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刷《山河令》

其實這部劇在網路上已經有很多評論和感想了，但還是忍不住手癢，既然是我最愛的耽改劇，還是要留些文字記錄我對它的愛。

2月22日那天，翻微博時忽然發現自己關注了一個叫山河令的劇官宣了，說當天開播，當時很納悶，想半天不知道這是什麼劇、我什麼時候關注它的；去翻它的博才發現原來是天涯客改了名。再後來知道，對岸國最近確立了「書劇分離」政策，也就是原著和真人劇不能用同個名字，所以才會有臨時改名這種事發生。（至於無預警開播，則是製作方或平台一確定過審後就立刻釋出，以免從過審到播出中間又有變數）

雖說這部被定位為武俠劇，但我還是認為這劇是古偶。應該說，現在對岸國所拍攝的所有古裝連續劇，我都覺得是偶像劇。這是我看全網老婆參加綜藝節目時說「拍古裝戲，最重要的是美」的一個感想。他這句話用我的話來說就是，古裝劇的重點就是做作與裝B。《臥虎藏龍》可以是一部兩小時的電影，卻不能是對岸一部三、四十集的電視劇，因為它太真實，畫面看起來不夠美。再加上該國對於淡化血腥場景的要求，所有見血的場景一定都很假，而且在古裝劇裡又會更假。這種人工美感及假血腥的場景，加上觀眾看的是兩個主角那假得不能再假的知己情，這不是古偶什麼才是古偶。

重刷這劇才知道劇情線在演些什麼。金魚腦的我，首刷時前六秒都關注在兩個主角身上，尤其是「臥槽這傢伙怎麼愈看愈美、眼睛怎麼這麼會說話啊淦」的（讓我罵遍髒話的）阿絮；最後一秒，記完其他人物的名字就塞不下更多的了，有些走劇情的地方我看了都快睡著。到了二刷把對主角的關注占比降低，才有餘裕去了解正劇劇情，並且發現，其實劇情還滿緊湊的，就連阿湘這對的出場大部分也都貢獻給走劇情了，談情說愛的地方並不多；劇中步調慢的地方都給了兩個主角調情…呃互動。所以這劇確實好看，劇情及感情的節奏掌握的不錯，該快的快該慢的慢，除非你一點都不想看主角談戀愛，否則整體而言並不拖沓。當然，這裡說的是30集之前，30集以後開始「坐雲霄飛車」，劇情進度從緊湊升級成跳躍，連主角的互動也被省略，那部分就辛酸了。講了都是淚啊。

忠於原著？

這劇的劇情有改編，而且是大改。從第一集把天窗效忠的對象從皇帝改成晉王、風崖山和青竹嶺合併成「青崖山」、根本就沒有「五湖盟」這些名稱，就已經明白告訴觀眾劇版和原著的不同；後續四季莊改成「四季山莊」、老溫本名改成針眼…呃是甄衍，等等都是。遑論兩個主角的關係在原著和劇版中完全不同，人設到後期亦是大不相同。其實這種大規模改寫型的改編劇是對岸國比較常見的做法，畢竟光為了過審就不知道要改掉多少雷；如果改爛了，那就是大家稱的魔改。但本劇是屬於難得改得比原著好的劇，豆瓣評分高我覺得不只是感情線讓BL愛好者嗑生嗑死，劇情改得比原著好看也是一大因素。不過改編雖然多，但還原了不少特色場景（我不想說名場景，因為天涯客一點都不有名…）。或者應該說，像陳情令那樣原著劇情還原度達75%以上的劇是相當罕見的（也是它成為耽改高標的原因之一），「大幅改寫但保留特色場景」才是該國的小說改編劇的常態。

P大的故事大多有主線，天涯客主要講的是「江湖」。原著說：

那些身在局中各自悲哀的人，他們都企圖”跳出去”，他們傾軋、爭奪、機關算盡、捨生忘死。就像是一道深淵，有的人跳過去，便出去了，有的人沒過去，便摔死了。而那道深淵，有一個名字，叫做--江湖。

我對這段的解讀是，每個人總有心中的夢想或目標而不甘於現狀，在跳脫現狀、實現目標的過程和其他人互動及爭鬥後，有些人成功，有些人放棄，有些人失敗，還有些人中途改變目標。這種與他人互動及實現目標的過程，就是那道叫做江湖的深淵。

劇版想表達的和原著不太一樣。當然它仍然保留了原著的初衷就是江湖，但我覺得劇版更想講的人與人間的情感，兄弟、父子、愛情，這些感情說不同確實有不同，但要說相同也是有相同的地方，像是如何為對方奉獻自己，如何包容對方的缺點（其實是渣），對對方的底限在哪裡等等。劇版從很多對、很多面向去看各種感情，想表達的東西反而沒有原著的格局大。但反正劇版表達的手法比原著高明（劇版二刷我就知道它想講什麼，原著我都三刷了還是看不出來…），這也就夠了。

BTW小聲說一下，為什麼說忘羨容易讓人站錯攻受就是因為，溫周這樣的攻受人設是比較常見的。老溫剛開始纏阿絮的那些招數，跟羨羨小時候撩藍二不是一樣的嗎。

阿絮

再聲明一次，我是極端的受控，看耽美時，受的人設好不好這件事，比攻的人設如何重要很多。一個BL故事會讓我印象深刻或覺得特別好看，一定是因為受吸引我。魔道是我的耽美排行榜第一名、山河令是我的耽改排行榜第一名都是如此。

如同前面說的，劇版周子舒和原著周子舒是兩個人。首先原著絮並沒有劇版絮的美貌，溫客行第一次看到阿絮「卸妝」時，原著是這樣形容的：

不像那洛陽城裡笑靨如花一般的小公子，也不像那洞庭樓上黛眉香腮的清倌紅人，這是一張男人的臉，談不上顏色，只有黑白--蒼白而削瘦臉頰，嘴唇薄如一線，也彷彿沒有血色一般，眉眼的輪廓很深，睫毛濃密，半遮住他那雙濃墨重彩的眼睛。是的，那一瞬間溫客行只能想到這麼一個詞--濃墨重彩，那眼中像是沉澱了化不開的黑，只在角度變化的時候，才流過一層似有似無的、內斂的光華來。

有說阿絮多美多天仙下凡嗎？並沒有。長得好看是一定的（沒有顏值不能當耽美主角），但絕對不會像劇版那樣，不說驚豔吧，至少是愈看愈美的程度；或許薄情寡義才是原著絮給人的印象（原著裡這樣形容他不只一次）。原著絮這種「好看但不顯眼」的設定是其來有自的，第一，原著裡最美的人始終是七爺，而P大一開始寫七爺時並沒有讓周子舒挑大梁的打算，所以不可能讓周子舒的容貌與七爺放在同一等級；二來，劇版絮和原著絮的身世不同，原著絮就是江湖人，站在不管是太子還是皇上的赫連翊身邊，就是立志「讓人看不見」，對外貌的信念就是「讓自己沒特色」；並且天窗是赫連翊創的，周子舒只是第一代首領。身分上的設定和身為晉王表弟、懷抱理想創立天窗的劇版絮就已大不相同，而四季莊及師尊秦懷章對於阿絮的影響，也比原著大很多（原著裡的師尊就是掛個名而已）。這些背景造就了劇版絮和原著絮的差別----原著絮的特色是特務頭子散發的匪氣，劇版絮則多了正氣凜然及溫暖。

兩個阿絮人設的不同表現在很多地方，比如原著絮收張成嶺為徒，就是個標準的愛罵人愛使喚人會遷怒、有時還霸凌徒弟的不怎麼討喜的師父，並非如同劇版是「雖嚴厲但疼愛」的虎媽。更明顯的地方，觀眾都非常認同全網老婆對於自己飾演的阿絮的評價「溫柔且強大」，覺得劇版絮有聖女光環、是白月光，但這些特質在原著絮都是看不到的。另外，劇版讓阿絮被抓回天窗受刑的那段是完全的原創，這一方面是原著裡天窗效忠的人已是皇帝，並沒有晉王仍然在密謀篡位、用人孔急的需求；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徹底洗白劇版絮，讓他以此還清前半生欠下的血債，回歸正直善良而溫柔的本性。而原著絮，P大根本沒打算讓他洗白，他就是個帶著一身邪氣的傢伙。

人設的不同，也造成了劇版和原著溫周感情發展模式的不同。原著裡溫周兩人才是真正的「特務頭子與惡鬼首領」之戀，就是過往城府深沈機關算盡的兩個人首次獻出愛情的故事，大家說「兩個人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好人」是原著的設定，兩人都心懷鬼胎（包括床笫間爭上下這件事）、個人氣場不甚光明磊落、做事及講話習於上位者的頤指氣使，兩人每次打架也都是真打而非調情等等。劇版由於設定兩人是師兄弟，劇版絮對老溫的感情愈到後面愈是包容而疼愛的，就真的是情同手足、哥哥照顧弟弟那樣（我真正想說的是媽媽帶媽寶…）；但原著到後來，他們兩個都是想用武力強迫對方臣服於自己之下的（原著之所以這樣設定，是為了對比這兩位原本機關算盡、心懷鬼胎及鬼鬼祟祟的做人處事方式，遇到對方之後，他們正大光明地向對方表達情感，用正大光明的方式也就是比武決定誰要聽誰的；是前後呼應的）。劇版的感情線如同大家講的，是雙向救贖，對方是自己最堅強而溫暖的後盾----重點在於「溫暖」。相較之下，原著是那種誰也不服誰、兩頭雄獅較勁的感覺，雖然面對敵人時互相也是堅強的後盾，但沒有敵人時就一定要鬥個高下，所以這個後盾並沒有溫暖的感覺。BTW劇版不曉得到底是哪邊影響了哪邊，看花絮時會發現，兩個演員戲裡戲外的相處模式根本是一樣的…

30集以後雖然劇情變成俯衝的雲霄飛車導致有點不知所云，但卻是阿絮「眼技」的高光時刻。和老溫說「省省吧你」、看到老溫屍體受到的衝擊、發現老溫沒死的一言難盡、「慶功宴」上的落寞和宴會結束後的悲傷、決定去武庫的決絕，到最後一幕的震驚…等等，可以說，「落漆」的這幾集我能看完，完全是靠老婆眼技撐下來的。印象最深的是33集，雖然劇情莫名其妙（他釘子完全白拔，上場連一架都沒打就被趕下台了），但從老溫出場到打完趙敬，阿絮一句台詞都沒有，完全用眼睛來表現他當時複雜的心情。完全沒台詞代表的是導演對演員演技的全面信任，意味著高度肯定了這個演員的演技，而最後呈現出的效果也相當成功。不過話說回來，最後幾集如此倉促，給兩位主角發揮情感方面演技的場景數量卻天差地別----阿絮有好幾場，老溫除了最後一幕外幾乎完全沒有，有發揮的場景是給阿湘。也難怪絮粉都對老溫非常不滿（但製作方這樣的選擇也是萬不得已，上次說過了）。老溫表示我太難了。

33集「眼技」看這裡

老溫

和阿絮一樣，劇版溫客行和原著溫客行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劇版溫對阿絮死纏爛打是因為曾是師兄弟這個背景因素，但原著裡兩個人是萍水相逢。雖然同樣是老溫好奇這個乞丐的真實身分和真實容貌，但我覺得原著溫開始對阿絮動心，應該是阿絮對他說的下面這段，讓他非常shock的話：

“這世上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然而大多數人也都是願意當好人的，哪怕就真的不是好人，也會儘可能地裝成好人的樣子。至於為什麼...我想可能是因為只有你對別人好，打心眼裡不願意害人，做好事，別人才會對你好。只有做一個好人，你才會有朋友，有親人，有愛人，才會有很多人願意跟你在一起，願意對你好。你想，若是一個人一輩子只有自己，隨時隨地總防備著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跟誰也不親，跟誰也沒感情，只能自己疼自己，那豈不是也太可憐了些？當壞人，太苦了。”

這段話的意義，我認為和12集曬太陽那時劇版絮說的「壞人放下屠刀可立地成佛，好人做了壞事，難道就永世不得超生？沒這個道理」是兩條不一樣的思路。原著的意思是說，老溫自認是壞人，只是要裝好人才能布好他的局；而劇版則是老溫中途發現自己是好人，只是得裝壞人才能活下去。

雖然最後的結局是一樣的（就是老溫還是被阿絮拐來當好人了），但這兩段不一樣的思維，卻讓老溫的人設在原著和劇版有著極大的差異。原著溫的本性就是奸詐狡猾，而且因為他的真實身分早就被阿絮猜到，又沒有師兄弟這段前塵包袱，因此他對阿絮的態度比劇版坦蕩，對於欺瞞阿絮這件事也不會愧疚或罪惡感，「反正我本來就是壞人，只是當累了回來當好人，所以騙騙人無傷大雅」。劇版則不同，劇版溫就「對小時候就很喜歡的師兄隱瞞了自己的很多事」這一點，由於他本性是善良的，所以會對阿絮懷有很深的愧疚或罪惡感，因而有20集龍淵閣的逃避行為、27集大戰葉白衣的不好意思及吞吞吐吐，因為「跟你重逢才知道，我當壞人真的是不得已，不知道該如何跟你解釋只好不說，但我真的不想騙你」。

我要講的是，後期的劇版溫其實很有小狗感。後面因為刪太多老溫的戲份，無法確定後期他的人設，但總之我覺得，劇版溫性格變成那樣，跟演員本身的個性絕對有關。到後面他已經毫無惡鬼頭子的形象了，小時候的純真及善良完全被激發，27集他跟阿絮坦白為什麼要獨自迎戰葉白衣的委屈樣，是原著溫絕對不會出現的表情及語氣。其實看了兩個演員的各種採訪之後，真的會覺得他們和角色後來已融為一體，而這兩個演員的個性和原著溫周完全不一樣，於是成就了全新的劇版溫周。劇版溫周的人設要比原著溫周更「有溫度」，所以大眾接受度也就會比較高。

BTW我很討厭劇版溫的一點，就是他跟阿絮說「你來問我我就回答，絕對不騙你」這段話。這話真正的意思是「你不問我就會繼續瞞你」，而這是典型的渣男套路。雖然不是積極的說謊，但卻是用消極的隱瞞方式來達到說謊的目的，更可惡的是表面還能振振有詞「我沒騙你」。就好比，有了小三的男人，在老婆問「你去哪了」時回答「我跟人家去喝酒」，但並不說這個「人家」是誰，也不說去哪喝酒，心裡還想「我可沒騙你，只是有些沒說而已」。劇版溫對阿絮就是這個態度。

（我對待攻受的差別真的太大了，對老溫的感想就這麼一點…）

女性角色

山河令的編劇真的真的很了解P大！我為什麼欣賞P大，第一個是她的腦洞，她能寫的類型真是驚人的多，而且內容又驚人的不同，是個全能型作者，最近她在挑戰無CP文，看起來她正在挑戰男頻文（就是可以直接改編不用「耽改」的故事）；第二就是她對女性角色的尊重。她的每部作品都有讓人印象深刻的女性角色比如阿湘，更厲害的是連反派都很有格調，比如林靜姝、蘇落盞等。我的形容是，她的女兒們幾乎都會發光。

劇版的編劇非常了解她這點，所以劇裡雖然有對渣男癡情的傻女人，卻不會有那種被其他女角嘲諷，或是對於女性在那個時代背景下，被男性看不起的橋段，所以劇中，除了阿湘之外，喜喪鬼、艷鬼、毒菩薩，甚至迴護高小憐的桃紅婆，都是相當令人敬佩的女性角色。這部分我不多講，看這段影片就知道了：

品一品山河令編劇的女性視角有多棒

另外BTW一下，耽改劇雖然不能加女主角不能改BG，但必須有女性角色。一部戲裡真的不能全都是男性，就算是耽美或花美男愛好者，看多了也會審美疲勞，所以女性角色雖然當不了主角，但仍然是重要的。而能被選中耽改的小說，裡面的女性角色一定要有她的獨特之處及魅力，不能是那種專門使壞的、專門破壞人家感情的那種。這看三部爆款耽改劇就知道了：《鎮魂》的祝紅、《陳情令》的江厭離、溫情、阿箐、綿綿，本劇裡的那幾位等等。甚至可以看到女性角色一部比一部多（所以葉白衣的演員說的不對，鎮魂和陳情令才真的是和尚劇組）。

尾聲：歡迎耽改劇，期待能對中國社會產生更大的影響力

這裡想說的是，目前在對岸國最有名的三部爆款耽改劇各自有不同成就（《上癮》不算，那是耽美劇）----鎮魂因為是第一部晉江大神的大IP作品改編，選角非常合適，首次開啟了耽美愛好者大規模的狂歡，像我這種原本拒看現實向或青春校園的中國耽美劇的人也終於下海了；可惜爛尾及下架，影響力戛然而止。陳情令因為劇的品質不錯，開始拉直女下海，並且首度進軍國際市場。到了山河令更進一步，解鎖男性跳坑成就、吸引不少直男做reaction，不管他們做這種影片的初心是什麼（可能只是想釣美眉），耽美耽改劇的出現已經多年，有為數不算少的直男願意看而且還做影片，這不僅僅是不排斥了，而是有進一步接受的跡象，表示社會對耽美或同性戀的觀感，已經在向前邁進。

雖然很多原著黨不喜歡耽改，但我喜歡。能讓整個社會逐步對耽美、對同志改觀的東西都是好的，耽改劇只要能繼續存活，它對大眾的影響力絕對不容小覷。光這樣就值得支持。

PS. 演唱會觀後感。

千萬不要期待是場正經八百的演唱會，事實上它就是個畢業同樂暨卡拉OK大會。和陳情令不一樣，這部戲的演員大多是職業演員而非跨界演員，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參加這種live event，因此除了插曲的歌手和少數一兩個演員之外，唱歌的水準都在業餘以下，給人感覺就是一票好朋友去唱KTV慶祝畢業，唱歌時各種的音不準又飄甚至跑調讓人很無言。以前看鍋子的live時，覺得一票稍微會唱點歌的演員果然不適合在舞台上唱唱跳跳，而且他們因為要跳舞，唱的部分其實是放錄音版的，看起來就非常不專業；但這場看下來我只能說，鍋子的演唱會雖然不能和專業的比，但還是不錯的...。不過也要承認，因為很好笑就很有娛樂效果。

第一天整個兵荒馬亂，大家不太熟悉整場流程（沒時間排練），而且從老婆上台前的直播感覺得出來他很緊張，唱出來的效果也不太好（坦白說，我覺得他的程度還不夠格開個人演唱會）。然後就是穿戲服上台我覺得超～尬，不斷讓我想到小時候在路邊看到的那種，很紅的連續劇演員穿戲服跑很low的工地秀。不過這些現象到了第二天有大幅改善，進行的比第一天順利得多，最後的道別還滿感人的。還有就是主持人顯然是劇粉，很多戲裡戲外的梗隨心所欲一抓一大把地用，兵荒馬亂的第一天能順利結束，兩位主持人功不可沒。

演唱會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是證明了我的猜測：一部感情戲拍得好的劇，一定是全劇組都在嗑主角CP！連幾個演長輩的都對兩個主角各種調侃，在演唱會上直接讓觀眾高潮。果然老人家說話百無禁忌。

最後就是忍不住要說，RPS粉別YY啦，看live第二天最後道別時老婆對老龔講的那些話就知道他們要解綁say goodbye、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了，如果兩人真有什麼，以老婆那梗直的性子根本不需要也不會說那些。花期早已結束，老婆也早就走出來了。

（那我到底什麼時候能下山能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