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aro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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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內心的聲音自由

當我們最深處的傷被看見,痂就會脫落,陳舊、固著的人格就會開始鬆動。我們會開始意會到:原來我不需要如此用力地抵抗自己,或者防衛外界。原來生命有著這種簡單的樣態。願這篇能給予某些人支持,或者慰藉。

這篇我們想試著談談靈魂的傷。

靈魂的傷,總的來講,是一種源於我們非常小的時候所經驗到的經驗。這種經驗形塑了某些固化的人際基模,並且持續在這個基模上發展我們與他人互動的模式與劇本。

不過在進入靈魂的傷之前,先讓我們看看阿芝的故事。

阿芝的故事

這已經不知道是阿芝第幾次被唸說「怎麼人家講話一直插嘴」了。

阿芝自己也不太清楚為什麼會這樣,每次在聽人家說話的時候,就是會感覺到一個讓他急著講話的衝動。當然後續帶來的結果,就常常是在別人講話的時候被念,「我話都還沒說完,你在急什麼!」

如果有個開關可以控制衝動是否要出來,可能阿芝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開關壓到「關」的那一側,壓得緊緊的,讓這個衝動不再影響自己。說真的,就連阿芝本人都不喜歡自己這樣,但是卻又不知道為什麼。久而久之,阿芝在與人談話時就變得越來越緊張,「怎麼辦,我會不會又插嘴?我會不會又忍不住衝動?」

探索

我們在日常生活中經驗到的,常與阿芝的故事很像。我們常容易留意到某些很常在進行的模式-比如說,上面故事中的插嘴。接著,開始對進行這個模式的自己抱持著某些特定的態度,比如說厭惡自己、排斥自己、貶抑自己、攻擊自己,或者膨脹自己等等。此外,我們也可能留意到這個特定的態度是一種持之以恆的評斷,因而對在評斷的自己產生另外一些評斷,比如說「天啊,我怎麼這麼批評我自己...我要更愛我自己才行!」

在這裡,先讓我們暫停在產生模式的那一刻看一下,比如說阿芝插嘴的那一刻。

經由討論、檢視、感受,或者各種不同的方式,阿芝可能會開始發現:「啊,我在那個時候會覺得『我應該要趕快講話,好讓對方覺得我聽得懂他在說什麼。』」這個新的發現可能會帶來後續更多新的發現。比如說,阿芝可能會因為想要知道「為什麼我需要讓對方覺得『我聽得懂他在說什麼」?啊,我想起來了,好像是我以前常常被念『你怎麼那麼笨啊!連這都不知道?』」

到最後,我們可能會開始留意到在我們裡面那個小小的聲音,這個聲音會藏在許多包裹起來的層面底下。

內在的小聲音

外在持續、時常進行的模式,通常伴隨某個內在隱微而細小的聲音,這個聲音除了不太容易被辨別以外,也很常用一層又一層的包裹把這個聲音藏起來。在內在家庭系統(internal family system, IFS)裡面,便將這兩個部分略分為:

  • 保護者:守在外面,好讓裡面那個聲音不用再次經驗到受傷的情境
  • 流浪者:內在的微小聲音,通常會連結到我們非常小時候的經驗

我們可以用一個畫面來想像:在一堵環繞成圓的石牆內,有著繽紛多彩的花園。然而,這個石牆唯一的出入口有個守衛阻擋著一切想要進入這個花園裡的人。而花園裡的花,則在石牆上不時地探出頭來。

如果我們仔細地在適當的陪伴下去聆聽,我們就有著一種可能性,聆聽到那個在很多表象之下,一再一再維持的某個小聲音。

聽到小聲音,是看見我們一生中那套劇本內容的開始

這個小聲音會藏得很深,會像是一道瞬即而逝的閃電在我們心中閃過。這通常也是我們渴望被聽到,卻似乎始終沒有辦法真正被聽見的聲音。此外,這也可能是我們長久以來覺得「你不知道真正的我」當中「真正的我」的涵義。

這個聲音有可能是飄盪在我們心裡的、重複出現的一句話。舉例來說,「不要欺負我」「不要傷害我」「沒有人要我」「我不可以玩」等等語句,可能會一再地浮現在不同的場景中。接著,伴隨著這個語句而來的,常常是這個語句被不斷地強化、堅固。

大體上來講,這個過程時常會以如下的方式逐步地演進成某些固化的模式:

  • 最開始:一個孩子透過某些經驗建立了某種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在人際歷程或認知中,這被稱為基模(schema)。
  • 接著,這個基模或基本認識會進一步被這名孩子所處的環境強化。比如說,一名孩子可能有了「我媽媽常常不在,是因為我不被喜歡」的感覺。接著,這個感覺可能在每一次媽媽不在的時候被強化。
  • 接著,這個感覺可能變成一個強迫概念(obsession)。
  • 接著,這個強迫執念可能近一步演化出某些相對性的強迫行動,這種演化通常是透過某些孩子的經驗展現。比如說,這孩子可能偶然地發現,只要他開始試著順著媽媽的話來做,就比較可能經驗到「我被喜歡了」的感覺。於是,孩子可能更多地培養出順從的行動。
  • 同時,強迫的行動可能演變出某些自我內言(self-narration)。比如說,孩子可能對自己說,「我以後不要那麼壞了」「我不可以壞壞」等等。
  • 逐漸地,自我內言、強迫行動,以及各種複雜的感受,可能會慢慢建構成一套固化的僵化行動模式。這套僵化的行動模式可能變成一個人花費一生來跟他人互動的劇本。

這套劇本的最核心,是那個很小的時候經驗到的感覺。而由於這個感覺建立在與主要照顧者互動的過程中,因而,通常會需要其他人的特定協助,才可能逐步逐步地貼近這個聲音,貼近這道深埋在靈魂深處的傷。

會形成額外困難的是,我們可能會覺得「靠我自己就好,我自己就聽得到」。通常來講,在人際關係中形成的傷,若能重新拉回人際的場域來觀看,並且在足夠好(good-enough)的陪伴下來聆聽時,這個小小的聲音才可能在有足夠安全感的前提下冒出頭來。此外,「我靠我自己就好」也有可能反映著「我不信任這個世界,也不信任他人有能力幫我」,或者「我需要靠我自己,凡事都需要靠我自己」的長久信念在運作。


當我們最深處的傷被看見,痂就會脫落,陳舊、固著的人格就會開始鬆動。我們會開始意會到:原來我不需要如此用力地抵抗自己,或者防衛外界。原來生命有著這種簡單的樣態。

願讀到這篇的人,都能從長久以來的這種困境中解脫,願我們真能不用再試著去修補生命中的傷,而是全然地照見這一切。

祝願平安。如若需要協助,還請洽詢

CC BY-NC-ND 2.0 版权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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