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故事及畫畫的人
說故事及畫畫的人

A wife-shaped loneliness waiting for you

我在家

愛一個人可以多陌生,多遙遠?

隔壁山的小女巫下午與我召喚彼此,交換了漫畫、蛋糕和書。我們聊起了寫作。

她突然提起了我在matters寫東西的這件事,她說很感謝我能把這些細細小小如烤焦的餅乾碎的心靈狀態,掃掃集中在這裡。她也需要!

因為我正在顧著烤箱,今天我們在院子裏的短暫對話,突然轉移到了我那間「極繁」主義的工作室。

我們聊起了這樣漫不經心的寫作模式,其實都依附心理曾經被莫名的惡意給狠狠黏著,得用刀給掛下來,這把刀,就是寫作。

其實對我而言,寫並不是件慘忍的事。我跟小女巫說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是學習語言出身的,也許是天賦某種對這門技術的執著(盲目)或是信任(信仰)。我相信透過「書寫」這個行為能再次校正我對自己曾經歷過的人、事、物的觀點。


前陣子臉書跳出七八年前我剛與前夫重逢時,我寫給他的詩,我們在更早的時候戀愛,莫名的結束。他跟我說我們分手後的那段時間,他去爬山,爬那種很高很高,要走十幾二十天的山,幾乎會發生生命垂危的山,他笑說因為他很怕死,所以在性命攸關的情況下,比較不會想起我,我大笑!

我們重逢後,他經常說那時上山的故事給我聽。我把他們紀錄了下來,送給他,跟他說,「這些文字是保護你不被我糾纏的記憶侵擾的護身咒語,要好好珍惜。」

他也大笑!但沒有照著我說的做,應該亂丟到什麼地方去了,只剩下我送給他前,拍照存檔的影像。事實證明,他沒有用咒語保護他自己,我們又重逢了,看起來像黑夜閃電般的婚姻,來的快也離開的快,甚至來不及下一點雨,我們都沒有哭鬧就分開了。


我還來不及迎接應該要下在內心深淵的暴雨,就遇見你了。你送給我麵粉跟糖霜的雪景,也是很美,但很冷。冷到都要放近冰箱的鮮奶油,一樣還是打不發。到最後即使溫暖如烤箱的你,也沒有辦法為我抵禦寒冷,或是我就是冷的本身,步步向你靠近。

可能我必須成為風暴本身,冷熱氣流的碰撞才得以存活下去。

在生存當中的迷惘與空洞,似乎只能透過再寫一次的方式,去刮掉眼前的迷障,去重看那些自己恐懼或憎惡的東西,但…

我說寫作讓我再度愛上我曾愛上的人、事、物。我希望那個能寫出來的東西,像一顆顆掉在黑暗森林中的麵包屑,或是反射月光的小石子,能帶著我飢餓、迷路的靈魂回家。


本來準備要來看她借我的書的,拉拉雜雜居然扯那麼多,也許,這是一個安全的地方,寫在這裡,是剛剛好的一種,愛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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