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靈Y.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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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差别爱人_扭转过去

陆秋臉色鐵青,從背包裏拿出手電筒,照亮了地圖。他埋頭繼續往前走,走了半响,连半个告示牌都没看见。

陆秋一腳踩在了玻璃碎片上。他低頭一看,許多細小的玻璃碎片落在地面上。他再抬頭,他頭頂上的這個路燈不知為何被打碎了,玻璃落了一地。

這只是第一盞碎了的路燈。

這條路上,只有兩盞路燈閃爍著幽暗的光芒。地上佈滿了路燈的玻璃碎渣,深秋的夜風呼嘯吹過,將道路兩邊的行道樹吹得嘩啦啦作響。黑漆漆的樹蔭仿若無聲的鬼影,陆秋面無表情地從這兩邊的黑色鬼影中走過,一腳一腳地踩在玻璃碎渣上。

寒冷的晚風吹起了他的風衣下擺,他目光格外平靜,彷彿什麼都沒察覺。

...

我在雪山上迷路了,我還記得,當時我隱隱約約在漫天風雪中看到一棟歐式田園風格的小屋。

但後來我明明往著那個方向走,但卻越走越遠,最後連個黑影都看不著。

我唯一的辦法就是漫無目的地繼續朝著這條沒有終點的路繼續走,直到找到一個可以暫時借住的地方。

我可能走了半個小時後左右吧,我看到了一個男人。

我並不知道他是敵是友,站在遠方,大聲吆喝了句,喂!你知道該怎麼走嗎?

他抬頭看了過來,五官端正立體,也能說是挺帥的,但是迎面的那道目光冷極了,我低頭偏開了他的視線,卻留意不到他的視線已經變得溫柔如水。

他將手上的東西塞進了隨身的背包裡,打了個響指示意我跟上。

路上太过安靜,没人说话,我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林凜。”我嘖了一聲,果然人如其名,都是冷冰冰的。

“陸秋。”我自我介紹道。

林凜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

果然他就是那棟小屋的主人,他並沒有帶我去參觀房子,我的确也不需要,我感觉我好像曾经来过这里,他只是帶我去了兩間房,一間是不能進去,另一間是客房,就是我的睡房,裡面有洗手間。

室內就算沒開燈,落地窗邊的白紗輕輕飄動,一室夕阳落進來,灑落在地板上,把整個卧室染上几分生气,這主卧相當的冷淡風,走極簡主義,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地毯,黑色的床被,牆壁上掛着幾幅黑白壁畫。

每一個轉角都設計得簡單而冷清,床頭白色的柜子上擺放着灰色的花瓶,插著一束藍色妖姬,竟是主卧里唯一的鮮亮色彩。

他極其冷淡,目光卻是有些閃爍,像是得而复失的不相信,我有些奇怪,但沒多想。反正恐怖電影裡好奇的貓一定先死。

陸九,這是今天第二次他叫錯我的名字了,我有些莫名其妙,我的名字也不難記,因為秋天出生就改這名了。

但是九這個字可以說是跟我這個人沒有半點關係,甚至可以说是我的倒霉数字。

吃晚餐的时候,我告诉他,我叫陆秋,他淡淡地应了句知道了。

果不其然,半夜的时候他跑我房间来敲我门了。我并不是太想理会他,但是他又再一次喊错我的名字,我估计他有梦游症。

我贴在门上,打算听听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他靠着门坐了下来,反手敲了敲门,我却听见了一句温柔如情人呢喃的话,“陆九,我爱你,你回来好不好。”

他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后来仔细听他好像在哽咽,我有些无促,我是不是被当作了一个替身,我不叫陆九,我真的叫陆秋。

翌日早上,我还是按捺不住好奇问他,到底陆九是谁。

他冷静的模样,第一次破裂,他苦笑着说,“陆九是我爱人,而他前段时间出车祸死了。”

我大脑飞速转动,我在一年前也出过车祸,当了三个月植物人,我忽然在想,我会不会就是,但是我的确不认识这个男人,我也没有失忆。

吃晚餐的时候,他忽然没头没尾地跟我讲,”明天暴风雪会停下了,我明天送你走。“

我在第三天离开了。虽然对于一切我都很熟悉,但我始终不能留下,其实那天天气依然很恶劣,我大可等到冬天完结后才离开。

但原因是,我不是陆九,我不愿为他制造一个假希望,还有我不会当替身,哪怕我真的是,我也要用陆秋的身份爱上他,而并非陆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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