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鹹魚接著躺→解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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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嗨的鹹魚主婦,坑多冷CP更多,歐美英日影視/RPS通吃。

【Newdence】Portkey

那是一只極富年代感的懷錶,銀色外殼邊雕琢著精細的螺旋紋路,正中央浮著立體的S字樣。

在黑暗的小房間內,銀懷錶就這麼懸吊在壁紙略微剝落的牆上,與周遭堆積蒙塵的雜物不同,光潔亮滑的錶身隱隱散發出一股神秘的氣息。

 

一同旅行過數個國家後,二人的生活模式也大致抵定了下來,當Newt外出添置雜物或辦事時,Credence就進入皮箱內照料奇獸們和打掃裡頭的環境。

原先青年還以為自己已經將皮箱內的結構都模索得夠清楚了,這天他卻在無意間發現那個置於陰暗角落之中,被褂毯遮掩住的一道鐵門,門把上並沒有設置鎖頭,Credence猶豫了一會兒,畢竟這是Newt從未提起過的地方,抱著也許對方只是一時忘了告訴自己的想法轉開了門把。

「路摸思。」Credence拿起魔杖照亮黑暗的室內,狹小空間裡是陳舊的氣味,在微弱光照下他見到了那只顯眼的銀懷錶。

踩著腳下喀嘰作響的木地板,Credence小心的接近,手指觸碰錶面的剎那,一股巨大的吸力在轉瞬間就將青年吞噬進去,他感覺自己就像被捲入了暴風圈的中心,眼前只能見到一片模糊的灰色景象,然後是一道強烈的光映入眼前。


等到Credence從暈眩感裡緩過勁後,才發現自己正跌坐在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裡,那只銀懷錶則落在離他幾步距離的地方。

手裡緊握著的魔杖令他感到安心了一些,Credence這才開始冷靜下來環視起周遭,自己身處的地方似乎是間極為寬敞的書房,房內打理的十分乾淨整齊且明亮,從那些自動在書櫃牆上移動打掃著的器具看來似乎主人應該也是名巫師。

但最吸引Credence目光的是掛在書桌旁牆邊的那只掛鐘,因為上頭僅有的一根長指針上寫著Newt的名字,而應該是時間的部分被劃分為幾個顏色各異的區塊,標示著返家、旅行、危險、致命甚至還有皮箱等字樣,微微抖動著的指針尖端目前停留在旅行的地方。

顯而易見的,這個房間的主人認識Newt,不然那只懷錶也不會將自己帶來這個地方,但Credence仍舊滿腹疑惑,目光轉移到掛鐘下,桌面擺放著幾副文件,置於最上方那張寫到一半的信紙令他又走近了一些。

Credence認得那些簡潔有力的字跡和躍然紙上的木質香氣,大概每隔一、二個月就會有一封這樣的信送到他們旅行時暫住的居所,Newt收信的當下會顯露出幾許Credence鮮少見到的無奈表情,那裡頭的情緒太過複雜令青年難以解讀,而Newt看到他的眼神後總是微笑帶過「是家裡寄來的信罷了,幫我收進櫥櫃就好。」

雖然好奇,但Credence也不會擅自去看Newt的信件,因此他從不了解那些未曾間斷過的信件到底寫著什麼樣的內容。

 

 

就在Credence掙扎著該不該檢閱信紙的當下,低沉帶著磁性的嗓音悄然的貼近了他的耳邊。

「午安。」

在Credence還未反應過來的瞬間,襲往膝蓋後方的力道就讓他吃痛的跪了下去,想掙扎身體卻像被禁錮般無法動彈,手裡的魔杖也在轉瞬間落到了對方手中。

高大的身影邁著平穩的步伐緩緩走到Credence面前,接著坐進了自動往外滑開迎接主人的椅子上。

隨著Credence的下巴被勾起,他看到面前的男人有張俊朗的容貌,輪廓像是被鑿刀精細雕刻出般深遂,一對灰綠色的寶石則鑲嵌其中,平靜無波的眼裡此時正散發出令人不由自主感到畏懼的寒意。

因著那股不怒而威的氣勢,一瞬間Credence以為自己面對的是遠在美國的另一個男人,二者身上散發出的氛圍實在太過相似,不同的是前方男人唇邊還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

男人偏著頭似乎在打量著Credence,目光落到不遠處的銀懷錶後笑意就更深了。


「你就是Credence吧。」男人親切的語氣就像見到多年不見的摯友一般,在Credence還搞不清楚狀況時就被對方一把拉起,身上的束縛亦在無形間消散開來,接著男人將滿臉困惑的青年壓進了壁爐邊的沙發座上,自己則坐到了對面。

「抱、抱歉先生,我不是有意--」Credence還沒說完,就被男人示意噤聲的手勢給硬生打斷,一隻茶壺搭著茶杯和幾組磁罐磁壺懸空飄至二人面前的矮桌上。

「糖?牛奶?你應該喜歡甜一點的茶吧。」隨著男人的話,一杯調製好的熱茶已經降落在Credence面前,甜美茶香和熱氣飄過青年的鼻尖「別緊張,裡頭沒有毒,趁熱喝會比較好入口。」

男人端起另一只閃動著橘紅波光的瓷杯,望著Credence僵硬著不敢亂動的模樣似乎被逗樂了般輕笑出聲。

Credence沒有喝茶,目光快速閃過男人擺在桌上推還給自己的魔杖後轉回對方臉上,他實在有太多的問題卻不知該如何問起,最終還是男人先開了口。

「我叫Theseus,Theseus Scamander,Newt的哥哥。」Credence注意到男人提起Newt時,語調明顯地柔和許多「Credence,至於你的事我多少也略有耳聞,Percival是我的老朋友了--或許我該說Graves你會比較有印象些。」

沒預料到會從Theseus口中聽見Graves的名字,Credence反射性的皺起眉頭,更不知道要如何回應對方的話,幸好Theseus似乎對他的反應並不在意。

「那只懷錶是我以前送給Newt的禮物,如果他有危險可以透過它來我這裡。」Theseus說著略停了停,臉上的笑多了一抹自嘲的意味「只是顯然他並不需要,我知道他把它收起來了,而且也沒讀過我寄給他的信。」

房內的空氣陷入尷尬的沉默裡,Credence不好對此表達什麼,只好垂下視線拿起已經變涼的茶喝了幾口,畢竟Newt從未提起過自己家人的事情,他甚至是到現在才知道Newt還有個哥哥的存在,而這個兄長顯然很關心Newt的一切。

想起銀懷錶先前孤單掛在黑暗深處的場景和那些被自己堆積在櫥櫃裡的信件,雖然不知道兄弟之間是否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但面對眼前男子有些落漠的神情,Credence只能在心裡默默替對方感到婉惜。

「Newt現在過的還好嗎?」Theseus撐起臉凝視著Credence「我只是想知道,當然你也可以不用回答我,不要緊的。」

深吸了口氣,Credence決定還是挑揀一些無傷大雅的旅行趣事告訴對方,Theseus似乎也頗有興味,過程中完全沒有出聲打斷而是認真的聽著青年訴說的內容。

「謝謝你願意和我分享這些,Credence,不過我想時間差不多了。」順著Theseus的目光,Credence看向牆上的掛鐘,指針不知何時已指向了皮箱的區塊「Newt如果找不到你會很擔心的。」

只見男人手指略一勾動,原本躺在地毯裡的銀懷錶便浮上半空接著滑落到Credence面前。

「如果你覺得有需要,也可以透過它來找我,只是我希望你可以不要跟Newt提起關於我的事,我想他聽了應該會不太高興。」

Credence抿著唇,點了點頭算是應允對方的要求,然後在男人微笑的目光下再次被銀懷錶的拉力吸走並消失在房間裡。


笑意在Credence離開後便轉瞬而逝,Theseus起身走回書桌邊,揮了揮手讓羽毛筆自動替他書寫那張未完的信,接著打開了旁邊密封的文件,裡頭是關於Newt與Credence旅行至每個國家發生的大小事件,有幾張甚至附上了當事人絲毫未覺的照片。

方才加到青年茶杯裡的牛奶,裡頭的藥水劑量應該足夠對方晚上入睡後遺忘掉今天下午的這些對話。

Theseus拉開書桌抽屜,裡頭靜靜地躺著另一只一模一樣的銀懷錶,想到那個被Credence無意間發現的港口鑰,看來得再找個時間換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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