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nKerria
AnnKerria

是一个小小小兔兔。

记一次被抛弃的感受

— — 2018-5-29 — —

晚风慢慢吹

还没有蝉声

她的影子模糊地在心里闪现,倏忽又消失了

她划着了一根火柴,现在又丢下我一个人在夜里,她去给别人划火柴了,当着我的面。稍微,稍微有点难受,好像眼泪把心脏腌透了,切开来就像盐水鸭似的,灰白里透点黄,反正没有血色。

就这样袒露着那个丑陋的缺口,我站在荒野里等待她回来。手甚至可以直接穿过它,本来是一个勤快的引擎该待的地方。现在没有任何东西在跳动了。

荆棘渐渐地成丛,越长越高,缠结着不知名的藤蔓和野花,形成一个收拢的包围圈。刺挨个拥挤过来,在尖锐部分戳入皮肤时,血就沿着小洞边缘渗出。伤口有时愈合,紧接着,被这生气蓬勃的绿兽啃噬出更大的创口。

溪水另一边飘来白色的花的浮尸,碾碎了,和着衰败的叶片。它们到这来,并不是没有原因,是前来赴宴的贵宾,准备为我加冕。

她还没有来,我就要衰竭了。天穹也像黑白杂错的大理石棺盖一样压下来,再推动一寸,光就不会再照耀这片荒野。被人遗弃的渔王,圣杯妥善地收藏在他橱柜上锁的深处,但是,没有骑士,这个故事就不会完整,所有的情节到这里都断了。

他不分昼夜地在这里等待骑士,直到脚下也生长出根,先是榕树一样的气根,然后是更为结实,深钻进土地里的黝黑根须。终于,他成为一棵树,在树冠深处还能听到他的叹息。风吹响每一片叶,每一片叶在低声地吟唱,丢失了骑士的故事。

天空泛白,最后一块领土也被深绿的劫匪占领,它穿透红色时,甚至被这高温的一点给烧到了,永远留下了一道焦黑的痕迹。她终于没有来,也可能,是我没有等到终于。

每一个故事都如此,循环往复地诞生,然后寂静地死于荆棘丛里。没有花可以数,没有剑,倘若十字架可以有许多分叉,那么这里就是各各他之丘,用血肉喂养的刽子手。树叶还在低声吟唱,歌已不成调。悼念着,渔王又一次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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