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卡尔的沉思
笛卡尔的沉思

未曾写下的,都终将被遗忘。

在这个时代里,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吗

Atlas 1号档案馆 2018-08-09



昨天写的更文,原本只想宣泄心中一些不满,因此未曾抑制情绪,却没想到会有这么多朋友前来关注。所以,对于爱校的朋友们,下面的言论若有冒犯,还请多多包涵。

 

说实话,在屯子里(黑大旧址名为沙曼屯)待了四年,直至离校,自己都未曾真正喜欢上这里。


倒不是因为所学课程过于无聊,因为在哲院这四年,所思所学所得其实也甚多;也不是因为学校只有一个足球场,平时队里训练踢球,都得费劲心思跑去理工抢位置;更不是因为作为一个湖南人,受不了那零下三十度的天气和食堂里缺少辣味的饭菜。这些因素对个人日常生活而言,固然影响很深,但并非不能克服。

 

之所以没能喜欢上这里,可能还是在于:它太过喧嚣。有朋友可能会觉得好笑,黑大很吵吗?是的,至少对于我而言,它很吵。自高中时起,我就是一个对声音极为敏感的人。在C17南住了四年,也许是我活这二十多年来最大的噩梦。旁边八车道的马路,每晚戴着耳塞都难以入眠。

 

关注着这个公号的你们,大多数应该也都是黑大的吧。我想,你们可能不会像我这样,一个人走在路上,会因周边汽车连续不止的马达声,而感到焦躁和抑郁。我甚至一度觉得,汽车,可能就是工业时代里最失败的产物,同时也是最具侵略性的产物。

 

毋庸置疑,人类在工业时代发明的汽车,就像为罗马人带来荣耀的恺撒一样,也为城市文明进一步的兴盛开疆辟土。但是,人们可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被它所奴役?它虽使无数人像野马一样可以四处奔腾,却又将无数人困于一隅,并用那马达高速旋转所发出的噪音,来不断轰击人们用语言所构建的心灵世界。

 


黑大主楼

看那学府三、学府四、征仪路和学府路(外加一条横穿黑大心脏地带的测绘路),在它们上面日夜行驶的车流,何曾让这所学校有过片刻的安静?


即使是最应安静的两座图书馆,待在里面的朋友可能也会不胜其烦:老图旁的体育场上那数不胜数的活动,和新图样本室外那一轮又一轮的校园广播。

 

在这里,并非想说后者的存在没有其合理之处;而是想感慨后者的存在,确实吞噬了学校里仅有的两处宁静之地,两处本应属于学生的宁静之地。

 

在《月亮与六便士》里,毛姆曾写道:“我们每个人都孤独地生活在世界上。谁都被囚禁在一座铁塔里,只能凭一些符号与人交流,但这些符号并没有共同的价值,所以它们的意义模糊不定。”


也许,现在这世界上一切的纷纷扰扰,可能都是由于人们各自困在各自的铁塔里,为而没法达成有效交流形成的。

 

但是我想,符号本身意义的模糊不定,又何曾不是其价值所在?就像在刘慈欣的《三体》里,相对懂得欺诈的人类而言,思维透明的三体人是无趣的,也是脆弱的。我也曾对两个恋人间那彼此不用言语维系的眼神交流,可能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为诡异和神奇的事情。

 


广州大道中

自六月毕业离校后,一路南下到广州这座更为拥挤和喧嚣的城市,才发现曾经不曾喜欢的地方,竟也成了自己第一个精神故乡。原来,在那无数次失眠的深夜里,自己也便于卸下白日伪装的外壳,去感受这荒谬世界里的些许存在。

 

所以,现在我也不知道,在这样一个时代里,每个人究竟是不是一座孤岛;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得我们自己亲自去寻找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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