1656532576&ver=3890&signature=bWkniztT1Jh6bRG9nD7E*9FlQ8VyHMtblyONDLpnX4yGk6S2WR8PIuPMpw07CUmfBswKr2qGG7Z-uezIyw1aqWn6yEK1m1HJKUw5F0dTydG4nDRDuZZj9BCdunDt3ts5&new=1

[6]我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中国法律之下的拉拉生子

https://mp.weixin.qq.com/s?src=11&timestamp=1656532701&ver=3890&signature=LtyXXL95DCwn2lT3F293J6*zupi3K7o3xd*58WXJTPgPohps3GLwT46tQv7LnIU1ord-b677-BKMiv2O66KXR4vQILhUipakyrjI*qyLQ-28q*Q90*2gJPBDGh6pt*qu&new=1

31.谢丽华

山东昌邑人,《中国妇女报》副总编辑,《农家女百事通》杂志创办人,北京农家女文化发展中心理事长,曾出版《写给农村姐妹的肺腑之言》、《我的生育故事》等。

时间线:

1968年毕业于北京师大一附中。

1969年应征入伍,在昆明军区服役14年,1983年转业到全国妇联。

1984年6月,调入《中国妇女报》,8年时间,从记者到责任编辑、部门主任、编委、副总编辑。

1990年代,创办北京第一家单身俱乐部。

1993年创办《农家女》杂志,集教育培训、工作推荐、法律援助以及情感慰藉,是全国第一家专门为农村妇女服务的月刊。

1995年,世界妇女大会在北京召开后,谢丽华陆续走访了泰国、西非塞内加尔、印度、越南、孟加拉国、韩国、墨西哥等欠发展和中等发展国家,也走访了美国、英国等发达国家,参观、学习世界各地各种各样的NGO妇女组织。

1996年谢丽华在北京创办了「打工妹之家」,128个打工妹成了第一批会员,第一家专门为流动妇女提供服务的民间组织。

1998年,「农家女实用技能培训学校」落成,为农村女性进行针对性的短期培训,举办了各种培训办122期,培训学员4135人,其中贫困地区辍学大龄女童就业技能培训班40期,免费培训1,000余人,将近一半的学员留城打工就业。

2001年8月,正式注册成立北京农家女文化发展中心,根据留守农村女性及进城务工女性需求发展不同的项目,提供实际帮助。

2002年,「打工妹之家」招募律师志愿者成立了「打工妹维权小组」,设立了打工妹紧急求助基金,「对那些受到意外伤害、工伤、被强暴、失业后无家可归的打工妹进行临时性的紧急救助,并对她们进行法律援助或媒体支持。」

学术研讨,12年来,主办11次各种促进农村妇女发展的全国性研讨会,并出版了各种专集15本。

2010年创办了北京东城区农家女居家养老服务社。

2011年底退休。

参考链接:

[1]农家女,百事通

https://wikipeacewomen.org/wpworg/zhs/?page_id=1113

[2]谢丽华:一生若只做一件事那便是农家女

https://lady.163.com/special/sense/citizen18.html

32.辛颖(小铁)

北京同志中心执行主任,泛性恋者。她创建了全国同志友善咨询师培训,开展同志去病理化倡导、四个全国性的同志相关调研、跨性别领导力培训,开展与心理学、法学、商业等不同领域的跨界合作。

86 年出生的小铁,湖北襄阳人。小铁说,她是一个性能量很强的人。很小的时候,她就会在性别认同上有一些困惑。比如,她不想当女生。因为小时候常听到大人说,女孩子不可以做这个,女孩子不可以做那个。文化上的男女不平等,让她有了一定的性别焦虑。她开始变得“男性化”,鬼点子张口就来,想说“不”的时候绝不软弱。这是一个小孩子力所能及的女权。

那时候,她读了《简爱》,女主人公相貌平平,但追求独立,这几乎是小铁的性别认知起点,“性别不应该成为人们之间的阻碍”,这种想法从那时候就开始有了。

小铁说自己又早熟又中二。早熟是性别认知和共情能力上,从小就追求平等,看不惯同学被欺负。中二,是因为爱看动漫。她说,还好有那点孩子气,不然在这么苦的工作中早就抑郁症了。

她大学读的是管理学,参加的活动一般是支教、环保。可能是时代开放了,或许也是睡着的一部分热情醒来了,她在读研期间和朋友在武汉成立了一个 LGBT 小组。那是 2010 年。很快,她又组织了中国民间女性影展。圈子很小,北京同志中心的理事顺着这个小组找到了小铁。

“我以前是希望研究生毕业后,去读个性别研究的博士。但那个时候我也不是很清楚,到底对什么特别感兴趣。就想着工作一段时间后再读,会更清楚一点。但我从 2012 年 8 月份来到这边,作为第一份工作,就这样干到了现在。”

泛性恋认同

“有一年也是我出去开会,我遇到了一个跨性别的男性,他是其他国家的一位朋友,也是一个跨性别的运动家,他长得很帅气,也就是那种有很浓的那种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就感觉好像靠近他方圆五公里,就会怀孕的感觉,然后他就是有留性感的胡渣什么,他是跨性别男性,他是一个女跨男。那后来我通过跟他接触以后,我就很喜欢他,那也是我第一次跟跨性别的男性,就产生了一些亲密的关系。可能要分享一些特别私密的东西,就是我第一次跟跨性别男性发生,就是身体上的一些接触嘛,我觉得那个体验也是非常的神奇的,因为过去我跟男性的经验当中,我觉得男性的嘴巴很多都特别粗糙,就有点像抹布,就吻起来没有什么柔软的感觉,但是如果跟妹子的话就会觉得很柔软,就觉得被这个世界温柔地对待。那次我跟那个跨性别的男性在一起的时候呢,就是他给你一种很阳刚的感觉,然后他也很gentleman,但是当他就是拥抱你,带着他那个浓浓的荷尔蒙,雄性荷尔蒙来拥抱你,然后他的嘴巴就是贴到你的嘴巴上的时候,那一刻我惊呆了,我就感觉我整个人好像被一双大手,揉成了一坨巧克力球,然后不知道被丢到了世界的哪个地方,然后好像世界的外面都消失了。那我刚才讲到的那个跨性别的朋友,虽然说他现在有很好的人生,但是其实因为他跨性别的身份,他在成长的过程中其实经历了很多的不容易,也经历了同学的歧视,也经历了家庭的不理解,也经历了他后来就是得上了抑郁症,然后曾经多次要自杀。后面他能够慢慢地走出来,也真的是得益于他的家庭最终可以包容他,他可以得到其他支持的力量。我在多元的这个社群里面,对我最大的帮助就是,让我一路走来可以看到不一样的风景,让我不管是对人性,还是说对情欲都可以打开不一样的想像,就我不会简单的,因为别人的外表,或者是因为别人的性别去判断别人,然后粗暴地去评判别人的人生。”

33.阿山

1954年生,《广州老年男同口述史》项目发起人之一,曾从事外贸工作,有十多年从事国际问题研究及翻译工作,后有十五年任职于跨国公司从事管理工作,参与同性恋亲友会志愿工作八年,现已退休。

时间线:

1970 年 11 月,阿山录取进入恢复招生的广州外国语学院。

1975 年,大学毕业后进入了广州一家外贸公司工作。1978年恢复高考,阿山考入北京一所大学的研究生,毕业后留在北京。

1993 年,回到了广州,进入一家外企工作。

2008年,受金融危机影响,身在外企的阿山被裁员。

同年,阿山在网络上结识了有志于做同志公益组织的朋友,吴幼坚与同性恋者阿强、阿山等人在广州发起成立中国首个以同性恋者及其亲友为主体的民间组织——同性恋亲友会,为年轻同志群体以及他们的父母提供服务。

如定期举办各地的同志亲友恳谈会,并开设同志亲友热线,帮助同志及其亲属答疑解惑。2011年起,阿山任同志亲友会理事长。

2014 年,「同性恋亲友会」壮大,阿山选择从理事长退休,成为志愿者,一直活跃于同志公益领域。

11月,阿山与韩益民老师共同发起并担任广州老年男同志口述史项目召集人,带领志愿者团队寻访老年同志,进行访谈,收集他们的人生故事,为撰写专著做准备。

参考链接:

[1]一个老年「同志」的自述:活到 35 岁,我才知道自己是同性恋|故事FM

https://mp.weixin.qq.com/s?__biz=Mzk0MDIwNTQxNw==&mid=2247505159&idx=1&sn=26570411a628c4edcbc29120cf28f41c&source=41#wechat_redirect

[2]Speak Out:《广州老年男同志口述史》去成都啦!

https://mp.weixin.qq.com/s?src=3&timestamp=1656533736&ver=1&signature=O0A92sP099fVLKb6Emyg8erCxOcUYm4*MYBXUpJJTABIXKuEN1nZeNmZULYrbeuk0fNdswsIt*1IZLt0OGON0w6NdTY8U4bgCJp-PyJe6jnzFrtPIZ9xhvOQ947s6YE7zTAHIRsmJ89*r1SuuLA8Fhn1ejEIEwjOd-HdtuEZ1b0=

[3]当你老了:中国老年同志如何应对老年生活 | 深度报道

https://mp.weixin.qq.com/s?src=3&timestamp=1656533736&ver=1&signature=O0A92sP099fVLKb6Emyg8erCxOcUYm4*MYBXUpJJTABMeihWugWmUPQghgr7d32nvLQtHsghJrKNl9-HQ8fKcDhIQLUDAe-dG9y37751KN9Cy0LxE7IIjNlDGHy*TlH78THGO836Q6GOusUr*q2lSXwIcFFwIUIXtpcG2n4mjvA=

34.雅清

南京人,曾在南京电子厂做普工,为各地女工拉拉建立社群,“尖椒部落” (聚焦女工劳权的社会服务组织)前主编,因王小嗨诉“非法解雇”事件离职,长期为性别议题写作。

时间线:

高中毕业后,做过电子厂的手机质检员、美容护理员和地铁安检员。

作为电子厂普工,尝试在生产线上出柜,也参与过南京拉拉公益小组的志愿者。

2015年,入职“尖椒部落”成为女工实习生,实习期结束后正式入职。

同年,开设女工拉拉群,邀请各地女工拉拉朋友加入。群内会发布拉拉和女性相关信息、同性恋民间组织的活动公告,并定期聚会。“我想尽可能地,塑造一个交流、互助、分享的平台,希望更多的人了解,在妥协、逃避和安于现状之外,我们还能做到更多。”

2020年4月7日,从“尖椒部落”正式离职,并作为王小嗨诉“非法解雇”一案的证人参与庭审。

2021年6月,作为性别议题写作者,参与“回声计划”(女权行动向在线传播平台)的女权时事写作营讲师。

参考链接:

[1]女工拉拉:我在生产线上出柜了,换来的只有沉默 | 5.17国际不再恐同日专题

https://posts.careerengine.us/p/5d141a77c892f51536c8c0f5

[2]关于尖椒部落近期劳动纠纷及机构危机事件始末

https://matters.news/@yaqing1715/40346-关于尖椒部落近期劳动纠纷及机构危机事件始末-bafyreicych25qbb5idtqb4zsk6uvlsog4dquzn4wm2vocxupdoq2rnobmi

[3]【我是女工】勞工NGO尖椒部落:放大女工尖叫聲

https://www.mpweekly.com/culture/我是女工-女工-婦女權益-31530

[4]回声计划 | 女权时事写作营

https://freewechat.com/a/MzAxMjcxODI2NQ==/2650265571/1

35. 雷萍

环保志愿者,启蒙于信宜读高中时,雷萍就开始关注家乡的污染。大学毕业后,选择全职做环保工作。曾为公益组织“萤火虫生态线”志愿者,带央视记者实地探访萤火虫危机。2018年初,绿会志愿者雷萍因反映广东“大成镇茂源石场开工污染小溪,溪水被污染成白色”等情况,被信宜公安机关以“散布谣言扰乱公共秩序”为名行政拘留

被拘事件:

2018年1月,雷萍在家乡茂源石场和怀乡垃圾场的一次现场调查和网络曝光,促使当地管理部门展开调查,发现了茂源石场违法施工、严重污染环境的情况。1月11日茂源石场被职能部门责令停业整顿。

3月16日,广东茂名信宜市公安机关拘留了环保志愿者雷萍,引发争议。

3月17日,信宜市政府官网披露的信息称,雷萍在社交网络上发表题为《大雾岭下又现牛奶河,绿水青山任其糟蹋,谁之责?》的图文,内容反映“大成镇茂源石场开工污染小溪,溪水被污染成白色”等情况。经调查,当地相关部门认定,网络图文中反映的溪流水体未见异常,图文内容严重失实并造成恶劣影响。因而当地公安机关以“散布谣言扰乱公共秩序”为名将雷萍行政拘留10日。

3月18日,在律师、环保志愿者的多方努力下,57小时后,雷萍被释放,暂缓行政拘留。

3月26日,雷萍起诉信宜市公安局,要求其撤销在今年3月16日作出的对雷萍拘留十日的行政处罚决定,该案于5月29日上午在广东省茂名市茂南区人民法院开庭,最终双方达成和解。

参考链接:

[1]造谣??环保志愿者被信宜警方拘留

https://gd.ifeng.com/a/20180321/6449457_0.shtml

[2]广东信宜环保志愿者发贴被拘续:警方撤销行拘处罚,诉讼和解

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2162545

[3]环保人士曝光污染被拘续:暂缓拘留 当事人称不严谨但未造谣

https://www.sohu.com/a/226179360_658437

[4]环保人举报污染后:企业被责令整改,自己却因“造谣”被拘

https://jiliuwang.net/archives/71521

36.高小贤

现任陕西妇女理论婚姻家庭研究会会长,陕西妇源汇性别发展培训中心主任。“老三届”学生,1982年西北大学历史系毕业。20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进行妇女与性别研究,代表性论著有《中国农村劳动力转移与农业女性化问题》、《妇女与发展在中国:对实践的分析与再认识》、《中国民间妇女组织的活动空间和策略》、《“银花赛”:20世纪50年代农村妇女的性别分工》

时间线:

1982年,西北大学历史系毕业,进入陕西妇联。当时农村出现的妇女外流、买卖婚姻、拐卖妇女以及新《婚姻法》实施后大量的离婚案件,高小贤于是开始尝试用社会学的角度进行婚姻家庭研究。

1984年3-7月,主动申请至中华女子干部管理学院,进行大专班的教材编写,集中接触到20世纪上半期的妇女研究成果。

1985年1月,省妇联机构改革,高小贤成为新成立的妇女研究室副主任。

1986年6月8日,举行“改革与妇女问题研讨会”,60多位关心妇女研究的参会人共同成立“陕西省妇女理论婚姻家庭研究会”。

1989年,举办两期女性沙龙——“中国妇女解放与五四运动”、“性与商品文化”,随后因“自由化”遭到政治审查,研究会因此沉寂。

随后,高小贤与陶春芳共同编写《中国妇女统计资料1949-1989》,是我国第一部反映建国40年来中国妇女社会参与和发展的大型资料工具书。

1992-1993年,陕西妇女研究会参与了全国妇联妇女研究所的大型课题“妇女生育健康研究与促进”,陕西的子课题是“陕西贫困地区妇女产前检查比率偏低原因分析”, 高小贤经历了质性研究学习。

1994年,赴澳大利亚,接触到行动研究,也参观了大量妇女NGO活动。随后,研究会从研究机构转向公益组织,开启农村发展项目,1996年承办妇女热线, 1999年3月,成立“陕西妇女法律研究与服务中心”,将服务从热线咨询延伸到法律援助、法律教育。

1999年,引进“参与式社会性别与发展”培训,培养了一批自己的培训师,组建了“社会性别培训小组”。

2001年,建立“预防家庭暴力中心”,成立家庭暴力与预防辅导专线,成为国内第一家开展社会工作实务的公益组织。

2003年,6家民间妇女组织(北京农家女文化发展中心、北京红枫妇女热线、北大妇女法律研究中心、河南社区教育研究中心、西双版纳州妇女儿童心理咨询服务中心和陕西妇女理论婚姻家庭研究会),联合组织一个学习网。关注的议题集中在妇女反贫困与社区可持续生计、生育健康、扫盲与女童教育、防灾减灾、妇女拐卖、家庭暴力、法律援助等领域。

2006年,研究会将妇女热线、法律援助、社工服务整合成一站式服务,统称妇女权益部。

2008年初研究会为适应内部发展的需要将机构一拆为二。将农村发展部、健康促进部和公益组织促进部三个部门整合成一个全新的组织机构——陕西妇源汇性别发展培训中心(简称“妇源汇”),定位为民办非企业性质的支持性机构。

截至2012年,陕西妇女研究会在陕西、宁夏、江西、四川四个省份15个贫困县40余个行政村实施了社区发展项目,覆盖人口10余万;举办妇女健康学堂150余期,编写印发健康教育宣传册近100万册,修建乡镇卫生院2所,村卫生室11所;累计发放社区发展基金160万。

2010年,高小贤与王金玲共同撰写《中国妇女发展报告NO.3》,考察95世妇会以来中国妇女健康权的实践和实现。

2012年,两人又合作撰写《中国妇女发展报告NO.4》,回顾了近二十余年来妇女参政的进程,总结了相关的经验和模式,尤其是妇女参与农村基层治理现状。

参考链接:

[1]全球女权主义口述史访谈:高小贤

https://sites.lsa.umich.edu/globalfeminisms/wp-content/uploads/sites/787/2020/05/gaoxiaoxian_m-1.pdf

[2]《中国妇女发展报告No.3(2010)》,2010年8月,高小贤、王金玲

https://www.jianpincn.com/skwx_jp/BookDetail.aspx?ID=139

[3]《中国妇女发展报告 No.4》,2012年5月,高小贤、王金玲

https://www.jianpincn.com/skwx_jp/BookDetail.aspx?ID=220

[4]《公益与社会性别》,2016年6月,高小贤

https://www.jianpincn.com/skwx_jp/LiteratureDetail.aspx?ID=476318

[5]宋少鹏对话高小贤:“妇女/性别与发展”在中国的本土化与实践,山西师大学报编辑部

https://www.shiwuzq.com/portal.php?mod=view&aid=2708

37.齐丽霞

“木兰社区活动中心”创始人之一,现任活动中心总干事。致力于创建打工姐妹社会支持网络,丰富打工姐妹精神文化生活,以文艺的形式让世界听到我们的声音。此前曾从事乡村教师、报社采编、 乡镇企业会计,工厂女工等职业。

时间线:

1973 年出生于河南开封市,毕业于河南省高等师范学校。

2002年,齐丽霞辞掉别人羡慕的教师“铁饭碗”南下,来到一家箱包厂的生产车间工作。

2004年,齐丽霞在深圳街头第一次接触到公益机构。

2005 至2009 年任职于南方民间公益团体——女工关怀,成为志愿者工作5年。

2009年,曾有打工经历的齐丽霞和3个伙伴一起决定成立一个公益组织,专门为女性打工者服务。

2010年1月15日,齐丽霞在北京创立了关注和服务来京务工女性的公益机构——木兰花开活动中心。

“木兰花开”的活动可以分为3个板块。第一是助力保障女工的日常生活,如提供社区内的儿童活动、亲子早教等;第二是开展日常文艺活动,包括开展演唱课、瑜伽课、摄影课、写作课,进行歌曲创作等;第三则是建立“木兰女工文艺队”,组织文艺展演。

2019年1月,由木兰花开组织并筹备策划,在中央戏剧学院副教授、民众戏剧实践者赵志勇老师指导以及中央戏剧学院的学生以及大量的志愿者的帮助下,经历了30多次访谈(受访者绝大多数为随丈夫进京务工的无固定职业女性和家庭妇女)焦点对话小组、戏剧工作坊,在大家的通力合作下历经5个月,终于将戏剧《生育纪实》搬上舞台。

2021年,“木兰花开”联合中央戏剧学院教授赵志勇,在798艺术区推出了名为《个人史|游戏剧场+展“木兰的故事”——基层流动女工叙事》的综合艺术项目,展出了大量打工姐妹的小说、日记、照片、诗歌等。

其中内容含有自2012年起,木兰花开调研走访了北京、珠三角地区基层流动女性,汇集60多份打工女性口述采访案例。

参考链接:

[1]木兰花开:让她们的生活从绝望中开出花来http://aixinfund.org/archives/1334

[2]齐美霞、齐丽霞

https://wikipeacewomen.org/wpworg/zhs/?page_id=2465

[3]打工姐妹,学会了写自己的故事:中国青年报

https://m.cyol.com/gb/articles/2022-09/09/content_gLEX9slnw.html

[4]澎湃

https://m.thepaper.cn/rss_newsDetail_6150597?from=

[5]成为一朵“木兰”:在一场游戏中体验基层流动女工的真实人生

https://m.mp.oeeee.com/oe/BAAFRD000020220324664636.html

[6]讲述生育之痛,但拒绝苦难标签:《生育纪事》背后的打工男女 | 专访

https://www.jiemian.com/article/4718886.html

38. 齐月英

齐月英,“财产公示十君子”之一(其中唯一一位女性),反拆迁活动家。

齐月英,北京人。自2004年开始,北京市广渠门外广合里和平一、二、三村被解放军总后勤部看中强征后,齐月英的家就一直遭到强拆威胁。并且不同于北京市其他征地办法的是,军队方面只愿意支付村民每平米4000元的赔偿和低标准的安置房,并大肆强占强拆,即使是两会期间也毫不收敛。和平一、二、三村居民普遍遭到过恐吓和暴力袭击,据知情人介绍,现在至少有数百人无家可归,寄居在亲戚或朋友家中。和平村居民曾组织过数十次抗议活动以及千人规模的示威游行,但一直没有获得北京市政府答复,在这期间已经有4位居民因为无路可走而含恨自杀。

齐月英自建封闭铁牢,决心绝不出屋,誓与房屋同生死。但最终房屋还是被强拆。齐月英不断上诉,但均失败: 行政复议,维持原裁决;一审判决,维持原裁决;二审判决,维持一审判决。所有的理由都一样:事实清楚,使用法律正确,程序合法。

齐月英的诉讼代理人丁家喜律师说:我曾把她家拆迁的情况说给很多朋友听,他们的反应基本都是:太黑了,这不就是明抢嘛!在我看来,北京市朝阳区房屋管理局的拆迁裁决、北京市住房和城乡建设委员会的行政复议、北京市朝阳区法院的一审判决、北京市第二中级法院的二审判决,无非是给明抢披上了一层“合法”的外衣,每一次快马加鞭般走完一道程序,就是加一道催命符。

齐月英从2004年她所在的和平三村开始拆迁以来,就一直在帮其他村民维权,多次被拘留,每次放出来,村民都敲锣打鼓放鞭炮欢迎她。她帮助许志永发公民徽章、邮寄文化衫,召集公民聚餐。

2013年,齐月英等10位人士参与要求官员公开财产的行动。其中袁冬、张宝成、马新立和侯欣于3月31日在北京西单广场展示条幅併发表演讲,呼吁官员公示财产,十多分钟后四人被警察带走,并以“非法集会罪”刑事拘留。丁家喜、赵常青、孙含会、王永红、李蔚、齐月英虽然当天没有到场参加西单的公开活动,但也由于曾经在不同场合表达了有关诉求并参与讨论财产公示法律草案,先后被有关方面批准逮捕。

2013年04月,财产公示十君子中的齐月英女士,为了躲避法院强拆令而可能引发的拘留,给儿子赵亚存留下一张字条就离家流浪,连续6天露宿在荒野。过起现代"白毛女"的生活。当天下午,她被北京市公安局朝阳分局国宝支队扣押。

第二天4月18日农历三月初九,是她50岁生日,就在这一天她被刑事拘留,羁押于朝阳区看守所。同样在这一天,她坚守了数年的家园,被解放军总参和总后下属机构夷为一片瓦砾。

4月28日齐月英女士被污以"敲诈勒索罪"正式逮捕。

齐月英被关押在北京市朝阳区看守所8个多月,检方也没有证据证明齐月英的罪名成立,最后以“取保候审”的方式使其获得自由。获得自由时,齐月英的体重比入狱前减轻了20斤。

北京著名的维权人士胡佳、湖北维权人士徐彩虹、江苏维权人士于艳华等人也纷纷前去看望获得自由的齐月英,并带去大家的问候和祝福。

39.白纸运动被捕者

2022年11月底,中国国内爆发反对严苛清零防疫政策、反对习近平独裁的“白纸运动”轰轰烈烈,并迅速蔓延全球。随后,中国当局迫于社会压力放松了疫情防控,但许多参与运动的年轻人却相继消失。有人权机构统计,在“白纸运动”后的几个月里,已经有100多人被当局拘留。人权组织披露,仍被拘押的“白纸运动”抗议者中,曹芷馨、李思琪、李元婧和翟登蕊已因“寻衅滋事罪”被正式批捕,可能会面临最高5年的刑期。

曹芷馨

曹芷馨毕业于名校,在北京大学出版社任编辑一职。她在被捕前曾录下视频表示,26岁的曹芷馨在视频中说:“我们关注这个社会,我们的同胞遇难时,有合理的情绪要表达,我们对失去生命的人充满同情,所以我们去了现场。

“在这一场成千上万人参与的悼念活动中,在现场我们遵守秩序,没有和警察产生任何冲突的情况下,(当局)也在后来定性为‘沮丧的学生抗议’后,为什么还要悄无声息地带走我们?我们是谁不得不交差的任务?这一场报复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要用我们这些普通年轻人的人生作为代价?”

曹芷馨在视频中披露,当局要求“白纸运动”参与者在空白的拘捕令上签字。

曹芷馨说:“他们(参与者)在拘捕令上被要求签名时,罪名栏是空白的,警方也拒绝告知他们的关押地点、时间和罪名。

“如今我们的母亲不得不在一片混乱的疫情中为我们奔波。他们想知道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被带走,以及被关押在什么地方。

“我们不要凭空被消失,我们想知道为什么是我们会被定罪?定罪我们的证据是什么?在没有罪证的前提下,为什么我们可以被这样轻易地带走?如果仅仅是因为我们出于同情去了悼念现场,那么这个社会还有多少可以容纳我们情绪的空间?希望大家救助我们,如果要给我们定罪,请拿出证据!不要让我们不清不楚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视频中还披露,当局对“白纸革命”参与者的秘密抓捕行动仍在继续,目前已确认身份的被捕者就有13人。

这段视频公开后,在多个社交平台上被大量转发和关注。对于因参与“白纸革命”而被捕的人数,有知情人日前对自由亚洲电台透露,曹芷馨和从事媒体工作的杨柳,是最先被传唤的“白纸运动”参与者,因为手机和iPad被没收,警方破解密码后,发现她们的一个约饭群组上有集会信息,群组里的大约40人已陆续被传唤和刑拘。

杨紫荆,网名为“点心”,1997年7月1日出生,原籍山西,毕业于哈尔滨工程大学。业余爱好写诗和撰文。2022年11月27日晚上9点左右,杨紫荆和朋友们出门,10点半时来到到了海珠广场一带。他们在人群里围观了“白纸抗议”活动。于凌晨1点左右离开现场,过程中没有任何过激行为。 据悉,杨紫荆没有举过A4纸,她只是一个关注边缘群体的公益青年,那天她只是陪朋友去看了看。因为她不是学生,没有在海珠广场发表言论。2022年12月4日晚,一男性便衣警察以“查水表”为由要求杨紫荆开门,随后十多名警察闯进她家,拒绝出示搜查证。12月7日晚,北京路派出所称杨紫荆已被刑事拘留,但以办案民警不在为由,拒绝向家属出示拘留通知书。次日,通知书才下达。1月3日,杨紫荆从广州越秀区北京路派出所取保候审,部分行动自由将受限。

李康梦,南京传媒学院学生,11月26日晚上,在参加“白纸革命”活动的时候,她曾头戴鸭舌帽,双手举起一张白纸抗议。其后,有人将其手中的白纸抢走,她仍然保持着原有的姿势。11月30日下午两点被警方抓捕,其后杳无音信。舆论对李康梦的关注度甚高,有人曾在微信朋友圈当中张贴寻她启事,但无果。李康梦的个人信息比较少,在互联网上查不到她的具体年龄以及所学的专业,只知道她是南京传媒学院学生,相关信息有待进一步发掘。

黄颢,1980年代出生,四川省成都市居民,见习律师。大学毕业后,与彩绘纹身师胖虎(网名)相识,因志同道合,二人喜结良缘。2022年11月27日,成都市民响应“白纸抗议”运动,纷纷聚集到望平街,以为在乌鲁木齐火灾中的死难者进行哀悼,黄颢与其新婚不久的妻子胖虎也聚集参与之中。次日,夫妇二人即被成都市警方从家中带走,后被以涉嫌“寻衅滋事罪”刑拘。迄今,其被押后的具体情况不得而知,被羁押地点不明。

胖虎,女,1980年代出生,江苏人,后常住四川成都,本名不详,“胖虎”系其网名,职业纹身师。11月27日,成都爆发响应“白纸抗议”运动的活动,胖虎与其新婚不久的丈夫黄颢也前往参与,次日,夫妇二人即被成都警方从家中带走,后被以涉嫌“寻衅滋事罪”刑拘,自此失联。后其母从江苏老家赶来查询其被抓真实原因及关押何处,经多方打探,最终获悉其被关押在成都市双流看守所,但其丈夫黄颢关押处所不详。

杨柳,新京报记者,她大致的失联时间是2022年12月20日或者21日。

林昀,林昀为杨柳的男朋友。据悉其已取保获释,具体情况尚不明晰。

陈军辉:艺术家,最后一次联系是2022年12月28日上午,当天下午开始失联,他此前去过成都,28日当天回的北京,可能是回京即被捕。

王晓宇,广州人,11月27日晚,曾围观广州海珠广场的“白纸抗议”活动,结果于12月4日被广州市公安局越秀区分局抓捕,涉嫌罪名为“寻衅滋事”,现羁押于广州市越秀区看守所,当局拒绝家属和律师会见。2023年1月3日获悉,其以取保获释。

李艺,2022年11月27日晚,因围观发生于乌鲁木齐中路的“白纸抗议”活动,而于11月29日11时被上海市公安局徐汇区分局刑事拘留,涉嫌罪名为寻衅滋事,羁押于徐汇区看守所。其它信息不详。

夏尔,24岁,维吾尔族,2022年11月27日晚参加成都望平街祭奠乌鲁木齐大火死难者活动,夏尔被警方以涉嫌聚众扰乱社会秩序罪羁押,在父母奔赴成都后,为其办理了取保候审手续。 据悉,夏尔的父亲是一位老教师,身体不好,病退后工资很低,母亲没有收入,还有妹妹在读高中。这位无法说出流利汉语的父亲,最终顺利地到达成都,奔波于成都的好几个看守所之间,数天后,才确定了夏尔是被关押在郫都区看守所。据悉2022年底,他已经取保获释并回到新疆、

秦超,安徽六安人,11月27日晚10点左右在上海乌鲁木齐路被警方带走。

景雪琴,因参与武汉游行失踪,11月28日晚11点30分被不知名警察带走。武汉人,因参与游行失踪,家住武汉恒大御景湾。11月28日晚11:30分,被不知名警察带走,给朋友最后发的消息是,人在古田武汉市公安局硚口区长丰派出所。

陈佳林, 女,连续在上海乌鲁木齐中路参加悼念活动,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被警察抓走。上海女孩,因连续在乌鲁木齐中路参加悼念活动,在回到九亭地铁附近家中正接受媒体采访时,被隶属于上海市城市轨道和交通分局钱姓民警抓走,具体抓走时间不详。据透露,11月29日晚上十点,被关押在上海市第二看守所(莫高路9号)

据西藏新闻社的报道称,12月2日,约4名在中国成都市工作的康定藏人因参与响应当地“白纸革命”的活动后被曝失联。她们分别为26岁的赞嘎、28岁的格桑卓玛,以及德庆德拉,她们均在12月5日被捕。

另有消息指出,南京传媒大学一位名叫才央拉姆的拉萨23岁女学生,也因11月26日参与当地的“白纸革命”而被捕。才央拉姆来自拉萨市加荣社区,之前曾在西藏民族大学学习,2022年入读南京传媒学院。当天晚上,南京传媒学院的生举行抗议活动,抗议中国政府清零政策,据悉,大约有60名学生被捕。据民生观察网的信息,“白纸革命”中被抓捕的抗争者还包括金嘉伟、林怼怼、川川、王晨皓、李牧、王黛玥、王昊、张东辉、魏海以及很多不知姓名的年轻人。在拘押之后,他们都受到不同程度和方式的虐待。

11月29日晚,福建农林大学一名学生手举白纸,随后被赶来的校领导及安保带走。浙江宁波参加悼念活动的4名学生被带走后,1名学生已经回来,其余3名情况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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