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ipe不为人知的故事（连线杂志）

副标题：帕特里克（Patrick）和约翰·科里昂（John Collision）使在线支付民主化，并在此过程中重塑了数字经济

在一个炎热的夏日，在开罗一座离尼罗河只有一步之遥的花园中，29岁的穆斯塔法·阿明（Mostafa Amin）正在谈论面包。他说起面包的时候，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通常只对名人、足球队或像吗哪这样的奇迹才会有的敬意，据《圣经》记载，为了帮助以色列人逃离法老的统治，面包从天而降。

“在埃及阿拉伯语中，我们称面包为'aish'，翻译过来就是'生活'，”阿明解释说。“我们是一种面包文化——不是米饭，也不是肉或土豆。我们大多数人的一日三餐都吃埃及巴拉迪面包。去年，我们是世界第二大面粉消费国，我们生产了280亿个巴拉迪面包。这很重要。”

的确，面包在埃及不仅仅是食物，它是历史、荣耀、愤怒和革命。世界上第一块面包是一万年前在埃及烤出来的，这要归功于手推石磨（quern），这是一项技术革新，让游牧民族可以压榨谷物。在罗马帝国的鼎盛时期，尼罗河三角洲是世界的粮仓。整个20世纪，埃及45%的人口每天收入在2美元左右，面包补贴的每一次下降，都会引起巨大的公众抗议。2011年1月17日，一名名叫阿布杜·阿卜杜勒·莫纳姆（Abdou Abdel Monaam）的面包师因面包价格问题在港口城市亚历山大自焚，引发了埃及的“阿拉伯之春”（Arab Spring），并导致埃及总统胡斯尼·穆巴拉克（Hosni Mubarak）的政府倒台。

在这种情况下，推出Breadfast——一家承诺在凌晨5点前送出新鲜面包的家庭外卖初创公司，这对阿明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人口众多，面包非常受欢迎，而且这项服务可以迅速发展成埃及的Ocado或Amazon Fresh，并将其推广到中东其他地区。

但是，在北非地区，就没那么容易了。“埃及政局不稳，通货膨胀率飙升，利率居高不下。”阿明说。“如果你现在去找投资人，他们会问为什么要投资创业公司，而他们可以把钱放在银行里，得到15%的利息？整个国家大概有10个投资者，他们想的是用20万美元买下你公司90%的股份。剩下的大部分都是想要快速回报的房地产投资者。”

阿明并不习惯这种思维方式。2014年，他搬到了柏林，当了几年的程序员，赚了些钱，在那里的创业理念就像他说的那样，“在你的用户基础上达到第一个一百万，然后看看你怎么能赚钱。但在中东，我们的工作方式不是这样的。从第一天开始，投资人就希望你能拿出一些有形的东西。他们不讲下一代，他们想讲的是人们当场就会买单的东西。”

自2011年革命以来，像阿明这样的年轻企业家在开罗急剧增加。近30%的埃及人生活在贫困线以下，而数百万人则在贫困线上徘徊。

“埃及是世界上战略位置最好的国家之一，”阿明指出，他躲在一棵树下避开正午的烈日，喝着一瓶凉水。“我们有1亿人口，如果你给这些人适当的教育，会产生很大的影响。这个国家是个宝藏。但我们有糟糕的基础设施、目光短浅的投资者、零管理和零远见。这些都是我们的问题。”这些问题在整个地区以及整个发展中世界都普遍存在，但努力解决这些问题的数字企业家也很多。

根据世界银行中小企业部的数据，新兴市场有3.65亿至4.45亿家中小微企业，贡献了高达60%的就业，占全国GDP的40%。这些企业面临的主要问题是融资难。那么，新兴国家的企业家们如何才能加入全球市场，帮助提升本国的财富呢？其中一个解决方案来自于爱尔兰的一个叫德罗米纳（Dromineer）的小村庄，这个村庄有102人，也是世界上最年轻的亿万富翁帕特里克（Patrick）和约翰·科里昂（John Collision）的出生地。

德罗米纳（Dromineer）看起来就像一张明信片上的爱尔兰可爱村庄。帕特里克（Patrick）和约翰·科里昂（John Collision）也是在这里学会了编程，并开始考虑在线支付。在这里，他们创办了Stripe公司，这家支付公司上一次融资是在2018年9月，当时的估值为200亿美元，主要负责Amazon、Lyft、Deliveroo、Shopify、Salesforce和Facebook的支付业务。

“要说德罗米纳（Dromineer）是农村，那是轻描淡写，”约翰·科里昂（John Collision）解释说。“我们去学校大约有40分钟的车程，每个班级不到20个孩子。”兄弟俩觉得学校很无聊。他们的父亲丹尼斯（Denis）是一名电子工程师，母亲莉莉（Lily）是一名微生物学家，他们在家庭餐桌上的闲聊，比他们在课堂上学到的东西都要多。他们对数学和物理都很着迷。在他们十几岁的时候，他们家里就有了九台电脑，而且每个月要支付100欧元通过德国的卫星宽带连接。

帕特里克（Patrick）——红头发的哥哥，现在已经30岁了——经常在比较枯燥乏味的课堂上偷看科学和历史书，“你可以试着把头撞到墙上，想出一些独创性的想法......或者你可以通过看书来作弊。”

16岁时，帕特里克凭借他的编码语言Croma赢得了爱尔兰皇家都柏林学会主办的“Esat BT”年度青年科学家奖。2006年，他根据13岁时的SAT成绩进入麻省理工学院。

约翰·科里昂（John Collision）——黑头发的弟弟，28岁，紧随其后。他和帕特里克（Patrick）一起在美国度过了过渡学年（Transition Year）——15岁的学生可以选择离开爱尔兰的教育体系——在他们17岁和15岁的时候创办了自己的第一家创业公司：Auctomatic——一个软件即服务平台，为eBay的强大卖家跟踪库存和流量，以及一款提供离线版维基百科的iPhone应用程序，这款应用被两兄弟定位为iPhone上的银河系漫游指南

“两个爱尔兰的孩子能和世界各地的客户一起创业，这对我们来说太不可思议了，”约翰·科里昂（John Collision）解释道。“我们的父亲经营过一段时间的酒店，我们的母亲开办了一家公司，为员工提供培训，但是他们刚刚开始创业——他们不是企业家，所以我们没有人可以问我们在做什么。我们很快就发现，创办互联网企业最难的部分并不是想出这个想法，把想法变成代码，也不是让别人知道并付钱。最难的部分是找到一种方式来接受顾客的钱。你可以在Facebook上分享一张照片，但你不能以同样的方式转移资金。这感觉就像你在黑暗时代一样。”

2007年，当兄弟俩在编写API的时候，在线支付本应得到解决。1998年，埃隆·马斯克（Elon Musk）、彼得·蒂尔（Peter Thiel）和马克斯·莱佛钦（Max Levchin）创立了PayPal。2002年，eBay以15亿美元的价格收购了PayPal。然而，随后的金融科技“革命”并不是什么起义，更多的是一些银行的投资组合多样化，为任何渴望创业的公司铺设了支付轨道。银行仍然核实身份，拥有信用卡和支付卡的账户。

“问题一直以来都是层层中介，”伦敦商学院会计学教授克里斯·希格森（Chris Higson）解释道。“美国每年的金融中介成本大约为2%——与十九世纪末的情况相同。在过去的130年里，美国金融业的效率没有任何提高。”

多年来，电商的发展速度超过了底层支付技术的发展速度：企业想要开店，必须去找银行，由银行处理支付，并建立一个网关将两者连接起来。这需要几周的时间，需要很多人，还需要收取一笔又一笔的费用。现有的大部分软件都是几十年前的，是由银行、信用卡公司和金融中间商编写的。

旨在简化支付的Paypal实际上让情况变得更糟。该公司的限制措施激怒了初创企业——一旦交易额达到一定水平，Paypal就会自动将业务放在21到60天的滚动储备金上，这意味着一家公司至多30%的收入可能被锁定至多两个月。开发者不得不在Paypal和银行构建的复杂遗留系统之间做出选择。

“对我们来说，这是很直观的感受：这些产品不能满足客户的需求，所以让我们建立更好的东西吧。”约翰·科里昂（John Collision）认为。“在老式的传统企业中，是CFO选择支付系统。他们认为所有的系统都是一样的，所以他们只是对供应商的投标进行排序。但如果你是一个开发人员，正在构建下一个Kickstarter，或者下一个Lyft，而你有一两个人的团队，你们两个人都在写相对复杂的代码，解决复杂的基础设施问题，你需要一个简单的支付API——一旦安装好——不会不断变化。”

2008年，帕特里克和约翰以500万美元的价格把Auctomatic卖给了加拿大的Live Current Media，这使他们成为了年轻的百万富翁，然后分别回到了麻省理工学院和哈佛大学。他们开始考虑把重点放在软件开发人员身上，即那些实际构建网站和应用程序的人。他们想出了7行简单的代码，任何人都可以在一天之内插入任何应用程序或网站，连接到支付公司。过去需要数周时间的过程，现在变成了一个剪切和粘贴的工作。

2010年，兄弟俩从大学辍学，在加速器公司Y Combinator的种子资金支持下，在旧金山创办了Stripe公司。该公司提供了7行代码，并承诺不需要进行其他更改。集成了Stripe API的开发者在几年内都不用碰它。在早期的时候，兄弟俩为了省钱，骑着自行车去办公室。2011年，他们找到了彼得·蒂尔（Peter Thiel）和埃隆·马斯克（Elon Musk）。

“去找PayPal创始人，说互联网上的支付完全是漏洞百出，这样做有点冲动。”约翰苦笑着说。“但你看，你可以在世界各地使用WhatsApp，而且是免费的。这是电信公司和互联网服务提供商以及拥有海底电缆的人之间的一个了不起的协调行为，创造了这个全球通信网络。然后，如果你看看经济基础设施，我们甚至还没有开始。”

这两兄弟提出了更多互联网商务的愿景，由更多的连接性和易用性驱动。“这是PayPal最初的愿景，但他们还没有真正实现，所以我认为他们会比其他人更能理解我们，”约翰说。

彼得·蒂尔（Peter Thiel）与红杉资本和安德森·霍洛维茨基金（Andreessen Horowitz）共同发起了200万美元的首轮投资。该公司发展迅速，主要是靠开发人员之间的口口相传。像Shopify这样的市场平台建设者和Lyft这样的共享经济新秀需要在按下一个屏幕上按钮的时间内，管理大量的小供应商、房主或司机和成千上万的客户之间的付款。建立会计平台来管理这些收入和支出需要6个月的时间。Stripe通过自己的服务器处理支付，让支付者和供应商以最小的麻烦进行连接。

短短的时间内，Stripe与Lyft、Facebook、DoorDash、Deliveroo、Seedrs、Monzo、The Guardian、Boohoo、Salesforce、Shopify、Indiegogo、Asos和TaskRabbit等公司签订了协议。该公司不愿透露其支付量，但表示每年为数百万公司处理数十亿英镑的支付业务。

在过去一年里，65%的英国互联网用户和80%的美国用户都曾从Stripe支持的公司购买过东西，尽管他们中很少有人知道自己在使用它。PayPal在结账的过程中出现，Stripe的运作方式就像一个白标签商户账户，处理支付、检查欺诈并收取一小部分佣金。买家在他们的信用卡账单上看到卖家的名字，除非商家特别选择使用Stripe标识，否则他们只能看到卖家的名字。

“Stripe不是最便宜的提供商，但它确实去掉了所有其他中介，所以这是你要支付的唯一费用，”霍奇斯（Hodges）解释道。“如果这就是他们所做的，他们会很有趣。他们接下来所做的是革命性的。”

“很多年来，Stripe一直在努力研究如何应对这个看似明显的机会，”Stripe的首席商务官比利·阿尔瓦拉多（Billy Alvarado）解释道。阿尔瓦拉多在洪都拉斯长大，他回忆道。“如果你去任何一个国家，你会看到到处都是创业者。这些创业者中的很多人都很想在全球范围内开展互联网业务。他们发现很难在世界市场上进行交易——但这确实是数以百万计的新兴企业。我们只是在努力研究如何简单地帮助他们实现这一目标。”

2016年2月24日，该公司推出了Stripe Atlas平台，旨在帮助创业者在地球上的任何地方创业。这个只接受邀请的平台，允许从加沙地带到特威德河畔贝里克的公司在美国特拉华州注册为美国公司——这个州拥有对企业友好的法院、税收体系、法律和政策，美国银行、谷歌和可口可乐等60%的《财富》500强企业都是在这里注册成立的，只需500美元。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想法只能来自于爱尔兰德罗米纳（Dromineer）这样一个遥远的地方，并且清楚地感受到了远离现实的感觉。根据帕特里克（Patrick）在2016年2月巴塞罗那世界移动通信大会上的发布会上的演讲，其核心是“增加互联网的GDP”（increase the GDP of the internet）。他解释说，Stripe的目标客户是来自非洲、拉美、中东和亚洲部分地区的创业者。“未来十年的大部分增长将来自于服务不足的市场，”他解释说。“这其中包括我们尚未触及的约62亿人，这是一个巨大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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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所有人都赞同。“在发展中世界的背景下，Stripe Atlas对于位于最有利的发展市场的颠覆性中小企业有其好处，对这些公司来说，商业案例是显而易见的。”伦敦经济学院社会创新和创业项目副主任纳迪亚·米林顿（Nadia Millington）博士说。“然而，大多数中小企业无法处理与注册和维持美国C类公司相关的复杂问题。面临的挑战包括双重征税、繁琐的遣返规定，以及无法建立经营多国企业所需的控制结构等。从哲学上讲，GDP的互联网概念很有趣，但认为这将使新兴市场中众多中小企业受益的基本假设有些牵强。有一系列的结构性、制度性和社会性障碍必须同时解决。”

其中一个解决方案就是平台模式。在过去的五年里，包括亚马逊和Uber在内的企业——都是Stripe的客户——都建立了数十亿美元的业务，以开放、互联、可快速扩展的平台商业模式颠覆了一个又一个行业，让它们得以创建由开发者、客户和供应商组成的完整生态系统。

平台让每个人都能在基本中立的条件下进行交易——将全球数百万卖家连接起来。四分之一的Stripe支付平台的卖家来自国外。对兄弟俩来说，这只是开始。今年7月，Stripe进入了信用卡业务——帮助他们的企业客户使用现有的万事达信用卡和Visa信用卡向员工发放信用卡。他们对互联网创始人的虔诚，意味着他们要去纠正在建立整个互联网过程中犯下的一个可怕的错误。

当你来到Stripe公司位于旧金山前海滨SoMa区的办公室时，你坐在前台的咖啡桌旁，桌上摆满了杂志和书籍。这里有《巴黎评论》、工程类杂志、《十二个明天》科幻文集（Twelve Tomorrows）、研究类期刊、少量小说和几本散落的《Increment》，这是Stripe的季刊，由苏珊·福勒（Susan Fowler）创办的。

这是对公司深思熟虑的文化的精心介绍。帕特里克（Patrick）偷偷带入课堂的书中，包括许多计算机先驱的传记，比如斯坦福研究院工程师道格拉斯·恩格尔巴特（Douglas Engelbart），到1968年，他发明了鼠标、实时协作、视频会议和实时同步文档等；以及麻省理工学院教授约翰·麦卡锡（John McCarthy），他于1955年创造了“人工智能”一词，并在1958年发表了能够驱动人工智能数据搜索的编码语言。

2015年，帕特里克（Patrick）在斯坦福大学的一个课堂上说：“这么多早期的研究工作都比我们今天的研究要好。当然，我们已经解决了各种规模、部署和技术方面的问题，但帮助人们一起工作的核心问题在那时得到了更多的思考。他们的技术理念是赋予人类力量。”

如今，他的书架上塞满了从《战争与和平》到《国富论》等书。他在其个人网站上的“推荐阅读”列表中列出了近600种书籍。其中，他找出了70本“高于平均水平”的书，包括一些关于中国、非洲和中东的书；关于技术和气候变化的书；贝蒂·弗里丹（Betty Friedan）1963年的女权主义经典《女性的奥秘》；《时空与几何》（Spacetime and Geometry）；以及《德库拉》和《基督山伯爵》。

还有20本被称为“特别伟大”的书——包括关于帝国主义、工程和民主的书籍，以及尼克·博斯特罗姆的《Anthropic Bias》和丽贝卡·戈德斯坦（Rebecca Goldstein）的性欲哲学小说《The Mind-Body Problem》。在这20本书中，有一本是特别的：《The Dream Machine》（梦想机器）。这本特别的书塑造了Stripe的灵魂，这本书已经绝版好几年了，直到帕特里克（Patrick）买下版权并重新出版，免费分发给每一位工作人员和任何访问Stripe公司总部的人。

这本书是关于思想和个人的漫长历史，从穿孔卡到个人电脑，从艾伦·图灵（Alan Turing）到蒂姆·伯纳斯·李（Tim Berners Lee）等人，这本书主要介绍了利克利德（Licklider），一位来自密苏里州的心理学家，他在麻省理工学院和五角大楼工作期间，指导罗伯特·泰勒（Robert Taylor）、道格拉斯·恩格巴特（Douglas Englebart）和许多创造了我们所知道的计算的人。

“阅读《The Dream Machine》（梦想机器），我们可以确定的是，整个事情看起来是多么的偶然，”约翰坐在Stripe公司总部的一间玻璃面的办公室里解释道。“它发生的多么不容易，它是多么依赖于一群非常积极的人，他们真的相信这个长期的想法，推动它实现。这就是一个重要的教训——这件事对那么多人影响那么大……它是不可避免的吗？这一点并不明显。”

当蒂姆·伯纳斯·李（Tim Berners Lee）和他的团队构建万维网并设计HTTP和HTMP标准时，他们将错误代码如“500：内部服务器错误”，或者“404：页面未找到”等错误代码纳入其中。在90年代早期，他们试图实现利克利德（Licklider）的愿景，并为我们如何在这个信息网络上互动制定规则。一个长期存在的错误代码是“402：需要支付”（402: payment required）。原本的意图——402是为未来使用而保留的——这个代码将用于处理数字现金或小额支付。它从来没有被执行过——而且约翰·科里昂（John Collision）认为这就是为什么科技行业正从一个平等的机会转向由五家现在市值超过3万亿美元的公司控制的寡头垄断。

“推动402的想法是，很明显，支持支付应该是网络上的一流概念，在网络上应该有很多直接的交易，”约翰说，“事实上，出现的是一个单一的主导商业模式，那就是广告。这就导致了很多的集中化，因为你可以获得最高的点击成本和最大的平台。我们在Stripe所要做的很大一部分工作就是不断地让新业务的启动和新业务的成功变得更加容易。让商业和直接支付在互联网上获得成功是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这是梦想机器中的最后一块。”

编译自：连线杂志的文章——The untold story of Stripe, the secretive $20bn startup driving Apple, Amazon and Face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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