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摩根伯爵
格拉摩根伯爵

作为墙内公众号“音羽的守夜人”的备份

It all comes tumbling down...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以3-4年为半径的锁链,某个特殊的生活环境为场所,人物和事件为棋子,构成了一个永远的牢笼。无论我做了什么,无论性格或处事方式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态度,以十年或许更久的经验来看,脱离牢笼的尝试均以失败告终,甚至肉眼可见的,我的状态,也已经越发糟糕了。更糟糕的是,所谓试错的,可以把一切罪恶和错误都归结于“青春”这样的鬼话的时段,或许也快要过去了,最重要的一次加入集体狂欢来进行逃避的机会,也要错过了。

我厌恶,甚至到现在愈发憎恨回忆的瑰丽感,诸如什么失败了也是青春过,只要努力了也不留遗憾这样的话,这只是在逃避着,不敢真正的对过去——自己如何一路走来变成这样——进行任何清醒的认知。失败就是失败,从来没有什么可以为之辩护的理由,唯一能肯定的是,犯错者必须接受惩罚。自我原谅与其说是“肯定自己的不完美”,不如说还是自恋的迷幻药,所有的事情只要打上了青春与回忆的名号就能被堂而皇之的陈述,这是一种消费者的心态。回忆绝非拿来告别,或者什么“思考初心”的地方,这种“初心”的纯净感,说实话就是不存在的,如果种种失败与青涩能够被形容为青春,那么在这个年龄中的最失败者,也不就成了“最青春的人”?反过来讲,这样的人,被“青春”这种词形容过吗?

曾经,我一度非常喜欢总结,会把所有的东西,不管是代表着什么样的回忆都留下来,告诫自己不要再犯什么样的错误,又或许其中留下了哪些可以警惕的经验。但是,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活动唯一的功能,只剩下了不断自我批判的残垣断壁。不过是个换了环境的所谓“新的开始”,就像introductory chapter, closing chapter和coda那样,绝望的成因是一开始就有的,并不是幻想中的从头再来可以加以修正的,在亲身体验了这一点后,无论是快乐的,抑或伤心的一般的回忆,通通变成了痛苦和折磨的存在,即使内心已经被折磨到完全不想想起这些事情,它又会一而再再而三如同噩梦一样浮现。这种情况也再熟悉不过了,比起心理的压抑,更像是某种生理反应,让人一瞬间恶心与反胃。

因此,我也慢慢地发现,我对回忆的处理方式,从生理上逃避回忆,已经逐渐变成,不想留下回忆了。尽量减少和他人,和世界的交集,不停的逃亡,本来以为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方式,但是现在看来,已经成了唯一能够有所解脱,对己对人都好的方式,我就像一个要临将坏掉的胡桃夹子,结局已经确定下来,只看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去肯定与接受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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