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靜止》#170 人

「原來妳想幹架時的腦袋特別靈光！」丁東對靜璇的如臨大敵，幾乎是視若無睹。他又像逗小狗的拍了拍靜璇的頭，哈哈大笑起來。

「你心痛得瘋了？」

「心還會痛，那就死不了！」丁東還在大笑，「妳說得對呀！那怪物應該真的是給痛醒了，而且心臟在極大刺激下，爆發出更可怕的力量來。問題只是……」

「那『心痛』是無差別的？」靜璇的戒備沒有因為丁東的興奮而卸下，還是跟剛才一樣，只是丁東說著，她就本能隨口接話而已。

「煩死！現在不得不連『心痛』也用引號，當成特定詞彙！」丁東撇撇嘴的說：「應該不可能是無差別的。倒帶一下，留意，沈希嵐在那『不知甚麼』發生的時候，是不顧一切的要我們遠離。她應該感受到些甚麼，知道『心痛』的產生條件，所以才會連自己都亡命奔逃。她可是直接就跳海呢！」

「那時候，我們都連繫起來了。」靜璇終於認真把丁東所說的都聽完。

「嗯，我也感受到。我跟她明明就不熟呀！」丁東懊惱的說：「不理了。總之，『心痛』的發生，不是無差別的，必須是跟沈希嵐有某種連繫。這怪物女似乎不單是放在這裡讓我們研究那麼簡單。」

「誰是怪物？」

疑問不是來自靜璇，亦非丁東習慣性的自言自語。

聲音聽起來就是個年紀大的女人，音質是女性的，音域卻偏低。

霍 ——

隨那一句明顯對應丁東說話的疑問，一顆大得毫無道理的拳頭劃過空氣，破風而至！

早已戒備的靜璇即時作出反應，皮革腰帶飛快抽出，如鞭子般甩動，繞過那巨大拳頭，纏往拳頭後的手腕。可那條手有夠粗的，手腕圓周差不多等同於靜璇的腰圍兩倍，靜璇手上的特製腰帶雖足以圍繞那條粗壯前臂一圈，卻無法有多餘部分將之纏緊！

靜璇在甩鞭的同時，已判斷出結果。她的目的似乎也不是真的想要緊纏對方，而是藉鞭打刺激那條前臂上的穴位，讓那顆拳頭速度減慢一點。

一點點就足夠了。

就是那些許時間差，讓靜璇有足夠時間發力，抬腿側踢，直朝那條前臂盡處的手腕擊去。

靜璇花了好長時間，研究應對龐然大物的種種手段，應付起來確實不慌不忙，再也不會像當初首次面對那怪物壯女時那樣慌張失措。

「形容妳，有比怪物更貼切的字眼嗎？」

與那拳頭及拳頭的主人拉開一段距離，靜璇冷冷的，卻似示威似的回應。

「無知。」對方沒有再攻擊，待在原地，雙手負背，平靜得甚至有點不屑的吐出兩個字。

「丹尼索瓦人？佛羅勒斯人？」一直沒有動作，也沒有說話的丁東，兩手已取出了伸縮鋼棍，緊盯著眼前那顆巨拳的主人，猜想起來。

「還是無知。」

「人屬當中沒有巨人呢。」丁東側頭細想，在記憶與知識當中不斷翻找著。

「既然確定過有佛羅勒斯人這種矮人種族，似乎有巨人也不是甚麼難以想像……」回應丁東的，還是丁東。

對方說起人話來，也就代表是可以溝通的，能夠對話，也就不一定得殺個你死我活。於是，丁東的怪人本能又給勾起來了。

對方不承認是怪物，又否定是現有考古學所知已滅絕的人類種族，直斥他們無知，這或許意味著她確實是人類，只不過是不被知道的種族。

考古考不到，不代表不存在。正如科學解釋不到的事物多了去，卻從來無法否定種種超自然的存在。最近親身接觸，甚至可以行使的，就有魔力，介乎於科學解釋到與無法解釋之間……

「所以，妳是人？」

未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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