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夢師》第二章 倒數第179天

說一句老實話，這就是大個混蛋麻痺系統！為啥沒有新手教程啊啊啊啊啊啊啊……要是等一下又遇上甚麼高手，一下把他給秒了怎麼辦？

眼看系統裏的任務欄全是滿五星點亮，全是下面一行行紅色小字寫著「此任務可能有生命危險，請謹慎處理」，對一個剛穿越的100%純種菜鳥，系統就如此不屑於照顧嗎？翻來覆去，愣是沒有一個技能頁面？連傳統意義上的投訴按鈕也沒有，留言信箱甚麼的都沒有！倒是有一個「聯絡窗口」不過打開頁面之後是黑漆一片，沒有任何打字的地方，純粹就是一個真‧黑色jpg背景，要是這裏有GM他現在就把他揪出來連人帶系統給翻了！

幸好，個人資料那邊有自己的常住地址，自己看了，昨晚正是在那兒休息的。這個好消息為這個破系統挽留最後一點尊嚴，證明它還是有點用的。

那是一間普通公寓，一房一廳，一個小廚房及一間浴室，這裏不像有人住，雖然有沙發、窗和桌子，但雪櫃內沒有任何東西，廚房也落塵，床是硬板的，不易看出有沒有長期損耗的情況。

「雖是簡陋一點，但也可以住。」也就忍個半年吧。

但是……方才中午吃的麻婆豆腐飯浮現在心中，心情變得複雜。

說不定我能多留一會？再吃一口冰爽涼快、口感糯軟的綠豆糕，哇~這感覺，應該是一輩子！

別以為這是他孤陋寡聞，沒吃過好東西，主要是，這裏吃東西不用錢！所以無論吃甚麼都特別特別舒爽，可惜還是會有飽腹感，不能無限地吃下去，很可能是為了防止人們都賴在餐廳裡不走了？

昨天沒有特別留意，其實這裡很多事情都令他覺得非常的新奇，特別是關於沒有「錢」這回事。

對，就是沒有錢。

不，不，不，不是那個沒有錢。

而是，真的沒‧有‧錢！

金融體系在他原本的世界就像空氣一樣存在於各個人類社會群落之中，但是在這裡卻能夠奇妙的消失了，而這裡看起來一切詭異地正常，簡直匪夷所思呀！

咦，難道…這世界有錢才是不正常的？

咳咳，不是罵人呀，主要是這兒沒有傳統意義上的貨幣、金融，可能還潛存甚麼類似的模式，讓他再呆一會兒觀察一下，說不定能找出來，雖然好像找不找得到，也沒有甚麼特別的好處，就是好奇而已。

這裏有白天，有黑夜，陽光曬到臉上還會熱熱暖暖的，手碰觸到水就會滑溜滑溜，甩掉所有的水，皮膚一陣陣涼爽。

手指骨是硬的，手指肉是軟的，舉起手腳相對來說好像比以前要輕鬆，好像本來它們就不應該那麼沉重一樣。

鄧超開始一件件地細察這裏的規則，像個孩子，對這個世界的一切事情躍躍欲試。

最快還是從探索自己開始，他發現，好像除了重力感不大一樣，其他都好像差不多，吃飯有米香，喫茶有茶蘊。

看來這裏和21世紀的世界參數差不多，法則也幾乎一樣？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所謂的除夢師是甚麼一回事呢？

偏偏系統上資料不多呀，整個系統的信息設計好像就不是針對外行人的，有點像一個百寶箱，即使有人打開了它，還是看的一頭霧水，應該是有些甚麼東西他不知道，才能合理解釋這件事。自己突然出現在這，又擁有一個除夢師的系統，是有點奇怪。

本來他也想一打開眼睛，就從那堆滿書和筆記的書桌上醒來，可是，偏偏沒有。想到此處，鄧超又有點兒想念自己家人了，媽媽，你還好嗎？不知這邊的時間線和那邊一樣嗎？如果不一樣，又差多少。

「叩叩」突然門外想起敲門的聲音。

鄧超身體緊繃起來，沒等他作出回應，一群人己然撬開了鎖，進來了。

六人…其中有一人，不知怎麼的，總是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雖然不知道什麼情況，但單是這種熟悉能就多少讓他有點放鬆了下來，他一眼掃向另外那幾個人，感覺沒有惡意。

「你就是鄧超？」其中一個大塊頭問道。

鄧超沒有回應。

「你不用想太多，也就過來問幾句話，問完之後我們馬上離開。」大塊頭繼續說道。

鄧超來回踱步，有點兒猶豫地問道：「你們是……除夢師？」知道他名字了大概只有兩撥人，黑幫那邊本來就針對除夢師，而除夢師卻不一定針對黑幫，這樣下來，猜除夢師更好，以免暴露自己和黑幫有交集。

「我不認識你們，憑什麼你們問什麼，就回答什麼？」還有一句話他沒說，就是你們一句話沒過問就擅闖民居！也太沒有底線了，現在老子心情不爽，就愛不合作。

「這麼說吧，我們問我們的，你回不回答，都可以，我們自然會回去覆命。」大塊頭攤開兩手，好像有點無奈的說道，語氣中卻帶一絲篤定：「我們都是尋人那邊的，就戰後情況作一些調查，之前沒有訪問到你，你有沒有知道甚麼消息。」

鄧超想了一下，回答道：「嗯，是知道一點，不過我自己有我自己了解的方式和調整渠道，結果報告的自然會傳上去的，不勞你們費心了。」

藍紫雙馬尾女生眼睛不自然地眨兩下，定睛看了鄧超一會兒，然後小聲說道：「沒有變臉。」聲音只足夠她旁邊的伙伴聽到。

「好。還有一問，閣下就不怕自己身份暴露嗎？大戰才剛過去，才不到幾天，就這樣單獨地收集資料？」

鄧超沈默，他對這兒太不熟悉，說多就易錯，剛才那番話，他已經是冒了很大的風險去胡編的，看來對方已經起了疑心，但是還沒有找到很大的漏洞，在確認立場之前，應該還沒有對自己動手的理由。

「好，不回答也罷。」男子嘆一口氣，「聽說你職業還是造夢師，這……造夢師數量向來稀少，我也沒有怎麼見識過造夢師的利害，要不……你對我出招試試？」

鄧超心裏有萬頭草泥馬經過，他也很想知道有甚麼技能呀！誰來告訴他，他有甚麼技能、怎樣發動？現在他就是完全的菜鳥，什麼都不懂。

「我覺得你們，也真是夠了，來我地盤，各種盤問，我也不知是得罪你們還是怎麼了？」鄧超一個眼神掃過去，盡量營造兇巴巴地的感覺，然後一副已看破一切的口吻說道：「我直接告訴你們吧！我懷疑，除夢師裏有內奸。」

此話一出眾人面面相覷。

鄧超怕自己暪不過去，被人撩開戰，自己卻慫，很易讓人覺得不對勁，所以最好再加一點懸念，好讓自己此刻更像是智慧的抉擇，而不是貪生的本能。哈哈，想到此處，不禁為自己的謀略感到無比的滿意，嗯，多年的刷劇和看小說沒有白費，各種明暗手段都有前人展示一遍，現在露一點點，不叫宗師級潛力，也算是初出茅廬了吧？

「不然，大戰為何死傷無數，堂堂除夢師，怎麼落得一個大敗的下場啊？」沉痛的胸膛起伏的剛好，那微喘的氣息，讓人同生悲憫之情，鄧超心裏感動的想給自己點一百個讚，如此好的反擊和遮掩手段也給他急中生智找了出來，重點是這演技，自己也不得不甘拜下風。

「還有，」就在對方一行人陷入沈重的心情之際，鄧超繼續乘勝追擊：「你們不過昨天打聽到有人調查除夢師的事，今天馬上就召集一班人來見我，這麼的緊張，是在怕甚麼嗎？就是你們全然清白，我也不得不懷疑這背後的人，有沒有別的想法呀？」

看著這六人啞然，心中暗笑賊喊抓賊這招真給力呀，已經把對方好幾人嚇得一愣一愣了。

「閣下不必擔心，我們的臉面在外早已暴露，根本就不適合做間諜。我們此行前來問話，上面窗口是知道的，我們也只是循例執行任務，畢竟我們甚麼消息都不想放過，僅此而已。」大塊頭接過鄧超的質疑，還說道：「你的想法並不是沒有道理，不過……」

「行了，這不是我們的範疇。」最矮的小不點開口截話，這是他進門後第一次開口。

大塊頭反應過來，說：「嗯，那麼最後一問，你最近有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的狀況？」

「嗯…」又是來回踱步，「有！不過，這事原來也不想告訴你。」

「鄧兄但說無妨。」

「這事是有點不可思議，不過我覺得……系統是不是有點壞了。」

「系統壞了？怎麼說。」一個個臉上表情都非常疑惑。

「就是……是一件小事啦，就是我的個人資料那裏的圖片是一個小女孩，別的甚麼都沒有。且不說年齡不符，就是性別也更不符啊。我堂堂男子漢，又沒有做變性手術，這……會不會是資料庫出了甚麼問題，或者大戰之後，後台錯亂？」鄧超想借他們的手來給自己一個說法，畢竟聽起來他們是有一個有效的聯絡窗口的，而自己那個則是一張妥妥的黑色背景而已，或許是需要甚麼激活方法嗎？現在又不方便問。

誰知此話一出，對方一排齊刷刷的雙眼快速眨兩下，定睛看著鄧超，就連那一位由始至終都在低頭的小弟弟也是如此，而那個藍髮女生則是沉思狀。

鄧超隱隱覺得這個快速貶兩下眼可能是一個技能，也不甘示弱，自己當場貶兩下，果然他所見的東西全被蓋上一層藍色，但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異樣之處，又快速貶兩下眼關閉了這個畫面。

他們面面相覷，最快反應過來還是大塊頭：「好吧，今天的問話到此結束，感謝你提供的資料。」手一招，他們一隊人有序地出去，然後關門離開了，那股熟悉感又隨之而消失了。

就這樣？鄧超覺得一臉蒙。他不知道的是，遠處有一個人對著攝像錄影同樣跟他一臉的蒙。

今天注定是一個不平凡的日子，在他還在思考剛才他得到甚麼線索之際，敲門聲響起。

又來？

這次沒有等到對方自己開門，鄧超是聽到門外人又敲了一次，他才走過去開了門。

原來是黑幫大哥，只見他一臉笑眯眯地進來，客套地說：「超哥，你可是我的福星呀！」上來就想給鄧超一個男人的擁抱。

鄧超聽到一陣顫抖，好像預料到不會有甚麼好事發生：「你……你才是我大哥呢！別這麼客氣。」他微微後退一步拒絕了熱情和汗水的靠近，黑幫大哥自然也沒有繼續硬上。

要他說，還是昨天那樣，真實一點好，雖然兇巴巴的，但是沒有現在那樣，有著一種虛偽的可怕。

「鄧超呀！既然你叫我一聲大哥，我撈到好處自然不會少了你一份。」說話時已經一手搭在鄧超的肩膀上，手從懷裏掏出一個紅色的小東西，說道：「上頭很重視你，現在你隨身帶著這個，舊的那個，丟了吧。」

鄧超接過來看，好像是跟昨天的定位器一個模版，只不過上面多安裝了一個紅色按鈕。

「這是？」「這是護著你的，要是遇到甚麼危險就接下那個紅色按鈕吧，附近的弟兄會趕過來救你的。」

哦，所以是一個平安鐘的概念，咳咳，應該是叫呼救器吧。

「謝謝。」「先別急著謝，我想知道你填的那個職業，沒有撒謊吧？」黑幫大哥笑盈盈的臉上透露出一絲危險，那是一種必定要給他滿意答案的威脅。

「沒有。絕對童叟無欺。」語氣堅定，職業笑臉露出六顆牙齒，閃亮閃亮。

「嘻嘻嘻嘻嘻，很好，很好。我們想確認一下你的身份，可以吧？」

鄧超心裏覺得有點不妙：「怎…怎麼測試？」

「就是，你對我施展一下入夢吧。」

「呃…我不懂。」他一臉無辜：「其實我是剛進來的，完全是菜鳥，100%純種。我現在還發愁沒有人教我技能呢？話說你知道哪裏可以拜師嗎？」鄧超這是賭黑幫根本對除夢師一知半解，這樣的人，問話、套話更方便一些，不易暴露他穿越的身份。

「啊？這樣呀？現在送進來的都那麼倉促嗎？事前的訓練不是應該……」黑幫大哥托起下巴陷入沉思狀：「嗯，原來如此……前幾天流失的人太多。這樣的急，也不是不能理解。」這樣子自言自語一番之後，面對鄧超說道：「這樣吧，我會跟上面報告一下，不要小看我們幫，聽說上面的確有一位造夢大師，想必沒有甚麼要求能難倒他。」

「好！感謝大哥！」「先不要謝，這事情也還沒有說準，他可是座上賓，連老大也得對他畢恭畢敬，總之這事得申請，有結果了我再告訴你。」

「好的！真是太感謝你了。大哥！你人太好了！」「哎呀，這甚麼話呀！不瞞你說我也是因為拉攏了你加入，我才得以升職加薪，現在我也可以收幾個小手下了。」

只見黑幫大哥手啪啪兩下，就有幾個小弟從門外進來，看得鄧超頭皮發麻，要是剛才他有甚麼不合作的，恐怕……

「叫人。」

「超哥！」「超哥好！」「…」

鄧超擺擺手，露出尷尬但不失禮貌的笑容。

黑幫大哥對其中一個手下細聲說悄悄話，然後那個手下就離開了。

「真感嘆呀！鄧超你現在很特殊，我也不敢暪你呀！一切都要上頭說了算，你就等消息吧！很快那個小弟就會帶消息回來了。」說完就自來熟地坐在沙發上，他一揮手其他小弟就出去了。

鄧超走過去熱水器那兒泡一壺茶，開始熟練地操弄。他在家裏也經常這麼做，給自己泡一點茶喝，他和同齡人不大一樣，他不喜歡有糖分的飲料，也不喜歡吃糖，打小的習慣便是如此。

「是呢，你最近有沒有遇到甚麼人呢？」黑幫大哥抖抖腿地問。

鄧超背對著黑幫大哥，好讓他看不到自己心虛的臉：「沒有。」

「嗯，這個……一定。」鄧超說這話，連他自己也不相信。看來黑幫大哥升職後業務重點有點改變了，應該也不會在乎他那點線報了。鄧超暗暗鬆一口氣，他發現那種奇異的熟悉感，似乎是鑑定除夢師的好天賦呀，這原本是天生做間諜的好料子，但是那種熟稔的感覺，真實到，寧讓他粉身碎骨，也絕不可能做那種下作的事。

黑幫大哥聽到後倒是擺擺手：「我也是說說笑……造夢師哪有那麼好拉攏？整個組織都只有一位，我以前也只聽說他造化如神，而且是重金聘請，逐次計酬呢！那時我還是個小弟，對這些也只是捕風捉影聽到一些，連這種職業的全名都沒有聽說過！難怪你肯進來，原來你是菜鳥，這一切就解釋的通呢！」

鄧超開始覺得，黑幫大哥好像沒有想像中可惡：「對呀，我一無所知，就已經在這了。欸~大哥你對於除夢師的東西知道多少，可以告訴我嗎？」

「我也不是知道很多，之前也只是打下手，做點跑消息的事兒……要不是因為大戰之後，很多中小勢力都開始踴躍起來，大家比以前都放膽了許多。可以說，這一戰把除夢師三個字拉下了神壇！我們這才敢……，總之，以前還輪不到我們爭一份蛋糕呢！」

「哦，原來如此，那……除夢師一般有甚麼技能？」技能、技能，鄧超現在最缺就是這個。

黑幫大哥搖搖頭：「不同職業技能很不同，甚至有些職業是沒有技能的，直接靠一張伶牙俐齒，不過……造夢師如其所名，可以造夢，讓人陷入夢境而不自知，你想呀，這個夢是造夢師控制的，在夢裏，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你說對不對？」

出於好奇心他又問：「以你知道，有幾個職業？」鄧超逛過好幾十頁系統消息，大概能數到九個職業。雖然不敢說沒有遺漏，至少是有出過消息的，分別是：偵探、上善、青潚、破格、導師、傀儡、佈棋、真詭、造夢。

而這九個職業，後面都可尊稱「××師」，除了導師不需要再加一個「師」字在後面。

這是他逛完之後才知道昨天遇到的那個人，就是其中一個職業「破格」，所以也可以尊稱她「破格師」。

「你連這個也不知道的嗎？我…我也只是聽過幾個。」黑幫大哥有點支支吾吾：「這樣吧，在大戰以前，根本從來不知道這麼一個組織，頂多是聽說過一些奇人異聞，哪知道把它們當作一系列的有系統的組織行蹤來看呢？我也是最近才調進這個項目，之前幫裏有沒有一直跟進這個就不太清楚。」

言下之意就是完整地知道內幕的人應該本就不多，一般人對於他們的存在大概是不清楚的，頂多是一知半解和道聽途說，而這些碎片資訊不足以拼成一個完整的圖案。

鄧超托下巴想：這保密工作是做得挺好的，他還以為在這是毫無隱私可言，因為今天上門的人應該就是接到甚麼消息才找上他吧？他們又沒有自己的定位，怎麼準確知道自己住址呢？只能是透過甚麼途徑從系統得到資料吧？應該資料僅對內部來說比較開放而已，對外是保密的。

不等他繼續問話，那位小弟就已經回來了，看來黑幫的聯絡點與這不遠？

他低聲跟黑幫大哥說一些耳語，然後黑幫大哥就說：「兄弟，你走運了，明天早上10點來這個地點。」說完遞出一張紙，鄧超接過，他又補充道：「記得不要遲到。請動這位大師可謂相當不易，相信你懂我意思吧？」

鄧超點點頭，心裏難以抑制地興奮，終於……！可以學點真功夫了，他也很想體驗那種所謂操縱他人夢境的力量呢！

「好啦，時間不早了，我們先走吧！」臨走之前還不忘把剛泡好的茶水全部喝盡，然後才離開。

他們倒是沒有關門的習慣，鄧超把門給關上。思索一會兒，現在還是搞一下系統吧！起碼破系統還是有一點用的，說不定有些東西沒摸透。

經過反覆操作發現，原來這個任務欄是可以調整篩選項的，之前是默認篩選「五星」所以才會全都是滿五星任務，現在他篩了兩星任務，本著多年玩遊戲的興奮，他直覺地接下了不少，當中有一些是「偵測探查地形及異物」，應該就可以試試看用眨兩下眼那招。

懷著興奮的心情出去，鄧超開始測試這個功能可以延續多久。

看著任務系統上，光是「偵測探查地形及異物」就分了四個任務來作專門分類，分別是青、黃、赤、白，四種光色。

反正都是要出門的，也不管這四種到底為什麼要分開啦！反正看到什麼光，就把對應的任務給了結了吧。

鄧超快速眨兩下眼，出門全程看著泛藍色的光覆蓋一切周邊的事物，走遍每一條街、每一條巷子，順便也是認一下自己住處周圍的風景，熟悉地形，總不會有錯的，這是他的一種信念。

走到某處，看到藍色畫面上有一個木箱泛著紅色的光，他第一次做這任務，有點緊張地記下這條街的名字和木箱所處的店面門牌號，附近的景色等等，然後繼續走，在某個地方的橋面上約中間位置有一白色的能量團，這種能量團像盆子那樣懸在空中，跟剛才那種紅色光有點不太一樣，之後一直沒有甚麼大發現。

誰知柳暗花明，晚上吃飯的酒家中，表演茶藝的姑娘竟然拿出了一整套泛著黃光的茶道具，這些顏色的不同，鄧超還沒有摸透其規律，只是暗暗記下。

夜幕已經降臨了許久，繁星點點，月亮高掛，偵測功能他一直沒關，不過倒是開始有些審美疲勞。他原本是打算看看這個功能會不會對他精神有什麼損耗，現在用了大致有七、八個小時，好像並沒有對他造成甚麼不同。

大概這個功能是可以隨意使用的吧？

能量的光團無論白天和黑夜，在藍色畫面下一樣是十分的明顯，只不過如果一直開著泛藍畫面，白天中物體的正常顏色就稍微有點難辨明。所以這功能應該是該開的時候開，會比較好，眼睛也比較舒適。

大致走了城裏一個小部分，一整天下來也累了，鄧超簡單休息一下，洗澡之後就呼呼大睡去了。

這就是倒數第179天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