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umi
wumi

还有海。

一個醒來後很累的夢


2019年10月16日

23:38


下課後,我與學妹、學妹的朋友去玩滑滑梯。滑滑梯老舊,色彩卻鮮艷,遊樂場位於像九十年代旱冰場裝潢的地方,遊樂場與下方的茶館集群連接著密而陡的石梯,使得整個像洞穴一般,沒錯,就是洞穴,這是現在才感覺出來的感覺。

滑滑滑梯的感覺沒什麼奇異,只是即使知道不過窄窄的一段,只能看前方一截的視覺空間終究帶來一些奇幻色彩,依然是刺激的。

多次滑滑梯消耗了我的體力,但依舊不斷地玩,把鞋子滑落,踩著別人的鞋出來的時候毫無感覺,返回找鞋的時候根本意識不到是夢,慌張萬分,急切地想要穿上自己的鞋,然後我以為自己醒了,意識到鞋子沒掉太過開心,失神間又回到洞穴,這一次的指令是找包。

洞穴完全變了樣。

一場宴席,壩壩宴,不過上下左右分布在陡峭的石梯,顯得壯觀,我一直處於尋找的狀態,最開始找鞋,後來找包,不斷被撞到和撞到別人。

宴會的客人們有些穿著工廠的制服,灰藍色,有些穿毛絨外套,負責倒茶水的人與客人們來自不同年代,我撞到一個壞脾氣的年輕人,他的能顯示彩色界面遊戲的小靈通掉在地上,穿馬褂倒茶水的大爺剛巧撒了點水在地上,寒夢去撿,看到的是一幅悚然的畫面。

小靈通上放著一個遊戲的界面,我以前胡亂瀏覽過不少人對某個年代久遠的文字類武俠遊戲的哀悼,遊戲界面正中的那位npc,正是旁邊的大爺。

這一次撞到的那個人就像找到能開啟這個空間秘密的鎖,鑰匙在手心了,鎖卻不知道在哪。

到此處,夢境彷彿才真正開始,我深信這個遊戲里有關於這個空間的核心,於是問年輕人能否給我看一下這個遊戲,可拼了命也看不清這個遊戲的名字,也不敢按下開始,把手機交到年輕人手中的時候我握了握他的手,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睛,第一次明白了慾望唯一的不可辯駁之處是人絕無法抵抗某個片刻,年輕人輕聲說你去找個位置坐下,我繼續向前走,每走一步都忘了上一步在哪,一股巨大的恐懼升起,四周黑了下來。

明明像是家附近的街道一個熱鬧的時分,周圍人也都平常,但經過任何一個地方都感到一種絕望慢慢佔據身體,不是內心的絕望,是身體在絕望,寒夢在夢裡拚命地想,因為想不起這種感覺正是上節外國文學課學過的「病人麻醉在手術桌」上而焦躁。

宴席快要結束了,所有人整齊地站著準備退場,上帝視野下的洞穴像陵墓,那麼有序。那麼我的期待是什麼?現在想來是一場暴亂吧。

走到洞穴最高的地方,又從山頂一樣的地方走下去,在最底層,岩石的後面那間象徵秩序的房子沒有門,亮著燈卻怎麼都進不去,轉過身看見眾人直直立著像等待一個號角,想起了這種醒不過來的夢叫「好似病人麻醉在手術桌上」,於是醒了。


CC BY-NC-ND 2.0 版权声明

喜欢我的文章吗?
别忘了给点支持与赞赏,让我知道创作的路上有你陪伴。

加载中…

发布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