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京人史（五）——向东行进（上）

阿拉伯传教者伊本・法德兰在伏尔加河畔的保尔加遇到的那群奴隶贸易者便是来自今天瑞典的维京人，他们选择向东行进，不参与居住在今天丹麦和挪威的维京人在北海和大西洋的贸易以及侵扰路线，尽管当时这群向西和向南的维京人在今天的英国和法国所在地区已经闻名遐迩或臭名昭著。在伊本・法德兰到达伏尔加河流域的时候，来自现在瑞典地区的维京人已经早于他一个世纪就开始向东探险，他们主要进行贸易和建立自己的定居点。

这群维京人沿着芬兰湾和东部的河流，深入到今天的俄罗斯、白俄罗斯和乌克兰所在区域，来到被称为Garðaríki（即基辅罗斯的古诺斯语称呼，意为“庄园王国”）的大片地区。考古学研究让我们对这一地区的发展有了相当多的了解。特别重要的是在被维京人称为Aldeigjuborg——即旧拉多加的地方所进行的发掘。旧拉多加位于拉多加湖以南约10公里的沃尔乔夫河上。在俄罗斯中世纪历史上，这个村镇的名字就是拉多加，但今天被称为旧拉多加（Staraja Ladoga），主要是为了区别于后来一个同名的定居点。

从8世纪中叶到10世纪下半叶，旧拉多加是欧洲东北部的主要贸易市场之一，在10世纪初的几十年里，其繁荣程度达到顶峰。这里的居民可能以混血儿居多，考古挖掘过程中发现的遗骸表明，他们中的许多人来自于今天的瑞典和芬兰。考古学家还发现了一些阿拉伯钱币，这有力地证明了旧拉多加是维京人与伊斯兰世界进行贸易的枢纽地带。

从考古发现的文物来看，旧拉多加在10世纪时越来越明显地成为一个东斯拉夫人的城镇，到了13世纪仍然发挥着重要的贸易枢纽作用，但之后它就渐渐衰落了。今天还能见到的只有在一处小型定居点保留着的16世纪堡垒，一座中世纪教堂和具有维京人规划风格的街道。在这一处小型定居点外，还发现了北欧人的墓冢。旧拉多加失去其重要城镇地位的原因之一是来自其南部邻国一个城镇的竞争，该城镇被维京人称为Hólmgarðr，俄语则是Novgorod——大诺夫哥罗德（意为大新城），它位于沃尔乔夫河的上游，伊尔门湖的北面。最初，该镇是一个维京人的据点，之后逐步发展起来的，维京人所在那处据点后来被称为Gorodishtse（意为"老城"），之后，定居点慢慢扩大并转移到现在所在的区域。在10世纪和11世纪，大诺夫哥罗德成为东欧最主要的贸易中心，那里商人和部落首领们开始统治今天俄罗斯北部的大部分地区。

除了旧拉多加和大诺夫哥罗德之外，这一大片区域还有许许多多的定居点，其中维京人所在的定居点非常普遍，维京人已构成这一地区的主要人群之一。其中一个维京人定居点是第聂伯河上的格涅兹多沃（Gnjozdovo），在今天俄罗斯西部城市斯摩棱斯克以西约14公里处。在10世纪时，此地是一个重要的人口中心，因而留下许多墓地，到目前发现了4000到5000个墓。另一个更重要的定居点便是今天乌克兰的首都——基辅（维京人称之为Könugärd）。不过基辅不是维京人建立而是占领的，维京人为基辅在9世纪末至12世纪时的崛起做出了巨大贡献。基辅的城市规模不断扩大，还建起一个强大的防御工事。东斯拉夫人是基辅的主要人群，但斯堪的纳维亚人的数量也不少。俄罗斯第个一帝国基辅罗斯的王室就居住在这里，他们与斯堪的纳维亚王室关系极为密切。

这群向东行进的维京人先行要寻找并到达的地区就是旧拉多加，然后继续向东或向南扩张，这在考古记录中处处可见。位于乌克兰切尔尼戈夫附近德斯纳河右岸的谢斯托维茨墓地中挖掘到10世纪上半叶的维京武士和商人的遗骸，考古学家还发现了维京风格的剑、矛头、箭头和斧头，据推断，在谢斯托维察的维京人已形成了一个永久性居住族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