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
行者

生命的旅程是靈性提升的唯一路徑,既來之則安之! 所有的靈魂都為自己所鋪陳的負責,藉由三合一的身軀體驗世界,你保有向上的決心也自主著向下沉淪的抉擇,當然,中途放棄並非完美。 你還有更好的認知 每個生命都很精彩,每個人也都會成功,只是有些人需要更多的時間! 生命沒有終點站,它一直是這樣的存在... 。

【札記】義氣的代價

很多國中同學畢業之後就各奔前程了,16歲的年齡對於未來實在沒太多憧憬,於是選擇了北區職訓中心學個技能,萬貫家財不如一技在身,三十多年前的時空確實一技在身不會餓死,但是只維持了半年左右就被畢業了。

職訓中心很多學員來自各縣市,外縣市幾乎都是住宿,白天在工廠學技能,晚上宿舍各自休閒活動,有的談吉他,有的打屁聊天,隨然我沒住宿,但偶而也會去宿舍串門子找同學消磨時間!

某次同學跟其他縣市學員吵架來找我助陣,就這樣又提早結束了職訓局的訓練,被退訓了!義氣好像惡魔般的壟罩著我的生活,它總是在別人有所求的時候發作,每一次在發作後也不知道如何善後,除了家人,賠了錢也賠了時間。

隔年報名念了高職夜校,這是一所出了名的流氓學校,至少在當時是這樣流傳著,班上的年齡層很少是應屆畢業的,幾乎都年長許多,大概都抱著補個文憑的心態吧!偶而會有游泳課的時間,裸著上半身就會看見一堆紋身的同學,夜校的同學大部分來自同縣市,休假日幾個比較好的就會約在市區卡拉ok唱歌,或是一群人去海岸線飆車,慢慢朋友會介紹朋友互相認識,有時一群人窩在朋友家,也不知道要幹嘛!

有時在馬路邊一群人坐著抽菸聊天,有時一群人市區盲目走走晃晃也是一天,那年代的休閒大概是這樣,這可能是傳說中的叛逆期吧!

在高一下學期的期末考前幾天,同學跟別班又有事了,也不太清楚發生什麼事因,只知道下課結束後會有校外人士來學校「堵」同學,於是大家約好一起走下去,看情況如何再立即互相照應!

就這樣一群同學十幾個人從好漢坡往馬路方向走下去,馬路的對面站著一群大約十幾個校外人士,一看就知道應該是來堵人的,就這樣對方一大群連同別班的人走了過來,堵住了班上的「事主」,嗆了一聲三字經之類的話,而我剛好站在「事主」旁邊,只見對方出手之後我馬上一腳踹過去,正當兵荒馬亂的時候,背包拳頭一陣亂打,不小心連自己同學也打,幾分鐘過後也不知道哪來的哨子聲音,雙方就各自散了!

禮拜天幾位同學約在市區見面,討論著禮拜一可能會發生的狀況,聊著前一天誰打到誰亂打一通的話題,突然大家心知肚明的抱怨著,那天約好全班那麼多人要相挺的,怎麼就我們幾個在出手而已…

禮拜一很快就到了,第一節考試都還沒考完對方就來到學校了,當我拿著椅子衝出去的時候,感覺好像變成我是「事主」了!

就這樣回到村內找了一些朋友折返,帶了木刀、球棒、武士刀回到學校門口要堵對方,結果人沒堵到,卻被霹靂小組堵上了,在馬路上全被壓制在路邊的牆壁趴著,在霹靂小組辦公室被狠狠打了一頓才進了警察總局拘留室!而人生第一次戴上手銬腳銬被押著走,是在刑事組辦公室! 

三十幾年前的警察是很飆悍的!

在刑事組被玩弄到整個手臂幾乎被折斷掉,折磨玩了才被送往看守所,這是最漫長折騰的一夜了!之前在拘留室注視著牆上刻著幾個名字,名字前面刻著某某角頭!類似到此一遊的「簽到」意思,腦海實在一片空白,不知道可不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拘留所,不過這不是家,印象裡拘留所的每一個拘留室,就只有水泥牆跟鐵欄杆,其他大概甚麼都沒有。

在拘留室的時候其中一位夥伴因為已經成年,而且還是專科生,所以沒有跟我們一起關進看守所,他在拘留室的時候都不肯說話,幾近崩潰的狀態!後來應該是交保了,只不過從那次事件之後就沒再看見他出門跟大家相處,從此音訊全無。

 在看守所最常聽的一首歌「明天會更好」,每到了一定時間大概就會播放,同房一個長的很像港星的,匿名(阿福)的人告訴我,你喜歡吃甚麼口味的麵包可以寫在紙上,然後叫戒護主管去幫你買!當時我還信以為真的說了幾個愛吃的麵包出來,結果原來是「裝肖維」,然後還一直笑的很開心,怎麼我那麼好騙,『靠杯,你還真的敢叫主管去買麵包喔!你要死卡緊』。

所以每次聽見那首「明天會更好」,就會想起當年身陷囹圄時,那很「靠杯」的麵包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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