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亲王
唯亲王

我们曾在巴比伦的河边坐下,一追想锡安就哭了。Super flumina Babylonis, illic sedimus et flevimus, cum recordaremur Sion. バビロンの流れのほとりに座り/シオンを思って、わたしたちは泣いた。 豆瓣主页:https://www.douban.com/people/167884399/

2023年9月20日 水 共和231年舆论日

又是一年要结束了。在共和231年行将结束之际,记录一下年底的这次旅行。

九月中的时候,因为有事不得不去南京一趟。家里人提议说,最近闷了这么长时间,不如在外面游玩几日。正好有在济南的熟人说,不如来济南。想着济南在南下的路线上,就计划先去南京,办完事返程到济南待几天,看看德王墓。洪家楼等地方,然后北返,在天津下车,转一个白天,然后回家。

9月16日,我坐上了火车,朝阔别数年的南京进发了。

一下午火车走过辽南大地,跨过辽东群山和辽河的众水,晚上到河北,我在熟悉不过的形成。走到葫芦岛的时候是傍晚,天空挂上金红色的太阳,色泽仿佛炉中烧得发光的铁,灼得眼睛无法对视。可惜手机拍不出效果。我觉得群星和面目是最迷人的,一般手机是拍不下来的,只能把那种调动五感的记忆刻在身体里。

9月17日上午到了我阔别许久的南京。下车的瞬间,南京初秋湿漉漉的空气包围了我,好几年没有这种感觉了。南京站就坐在玄武湖北,出门就是大湖。出门后苏南的中纬度烈日灼烧在我的身上,虽然隔着那么厚的云雾还是让人疼痛,太南京了。朦胧的水汽后,就是玄武湖上负载的高楼大厦。我感觉自己很少从这个角度看玄武湖,就向玄武湖快速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玄武湖边的观景台,是有两层台阶的。我没看脚下的路,不知道有台阶,直接踩了下去,踩空摔倒,脚踝直接折在那里。爬起来略有点痛,但我没当回事,这属于日常科目了。

然后就去了住处。硬卧上的晚上,我没睡好,几乎等于没睡。到了住处却睡不着。在火车上时,我偶然看到南京地图上,朝天宫附近,有个叫“礼拝寺”的地方。我当时感觉应该是旧清真寺,就决定去看看。下午就坐车去了那里。去了后发现是个民国年间的清真寺,早都废弃了。大门紧缩,通过缝隙往里看,全都是垃圾。

当然,都周日来南京了,不可能不回石鼓路了。我从废弃的清真寺向石鼓路走去。这时候我感到越来越不对劲,脚越来越疼,到后来挪一步就痛。但那片熟悉的米黄色映入眼帘时,就感觉没有白来,好像回了家一样。走进堂里,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就像回了家一样。回南京,别的地方我的没什么感觉,只有这里无比熟悉亲切。

时候还没到,就去药房买了膏药应付一下。再往堂里走的时候,更痛了,一小段路走了快半小时。主日弥撒时候基本在疼痛中度过,走路只能用左腿一点点拖。不得不说南京这边的音乐水平非常棒,比我去过绝大多数地方都好,什么时候大连能有这个音乐水平就好了。

病痛会影响人的精神状态。我记得谁说,病痛让人亲近神,又好像哪个东正教的圣人说,求治疗他的疾病,但不需要完全治好,因为这是一种锻炼。不过就我个人体验,这是有限度的,像脚踝扭伤的剧痛,这种情况能让人心境受到影响,但是如果人病到一定程度,比如高烧到浑身无力神志不清,并没有脑空间想别的。

散了弥撒出来的时候,情况更糟了,当一百米走了十几分钟的时候,我意识到没有坐地铁的必要了,恐怕我都下不了台阶,遂立刻打车回了住处。回去的时候已经疼得满头冒汗,先泡冷水,又用冰袋敷了一晚上,才麻木下来。我意识到,下午的长途步行加重了扭伤,这种状态不合适继续旅行了,必须快点回家。

第二天早晨起来,走路还是有点疼。我不敢怠慢,没敢走路,骑自行车去了趟南师大。瘟疫期间学校似乎弄了些基础设施建设。其他没什么变化。

离开南师大后时候很早,我立刻不顾价钱,买了高铁票跑路。走之前买了一碗冰的酒酿元宵,喝了两口就感到不对劲,冰的酒酿元宵里,酒精应该没有散去,才两勺下去就头昏脑涨。立刻停下来,从仙林落荒而逃,跑去南京南站坐车。

因为没有直达票了,第一程买的是南京到滁州的一等座。一等座赠送水和零食,真是没想到。沈阳局送的蓝莓干非常好吃。

这是我2016年夏天下山东、今年春天到北京之后第三次坐长途高铁。高铁的上三百的速度才真正有甩景的感觉。路过蚌埠的时候我拍到了淮河的照片。这次南下时我第一次注意到淮河,但那时候没拍。

到唐山时候已经是下晚,看着夕阳我感受到高铁之快,高铁把迟钝的夕阳迅速甩在身后。夕阳太慢,追不上高铁的速度。

夜里到大连北,结束这次失败的旅行,仓皇逃回家乡。这次旅行一共三天,大部分时间都在车上,钱都花在路费上了,感觉吃了很大的亏。

不能这么算了,下个月得想办法去一趟黑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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