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rome
Jerome

連續兩年寫作不間斷,可以稍微自稱是個「文字堆砌人」。曾於多領域任職與創業,帶隊完成金氏世界紀錄項目挑戰。現音樂產業 x 文化活動產業與夢想家共同追逐獨角獸中。

有罪推定

是人與人之間的溝通吧?或者,是系統性的制度設計問題,是否應該要有更完善的檢討機制才能發現哪個環節出了錯?

在分解與處理、判斷一件事情或是一個人物性格描繪時,經常會使用各種不同的心理狀態作為出發點,然後一點一滴的透過交往相處的事件與癥兆作為佐證,從而形塑出是否與當初自己所想像的樣貌一樣。

來自 WIkipedia 的簡單說明(https://zh.wikipedia.org/wiki/有罪推定):

有罪推定是指刑事司法系統推定一個人犯有罪行,例如,推定被告人為有罪,除非有證據證明其無罪[1]。有罪推定有時嫌疑人可以反駁,有時會不讓反駁。有罪推定將舉證責任轉移到被告人身上,被告人必須收集和提出證據證明自己無罪才能有機會無罪釋放。不過在許多國家,僅憑嫌疑人被指控就開始推定嫌疑人有罪是不合法的,在美國,不讓嫌疑人反駁的有罪推定被認為是違憲的。

很嚴肅吧?其實不是要深入討論這件事情,而是另一個故事所觸發的靈感。


冰雪妹家裡的毛孩子年事已高,前陣子讓人悲傷的離開了這個世界。也讓她與家人們傷心許久。就在慢慢適應與調適的漫長時光中,冰雪妹偶然在社群平台上看到有流浪動物救助組織在發文徵求愛心飼主領養他們某個分站的流浪狗。

於是冰雪妹開心的把消息告訴友人,還在陰雨綿綿的天氣驅車前往百來公里開外的城市探視這隻可愛的浪浪。浪浪性格溫馴,儘管才剛剛滿六個月還屬於幼犬的好奇心旺盛期,但脾氣出奇的溫柔,任由收容中心其他的犬隻撕咬胡鬧也不生氣或加入搗蛋行列。

冰雪妹與家人對浪浪算是有緣份也決定好好重新跟一個新生命重新建立起一旦開始就不可分割的情感羈絆。在收容中心現場一邊與浪浪玩耍,一邊則是填寫了滿滿兩大張的問卷,主要收容機構希望確保領養的飼主與其住家環境是能符合對毛孩子友善的狀態,以及確認領養者並不是一時興起結果沒多久後熱情期過了就棄養。

這些程序冰雪妹完成後,還在那個城市享受了一陣難得的陽光,再與家人開車返回家裡。後續的程序還有要準備相關的環境照片等資料發送到即時通訊app的臨時群組中,接著還有電話訪問。

這一道又一道的檢查機制,冰雪妹認為也都站在保護動物的立場出發,所以儘管繁瑣但也積極配合。

想不到惡夢就此拉開了序幕。

首先是在即時通訊app裡面的文字探訪,收容中心的負責同仁開始針對冰雪妹的「案例」啟動調查。由於之前已經先撰寫了兩大頁的問卷,很多相關背景資料其實都已經陳述在其中,但app中的詢問者或許沒有事先看過,也或許希望重新聽希望領養者的描述,所以幾乎重新又問了一次。並且針對每個回覆都用前文提到的「有罪推定」角度來逐一反駁。例如未來流浪毛孩子被認養後,會飼養的環境,以及是否有安全的保護措施。冰雪妹逐一如實的把想法與規劃都陳述給詢問者,但也許因為app裡面文字並沒有聲音的情緒與面容的情感輔助,這一段對話讓冰雪妹深感被懷疑刺傷,但她認為既然是調查,或許對方也有些道理。就在不甚愉快的狀態下結束了溝通。

文字對話結束後,冰雪妹與自己有一段關於上述過程的對話,才讓自己有了些故事輪廓的想法,也告訴她可能對方都是站在有罪推論的立場上在判斷每一個案例,或許是有太多人惡意利用這個方式假裝領養卻其實在傷害動物。但無論如何,其實溝通本來就是雙向且平等的過程,如果不慎選自己的溝通語氣與文字抉擇,最終讓對方感受到不舒適,即使達到了目的卻還是對整體事件來說是個雙輸的局面。

關於溝通的話題在冰雪妹有點憤怒的情緒中結束了。自己知道她是個情緒來去皆快的性格倒也不是有太多擔憂。只是不免想到晚一點的電話溝通,是否會有其他狀況發生。

晚點冰雪妹提到對方說會有另一位志工進行電話訪問,於是自己還補上一句先跟對方抱怨先前文字溝通的態度問題。畢竟是來領養而不是接受審判吧?

數個小時後,只見冰雪妹憤怒大爆發的在社群平台上直接說了沒緣份就不強求之類的宣言。也明白表示把這個流浪動物平台刪除,打死不相往來。可以想見電話溝通也是多麼不順利。

站在一旁的自己在想,這是一件多麼可惜的錯過。流浪的毛孩子依然希望找到一個未來可以幸福生活的環境。而希望領養的飼主們過去有數十年的動物飼養經驗,每一任陪伴的毛孩子都是幸福快樂的度過一生。那麼到底是為什麼造成這樣的錯過與遺憾呢?

是人與人之間的溝通吧?或者,是系統性的制度設計問題,是否應該要有更完善的檢討機制才能發現哪個環節出了錯?

這是一件不值得浪費資源去大費周章處理的議題,冰雪妹掛上電話後傷心與遺憾加上憤怒交錯的落了淚,而浪浪可能心靈也有些許落寞只是無法表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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