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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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剛 大不列滇國無業遊民,關注人以及人所折騰出來的一切:數字技術,知識經濟,教育,轉型……

當鄧飛被保護,人們是在保護什麼?

當黄的那篇文章《我殺死了鄧飛》出來後,一些生活在賀衛方氛圍中的朋友紛紛表達著對鄧飛這樣的道德公益人士的情感支撐。
他們僅僅是在保護鄧飛嗎?不是的,他們是在保護自己的利益鏈。這個利益鏈主要就是靠熟人社會中的交情、道德想像來維繫的。所以,他們是在保護自己的某種利益和權力,而鄧飛所擁有的資源和影響力是值得他們去付出這樣的輿論代價的。這並不需要支付法律代價,所以風險非常低。
但他們支付了另一種代價,即他們否定了這個社會應該靠價值理性來運作,而是仍然要靠古老的熟人認同來運作。即社會並不需要某種公共性,衹是私人關係的延續。因為價值理性,是公共性的基礎。
這樣一種代價,並不是靠他們自身來承受的,而是靠那些被性侵的女生。於是,這表現出既得權力者的自私和冷漠。雖然,這些擁有話語權力的人往往也有一個反體制的態度。但他們基本的道德框架、認同方式和體制本身沒有絲毫區別,這就是典型的士大夫政治傳統。
他們是在保護這樣一種系統的運作,可以從很多視角去看,但這個系統是唯一的:道德主義——熟人認同——基於情感和道德的交易模型——權威主義——集體主義——毛時代的意識形態框架,以及和這個框架結合在一起的切身利益。
在這樣要切身利益後,沒有什麼成熟獨立的人,更沒有什麼公共性,衹有被過去的框架壓制著的巨嬰,這意味著從情感到智力都是殘缺的。於是難以承受時代轉型的壓力和責任。
即便在利益的角度上,也難以形成更深更廣的利益關係——共同體,因為認同模式局限在熟人關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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